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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当亚伯意识到今天上午还有魔药课的时候,很不厚道的想到了逃课,虽然他曾经在开学的时候鄙视过有这种想法的人,但是今天,他也华丽丽的想要逃课。
其实他怕什么?又不是没有被扣过分,也不是没有见过那男人凶狠的样子,还有什么好怕的了?自己除了关禁闭,和劳动服务以外,都亲身感受过了吧?
因为不太想看到今天早上那似乎因为自己而看起来很虚弱的斯内普,心里微微的升起一丝名为歉疚的东西,只有一点点!
亚伯把一早的早餐放弃了,自然也不知道我们的王子塞德里克期盼着某人出现的眼神和早餐期间时不时的东张西望。
恩,根据他男人的第六感,今天魔药课肯定不止是十分、二十分的扣,也许更惨。
倒不是亚伯害怕斯内普,而是觉得毕竟总是被当堂扣分什么的——真的很丢脸。
人嘛,死要面子活受罪,亚伯偶尔也会这样。
如果只是课堂表现不好,或者操作失误,那么脸皮厚一点,扣分就扣分好了,毕竟失误这种东西他很少,而斯内普又是出了名的喜欢扣除了斯莱特林以外学院的分数,所以一般情况下的扣分,亚伯不怎么觉得丢脸或者心虚。
再次想到也许是因为自己昨天整晚都没有回寝室,又也许是因为想到那个本来看起来就不太健康缺少睡眠的男人可能站在有求必应室外面等了自己一夜…好吧,亚伯觉得他难得的偶尔的承认一次,自己感觉有些心虚。
压下心里的石头,还是去上课了。
而整堂课出乎意料的顺利和——安全,虽然这个让小动物们的警戒等级在心里又提升了一个等级。那个看起来更加死气沉沉,苍白的有些脸颊凹陷的男人,平时死沉的眼睛布满了因为劳累而出现的血丝,不需要死亡射线的散发,所有上课的小巫师们今天都乖乖的努力专注也眼前的小坩埚上。而对于某些实在没有魔药天分的小獾或者个别的拉文克劳,斯内普也没有喷洒随时都准备好的毒液,而是直接一个清理一新扔过去,然后走回讲台或者站在教室靠后的某个角落,看着教室里认真操作的学生们,当然,没有人敢回头看,也确实没有人看见斯内普认真一改空洞的眼神,盯着某个认真处理材料的背影以及手法。
得文一节课稳稳扎扎的在坩埚上操作着,而亚伯则在一旁辅助着,仔细的切着这节课需要的材料,得文偶尔看看亚伯材料处理的情况。
“亚伯…有没有人说你处理材料像是切菜?”得文对着正在将手中各个体积差不多的块状物体切成几乎一模一样的细丝的亚伯低声说道。
“做饭和这个挺像,你见过切菜切的这么优雅的么。”亚伯头没有抬头小声回答。怎么,羡慕嫉妒恨?不怕斯内普什么时候发作把他们俩直接拍下地狱么。
当快到下课的时候,因为斯内普的反常而有些战战兢兢的小巫师们准备好好的呼吸一次的时候,那个高个的黑发男人快步的走向讲台。空洞的黑眸沉稳的迅速的扫视完全场后,慢慢开口:“现在,把你们这节课完成的或许可以称之为作品的玻璃瓶放在桌上,然后,马上离开!亚伯萨姆森,今天晚上七点,紧闭!至于理由….哼!”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亚伯。
这让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溜掉的亚伯狠狠的被一同上课的小獾和小鹰们用同情外加悲悯的眼神浇了个透心凉。
‘哦,梅林!’亚伯在心里狠狠的诅咒了一下某个不知道在哪里的某位大神。
为什么关个禁闭还非要拖到课堂上讲?直接在有求必应室的时候讲不就好了么?!
而这个消息自然以非比寻常的速度传开,‘继昨天的塞德里克后,今天同为赫奇帕奇的亚伯也被老蝙蝠盯上了’成为了当天的头版头条。
什么时候赫奇帕奇在魔药课上和格兰芬多一眼的受到“重视”了?
至于亚伯这是单纯的在心里纠结,希望今晚的禁闭不是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东西就好。
晚上六点五十六分,亚伯提前四分钟就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外,内心略微有些纠结,自己这学期还是要来次禁闭么…一开始还认为自己足够的低调,小心了吧?
要不要等到七点整的时候再敲门?
