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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绝非善类
过了没几天,顾娅君打电话来告诉她,说自己已经把结婚证扯了,她爸托人找了个酒店,下个月就办婚宴。郎心黛除了恭喜她,没别的话好说。
原本是好朋友结婚,郎心黛觉得自己应该替她高兴,可顾娅君这婚结得匆忙,和打突击战似的,速战速决,新郎当天就飞回国外了,完全就是让人一头雾水。但这毕竟是顾娅君第一次结婚,而且她的性格就属于随遇而安那类型的,所以送走徐峻呈的当天,她就投入到了准备婚宴的事业当中。
她是想拉着郎心黛一起忙活的,可郎心黛说自己有工作要做,没有和她一起参合,只是偶尔看她微信传来的图片,帮她参谋参谋。
郎心黛的工作,最近没有之前的清闲了,孟旬东看她过了适应期,开始对她交代任务,开大会的时候,也让她参与旁听,并会在有空闲的时候,给她做工作分析,指导她一些工作上的问题。可别的,那些她害怕过恐惧过的事,他却再也没做过了。
在公司里,他就是严谨的老板,只是在午饭期间,关心一下她吃饱吃好的问题,有时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让郎心黛有种回到从前的错觉。可毕竟不是以前了,尤其那个段书泰来骚扰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瞧着孟旬东冷若冰霜的表情,他似乎对她已经漠不关心了,可恍惚间发现他一个阴沉的眼神,又是把她吓得半死。她是不可能不怕他了,不管是因为那些不堪回首的事,还是他现在阴晴不定的脸色,都让她的日子,完全处于了磨练意志力当中。
可段书泰那块牛皮糖,真是非凡人了,她态度够冷淡,立场够坚定了,可他却一副他看上她是往她脸上贴金的架势,死活要便宜她,还来不来高谈阔论,说现在她这么骄傲,今后得后悔的,他现在是本着乐于助人的态度对她不离不弃,让她自己珍惜点,别将来悔死。
郎心黛对他是无话可说了,她只等着什么时候孟旬东对她忍无可忍了,将她扫地出门,然后她就可以彻底和段书泰断绝联系,再也不用考虑他有没有利用价值这个问题。
这天孟旬东又在给她指导工作的时候,顾娅君的电话打来了。她看到孟旬东脸色有异,连忙笑道:“老板,我接个电话就回来。”
孟旬东瞧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还这么小,别把注意力都放在谈恋爱上。”
“是顾娅君。”他以为是段书泰又来缠她,说话也阴阳怪气的。郎心黛不理他,拿起手机就往外走。他一个箭步过来将她按回座位上,“做事也要分清轻重缓急,工作上的事,你怎么能说走就走。有什么急事非要现在去说吗?我是你的老板,你要分清主次,谁才是更重要的。”
“是。”
现在不摆哥哥的架势,就拿老板的威风压人了。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作怪,之后又耳提面命了一会儿工作上十分要紧的事,然后把她的岗位职责又给她絮絮叨叨地分析了一通。郎心黛反正是认了,只要他不在实质上来动她,精神上怎么摧残她她都逆来顺受了。
孟旬东板着脸把她训了一通,看她被说得没了脾气,冷哼了一声,潇洒地走了,“下午我要出差!”
总算他又要出远门一段时间,她可以放松一下身心,否则整天对着他神经紧张,她迟早会步他的后尘。
郎心黛走到外面的水吧里去回顾娅君的电话。这个水吧也是最近她主持完工的项目,说来工程不大,就是在三十平米左右的地方装修出一个水吧,但她的领导太刁钻,时不时就来挑挑错,一副壁画墙,让她改来改去,最后她气不过,自己画了一个晚上,孟旬东才稍微满意了一些,说工作就要有这个态度,如果热忱不够,只顾着和人谈情说爱,是做不好事的。她也是运气不好,他突发奇想说到装修水吧的事时,段书泰给她打了个电话,孟旬东一看她这么闲,立马就把水吧的事托付给她来做。
现在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也亏得他对她要求严苛,她才能做出这么成功的样板,现在所有子公司里都有这么一个水吧,全是按照她的样板来做的。这算是她进入公司以来,小有成就的一件事了。
顾娅君接了她的电话,并没有因为她挂电话而数落她,反而是一门心思督促她伴郎的事。她连自己都不愿意搭进去,伴娘都没打算做,还谈什么找伴郎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顾娅君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我就你这个玩得好的,我结婚这么大的事,你敢不来!”
