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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兄弟二人先来见过魏王,在八宝金殿上见过瓦岗的诸位将领。稍稍寒暄几句,问过了军中无事,瓦岗寨以大爷魏征、三爷徐懋功为首,大家伙儿跟秦琼说:“二弟啊、二哥啊,您赶紧到后面去看看老夫人。”
书中代言,大军回到瓦岗,罗士信阵亡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秦母最疼这个傻儿子,虽然不是亲生,但是胜似亲生啊。出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自己的儿子秦琼秦叔宝要看好了这个傻兄弟,没想到一回来生死相隔。老太太一伤心也病了,大家伙儿都急的不得了。这回一看二哥回来了,赶紧跟叔宝把这段时间的事儿都说了。另外说我们没敢跟老太太说您病在扬州了,怕老太太担心,只说二哥您另有军务,要晚点儿回来。
叔宝一听心里把抓柔肠,心想都是我不孝啊,傻兄弟不能保全,害的老娘病倒在床我也不能够在跟前伺候。赶紧来到后堂,秦老夫人一听儿子回来了这精神也好了点儿,叔宝跪倒在母亲床前,以头抢地,说:“娘啊,孩儿不孝,没把士信保住,您老人家责骂孩儿吧!”
老太太一见着秦琼心里伤心啊,又埋怨儿子没有看好傻兄弟,想骂儿子几句,可是一看儿子风尘仆仆,面容憔悴,心里又是一阵心疼,这话也说不出口了,娘儿俩是抱头痛哭。
罗成陪在旁边也掉了眼泪,他心疼秦琼,见这娘儿俩哭了会儿,赶紧劝老太太说:“舅妈,我表哥前几天也生着病呢,自己也没大好。您们也都别太伤心了,赶紧都休息了吧。”
老太太一听问连忙问儿子,叔宝没敢跟娘说实话,就含糊说了几句自己可能是军务太过劳累,又感染了风寒,现在已经好了的话。秦母看到儿子回来,精神好了不少,这病一下子就好了一大半。就赶紧嘱咐几句,让儿子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挂念自己。
叔宝点头答应,又伺候着娘歇下了,这才和罗成一起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
转过天开始,大爷魏征魏元昌一早就来到秦琼的房中,给他行针下药,调理身体。徐懋功那早就和魏大爷说过叔宝的病情了,魏征今天这么一看,一诊脉,心里也有点儿数了。这里给扎了针,开了药,嘱咐叔宝好好休养,放宽心怀,不可劳累等等。
如此又过了十几天,叔宝的身体刚刚调养得略微有点儿起色。这一天忽然探马来报,山前来了一支人马,为首一人身穿重孝,正是罗松罗永年,带着北平府的棋牌官张公谨白显道等人,还押着两辆灵车,就来到瓦岗山前。
说书的一张嘴,表不了两家事,北平府的人是怎么回事儿呢。书中代言,自从北平王罗艺命罗成明保暗破铜旗阵离开北平府,燕云之地反了一家反王叫后汉王刘黑闼。手底下兵强马壮,尤其大元帅苏烈苏定方枪马纯熟,手下也有万夫之勇。就在十八国破铜旗阵打扬州城的时候,后汉王刘黑闼趁瓦口关守将秦用不在,夺了瓦口关,直逼北平府。
北平王老王爷罗艺本来□□马掌中枪坐镇北平府,没想到上阵临敌的时候一时掉以轻心,被苏烈苏定方一记冷箭正中哽嗓咽喉,当时就绝气身亡。
军兵们抢回尸体,败回北平紧锁城门高挂吊桥,老王爷的尸体运回到王府,王妃秦氏夫人一看丈夫一死,自己一没哭二没闹,嘱咐了杜文忠几句话让带给罗成,然后趁人不备,冷不丁抽出宝剑在罗艺的棺前自刎身亡,殉夫而去。
罗松跟北平府的各位棋牌官一看老王爷夫妇都没了,罗成也没在北平,这仗还怎么打啊。最后一合计,干脆这北平府不守了,收拾库里金银细软,遣散军兵,只带最精锐的两万虎贲军,保着老王爷罗艺夫妇的灵车,连夜开关杀出北平府,投奔瓦岗山。
书说简短,这一行人马晓行夜宿这一日就来到瓦岗山前。军兵往里一通报,山上众家将领、军师大帅一块儿就接出寨门。两下里见了面儿,一看这两辆灵车,再一看身穿重孝的罗松罗永年,就知道是北平府出事儿了。罗松、张公谨、白显道、杜文忠等人把北平府的经过跟大家简短一说,众人都是大惊失色。
