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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驭——”
曹寅下马，上了客栈，在房门前：“姑娘，您在吗？”
无人回应。
掌柜的来：“公子找谁？”
“这间屋住的人。”
“请问宁可是小玄子？”
犹豫一时，曹寅道：“是......”
掌柜的掏出来一信，递给他。
信上写：
小玄子，蒙你几日来照顾，我这就闯荡江湖去了，有缘千里来相会。
......
————
吃饱了喝足了，还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已然几日不得透口气儿了。常宁整日忙在公务上，她一蔫巴在后院里，还喊人在门口看着，也不许乱跑。
论她如何软磨硬泡，那俩守门的都不睬她。
往周遭一打量，麻利爬上一树，盘算着翻出墙去遛达。
“怎么？你想出去？”
一闻声音就来气，她顺着树干索下来，气呼呼的冲到常宁跟前，跺了他一脚。
他痛的抓脚：“丫头，你为何踩我！”
颜卿瞪着他：“你要关我到何时！”
“不是跟你说了，这扬州城里我不熟悉，你也莫要乱跑，跑丢了我怎的找得着，你就耐着几天，也快了......”
“行了行了，耳朵起茧子了。”不耐烦挥挥手，当他面又复爬上树去，要翻墙。
“你信不信那俩汉子有将你绑去？”
尽身一僵，她又往树干上滑下来。
“怕了？”
“要换作你，你能不怕？”颜卿一脸不满，瞅着他。
常宁走来她跟前，颇为认真：“不换做我，我也怕。”
————
乾清宫午时安静，有皇上翻奏本的声儿。
梁九功轻飘飘来:“皇上，曹大人求见。”
皇上诧异：“他怎么又回来了？传他进来。”
“卑职叩见皇上。”
“快起来。”他问：“她可与你说些甚么？”
皇上话音落下，曹寅也不起身，如斯跪着，将手中物件递予他，瞧他一头雾水接过，曹寅便立马埋下头去。
倒稍稍兴奋，便眼不等指地连忙展开信来。
几个字坦.露在他面前。
顿时感觉心落了个空，死死地盯着曹寅：“这怎么说？”
曹寅浑身如麻，期期艾艾的吐出几个字：“客栈里边儿人没了......”
皇上只是紧张的盯着曹寅待他说。
“这话是留在掌柜那的。”他不敢抬头。
乾清宫中凝滞一时。
骤然在曹寅头顶响起暴怒声。
“找！给朕找！”
寅一脸煞白：“是......”一时就哽住，说不出话来。
皇上瘫坐在椅上，脸色铁青，手越发越紧，将信纸捏得烂皱。
梁九功急道：“万岁爷勿躁，那姑娘必定可以找到。”
不予理会，他走到窗边，紧握拳头重重捶再窗沿：“有缘千里来相会......”
良久。
“曹寅，你就莫再下扬州，此番找着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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