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泉路穿到死神

　　“你们之间认识？”霜红漂亮的大眼睛，闪着疑惑不解的光，在四人之间来回移动。
　　大家不约而同的点头，就是没人说话。
　　因为首先要确定，整个虚圈最宝贵的小王子，对此，有没有生气？他是不是气鼓鼓得要责备他们这些长辈了？
　　“对了，妈妈、教父，你们见到市丸叔叔和东仙叔叔没？他们安全吗？”
　　“你放心，他们虽然还关在牢房里，但没伤。”
　　对于霜红首先想到的不是责怪他的妈妈教父还有初次见面的父亲一副明显有事隐瞒的模样，而是担心其他人的安慰。这点让落音惊讶之余，深为欣慰。
　　尤其如此善良的个性决定不是她教出来，所以就更值得欣慰了。（这大概叫歹竹出好笋。）
　　“既然是假的，也就是说，市丸叔叔和东仙叔叔是安全的？其他的叔叔阿姨也安全吗？”
　　“是的。他们很安全。”当然这个计划只透露给市丸银知道而已，至于东仙是完全不清楚的，因为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按照落音的计划行动。
　　霜红在准备说话时，可他的肚子抢先一步鸣叫起来。
　　没办法，教父被杀、母亲重伤、身处异地，他怎么可能有心情吃东西？
　　“既然要解释，那么我们可以边吃边说吗？”银蔓替霜红说。
　　蓝染、白哉一同看向落音。落音故做认真的掐手一算：“时间足够了。我们去朽木家，花十分钟边吃边聊，然后去清净塔居林。”
　　“等等，为什么要去朽木家？”敏感的蓝染狐疑。
　　“因为朽木家正好在忏罪宫通往清净塔居林的路上。我们是顺路。”落音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怎么不知道，朽木队长你家的领土什么时候扩展到静灵廷的大街小巷上的？”
　　“朽木家之大，平民出身的蓝染队长又怎么会了解呢？”白哉以平和的语调反唇相讥。
　　“蓝染先生是平民出身？我记得蓝染的姓氏是贵族啊？”旁边的银蔓一听，有些好奇。
　　“是低等贵族，已经没落很多年了。”蓝染淡淡然，当着朽木家主的面，以吹灰尘的口吻说。
　　“大魔王，你不信任我可以，但不能怀疑我的谋划能力。”落音不高兴的说：“距离忏罪宫的换班时间还有半小时，何况你不是用镜花水月催眠了现场守卫吗？在下一班没被催眠的守卫出现前，我们都是安全的。何况，我们也不得不去朽木家一趟。”
　　“什么意思？”他听得出里头有弦外之音。
　　“你去了我自然告诉你。”
　　“可是不会有人监视吗？”所谓智者多虑，蓝染对此非常不放心。
　　“没事。”银蔓说：“我事先在朽木家主屋上安装了隐蔽装置，能屏蔽来自清净塔居林的监视。”
　　虽然小公主这么说，蓝染还是转头询问落音：“你确实，我们在朽木家拖沓上十分钟不会影响计划？”
　　这种紧要关头，这女人居然还优哉游哉的要回朽木家？就算想和分离多年的恋人重温旧情也得注意一下气氛吧。
　　这时，又一声咕咕叫响起。
　　霜红举手：“这次不是我。”
　　“是我。”银蔓羞赫的缩头：“其实我也没吃晚餐就出来了。”
　　“你还有什么反对意见吗？”落音斜眼望向蓝染，那眼神分明是谴责他的冷酷，居然要让虚夜宫的小王子和尸魂界的小公主饿着肚子为他办事。
　　事实上，落音、白哉、还有蓝染他自己，都没有吃晚饭，尤其是蓝染，他一整天都滴水未进，因为没人会给‘死人’准备食物。
　　五个肚子空空如也的人正计划侵占尸魂界的最高权力中心——显然是个糟糕的开头。