【哟~可怜的小帅哥,被罚禁闭了?】
略微有些阴沉和干哑的声音传来,而亚伯抬头寻找声源,却奇怪的看到地窖办公室石门上那正在妩媚的扭动的美杜莎。
“…..”亚伯盯着美杜莎头上那一堆同样扭动的蛇头,眉头微皱。
【七点禁闭?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哦,最好再等三分钟,在七点整的时候敲门最好哦~还有…】
看着嘴巴微微一张一合但总体保持不变的美杜莎,声音就是从她的嘴里发出的没有错。
亚伯的的眉头皱的更紧,双眼盯着还在不停说着什么的美杜莎,一个莫名的想法从亚伯的脑子里冒了出来,而门上的美杜莎则是越讲越兴奋的看着眼前这个盯着自己的小帅哥。
唔,难道他被自己迷住了?哦,可怜的孩子,她只是一个石像,他们没有可能的,哦~
松开眉头,正在思考怎么证实自己的想法的亚伯,突然感觉到眼前的门开了,抬头向上看,对上一双永远都空洞缺少表情的脸。
并非黑色而是深褐色的直勾勾的瞳孔,没有表情却会让人感受到压力,皮肤有些粗糙,眼角不明显的细纹,还有直挺的鼻子….男人刻意般的压下高大的身子,俯视着眼前仰视着自己的小男孩,两人间的距离近到让亚伯觉得或许自己微微踮起脚,两人的鼻子就会碰撞。
淡淡地草药味传入鼻中,并不难闻,但这种味道不适合一直沾染在身上。。
“难道你卑微的教授关禁闭还要可怜的请他进那永远阴森森的办公室么?”一成不变的嘲讽语气。啧,真的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亚伯是第一次来到老蝙蝠的办公室,低调的打量四周。
阴冷而干燥,瓶瓶罐罐的药材个标本在整个安静到极致的环境中被衬托的有些恐怖。
刚刚松开的眉头因为主人的心情而再次皱了起来,嘴角下意识的一撇。
微微偏后的斯内普看到亚伯的表情后,则握紧了自己的左手,这个偏心的恶劣的讨人厌的男人正在紧张-----在亚伯不知情的情况下,因为亚伯的一个表情而紧张。
“我假设,你不是来参观你的教授的办公室的?”
柔滑的声音很好听,只是内容…..非常人所能习惯。
斯内普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坐下,正对着站着的亚伯,双手交叉,胳膊肘支撑在桌子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亚伯拿不准斯内普接下来想说什么,也只是一脸的平静,看似乎在审视着自己的男人,同样没有从表情中透出出主人的任何信息。
而将目光从斯内普有些营养不良的脸上移开,亚伯有些意外的看到男人左手无名指上一个简单但刻有及其复杂的花纹低调中透着华丽的黑色戒指。
巫师界和麻瓜界在戒指所戴的手指的意义上是一模一样的,所以眼前的这个男人有自己的伴侣?
天!上帝!哦不,梅林!
那么莉莉伊万斯呢?亚伯可是可以用自己的性命确定,现在那个和自己同年级但不同学院的某只绿眼精力旺盛的救世主的妈妈就是莉莉伊万斯,并且在十一年前为了救自己唯一心爱的儿子而死在黑魔王的魔杖下。
所以这个真实世界…..终于开始显现出自己的轨迹了么….?
亚伯脸上看似平静而没有改变,但是亚伯觉得他觉得他的心脏几乎快要因为自己意识到的事情而兴奋的将要不由自主的颤抖了!
他,为何如此的兴奋??
双眼有些不受控制的几乎被钉在那修长的手指上黑色的戒指上。
将亚伯的反应看在眼里的斯内普,右眉微微上挑,显示着男人不错的心情。
“将你右后方桌子上的刺茎草磨成粉,按纸条上的要求装好。”
微微收回自己的心思,斯内普对亚伯说道。
“好的,教授。”
听到低沉的声音后亚伯立刻收回自己的视线,看了男人一眼后便转身走向角落里进行今晚的禁闭内容。
而当看清楚所谓的刺茎草其实就是玫瑰花干的时候,亚伯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这么美好的东西在某男人眼中就是可以用来做魔药的药材么?
这个算是,别样的情趣?自己先鄙视自己一番,手上迅速沉稳的按照桌上写好的处理方法的小纸条操作着,心里则略略的腹诽着。
斯内普在办公桌上翻看着一本有些旧了的书,眼角余光时不时的瞟向在角落的某个还小小的身影,嘴角难得上勾,稍微柔化了常年冷硬的面部。
在角落思考会不会磨粉磨的不够细而为之继续努力的亚伯毫无所觉的执行着禁闭内容。。
整整三个小时过去了,亚伯结结实实的磨了三个小时的玫瑰花干!
手有些酸麻的亚伯,在听到身后那句“你可以走了。”的时候,内心小小的欢呼了一声~
控制着自己脸部肌肉,一脸正经的转身,回头对斯内普教授表示尊敬,将手中的工具摆放回原位。在打开地窖办公室的大门准备说声‘教授晚安’就赶回自己的寝室的时候,听到带了一丝兴味的柔滑的声音从办公桌的方向传来:“每周二,周四晚七点禁闭。”
‘什么?!’
亚伯立刻反应过来看向在办公桌前坐的稳稳的男人,男人放下手中的书,平铺在桌上,右手食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左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那在地窖昏暗的灯光下边缘显得格外吸引人的黑色戒指再次吸引了因为男人一句话被惊讶到的亚伯。
“回答我,恩”带有明显的诱惑性的上带的尾音,拉回了亚伯的神智和目光。
收回目光看向男人那双此刻直视着自己的眼睛,直接,深刻,犹如实质的锐利,但是并没有恶意。
“是,教授。”亚伯恭敬的回答。
“很好。”
男孩关上门,背影被隔绝在石板门后,挡住黑发男人锐利的视线。
地窖外,美杜莎难耐寂寞般的在门板上游动着。
【小帅哥?禁闭结束了?哦~教授是不是很可怕?…】
【闭嘴!】亚伯不耐烦的低声诅咒。
【…..啊!!!!!!蛇语者!!!】
美杜莎不仅没有闭嘴,反而发出了夸张恐怖的尖叫声,只是能听到的只有站在门口的亚伯。
狠狠的瞪了一眼还在惊吓状态的美杜莎,迅速的离开地窖,赶回寝室。该死,他的手酸的要死!
看来不需要验证了,猜想已经成立,自己一个赫奇帕奇,会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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