“我是不敢,但我也有事啊。”
“你有什么事?”
“我要出差!”急中生智时,她想到出差是个好借口。
“公司都是你家的,你用得着自己这么拼命吗?你上面的领导不就是你哥,你说你朋友结婚,你去不了,让他安排别的人代替你不就行了!”顾娅君才不是好糊弄的,立马给她堵了回去。
“这个……”虽说现在孟旬东是没发作过了,但鉴于他是变态,鉴于他以前的恶行,郎心黛不敢对他掉以轻心,不敢随便招惹他。在他结婚之前,她还是安分守己些好,不和花花草草纠缠不清,
免得不知道什么情况发生了刺激到他。“我是别人替代不了的,你也说了公司是我家的,所以这次出差如果我去了,显示出的意义就会不一样,客户就能感觉出我们的重视。如果是别人去了,做得再好,也没我去有代表作用。”
“怎么突然觉悟这么高了?我以前没感觉你多爱工□□进步啊!”
“我这不是在领导的光辉指引下不断前进了吗?你不知道,我来上班以后,真的学到了很多,尤其是看我哥加班的那个架势,我真感觉自己不努力不行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给自己这么重的担子,但我总不能因为他把问题都承担了,就什么事也不做了吧。”虽然不耻于孟变态的人品,可他对工作的积极,还是让她可歌可泣的。
“我就是让你做个伴娘,你至于说得这么上纲上线的吗?”
“我知道你结婚是终身大事,也不是谁都有你这样的勇气,接受这么一段婚姻的。在精神上,我绝对支持你,在行动上,我们各自努力,你不要结了婚就不思进取,我也不会因为上司是我哥就好逸恶劳,我们的大学都还没用毕业啊,今后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结婚只是你的一个站点,在你办婚宴的那天,我绝对会去,我保证。”先表明立场,再怀柔安抚,反正说话到这份上,人家也该知道另找伴娘了。
“好你个狼心黑,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来做伴娘嘛。真有你的,我也不怕你,反正我的婚结了也是个儿戏,大不了没有伴娘没什么了不起。反正那个位置我给你留着,你来就来,不来我也没关系。就这样吧,你这么忙,我不打扰你了。”
“你和我赌气什么?你结婚那天我一定到,我出差了也绝对会赶去,这样还不行吗?”
“心意到了就够了,再说,我那个名义上的老公,我也不是很稀罕把他介绍给你。现在想想,我也就是个笑话啊……”她叹了一声,接把电话挂了。
真是有够狠的,居然刺激她的同情心。如果她这边没有孟变态这号人物,她也就范了,可实际情况与外人看到的差异太大,她还是在孟旬东出差这段时间偃旗息鼓,不惹麻烦为好。
“叹气什么?”身后有人递了杯咖啡过来,她回头一看,是孟旬东,他面带微笑地说,“和朋友吵架了吗?”
“不是。”也不知道他不声不响在后面站了多久,到底听了些什么。
“那就和我回家收拾行李吧。”他理所当然地说着。
“老板,你出差这段期间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行李你就自己收拾了吧。”
“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去吗?”他看郎心黛一脸的不明就里,笑着说,“我听你电话里是这么说的呀。”
“啊?”这还真是祸从口出!
“你是骗你朋友的吗?好呀你,连好朋友都骗,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他摸摸她的头,意味深长地叹着,像是在逗她玩,又想是真的对她放不下,“真让人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我公司里啊。”
郎心黛被他摸得心里发毛,急忙解释,“我也是安抚一下她的情绪,她最近结婚了……”
可孟旬东却很会抓重点,“所以你就是骗她了!你骗了她,还来应付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黛黛,你怎么是这种人啊!”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低头靠近了她的耳边,郎心黛不敢侧脸,深怕和他幽深的眼睛对上,只得诺诺地说,“别说了,我知道工作要紧,既然我自己提了要出差,我就跟你去吧。不就是浪费依然的差旅费吗,老板,你愿意给我报账的吧?”