　　既然如此，蓝染也不好反对了。投票也是一比四，他没胜算，何况僵持在牢房里浪费时间才是最愚蠢的做法。

　　一行人悄悄瞬步来到朽木家。为了不让过往路人和朽木家的仆人发现异常，蓝染启动了镜花水月，在一干外人眼中，只有朽木白哉和银蔓、带着一个陌生蓝发小男孩，三人回到朽木家。
　　银蔓的灵王身份并未对外公布，大家也只是耳闻并未见过本尊。朽木家的仆从没有认出她是谁。白哉也只交代管家说银蔓和霜红是贵客。
　　因为十三番目前人员严重缺乏，所以露琪亚也到十三番加班去了，还没有回，正好省得碰面尴尬。
　　白哉吩咐管家送上五人份的糕点和茶水，就将客厅紧闭，布下结界。
　　一群人饥肠辘辘，虽然没时间让朽木家的仆人准备夜宵，但几道米面磨制的糕点足以慰劳胃部。
　　大家围坐成一圈，白哉、落音、霜红、蓝染，银蔓。
　　喝茶期间，落音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力。
　　“首先，既然霜红的第一个问题是‘我们之间认识？’。这倒提醒我了，其实回忆起来，我们之间对彼此也不算很了解。所以现由我来为大家彼此介绍一下吧。”一句话，原本平静的室内，暗潮汹涌。
　　“我，黄泉落音。五十五年前来到尸魂界安家落户，和两位哥哥一同居住平民区。我曾是十三番死神里第十三番队的席官一名，同时任职四十六室文员。还有大约十多年前，和朽木白哉交往。之后和蓝染惣右介一同去往虚圈，居住在虚夜宫内。直到现在，才重返尸魂界。”
　　霜红发出小小的吸气声，他曾听乌尔叔叔说过他的母亲是死神，但没想到母亲的经历比他想得复杂。
　　“这位是叶银蔓，现任尸魂界灵王，是尸魂界最高统治者。同时，也是四十六室的直属上司。她和我哥哥是朋友关系，当然和我也是朋友关系。对了，她身上佩戴的斩魄刀，是尸魂界最强斩魄刀轮回。”
　　“蓝染惣右介，曾是十三番的第五番队队长，后带领部下市丸银和东仙要去往虚圈，组织破面军团建立虚夜宫，统一了虚圈，结束了虚群间长达数千年的混乱局面。”
　　霜红再次吃惊得看着教父，他显然从未想到教父也曾是死神中的一员。不是，是多年的平静生活让他忽略了这一点。
　　接下来的介绍，就不仅仅只是让他吃惊了。

　　“朽木白哉，朽木贵族现任家主，号称‘贵族的典范’、‘移动的准则’、‘六番队千年冰山’等等，他的职务是十三番第六番队队长，也是我的恋人。而且……”落音起身，绕到白哉背后，按着他的肩膀，对霜红以诚恳而认真的说：“没错，他是你的父亲，霜红。”
　　“你的姓氏是朽木，他就是你十年来素未谋面的父亲。”
　　听完母亲的介绍，霜红想不出，他究竟是该喜悦还是该恐惧？大脑有种缺氧的茫然……
　　而他看得很清楚，尊贵的朽木家主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几句话，即使被介绍身份时也绷着脸。只是当落音的靠近他时，那双眼才中出现了柔情。不过再望向他时，眼中的神色很复杂，难以形容。
　　他就不能像教父那样对我笑笑嘛？同样半跪中的霜红差点瑟缩起肩膀，但他勇敢对对方对视，不回避那墨紫的双眸所射出的视线。

　　面对面的落音则收敛起轻松的态度，等待霜红开口的第一句话。
　　曾经无数次想象过他们父子相认的情景，终还是脱离了她的想象。
　　尽管当时她昏迷了，但现在仔细观察两人间相处情况，显然白哉和霜红的第一次见面并没有互相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她心跳如鼓擂，她的小宝贝是不可能学着言情剧里狗血的镜头哭着说不认这个父亲，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不太融洽……
　　几秒的绷紧神经过后，她的小宝贝结结巴巴说出的话依然出乎意料。
　　“妈妈，你从没有告诉过我，你们结婚了？”
　　银蔓忍住笑，蓝染则露出玩味的表情。
　　“呃……我们还没有结婚。”落音很尴尬，真的很尴尬：霜红对爱情的理解多来自于童话故事，而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要先结婚，才能有孩子，哦，该死。果然不好解释了。
　　“就像长发姑娘和王子？”霜红眨眨眼睛。
　　“……是的！” 老天，感谢格林兄弟！当瞎眼睛的王子找到长发姑娘时，长发姑娘已生下了一双儿女。然后王子重新获得光明，他们之后才结婚。
　　“接下来，你还想要知道什么？”银蔓及时的出声为落音解围，并将话题的中心转移。
　　虽然朽木一家的父子相认和白哉落音的婚事非常重要，但此刻他们需要做的是进行另一件事的解释。
　　经过提醒，霜红坐正身体，问：“妈妈，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关于这件事？为什么只有我被蒙在鼓里？”他摆出气鼓鼓的模样，颇为可爱。
　　“妈妈，你放心，我年幼的大脑还是能够理解某些生涩词语的。请说详细点吧。”
　　哦，霜红居然能说这么长的一句话了——落音先恶狠狠的瞪了蓝染一眼。再说到：“说浅显一点，我们四个人，我、银蔓、蓝染，还有你爸爸朽木白哉，一同演了场戏给外人看。无论是战斗也好，还是死亡也好，都是假的。我们事先就谋划了一切，并串通好，战斗都是假打，精确控制力道，受伤只是为了力求逼真的。而且，有你阿波罗叔叔的药剂在，我们身上根本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但是破面们叔叔阿姨们和死神们的战斗是真的吧？”
　　“那倒是真的。不过小霜红，你不要忧心。没有人死亡哦，真的，没有一个人死亡，顶多受点伤而已。战争一开始，我就委派守卫小队去保护他们以及善后。你也知道你阿波罗叔叔的医疗技术超高，只要伤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能救活。何况，我事先就给他们准备了假死药，这样便能躲过死神的搜查。毕竟死神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不会对一具尸体下毒手。 ”
　　“可是教父……我当时看见了教父的头…… ”霜红对那血淋淋的一幕还心有余悸。
　　银蔓不以为然的跟着解释：“是假的，蓝染先生的斩魄刀有什么作用，你不是很清楚吗？ ”

