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已于《花季雨季》杂志发表
内容标签: 都市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已于《花季雨季》杂志发表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8369   总书评数:11 当前被收藏数:7 文章积分:1,742,928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短篇集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228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肉食动物的爱情

作者:结罗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第 1 章


      肉食动物的爱情
      肉食动物总是快速、准确、犀利的让自己的牙齿刺穿猎物的喉咙。
      现在的肉食动物生活在水泥森林里,猎物是一堆一堆的数字。或者,跟据个人喜好不同,还有红男或是绿女。饵食是什么、猎获是什么,因人而宜。不过,每人都要付出青春,那是永恒的代价。
      啊,我忘记说了,或许,付出的代价里,还有寂寞。

      涟第一次见到明苏,是在一场商业谈判上。她坐在他对面,藏青色的西装外套;披肩的直顺黑发;咬在耳边,镶了天青石的古银蝴蝶发卡;总象是在燃烧的眼睛,内敛的傲慢、以及,小巧的耳垂。
      他第一眼就确认,和他一样,那是个肉食性动物的女子。表面上衣冠楚楚,骨子里饮毛茹血。
      明苏合他胃口,这样的女子适合逢场作戏、因为彼此都能享受情调的乐趣。涟决定主动出击。
      午休,涟走到对手面前,“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女子淡定的黑色眼睛从长长的睫毛下看他,鬓边蝴蝶轻轻跳动。“怕是不行,虽然拒绝第一次邀约的男士很失礼。”
      “难道是怕我酒后乱性?”
      “不,我怕我自己把持不住。”
      “那要是没有酒呢?”
      “没有酒的话,算什么吃饭?”她托着下巴笑看他;她一向不和工作上的男人有纠缠,不会为他破例。

      涟笑得温文尔雅;他被拒绝了。算了,他耸肩,肉食动物之间的男女关系,公事公办,本身之外都是敌人和潜在敌人,私人关系,不过是一对男女恰好寂寞。
      如此而已。
      谈判旷日持久,桌上,大家依旧彼此虚情假意,笑里藏刀,暗地厮杀。
      这日,终于谈妥,涟在间歇掏出烟,却没找到火机,明苏修长指头一扬,zippo19号纯银打火机从桌面上滑过。
      “请用。”她礼貌的说。
      冰凉的银壳上有凉烟的苹果味,清凉,恍惚,涟以为自己碰到了明苏的手指。
      涟回她一个笑容,一声脆响,幽蓝色的火焰在狭窄的空间里明灭了一下。薄烟里,明苏微微侧了头,指头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微微叹息,于刹那带了苍白味道。他想看清,却正对上明苏的眼睛,深不见底。
      那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寂寞。
      明苏在烟的对面看着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却觉得被他窥看到了什么。
      两相沉默,片刻之后,涟一笑,“谢谢……还给你。”指头按在打火机上,一推。
      明苏定定的看了一会他,才嫣然一笑,“没关系。”
      “你抽烟?”
      “从不。”这么回答,她站起来,“我只是喜欢看烟燃烧。”
      涟稍微迈前一步,堪堪碰到她藏青色的裙子,若即若离,“要去吃饭吗?”他从不和女子纠缠,被拒绝潇洒走人,这次破例,为她。
      她该拒绝的。某个拒绝的单词含在唇间,半晌,她不知为何,答应了一声,“好啊。”
      他失笑,“为什么上次拒绝我?”
      她看他片刻,在他以为又要发生什么的时候,明苏突兀的娇笑起来,“我不和对手吃饭,那样子很容易让他把我和菜一起吃掉。而现在,你不是了。”
      涟笑着拍拍手,“说得好,我以后也要拿来做奉行标准。”
      “你?怕是不能。”语尾轻软的从他容颜上扫过,明苏娉婷起身,从下朝上的看他,眼神轻轻闪动,姿态妩媚,如同往常,他却知道,不再如常,却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
      “肉食动物不和对手吃饭,怎么和菜一起吃掉对方?”
      “那你岂不是没有吃的机会?”
      她笑弯眉毛,指头从他面前虚划过去,“不,我习惯于从后面咬下去。”
      明苏起身,握起桌上的打火机,修长指头开合之间,zippo清脆一响,她侧头对他微笑。
      涟忽然想笑。他抢前一步,拉开她面前的椅子,做了个手势。“请。”
      明苏优雅前行,小心从他体侧走过,不沾染他一丝一毫的气味。

