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赦家的长姑娘

作者:咩咩爱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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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挑(二)


      贾璇虽是第一次参加选秀,但也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一方面是上辈子见得多了,另一方面是史氏请的两个嬷嬷很给力,知道她将来要在宫墙里过一辈子,所以不遗余力地给她灌输一些宅斗、宫斗技巧。贾璇也不是矫情的人,平日里没少跟着她们两人学习,就是为的查漏补缺,顺便对比一下,两个不同的朝代,宫斗有什么不同。

      或许是贾璇的伪装太成功了,也或许是她的出身实在引不起别人的重视,即使她在这一批秀女里是最漂亮的,也没有受到多少抨击,这让贾璇暗暗欣喜。

      这次选秀的小姐们,出生最好的有两位,一位是贾璇刚来的时候说话的那个刘小姐,她的父亲叔伯都在朝中任着实职,又都是统领一方的大员,再加上宫中还有个贵妃娘娘,身份地位不可谓不显著;还有一位严姓小姐,她出自当今外家,说起来还要叫皇上一声表叔。

      皇上当年夺位时,作为舅家的严家出了不少力,甚至皇上的一位表兄为了帮当时还是皇子的他挡灾去世了。这使得皇帝对舅家既感激又愧疚,登基后不但大力提携,还加封了去世的表兄后人。这严小姐正是出自这家,作为严家这一代唯一的嫡女,即使没有合适的皇子婚配,皇上也会给她挑选个优秀的宗室子弟为婿。

      除却这两个人,多数是家世差不多的小姐,值得贾璇注意的是,还有一个吴姓庶女,她们也是此次二十多个秀女中唯二的庶女,不过这个秀女家中倒是没有多大权利,父亲只在通政司任个闲置,对比贾赦的荣义侯、正三品大理寺卿就不够看了。

      这个吴姓小姐是个有意思的,虽长在京城,却是个典型的江南姑娘性子,外表柔柔弱弱,走路一步三扭,还时常拿那双似哭非哭的眼睛盯着人看,好似别人都欺负了她似得,尤其是她还认准了贾璇。或许是嫉妒吧,贾璇想着,可是姑娘,你怎么就不去找别人呢?我是上辈子和你结了多深的仇怨啊,贾璇无语中。

      别人乐得看贾璇吃瘪,都装作不知晓的样子。她们都是嫡出,最反感的就是姨娘庶女之流的,贾璇正好撞在了她们枪口上,要不是还在宫中需要谨慎,说不定都要拍手称快了,哪里会给她解围,即使如此,也有人在心里暗暗称快。

      还好这位吴小姐除了对着她抹眼泪外,也没干出别的什么来,即使这样,贾璇也快要被她逼疯了。她觉得自己几辈子都没有现在这么狼狈过,被个乳臭未干的小妮子折磨,要是被两位嬷嬷知道了,她的脸面往哪里搁。贾璇不是没有办法狠狠地教训那个小姐,奈何她已经装了好些天懦弱的样子了,怎么能半途而废,思来想去,贾璇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会装,我还会演呢。

      由于想到了可行的办法,贾璇夜里睡得很踏实,第二天早上很早就醒来了。同屋的许小姐正在梳洗,见贾璇也起床了,对着她笑笑没说什么,贾璇也不在意,同样对着她点点头开始梳洗。等到四个人都收拾好,才一起到前院聆听姑姑的教导。当然这些教导大家之前都很熟悉,不外乎是一些规矩礼仪之类的,这一个月说是学习规矩,不如说是皇帝、众妃等对秀女的考察更合适一些。

      有本事撑到最后的秀女,除了皇帝特意关照要留下的,无不是心机、家世一流的。像严小姐、贾璇等都是皇帝内定的,参加选秀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这也是贾璇不怎么受排斥的原因之一。那三皇子毕竟在勤贵妃处养过,想必皇帝也向她透漏过要把贾璇指给三皇子,刘小姐作为勤贵妃的侄女,可能是从姑姑那里知道了,所以才没有针对贾璇。有些事情在秀女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像是每个秀女的家世,像是贾璇和严小姐内定这些事,即使你不说,也总会有人知道。

      贾璇不清楚吴小姐知不知道自己将会被指给三皇子的事,若说是不知道,貌似不太可能,就连伺候的小丫鬟都明白的事,她怎么会不知道;若是她明明知道还处处针对自己,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了:一是她自己的目标也是三皇子,二是她纯粹看自己不顺眼。若是她只是单纯地看自己不顺眼,那也没什么,她不会自恋的以为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如果她是已经把目标锁定在了三皇子身上,那么她们以后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贾璇早就给自己界定的角色是宠妃,结局好的话,或许还可以更进一步,即使不能如自己愿,也要保证自己家族和子嗣的安全,吴小姐这样的,虽说女人不感冒,但恰恰是男人喜欢的类型,要是她和自己死磕的话,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虽说贾璇不惧,但总是少一事比多一事好。