接下来赶紧大开寨门,把队伍引到山上,西魏王李密一听也从八宝金殿里出来了,亲自对着老王爷罗艺的棺木深施一礼,吩咐瓦岗寨摆设灵堂。
这边儿忙着设灵堂,罗松跟各家旗牌官一看罗成跑哪儿去了?刚刚在山下就没见,这会儿上山了还没见着。结果一问,罗成现在正在后山操练兵马。敢情就因为秦琼身体不好需要将养,罗成主动就把操练兵马这件事儿给揽过来了。瓦岗山上以李密徐懋功为首的诸人那一听多高兴多愿意啊,罗成那一肚子兵书战册,能用在我瓦岗山上岂不正是如虎添翼吗。如此一来罗成就天天在后山操练瓦岗的兵将。
大伙儿一合计,这事儿谁给罗成送信儿去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家伙儿齐刷刷看着大帅秦琼秦叔宝。那意思这事儿谁去也不适合,就只有二哥您能去。
秦琼点点头,他也不放心别人去,当下让人牵来了呼雷豹,扳鞍上马直奔后山校军场。到了校场甩镫离鞍下了马,急急忙忙就跑上点将台。
罗成正在上边儿呢,一看秦琼这一来不由得就是一愣。现在这天气已经是冬景天儿了,后山校军场这里风嗖嗖的,他就担心秦琼的身体,所以平时反复嘱咐过了,不让表哥来。而且一看表哥眼圈儿发红,神色不正,身上穿的只是普通的衣服,连厚重的袍子都没来得及穿,罗成心里就“咯噔”一下,赶紧迎上来:“表哥您怎么来了?”一边儿说着一边儿顺手就把自己的大氅解下来给秦琼披上了。
秦琼拉住罗成,说:“表弟,有件事儿我跟你说,你可好好听着,别着急。”
罗成心里一颤,脸上不露声色,说:“表哥你说吧。”
于是秦琼一五一十就把刚刚罗松等人说过的北平府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最后说到你的父亲我的姑父老王爷罗艺罗彦超被苏定方箭射哽嗓咽喉,一命呜呼,我的姑母你的母亲秦氏王妃她老人家自刎殉夫。如今北平府的人马撤出北平,押送棺木已经来到瓦岗山。
秦琼说完了,再看罗成,眨巴眨巴眼睛,“噗嗤”一乐:“表哥,别逗了。”说完一扭头往下边儿一指,“我这儿还在演兵呢,您快回去吧,这玩笑您也开了我也乐了,回头到前边儿跟四哥他们打了什么赌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秦琼双手一扳罗成的肩头,说:“表弟,表哥说的这……这……这不是玩笑。”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罗成把眼睛一瞪:“表哥,这可是您的不对了!我已经说过了,玩笑要有限度,拿父母生死说笑,这也就是您,换第二个人我可早就不答应了。”可秦琼这时候就发现,罗成说是这么说,那身上已经突突突地一个劲儿在打哆嗦了。
秦琼一看,什么叫自欺欺人啊,罗成这就是,早就明白自己说的是实话了,可就是不敢相信,硬是拔着胸脯梗着脖子跟自己发火儿,硬逼着自己承认说的是瞎话,是在开玩笑。叔宝一看表弟这样,心里如油烹一般,那叫一个心疼啊。他把罗成的腕子一拉,说:“表弟,你……你……你和我一起去到前山,就见分晓。”
说着话拉着罗成就往下走,到下边儿跨上呼雷豹,一看罗成还站在那儿愣着,一想干脆也别再牵白龙马了,伸手把罗成一拉,就拉上呼雷豹,二人同骑来到前山。
等他们回来,前边儿这灵堂已经设下了,魏王李密为表重视,亲自下旨,高搭灵棚,全山挂孝。等罗成一看见灵堂,再见着北平府这些人,尤其是全身重孝的罗松,这心里就明白了。一看这灵堂是高搭灵棚,芦席铺地,至于纸人纸马白旗白幡那些东西一时匆忙还没来得及置办。正中央两口棺材一左一右就停在那里,上面灵牌已经写好了二老的灵位。
罗成沉着气儿,一步一步走到两口棺材面前,看看一旁跪在地下自己的亲兄长罗松罗永年,再看看旁边儿北平府的一众棋牌官,把牙一咬,喝了一声:“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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