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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柳兰……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当阿静摔掉了第六个碗的时候,老板娘终于发威了,不顾店里还有几桌的客人,直接仰天大吼,让柳兰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阿静带走。
柳兰头疼的抚额,她怎么就那么命苦呢她,折腾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把那个别扭的秦大海送走,然后顶着个艳红的额头让人取笑了一个早上。
然后,又迎来了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阿静,非嚷着要在这里干活,小气的老板娘自然不愿再多请一个人,于是一个不愿走,一个不愿出钱,两人谁都不让谁。
然后,来客人了,阿静也学着柳兰的样子,给人点菜上菜,可是,她哪干过这些事,于是不是给人泼了饭菜就是打破了碗,柳兰一个早上光给她收拾残局了,最后,老板娘终于忍无可忍的,吼着让柳兰带着阿静滚!
“阿静,我求你回去吧,别再破坏了,行么?”柳兰把阿静拉到了后院里,她都快疯了,本来昨晚上就没睡好,今天阿静又给她惹这么多的事。
“不行,兰姐,我要同你一样,挣花养家!”阿静摇头如摆柳,她才不要回去呢,她昨天晚上都已经向阿良保证过了,以后不再花他的钱了,还要挣钱给他花。
“所以,现在是,我不走,你不走咯!”柳兰哭丧着脸,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呀。
“不,你走了,我也不会走!”阿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挣钱!
“我走了你也不走?”柳兰惊讶,这人不是为了劝她回去,才来店里搞破坏的?
阿静摇摇头,不走!
“真不走?”
阿静点点头!
柳兰这个更奇怪了,这倒底是为了什么呀,这人不是开口闭口就是不差钱么?
阿静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不好意思的解释,“我昨天晚上同阿良保证了,我要挣钱给阿良花!”
“啊!!”原来是这样子,只是,阿静,你确定你是来挣钱的,而不是来败家的?你一个早上都摔了几次碗了,赔都赔惨了,还想挣钱?
“阿静,你听我说……”
“我不用你挣钱!”后面的声音盖住了柳兰的声音,两人回头一看,却是阿良和秦大海。
“你怎么来了?”阿静疑惑的问。
“来找你!”阿良温柔的回答,然后转向柳兰,“兰姐,回去吧,你不回去,阿静也不肯回去,我会担心,同样的,你在这里,大海哥也不放心,连地里的活都没心思干!”
“兰姐回去,我也不回去!”后面的阿静抢在柳兰出声前说道。
柳兰再次头疼,敢情她想挣个钱还成罪人了,“所以,我在这里干活,你不放心?”
秦大海点头,他是不放心,所以等阿良上门去找他,说阿静来找她了,让他带他过来找阿静,顺便把她带回去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见秦大海点头点得果断,又问阿静,“我回去你也不回去?”
阿静点头!
“你知道我在这里一天能挣多少钱,我现在给你算,我一天才能挣二十五文,你今天早上摔了六个碗,一共就花了十二文,把菜泼了的还不算,我问你,你这样能挣得到钱?赔都不够你赔,反过来,你还得找阿良拿钱,你这不是给阿良增负担!”
阿静失落的低着头,瘪着嘴不敢辩驳,她只是想学兰姐挣钱呀,怎么就变成给阿衣增负担了。
“兰姐!”阿良不忍心,阻止了柳兰还想继续说什么,拉着阿静的手安抚,“没事,我不怪你!”
柳兰见他这么紧张的护着,有想骂人的冲动,就是他给宠出来的,不,更或许,这世界的女人之所以这么嚣张,都是让男人给宠出来的。
“行了,不就是想我回去么?顺了你们的意还不成?总得容我收拾一下吧!”
“我去帮你收拾!”秦大海自告奋勇,率先走出了她住的那小屋子,帮她把东西收好。
真积极!柳兰愤愤的想,然后这才出去跟老板娘道歉。
“行了,就知道你干不久,女人呀,就是富贵命,还是男人实在。你走了也好,我招个便宜的,省得浪费钱!”老板娘倒是没为难她,爽快的给她算了四天的工钱,当然,不改小气的秉性,丝毫不讲情面的扣掉了阿静摔掉了六个盘子的钱。
于是,柳兰的打工生涯只维持了四天,挣了刚好一百文钱。
拿着那八十八文钱,柳兰想仰天长啸,真是个吉利的数字呀。
柳兰不干活了,有人欢喜有人忧,旁边的两个男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兰姐,我们逛街去吧!”阿静的失落来得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已经忘掉了刚刚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刚从饭馆里出来,就兴奋的拉着柳兰要去逛街。
两个男人安静的跟在后面。
“等等,别光说逛街,你有钱么!”柳兰把她拉回来,让她认清她们是穷人的事实。
“阿……”
“嗯哼!”