　　“我知道了！教父用镜花水月制造出的幻象，让大家以为他死了。”小王子恍然大悟。
　　等等，镜花水月不是被砍断了吗？小王子随即又明白了：当他们看到断掉的镜花水月的场面之前，已被催眠了。
　　“聪明。”落音夸奖。
　　其实，落音这一点没解释清楚。
　　镜花水月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李唯教授。故落音根本不指望镜花水月。
　　早在战斗开始前，萨尔阿波罗在落音的威胁恐惧下，秘密制造了一个没有头的身躯，百分百蓝染的复制体。所以就算卯之花把尸体给彻底解剖掉，也不可能看出遐思。
　　至于银蔓当初展示在众人面前的头颅，才是真实的镜花水月。而真正的蓝染，当时就站在她身后，冷眼看着那些死神大呼胜利的情景，并稍后随同银蔓一起，穿过穿界门回了尸魂界。
　　“等一等，妈妈，你们说你们事先就串通好了？是什么时候串通的？尸魂界和虚圈相距那么远！”霜红深深感到其中不对劲。
　　“计划是大约在一年前定好的，之后经过我不断的构思，完善计划。真正的行动是在一个月前。我最先和了银蔓和白哉有过联系。通过书信。”
　　不知不觉间，落音和霜红的交谈，从宠溺的‘小霜红’、‘妈妈我’的词语变成‘霜红’、‘我’一类的认真称呼了。
　　“妈妈，你的意思是说，前些时候，你闲来无事写的那些信件？！你不是说，那只是你用来练字的吗？”
　　“我故意装作闲来无事写的，因为此事机密，最好是能不知道就不知道，所以我才掩人耳目。只有最后写的一封才是要交给朽木白哉的信件。其中就记录了详细的计划内容。”
　　落音对霜红说得很浅显，其实她掩人耳目的过程准确说，是为了躲避蓝染的监视，落音故意写了很多很多毫无意义的信件，混淆视听，让蓝染等人不再有耐心一封封偷看她的信件后，她才写出真正的信件。
　　那时落音被困在虚夜宫，无法和尸魂界有任何联系，也无法和清净塔居林进行信息交流。但她知道，叶脉一直关注这里，所以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和她取得联系。
　　而那天，蓝染设计让乌尔奇奥拉等人挟持井上织姬前来的那天，银蔓的出现，恰好给了落音机会，简直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人趁着打斗时的肢体接触交换了情报。稍后，就是落音被蓝染叫去谈话，银蔓去静灵廷将信件交给白哉。
　　“我知道井上织姬被带到虚夜宫后，她的同伴黑崎一护等人必来救人，所以我的计划中，就是以此为关键时间。我要求银蔓和白哉配合我的行动，又告知萨尔阿波罗，让他研制假死药，为这场战斗做准备。之后，便是暗自等待银蔓他们的攻击行动。”
　　“是的。按照落音的计划。”银蔓点头补充：“我以灵王的身份对十三番下达了进攻虚夜宫的命令，我告诉黑崎一护等人让他们作为先头部队前往虚夜宫，吸引破面军团的大部分注意力，等到确认井上织姬安全后，我再派十三番的大军进入虚夜宫。这之后，我们就进行了下一步计划。”
　　“慢着，为什么死神要进攻虚夜宫？”霜红问。
　　“霜红，我从没有告诉过你死神和破面是敌对关系。起因是从虚和死神由来已久的恩怨开始，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亲爱的教父大人当初离开尸魂界时拿走了一样对尸魂界非常重要的东西，才会导致十三番对他穷追不舍，甚至追到虚圈去也要把东西拿回去的地步。”落音加重了语气，将过错全推到蓝染身上，后者居然还气定神闲。
　　“崩玉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吗？”霜红猜得出母亲说应该是崩玉。
　　他捉迷藏时误闯教父的书房时见到过，教父很珍重那颗闪闪发亮的宝石，好像其他叔叔阿姨也非常想要那颗宝石，但教父连看都不会让他们多看一眼。
　　蓝染从容的解释：“崩玉其实不属于尸魂界的任何人拥有（浦原在现世），但当我拿走它之后，尸魂界的某些人认为我偷走了属于他们的东西。所以他们发动了战争。当然，这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我知道你也是被迫的。”最后一句话，他是对小公主说的。

　　“十三番大举进攻虚夜宫，除了夺回崩玉外，还有将这些当初离开的人一同带回尸魂界进行审判，但尸魂界并不全是想要抓我和蓝染的人，也有想要帮助我们的人。为了保存实力，我们串通好的人自然一对一，蒙蔽外人。霜红，你懂了吗？”
　　“呃，勉强懂了。之后就是教父大人装死……而妈妈，你和……和他……也是假装打败了，再然后，你们就借着死神打开穿界门，来到尸魂界。”霜红点头，他看着始终冷着脸的朽木白哉，张不开嘴叫他父亲，仿佛这两个字有千钧重。