      明苏坐在落地窗对面,优雅、诱惑。
      他也表现不差,幽默、风趣、风度翩翩。
      她心里清楚,两边都是逢场作戏,平日里她一向游刃有余。但是今天对手是涟,他曾看到她的叹息,心里就有一点忐忑。总觉得,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工作电话进来,他暂时离开。她觉得脚踝疼痛,轻轻弯下腰去。
      等他回来时,就看到明苏弯了腰,指头按着脚踝。
      他只能看到她黛色的眉毛、苍白的额头、干燥的头发亮亮涩涩的在灯光下蔓延,从藏青色里蜿蜒出的颈子细弱。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明苏。仿佛水晶坚强脆弱,想不到肉食动物一样的女人也会有这样的姿态。
      走到她面前,站定,涟好整以暇,居高临下,微笑。等她说些什么,甚至在等她求助。
      那是一种奇妙的优越感。肉食动物之中,只有事事争胜负,无有男女怜悯之心,任何人的弱,都值得高兴,纵然那人和肉食无关。涟毫不例外。
      被笼在他的影子里,明苏慢慢抬头,脸是雪白色的。
      没想到他会看到自己无防备的样子,她直直的凝视他,身子一节一节、缓慢的直起。
      她面无表情,那种尖锐的气氛让涟以她会发怒,下一秒,她却笑了。“……让你见笑了。”坐正,仪态优雅,又是妩媚的明苏。
      服务生端来奶油浓汤,她微笑,“味道很好,不妨多喝一点。”不想在这男人面前示弱,唯有仪态优雅应对到最后才是办法。
      他礼貌的应了一声,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乱,夸奖得毫无诚意,“味道真好。”
      明苏象是没发现他根本一口未碰,“你喜欢就好。”说完,明苏切割T骨牛排,低着头,下手优雅,丝丝血红顺着银白刀叉渗透出来。
      “脚……很疼吗?”说这句话之前,涟以为自己是恶意,但是话尾长长的含在他唇里,却带了意味不明的暧昧,飘忽不定。
      那样一句轻慢的话让明苏在很长时间都沉默;他以为他是谁,有权这样深入她的脆弱?
      她优雅切割食物,直到把盘子里的骨头都切烂。
      最后,她轻而漫长的舒了一口气,漆黑的眼睛定定看着涟,那样的眼神让涟以为她会把汤扣在他脸上。
      挑眉,调开视线,明苏镇定自若,叫来穿着黑背心的小男生,明苏递去现金,然后非常妩媚的朝涟一扬下巴,“他自己的份,他自己付。”
      说完,不管小男生目瞪口呆,她翩然起身,涟手疾眼快,拉住她的腕子,然后疑惑;他为何要拉住她?
      明苏只看着自己被他握在掌心的手腕,嫣红嘴唇弯起弧度,轻而优雅的把他的手拂下,“我的脚已经不疼。”
      “明苏。”不知怎的,他只能叫她的名字,抢前一步,再拉住她。手指缠绕在她细弱的腕上。
      明苏还是看着他的手,“你那时应该说,‘小姐,需要我帮忙吗’,记住,不这样,女孩子不会喜欢。”说完,她给他一个妩媚的笑容,一寸一寸的,从他的掌中厮摩般抽出指头。
      涟看着她走去,愣了良久,忽然坐在座位上大笑起来,不管自己是否成为周围的焦点。
      忽然,藏青色的影子又娉婷而回,那女子对着服务生微笑,“算了,他的帐,我也付了。”又给他一个轻笑,明苏穿越过粉莲花一般的布帷,在门口,她回头,看着那一直凝视他背影的男人。
      一层轻纱,明苏在那端恍如莲花,深深呼出一口气,她一甩长发,决然而去。
      她和涟都明白,这不过是一个意外,不会再有后续。
      脱轨的,是她偶尔的脆弱和他偶尔的好奇。
      不过万幸,涟够理智,明苏也够理智。
      笑完之后,涟深呼吸,按着胸口,胸怀里忽然有了丝一样细弱的惆怅。