那句顺口溜阿良有还没说出来,却听到柳兰提醒式的嗯哼一声,又想起来,她说过不能再花阿良的钱了的,好心情不翼而分,沮丧的说了句,“没有!”
“我有!”
“阿静,兰姐,我有!”
两个男人不忍见她们这样,于是纷纷掏出荷包,递给她们。
“你想花他们的钱?反正我是不想花的!”柳兰清高的仰着脑袋,连一眼都没看他们递过来的荷包。
“我也不要!”阿静狠了狠心,只瞄了一眼,然后也不接。
“这钱不是我的,是那天卖鱼挣的钱!”秦大海把荷包放到柳兰的手里,这钱他早就想给她了,只是这几天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胡说,这钱是你的,那鱼是你捕的,你卖的,怎么又会变成是我的啦!”柳兰把钱扔还给他,伸出她的胖手揽过阿静的肩膀,哥俩人好式的往小巷子里走,“阿静,你想挣钱不?”
“想!”阿静回答得果断坚决。
“那我有办法让你挣到钱,你干不干!”
“干!”
“呵呵呵……,走,我们挣钱去!”两人肩并着肩走了。
只是留下跟在后边的两个男人满心担忧,怕柳兰又带着阿静去赌钱。
“老板娘,有没有比这个还小的一点的麻绳?”杂货店里,柳兰正拿着一条拇指大小的的麻绳把弄,但见她眉头紧锁,似乎对这麻绳并不满意。
比她那胖胖的拇指头还粗!
“这位夫人,这已经是最细的了!”见柳兰还不满意,于是剪了一小继,把那条小麻绳一分为二,“您要是觉得它还粗,那你可以像这样,把它分开,这不就细了么?”
柳兰接过来,仔细看,还真的是,这麻绳是一股一股的拧在一起的,估计也是从很细的一股拧成这么粗的,细度是够了,只是不知道够不够牢固,“老板娘,你这绳子不会随便扯两下就断了吧!”
“这位夫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这里可是镇上有名的杂货店,上百年的老字号呀,保证绝对的牢固。”
“哦,那这绳子怎么卖?”柳兰笑,把手里的绳子放了回去。
“一文钱七尺!”
七尺有多长呀,柳兰抓抓脑袋,这数她还真不会算。
“这根呢?”柳兰又拿着旁边粗一点的问,这个应该可以分给六根了。
“五尺!”
“哦!”柳兰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细的质量好些,便没再问。
“你买这绳子干麻?你要想用,家里还有!十来尺!”秦大海趁着老板娘走来的时间,凑到正在苦思冥想的柳兰旁边低声问。
柳兰说带阿静去挣钱,却把他们带进了这小杂货店里,一进来就拿着那麻绳拉拉扯扯的,非要找什么很细很细的绳子。
柳兰本来正在计算着七尺倒底有多长的,见老板娘走开了,拉着秦大海凑到他耳边小声的问,“哎,我问你,一尺有多长?那老板娘刚说一文钱七尺,那有多长呀!”
“阿良应该有七尺高!”秦大海耳垂微红,不自然的稍微拉来了点距离。
“啊??”反应过来后,跑到门边的阿良面前,上下打量,摇晃着她的大脑袋,不停的嘀咕,“七尺男儿呀,阿良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七尺男儿呀!”
“兰姐,干麻呀!”阿良被柳兰看得心里发毛,紧张的躲到了阿静后面。
“对呀,兰姐,你看什么呀,阿良有什么好看的!”阿静也不明白柳兰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但还是自然而然的站出来护住了阿良。
“没,就看看!”柳兰见阿良躲得紧,觉得没趣,便走开了。
身后的阿静和阿良松了口气,柳兰的动作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那你有多高?”阿良差不多一米七五的样子就有七尺了,这人比阿良还高小半个头,不会是有八尺吧!
“七尺三!”
“我呢?”
“不知道!”
“啊,怎么会不知道呢!”!