　　“没错，真相大白了。”落音合掌，微笑。宣告完结。
　　可小王子明显没有被这微笑蒙蔽，他有落音一半血统，他很了解母亲在心虚时会有什么举动，何况他受过一次骗了。
　　“妈妈，你还有一点没解释，最重要的一点。”
　　霜红的问题让落音的微笑僵硬在脸上。
　　“这一切的开端是什么？”
　　为什么教父当初要离开尸魂界？崩玉究竟有什么重要作用，死神甚至不惜发动战争来夺取它？
　　还有，母亲明明很爱父亲，但当初为什么要跟着教父一起离开尸魂界？
　　母亲劳师动众，绞尽脑汁想出这么一个计划，明显不仅仅因为浮于表面上的问题和人物，不是为了让破面军团和虚夜宫能够从死神的攻击中存活，一定是为了更重大的事，某些更为重要的原因！
　　他满腹疑问，他迫切想要得到答案，不然压在他心头的乌云是无法彻底散尽……

　　房间陷入死寂，落音垂下眼睑，掩盖住目光中浓烈的忧郁。
　　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有关李唯教授的事，有关她的真实来历……
　　她选择了沉默，把一切的一切的真实，吞入肚中，永远守死这个秘密。
　　破开这片凝固的死寂的，是低沉而微冷的男性的语调，朽木家主以巧妙的方式，掩盖住了真相：“你母亲之所以设定这样一个计划，是为了让死神掉以轻心，才能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的占领清净塔居林，结束这场战争。”
　　霜红看着他，瞳孔里承载着惊讶。
　　落音重新抬头，说：“恩，十三番死神想占领虚夜宫，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意，萨尔阿波罗的假药使得破面军团假装战败，等到死神们认识获胜而放松警惕后，再反过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们还有两分钟的交谈时间，别忘记了，等会我们还要去清净塔居林，战争还没有结束。”银蔓帮着打断了话题，提醒他们关键：“等到我们进入了那里后，才算取得胜利。”
　　“清净塔居林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攻占那里就算取得战争的胜利？”霜红提出此问题，蓝染也跟着留神倾听。
　　当初落音游说他参加其计划中时，说法是，清净塔居林是是尸魂界的心脏，如果他攻占了那座高塔，就等于夺取了灵王的权利。
　　但蓝染隐约觉得落音隐瞒了什么，不过一想到‘夺取灵王的权利’，他才同意了。
　　而现在，他终于能听到了详细的答案。
　　“因为在那座塔里隐藏着一件代表了灵王权利和地位的物品。得到那件物品的人，就能成为下一任灵王。”银蔓笑得甜甜的，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说出了什么重大秘密。
　　蓝染眼中闪烁起一线暗光，很快就隐藏进棕色的瞳孔深处。
　　“得到了它，就成为了下一任灵王。如果成为了灵王的人，对外公布宣言说尸魂界战败，那么死神便会放弃抵抗，兵法云：人心散，逢战必败。”

　　霜红睁大了眼睛，他隐约预感到了什么，寒意一点点漫上心头，他慌张的问：“教父，你们打算攻占尸魂界？”
　　“不。霜红，妈妈我只是想结束这场已经失去意义的战斗。”落音抢先断然否定：“童话里，战争结束后，公主和王子永远在一起，国家获得了和平，百姓幸福。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结局吗？”

　　当然，其实落音对霜红说的真相中，也包含了一部分隐瞒和含糊带过去的真相。
　　真正的真相如下：
　　一、落音首先计划好，去阿波罗的实验室吃下毒药，利用生命垂危的情况见到星宫哲向他提及此事，再然后去见李唯教授和他打赌，拿清净塔居林作为打赌的关键内容。
　　二、星宫哲通知银蔓，银蔓联系落音，两人在打斗中互相交换情报。
　　三、银蔓将落音的书信转交白哉，白哉看信后，参与计划中。同时，落音在虚夜宫观察蓝染的反应，之后，对乌尔奇奥拉说出计划，并要他保密。
　　四、战斗开始，银蔓利用黑崎一护等人，让草莓小队闯入虚夜宫吸引破面注意了，稍后等到她来到虚夜宫后，这时落音才开始说服蓝染加入计划中，他能得到的好处是：占领了清净塔居林，就意味着尸魂界的失败。蓝染被说服。
　　五、与此同时，落音用萨尔阿波罗研制的假死药让众多破面假死，并拦住蓝豹小队，叮嘱他们带霜红离开。
　　六、为求逼真，以及不被清净塔居林察觉真相，落音主动要求蓝染用镜花水月催眠她，让她和白哉的战斗更惊险。但不用担心白哉的安危，因为落音要求的催眠是，让她能够像绝情的女人那样战斗，但也要利用催眠术降低她的运用鬼道的能力。不然，以平时落音对鬼道的感知力，不可能察觉不到白哉用血布下的鬼道。
　　七、由于蓝染加入计划，所以银蔓和蓝染战斗一直都笼罩在镜花水月之下，最后蓝染假死。银蔓以虚假的头颅欺骗大家，宣告尸魂界取得胜利。