看她对自己既惶恐又温顺的样子,孟旬东真的感觉自己很可笑,他对她到底有多好,她竟是一点也感觉不到了。“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怎么,表现不好,你还让我自费啊!郎心黛瞪着他走远的背影,变态,就知道对自己妹妹作威作福,等哪天她能自力更生了,看他还有什么好横的!
心里正想着,谁知,孟旬东没走多久又回头过来,“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跟上来!”
“来了,领导。”
匆匆忙忙和孟旬东飞到海南,他的业务团队也都来了,像是要谈一个重大项目。郎心黛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孟旬东怕她闲得无聊,就说让她负责后勤保障。
负责后勤保障,这倒是个闲差,以孟旬东做事精细的程度,不可能事先没有安排好行程,基本上她就是照本宣科的按照做就是了。他们去见客户的时候,郎心黛有空在外面去逛一逛,也不知道顾娅君的婚宴准备得如何了,她正好可以在这里给她准备一份结婚礼物。
傍晚时,她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酒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前孟旬东就给她打过电话,说他今天的事已经办好了,让她赶紧回去。可她磨磨蹭蹭的,又耽搁了。回去酒店里,经过大堂的时候,看到二楼的水吧里,孟旬东正和某个女人坐着说话,看背影,像是段书乔。
真奇怪,段书乔怎么来了,她难道不是该忙着和段书泰内部争权吗?她有时接到段书泰的电话,旁敲侧击地套他的话,听他话里偶尔提起和段书乔公事上切磋的事,虽然他说得模糊,可她也不难听出,段书乔工作能力很强,对权力也有着很深的爱好,甚至有的时候,她出风头的机会比段书泰更多,只是段家的思想守旧,终究希望家业继承在男丁手里,所以长辈们看到段书泰进了公司,也提供给他很多大展身手的机会。于是,段书乔就和他对上了,丝毫没有要放权的意思,对段书泰也针对得越发明显了。段家的事,如果他们只是内部损耗,郎心黛就不感兴趣了,只要他们不出来危害旁人,他们要争得你死我活,她都拭目以待。
郎心黛把东西放回房间,一直没有再等到孟旬东的召唤。人啊,果然就是不能太有好奇心,而她,显然没有学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竟然跑到二楼想去听墙角。
整个水吧极为清静,除了孟旬东和段书乔没有别的人,她走到他们身后的时候,瞄到桌子上放了一堆照片……
孟旬东察觉到她在身后,很快地把照片都收了起来,放到了一个信封里。可她的眼力很好,已经看到了这些照片都是桑梓秋的。好家伙,就知道段书乔跑来这里,不会那么简单,原来是来对付情敌的。
看照片里的桑梓秋,应该也是几年之前了,那时候她笑容还没么青春,一点也没有现在秋意阑珊的韵味,而她旁边,那时候抱着她的那个男人,并不是孟旬东,应该也是某个她喜欢过的人……
只要人家现在和那人分手了,只要她现在一心一意向着孟变态,有过一段过去又算得了什么!谁没有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啊,段书乔这么刨根问底把人家的事情挖出来,难道就能挽住孟旬东的心吗?!
郎心黛的心情有些复杂,而段书乔却优雅如常,“心黛,和你哥一起来出差啊,真是个好妹妹。”
郎心黛正要说话,却听孟旬东道:“段小姐也有自己的事,既然黛黛已经回来了,我就失陪了。”接着,就起身把郎心黛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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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孟变态会是我手里最心狠的楠竹,现在才发现我错了,他遇上妹妹的时候,基本是是被虐得一言难尽啊。
还好我已经准备好“夜总会”高望川的故事了,这位仙人和邱喻的故事,我一定要让他狠出一个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