“没量过,所以不知道!”
“那用什么量?”
“尺绳!”
“哪里有尺绳?”
“老板娘这里应该就有!”
“你不早说!”害她因为想不明白一尺倒底有多长而烦恼了半天,“老板娘,能麻烦你拿尺绳过来给我看一下么?”
“来,给您!”那老板娘递给柳兰一条小绳,绳上标了数字,柳兰拿过来,给自己量了一下,然后递给秦大海。
“六尺八!”
“那么高?那不是只比阿良矮一点点?”柳兰惊喜,但突然一想也对,自己这么胖,如果再不高点,估计就真成球了。
拿着那尺绳研究了一下,一尺应该也就二十五六厘米吧,七尺,一米六七左右,那她要拿多少呢?
“夫人,您想好要多长了么?”那老板娘见她犹豫了这么久,上前问道。
“老板娘,我多买些,您给我算便宜点呗!”讲价呀,女人最拿手的。
“哎哟,这位夫人,您这是不让我们活了,这已经是最实惠的了!”那老板娘假装古着一张脸,为难的道。
“老板娘,实不实惠比一比就知道了!竟然您不愿,那我们只好再到别处去看看了!”柳兰拉着秦大海,假装要走!
“哎,这位夫人,您等等!您要多少?”那老板娘果然上当,在后面拉着柳兰不让走。
“我要挺长的,起码得几百尺呢!”
“这么多?”那老板娘诧异,她还以为柳兰只买个几十尺呢,没想到会一开口就要几百尺。
“是呀!!”柳兰点头,表示也很苦脑。
“你买这么多麻绳干麻?”后面的秦大海被柳兰说出的数字吓一跳,他们只是一般人家,买麻绳最多就只买个二三十尺,可是,现在柳兰居然一开口就买几百尺。
“你别管,我有用。”
“老板娘,一文十尺!”柳兰狮子大开口,一中竟加了几乎一半。
“不行,八尺,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
“九尺!您不能再减了,如果答案,你现在就给我拿六十文钱的,不成,那就算了。”
“阿兰!”
“兰姐!”
“兰姐!”
旁边四个人,有三个听了都被吓到,六十文钱的麻绳,那得有多长呀!
“成!我这就给你们拿去!”也被柳兰说的数字吓到的老板娘被旁边的三人唤醒,本来犹豫的,现在更怕柳兰被旁边的几个从说服,改变主意,于是忙奔去拿绳子。
“老板娘等等,容我和我家夫人商量一下!阿兰,你买这么多麻绳,倒底要做什么?”秦大海忙唤住那老板娘,把柳兰拉到一边,低声询问。
“你别管,明天就知道了!老板娘,你快点呀!”柳兰挥开被秦大海抓着的手,嗯,她现盘算着,还不知道够不够长呢!
那老板娘乐呵呵的拿着手里的麻绳递给柳兰,一卷就是两百尺,因为她店里的数量不够,还拿一百尺粗一点的问柳兰行不行,柳半想了想,同意了,拿出刚到手没多久的铜板,点了二十六个出来,那板板娘见她这么爽快,还多送了她十尺。
四个人从那杂货店里出来,抗着那六卷麻绳,一喜三忧。
“行了,别繃着一张脸了,这钱过两天就能挣回来了!”柳兰见他们还在为她买这么多的麻绳而不高兴,笑着道。
“兰姐,你倒底买这么多麻绳干麻呀!”阿静问出了他们都很想问的问题,“不会是想拿它做坏事吧!”
旁边的两人也一脸的求知欲!
阿良还好,他跟柳兰不怎么熟,最多就看看戏,所以他是没资格问的。
秦大海嘛,虽然是她的夫郎,但夫人的事,哪是他能管的,再说了,人家还不用他的钱买,他更不能管了,最多也只能心疼钱。
只有阿静,把柳兰当成了她亲姐,自然就没什么顾虑的想问就问了。
“哎哟,别尽往坏事想!都说了,明天就知道了!反正肯定不会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行了,正好我这里还剩个几十文,走,咱买菜去!今天都到我家吃饭去,咱要好好吃一顿!家里还有米么?”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回过头来问秦大海!
秦大海只有些闷闷的点头,“有的!”
这几天小海大都在云伯家,他也都在外边找她,买了五斤米都没动多少呢!
“行咯,走,阿静,咱买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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