　　可惜正印了一句老话：百密必有一疏。例如，她没预料到她可敬可爱的哥哥，正在虚圈。

　　风沙呼呼刮过破损大半的虚夜宫，现在这座沙漠中的绿洲已经重回破面手中了。由十刃暂待管理。
　　看守虚夜宫的驻扎死神不多，显然是山本总队长低估了破面军团的实力，所以当破面军团反攻时，那些死神完全是一盘散沙。
　　作为最强战斗力的BT涅，虽然是萨尔阿波罗的专属对手，但玉还是从中帮忙了——采用从背后攻击的偷袭技巧。
　　吃一堑长一智，萨尔阿波罗也抓住这个偷袭时机将看不顺眼的科学家死神用‘反膜之匪’关进另一个时空。
　　‘反膜之匪’是蓝染传授给十刃的技巧，好让他们方便管理不听话的部下，而才智过人的阿波罗则研究出异化这个技能，能够关押住死神，今天刚好拿BT涅做实验。
　　BT涅一被关押，他的女儿音梦自然乖乖的不再反抗了。而另外的二番队副队长和其余留守的死神立刻兵败如山倒，三下两下变成阶下囚。
　　破面们显然兴奋过度，差点就打算燃起篝火跳印第安舞蹈，并把捆绑的死神们扔进去当烤番薯。
　　玉打开穿界门的一霎，从尸魂界吹来的冷风使他们恢复了冷静。
　　门的另一边，有蓝染大人、落音大人，还有虚夜宫最重要的珍宝，霜红。

　　他们要去夺回，就像小王子最爱的童话里的勇者小队那样，勇往直前的去夺回珍宝，拯救虚圈。

　　去往静灵廷的破面军团人数不多，贵在精英充足，大家牢记落音留下的要求不能杀人，只准在静灵廷里到处放火毁掉建筑，吸引死神大部分视线。

　　玉笑容满面的看着武装到牙齿的破面们鱼贯而行，进入穿界门。
　　稍后，他走到乌尔奇奥拉身边，悄悄问：“乌尔奇奥拉，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和星宫哲是怎么认识的？”
　　乌尔沉默了一会，浅显的说： “他有一次弹琴，我去听了。”
　　玉惊讶的眉毛微微上翘：“对不起，你能说详细点吗？”
　　“他曾经来虚圈，弹过一次琴，有很多虚被吸引了，也可能是被他本人吸引过来吧。等到音乐结束时，他把在场所有虚都杀了。除了我。”
　　“他为什么没有杀你？”玉很好奇，以哲的个性，对付虚这种非人形的生物，杀与不杀只依心情好坏。
　　“他说：”乌尔蝙蝠的碧蓝眼珠总呈现空洞洞的无神感，但此刻他以非常认真的口吻说道：“我是唯一一个认真听他弹琴的虚。”
　　“……”

　　“差点忘记了，我先通知大人们一声。”不理会玉，乌尔奇奥拉按响了通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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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朽木家，客厅里响起细微的电子滴滴声。
　　蓝染从怀里掏出通讯器，按下开关。
　　“呼叫。请问那头有人听到吗？”
　　“我是黄泉落音，我们都听得到。可以行动了，我这就发信号给你们。”落音从蓝染手中抓过通讯器。
　　“落音大人，不用朝天空发新红，我们目前身处下水道中，看不到。”如此冰冷如金属的声线，一听就知道是乌尔奇奥拉。
　　“静灵廷下水道还是虚夜宫下水道？”
　　“静灵廷。我们的大部分人已经来到尸魂界了。落音大人，你们都安全吗？”
　　“安全。我、霜红还有蓝染目前非常安全。”
　　通讯器里响起一片嘈杂的欢呼声，稍后，便换成了萨尔阿波罗的激动声音：“这里真大啊，想不到尸魂界落后的面目下还有完善的下水道系统啊……”
　　“恩，你们别迷路了。还有千万别去C区以后的地方，无论你们在下水道里看到了什么古怪东西，都不要跟着乱跑。我在静灵廷呆着时，听闻过有杂兵在下水道里失踪，你们也给我小心点。别忘了来的目的。言归正传，我事先画了份地图给乌尔奇奥拉，你们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抵达指定位置，攻击指定目标……然后，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鉴于霜红正和其他人一样，以探寻的眼神盯着自己，聚精凝神的听着自己说的话。落音只能努力表现出严肃却不阴森的口吻，含混的对他们下达指令。她抵死不能说他们来的目的是攻占尸魂界。
　　“你们去打闹一番吧，就像齐天大圣大闹凌霄殿一样。”
　　这句话是说给乌尔奇奥拉和萨尔阿波罗听的。毕竟，只有他们才能听懂她真的言下之意：可以破坏建筑物，可以乱吃东西，但不准杀人，也不准将故意重伤尸魂界的居民。

　　“落音大人，那你们什么时候和我们汇合？”
　　“汇合？不。你们只需在大闹时不时抬头看看天空，等我的消息，当我发布撤退命令后，你们就迅速回虚圈，不要想着和我们汇合。我和蓝染另有安排，无需你们挂念。萨尔阿波罗、你要和其他前来的十刃一起，除了负责进攻外，也负责同伴的安全撤退，我可不希望在破坏之前战斗中的零死亡和零失踪人数记录，知道吗？”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才回复：“好的，大人，目前行动的时间够吗？”

　　“时间足够了，因为你们比预计的提前了十分钟。”落音随口说，她本以为自己估算错了穿界门的时间。
　　但马上她得到了不一般的答案，因为阿波罗的声音沾染上了几分惶恐：“这个……落音大人，实在抱歉……我、我们只是……哦，玉先生，你能过来解释一下吗？”
　　众人无言的看见落音的表情先出现一阵的呆滞，又猛然从榻榻米上站起来，拔高的音调喊着：“玉哥哥？！”