      等礼仪姑姑叫大家休息的时候,秀女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了贾璇,更有甚者还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没办法,谁叫秀女的生活有些枯燥呢,谁叫贾璇和吴小姐是庶女这种令她们讨厌的存在呢,看着讨厌的庶女吃瘪,也是一种乐趣不是。虽说贾璇已经名花有主了,但是就目前来看,三皇子夺嫡成功的可能性没有大皇子和太子高,甚至还比不上年幼的五皇子,更何况她们之中大部分人还是把目光瞄准了皇帝,尽管他已经可以当她们爷爷了。

      贾璇看着众人或兴奋或不屑的眼神,无奈了,吴小姐啊,你到底是有多迟钝才会没发现大家把咱们当猴看的表情呢?贾璇的这番心声吴小姐肯定是听不到了,因为她又像往常一样操着小碎步向贾璇走来了。

      “贾妹妹,姐姐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刚刚我叫你,你怎么不理我,我可以改的,你千万不要讨厌我。”贾璇正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她的另一番语言轰炸,耳边就传来了吴小姐泫然欲泣的声音。

      想到昨晚定好的计策,贾璇喏喏地道:“吴姐姐,刚刚你叫我了吗?我真是太该死了,竟然没有听到姐姐的声音,姐姐你怪我吧,都是我不好。”

      见贾璇不同以往但无可挑剔的回答,众秀女都使劲憋着笑,也有人不小心噗嗤一声笑了,吴小姐脸顿时绿了,心里把贾璇又恨上了几分,但碍于面子,还是慌忙答道:“怎么能怪妹妹呢,是我喊得不够大声,以后......”

      贾璇哪会给她辩解的机会,不等她说完,就赶紧拍拍胸口道:“还好还好,我说呢,刚刚还一直怕姐姐怪罪,可见都是我小肚鸡肠了,像姐姐这么伟大、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和我一般见识呢。”

      看贾璇抢了自己的台词,还一脸无知的样子,吴小姐肺都要气炸了,该死的贱蹄子,同样是庶女,凭什么她就混的风生水起的,不但得祖父母疼爱,就连嫡母都是个和善的,自己要想得到什么东西,都得努力去争取,而她却有人奉上,她就是看不惯贾璇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本还想和贾璇呛几句,奈何休息时间已经过了,众人又开始在礼仪姑姑的教授下学习。

      接下来的时间,只要吴小姐来找贾璇,都被她用相同的法子气回去了,一时间众人都才知道,贾璇也是个厉害的主,虽然性子稍显懦弱,但也不是那等着受气的,就连暗中观察许久的皇帝都不得不佩服贾璇的这招。作为一个侧妃,将来的皇妃,还是儿子喜欢的女人,皇帝不希望贾璇过分聪明威胁正妻,但又不想她是个蠢的。贾璇在启祥殿的表现却是恰到好处,结合皇帝以前从贾府里查到的,贾璇在皇帝眼前就成了有点小聪明又有些小懦弱的女子,这样的贾璇皇帝才会放心指给三皇子。

      想到贾家和张家的关系,皇帝决定将和贾璇作对的吴小姐也指给老三,反正这个儿子子嗣稀少,女人是多多益善,且那吴小姐虽脑子有些问题(皇帝将吴小姐的行为当成了脑子有问题,呵呵),但也是个漂亮胚子,不怕儿子不喜欢。有了吴姓秀女的牵制,再加上儿子正妻,府上就形成了三足鼎立的趋势,到时候才不会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

      皇帝在这里布局,却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自己这个儿子是不是和他一样,是个喜欢美色的。诚然,即使三皇子喜欢美色,但他喜不喜欢吴小姐这样“特别的”,不过,这到底是皇父的一番心思,聪明如三皇子,怎么会不知道皇帝的想法,就算是不喜欢,也会装着喜欢,直到他有实力说“不”那天。

      现在来说说吴小姐对贾璇的敌意,其实之前她们就见过,只不过贾璇忘了而已,或者是说贾璇对与自己无关的事都不上心。在还没有见贾璇前,吴小姐就知道荣义侯府里有她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虽然是庶女,却享受着嫡女才有的待遇,这让一直生活在嫡母手中的吴小姐倍感愤恨。待见到贾璇时,她那无双的容貌更是激起了吴小姐心中的不平,老天对她何其仁慈,不但给了她公侯小姐的出身,还给了她绝美的容貌,更是享受着亲人无私的关爱,同样是庶女,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同。

      所以,当再次在选秀时见到贾璇,而她将自己忘了时,吴小姐的愤怒达到了临界。她不顾别人的嘲笑,一心和贾璇作对,为的就是狠狠下贾璇的面子,可是还是被技高一筹的贾璇躲过去了,更是搭上了自己的名声,要不是皇帝的那个决定,等待她的就将是撂牌子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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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大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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