      那天以后,每次,他看着显示器上生冷字体,总是想到,在彼端的,女子。
      明苏却似乎忘了那日的事情,日后两人相见,依旧是谈笑风生,涟心里压着的惆怅,却无声无息滋长。
      明苏若有若无的躲他,不愿意和他有任何一丝公事上的牵扯。
      那一次,让他看到她狼狈,已经是失策。她活在水泥森林,一点透露的软弱都等于告诉别人,她的弱点。她痛恨还留有一点柔软的自己,同样的,也远离一切看过那一点温软的人类。
      涟看过,和这样的一个男人,让她觉得不愉快。
      那日,合作结束,她愉快的和涟握手,庆幸自己和这男人再也不会见面。
      如果可能,她愿意一辈子不要见他。
      优雅大方得体,送走了涟,她破例没有加班,回到市中心那狭小到让她觉得安全的家里换上鲜红的裙子,向自己经常去的酒吧而去。
      她常去的酒吧有个好听的名字,唱色,总是有来去的歌手,以及,味道独特的酒。
      唱色有红砖的墙、穿着白底碎蓝花旗袍的女侍、还有纸醉金迷的歌声。
      寂寞的男女和台上的歌手,水样来去。
      台上染了一色稻草头发的女歌手闭着眼睛哼唱有中国特色的爵士乐,冰块则在明苏的杯子里跳舞。
      她独自坐在角落,洒下一点恣意的脆弱。
      这是,她对自己的奖赏,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一点点宣泄白日里的压抑。
      此刻,她不是肉食性动物,不过,一名寂寥女子独自。
      然后,她不知道,涟在杯子的另外一边凝视着她。

      涟是陪客户消遣,到了唱色,衣香鬓影柔靡厮摩,红男绿女巧笑倩兮,他穿越过在暗色里扭曲的人影,捕捉到苍白的影子,倏忽睁大眼睛。
      眉毛拧起来,手指心不在焉的滑过光滑的桌面,不小心触到杯子,冰凉。
      和客户东南西北长聊,江湖逸闻混合一点刺探暗示,谁都不愿意先示弱。是了,这就是他的生活,生存、较量、随时都窥探猎物,随时都被别人当猎物窥探。
      有一点疏忽,就成差池。
      他今天却分了一半心神,看着人影幢幢里的明苏。
      明苏独自坐在角落,面前一杯冰水,头发遮挡住容颜,只能看到鲜红嘴唇、苍白肌肤,血红裙子、以及,毫无血色的指头。
      几个男人走向她,又象来时一样走过去,不变的,就是那道苍白剪影。
      她点燃一支细长凉烟。烟的雾在昏暗的灯光里是缥缈的紫。把烟搁在杯子上,她看着灰蓝色的烟灰落入水中,一点青烟弥漫出来。
      烟唱着无声的歌,缓缓死去。
      他就那样看着那女子,如此寂寞的杀死了一只烟。
      等客户走后,他抓住酒保打听,酒保一笑,告诉他明苏时不时的会来。
      他听完之后,却沉默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
      在临走之前,涟转头,看着角落的女子,正好看到她起身,大红的裙子卷起一片寂寥。

      多日,明苏工作繁忙,来不及去唱色,至于涟,早被她驱逐出脑海,不占空间。
      总算浮生一闲,她放下头发,穿着心爱的大红裙子,来到唱色。
      她走向自己常去的位置,却意外的看到涟。
      涟坐在影子里,看着她,眼神不定的阴郁。
      明苏觉得自己应该拔脚离开,却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我以为你不会来。”看着她,涟声音低沉。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声音不高。
      “等你。”
      “……等了多长时间?”
      “……你上次来到现在。”他的眼神更加阴郁,烦躁的扒了下头发;他疯了才每天每天等她。
      明苏看着她,却觉得有一点高兴,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不过是有个男人正在等待的快乐。
      看她一眼,涟粗鲁的拉开椅子,椅脚和桌脚纠缠在一起,他狠命一拉,轰然巨响,无数人望向这个方向。他不在乎,只看着她,“坐。”
      她合该厌烦这种命令式的口吻,但她却不自觉的坐下。涟没有出声,坐在他的影子里。
      那一晚,他们相对无言。