　　“太好了！原来是你……是你把他们送过来的。”
　　忽然间，落音展露出异常甜美的微笑，她竟旁若无人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大家的目光也跟随她的移动而移动。

　　仔细凝听着来自遥远世界彼端的另一声音的她，脸孔焕发明亮的光芒，一扫先前隐藏颇深的阴霾。
　　“恩。好的。恩、恩，太好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流露着浓浓的温情。
　　她的声音，像轻飘飘的肥皂泡，在喜悦的空气中飞舞，仿佛现在不是惊心动魄的午夜，是春光明媚的白天。
　　“好的，别担心我，我没事。”
　　最后一句，拖着低低的苦涩尾音，连同神情也是无限怀念：“我也很想你。非常想你们……”
　　她关闭的通讯器，对上默然等候的数张脸孔。
　　“刚才那人是谁？”这次，是白哉比霜红先发问。
　　“是我哥哥，其中一位高个子的。”落音依然笑得甜甜蜜蜜。
　　众人还一头雾水时，银蔓已经接下话了，她很自然的问：“他们已经来静灵廷了吗？”
　　“不，玉哥哥说，他要先去找哲哥哥，等一段时间再回静灵廷。也好，反正今夜不安全。”落音对着窗外喃喃自语。

　　像是回应她，窗外漆黑的夜空下，忽然徐徐上升一道白光银线，紧接着便传来类似尖锐口哨的声音‘嘘——！’
　　“碰！”白光并没有爆出一朵硕大绚烂的烟火，而是直接带起一篷灿烂闪烁的晶莹银粉，照亮了半个夜空。
　　那耀眼夺目的光华不是烟火，而是十刃特有的。王虚的闪光。
　　大家一同站到走廊上，仰头。

　　落音的目光变得犀利无比：“时机到了，破面军团出动了。”
　　静灵廷将陷入一片混乱。而他们将趁机闯入清净塔居林！

　　银蔓说：“叶脉内部目前处于紧张过后的放松阶段。因为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在之前的战斗中劳累过度，我走时，还看见好多人在屏幕前昏昏欲随。”
　　蓝染说：“我早听闻清净塔居林中，有只秘密小队，作战勇猛，我早就想见识一下了。”
　　“可惜了，”小公主耸肩：“按照落音先前的计划所指示的，我事先就打发三队的大部分成员到王族所在时空去当保镖。”
　　落音佩戴好瞳羽：“我们出发吧。”
　　“妈妈，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小王子一头雾水，只本能的贴近母亲。
　　“去哪里？当然是去静灵廷最神秘的地方。在那里，我们将结束整场战争。不过，我的小王子殿下，我的小宝贝，你不可以去。”

　　“等等，你打算要霜红留下？”蓝染发问。他忽然觉得落音说到朽木家商谈此事的理由，是为了把霜红留在朽木家。他立刻以略带怒意的口吻对落音说：“这就是你说的，我们不得不来朽木家的理由？为了把霜红留下？”
　　“难道要带他一块去那种机关重重的危险高塔中，我们目前也没办法送他回虚夜宫，或者你认为把他交给你那群白痴部下是个好主意？”落音白他一眼。
　　蓝染不说话了：那群部下适合上战场搏命，不适合当保姆。
　　霜红问：“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去？”
　　“不行。这很危险，而且我们不希望把你卷进来。”
　　“你还太小，小孩子应该呆在安全的地方。”
　　“可……”霜红瞄向比自己仅大一两岁的银蔓。
　　银蔓摇头并以长者口吻说：“我确实比你大不了几岁，但我见过的世面远比你多。”
　　“他需要留下。”白哉一脸平静的说，并平静的找了个理由：“这里非常安全。”
　　蓝染看看白哉，又看看落音，忽然觉得这两人非常有夫妻相。

　　霜红跟着站起来，却只能仰头，无言的等待这几位比他高很多的大人们商议有关他安排。
　　他也很矛盾，不知该留下还是该强烈要求跟着去。

　　“蓝染大魔王，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带霜红一起行动！原因你应该比我清楚！”落音叉腰，语气中染上一丝阴暗的威胁。
　　如果带上霜红，他可能将知道，当初是谁，害得他的母亲和父亲分离。
　　蓝染，我不认为你会有负罪感，但我不希望霜红伤心。
　　他一直虚夜宫，教育中，我们从来有没有说起过虚、破面和死神之间的怨恨和战争。

　　客厅内的气氛一度从熊熊烈焰的争吵中，降至为极为静得听得到针落地的北极风光中。
　　对于落音和蓝染，不能将霜红呆在身边的理由很明显，他们绝不希望霜红发现他们和蔼的面孔下，真实的心灵有多冷血。
　　至于白哉和银蔓，也不认为霜红掺和进事情里来，有什么意思。
　　他只需要呆在朽木家，一边吃点心一边喝茶，然后看着他的父母和教父带着胜利的消息回来接他。
　　落音弯腰，蓝黑各异的双瞳盯着另一双漂亮的眼睛。
　　“霜红，妈妈我为之前所向你隐瞒的一切真诚的道歉。因为我们是如此在乎你，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你能原谅妈妈吗？”
　　大魔王、落音、小公主、冷面冰山。随便哪一个，要么是虚伪阴险，谎话连篇，要么是冷酷冰寒，令人不敢再三追问。
　　但是，小王子的强大气场，终是盖过了所有人。
　　从解说开始至此，小王子的追问方式文雅，至始至终没有发脾气，可大家不约而同有了负罪感。

　　沉默的气氛更使人心情紧张，直到漫长的几秒煎熬过后，小王子开口了。

　　“我之前一直担心大家。”小王子用欢快的语调说着：“现在听说大家没事，太好了。只要大家都没事，我就不会受到伤害。”
　　他的微笑，像静静漂浮在水面的白莲。
　　众人仿佛心灵深处，也感染上了一丝纯洁的光辉。
　　霜红转头望向白哉，鼓起勇气问道：“你会保护好妈妈吗？”
　　众人的注目下，一贯高高在上的朽木家主屈尊半蹲下，和霜红平行相视，郑重无比的说：“我答应你。”

　　霜红还愣着没说话，落音却红了半张脸。
　　不等着脸上的热度消散，她也蹲下，捧起儿子的小脸，说：“霜红，这次无如何了，你都不可以跟着来，知道吗？你要呆在这里，等待我们平安归来就好了。”
　　“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再瞒着我做危险的事情了。”
　　“我保证，下不为例。不会再有下次了。”
　　获得了一次额头上的亲吻后，霜红点头同意留下。
　　朽木白哉招来管家，吩咐他好生伺候霜红，无论是谁来到朽木家，千万不要提及有个男孩留在这里，更不能让他们接触霜红。
　　管家鞠躬，告退。

　　兵分两路。落音和白哉，蓝染和银蔓。
　　尽管落音极其不情愿的看见大魔王堂而皇之的牵着小公主的手，但她的手已经被白哉拽得死紧，只好作罢。
　　等蓝染和银蔓离开后，落音拉着白哉的手，瞬步离开朽木家。
　　他们释放出灵压，就像最明亮的火把一样等待死神们飞蛾扑火。
　　“那里是战斗的好地点。”白哉将落音轻轻揽入怀中，跳向重叠高楼间的羊肠小道。两人隐藏起身影，稍做战前的休息准备。
　　和镇定冷静的朽木家主不同，事件的始作俑者，落音扶着墙上，做懊恼状。
　　天，她就知道计划不会顺利的，其中波折不断，大家受了伤还吃了不少苦头。可最大的败笔就是她没有测算出霜红的行动路线，她没料到霜红能从破面们的看护下逃出。
　　结果不但看到了她和白哉的战斗，还看到了蓝染的死人头，精神上受的刺激一定不小。哦，她可怜的孩子……
　　银蔓是按照她的计划提着死人头展示给夜一他们看的，所以害霜红受刺激不是她的错。
　　落音之所以会想出这么血淋淋的想法，是因为夜一等人的疑心病非常重，如果蓝染的‘尸体’完整无缺的话，夜一他们百分百认为这绝对是镜花水月的又一次催眠，但蓝染的尸体身首分家，夜一他们便会半信半疑。混淆视听的计划才算成功。
　　至于落音和白哉的打斗，蓝染确实用镜花水月催眠了落音，因为是她自己要求的，不然她没办法欺骗叶脉和李唯教授。
　　白哉事先就从书信中得知了落音提及她会和他在虚夜宫开战，到时他要用特殊的鬼道制服她。
　　至于蓝染和银蔓的战斗，除了欺骗李唯教授外，还要欺骗众多死神和破面。
　　而破面军团本身就被蒙在鼓里，反正等假死药药性一过，他们自然苏醒，而事先落音已经跟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交代过计划，所以等破面一个个从地底下冒出后，虚夜宫便能再次回到破面手中，而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会告知破面军团事件真相。
　　落音一点都不担心破面军团的安危和人心，因为她事先在萨尔阿波罗拿假死药，还有乌尔奇奥拉等十刃在场，没人敢造反。
　　再然后……
　　当然，有些事情的发展，比如玉和哲的出现，落音没估计到。
　　不过最大的问题还是霜红，这项计划显然不如落音当初想得顺利，不然之前她就不会在朽木家面对儿子的质问了。
　　幸好对付过去了，儿子也没太生气……但她心里的罪恶感没减轻多少。
　　落音正自怨自艾个不停，忽听见清冷的男子发话：“你的兄长，什么时候回尸魂界？”
　　“呃，估计最快也要等着今夜过后，战争结束。”落音心算，同时心里涌起无限感动。这次的危险计划，哲和玉二话不说也现身协助他，哲哥哥想必是去吸引李唯教授的注意，而玉哥哥则把破面军团带过来，节省了时间。
　　“他们有什么偏好和喜好吗？ ”
　　“哲哥哥喜欢种植药材，以研究毒药为兴趣，他对艺术也颇有研究，至于玉哥哥吗？他擅长的方面大致跟你相似吧，贵族少爷精通的琴棋书画……恩，他的喜好应该是能让哲哥哥开心的一切事吧？”落音想了一会，忽然醒悟的问道：“你问这干什么？”
　　“我在考虑，除了礼金外，还应挑选适合的礼品。隆重的礼品才能体现，我对你的珍重。”白哉定定的看着落音。
　　落音足足愣了好一会，脸孔慢慢变红，直到逐渐红透到耳朵根前，她都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苦了你和霜红了。”男人的大手，抚摸上她的脸庞，语气柔和的足以融化冰雪：“霜红，这是个非常好听的名字。有什么来历吗？”
　　“取至唐诗‘霜叶红于二月花’。枫叶。你还记得枫叶林中吗？那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气，接近你……至那之后，我从没有忘记过了那片枫叶林。它时常在我梦中重现。”她明明是轻言细语，可居然有想落泪的冲动。
　　“我也没有……”白哉伸手，轻轻将她抱紧怀中，双唇掠过她的额头，发出深深的叹息：“我们终于有再见了……”

　　静灵廷的长廊小径曲折迂回，仿佛一条命运的路途，经历了漫长的错综复杂的旅程后，两颗灵魂终于汇集重逢。
　　两人十指相扣，纵使已感到远方的灵压正急速赶来，他们一同走下台阶的步伐依然不急不缓，夜幕下，七彩的虚闪和各种鬼道的光亮像烟花般映照天空。
　　“霜红是个很好的孩子……”
　　“没关系的。”她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忧愁，安慰道：“时间还很长，之后的相处，你对他好些。要弥补十年的时光。”
　　“我会的。”握紧她的手。

　　“呵，看来有得打了。”
　　他们被包围了，来自十三番的死神将他们团团包围。
　　为首的，居然是志波海燕。他看见白哉落音两人的表情很……
　　他似乎没生气身为‘移动准则’的朽木队长胆敢私放灵王钦点的囚犯一事，看见他俩彼此偎依，反而欣喜的竖起大拇指。
　　“白哉，好样的，我就知道你不是负心汉！”
　　这只笨鸟，说话怎么不分场合。不只在场的死神们，连落音都不禁满头黑线，没有了战斗欲.望。
　　“志波队长，是山本总队长下的命令，还是由四十六室直接下的命令要你逮捕我二人？”
　　“是四十六室。抱歉。我不能徇私舞弊。”海燕嘴上这么说，冲白哉眨眼睛倒眨得像抽风样。
　　哦，叶脉他们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不过完了。
　　没注意到的落音暗自推测：银蔓将叶脉里的重要守卫骗去王族异时空了，留下的大部分都是被工作压榨得差不多了的文弱人员，目前清净塔居林易攻难守，非常适合闪电战和声东击西。
　　兵分两路的计划步骤就是如此。

　　“上级有命，要活着朽木白哉和黄泉落音，你们切不可伤害两人，知道吗？”海燕一面对部下下命令一面将斩魄刀始解。
　　在这种狭窄的过道里，用庞大的水攻？那不马上就要闹洪灾了？
　　看着海燕再一次抽风的眨眼睛，落音捂住脑门上往下掉的黑线，猜想，他该不会打算用洪水冲掉其他人，好让他们俩逃之夭夭吧？
　　谢谢你的好意。可惜，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拖住你们这些精英人物。

　　没错，落音和白哉的主要任务，就是拖住死神里的精英——那些在战斗后现在还能拿起斩魄刀的精英们，例如志波海燕之类。
　　大闹静灵廷的破面军团则负责对付十三番里的虾兵蟹将，并吸引清净塔居林的注意力。
　　然后，蓝染和银蔓便可生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清净塔居林。万一被发现了，大魔王只要把镜花水月架到灵王脖子上，保证没有人敢靠近。
　　我们可以想象，接下来的场面有多混乱。

　　静灵廷里，唯一不会卷入这场混乱中的，只有朽木家。

　　————————————幕后延续时间————————
　　“下次，我也想听你弹琴。”玉从尸魂界回来，兴冲冲的提议。
　　坐在书桌前的哲斜他一眼：“你失忆了？你听我弹琴已经不下一百次了。”
　　“我不是指钢琴！我听乌尔奇奥拉说，你曾经在虚圈弹琴过。哲，跟你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弹古筝……，下次，也弹给我听吧。”
　　哲平静转头反问：“他跟你说我弹得是古筝么？”
　　“呃，难道不是？！”
　　“我不会弹，那次我去虚圈，是带着钢琴去的。”
　　“什么~~~？”
　　玉不由自主的想象画面：一轮圆月下的孤独高耸山丘上，面容妖艳的少年身着燕尾服，被成千上万只虚包围，他却优雅从容的动动手指，演绎一曲莫扎特的名曲。
　　音乐像流水从苍白的指尖倾泻而下，与月光一同溢满整个干涸的沙漠。
　　虚群如痴如醉。
　　怎么这个画面有种违和感……

　　黑线浮上玉的脸孔，哲放下书，走过来，双手环绕住对方的脖颈，唇边挂上十足的邪笑：“弹古筝是古典大少爷必学课程，下次，你弹给我听吧。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没听你弹过呢。”
　　“好吧。”玉茫然的随口回答：“哦，当初你为什么没有杀掉乌尔奇奥拉？”
　　“他是唯一一个既没有对着我流口水，也没有昏昏欲睡，更没有放虚闪打断我的演奏。这么乖的听众，我怎么可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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