      正如明苏清楚自己不应该再见涟一样,涟也很清楚自己不应该再和明苏纠缠,但是,两个理智的男女,却几乎在每一个夜晚,都坐在彼此的对面。
      没人知道是为什么。
      那天,他去的晚,看到一支烟正横在她的酒杯上,一点点的袅袅。
      涟无端紧张起来,他神经质的摸过明苏的打火机,一声脆响,幽蓝的火焰点燃了另外一只烟。
      在烟即将和嘴唇接触的瞬间,明苏抬手,拿走他的烟。
      “为什么?”他哑着嗓子问,手指在桌子上虚无的滑动,在接触到她指头的瞬间,退缩。
      他却有种错觉,以为自己碰到明苏和银器一样冰凉的指尖。
      明苏看他,然后垂头,“抽烟对身体不好。”
      “……你以前从没阻止过我。”
      “现在想阻止了。”
      “为什么?”她不回答,安静下来,一身鲜红瑟缩。
      他也不说话,看着他的烟安静的死在她的杯子里。
      今夜,她依旧缓慢的、优雅的杀死一支烟,算他在内,是两只。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该结束,就在今夜。
      明苏是他的一次脱轨,持续到现在已是尽头。
      不该再持续下去了,他这么对自己说。他的一生合该是理性的。
      那天之后,他再不去唱色。

      事实证明,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正如现在,他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显示器,却什么都看不下去。
      抬手,腕上的钢盘表上的指针指向了一个他熟悉的时间。
      这是明苏出现在酒吧的时间。现在,她一定坐在墙角,独自歌唱似的伶仃。
      一只被杀的烟,一身血样的红,和,苍白的眼神。
      心底里某个角落柔软抽搐,开了一个缺口,无底洞似的微凉疼痛。
      他厌恶的打量着面前的一堆不停闪动的数字;这是他的猎物,原来,他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对这样乏味的猎物孜孜不倦。
      他象是双头的,会吞噬自己的怪兽,永不满足,却错误的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满足,不断吞噬,然后,再度饥渴。
      是的,也许在抓住明苏手腕的瞬间,他会发现自己依旧饥渴,那个女子不过是他填满胃袋的错觉。但是,他确定,自己现在最想要的猎物,是她。
      所以,让数字见鬼去吧!
      抓上西装外套,他拔脚向酒吧而去!

      天上有细密的雨飘下来,仿佛是谁流的眼泪,涟一路横冲直闯,所过之处喇叭响个不停,各地方言加本地土话谩骂不绝,在他身后绵延一路。
      最后,车停在唱色门口,雨水打在门口一排排雪亮的车上,让周围的世界变成镜子似的透彻。
      人依旧很多,这样秋雨寂寞的晚上,会更加渴望另一个人的温暖,即使,那是陌生人的体温。
      冲下车,他忽然止住步子,任雨水从发稍滑落。
      唱色的玻璃上,倒映着一道孤单的影子,仿佛谁的灵魂忘记带走。
      明苏披着黑色的披肩,站在雨檐下,鲜红的衣裙卷着一个又一个瑟缩的旋。
      她冷得象是迷路的孩子,苍白得如同一个幽灵。
      一个又一个的人从她面前走过,这时代的肉食动物,谁知道谁是谁的猎物,谁知道下一秒谁会吃了谁。哪个肉食动物有去关注旁人的心力?
      那女子低着头,长而柔顺的头发在雨水里发着亮,明苏抱着肩膀,漫漫抬头,苍白容颜上漆黑的眼睛映出了涟的影子,她瞪大眼睛,有着奇异鲜红颜色的嘴唇,微微张开,让涟想起荷花的花苞。
      明苏的眼睛里写着惊讶,然后宽慰似的,她阴影里的嘴唇微微弯起了弧度,却看不真切。
      看着涟急速接近自己,她一动,似乎想向涟的方向而来,刚迈出一只脚,她又不动了,看着涟,她咬唇,犹豫。
      他疾步上前。“明苏!”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明苏一震,仿佛苏醒,忽然转身,血红的裙摆荡漾起凄楚的萧瑟。
      涟大步追了上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明苏的肌肤冰冷、滑腻、纤细,差点从他手里逃脱,猛的紧了紧,他觉得自己握住她骨头,“明苏!”
      他再度叫她的名字,声音从胸膛里绽开,她眩晕着,低低的回应,“涟……”
      被涟用力的抓着,明苏只觉得世界颠倒,强烈的眩晕后被圈在了墙壁和男人的胸膛之间。
      涟斯文外表下的野兽本能爆发出来,他拉住明苏的长发,凶狠啃咬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甜美,如同毒药,让他想尽力蹂躏。
      铁锈的味道在两人的唇舌里蔓延开。
      “涟!”她声音细弱,被压在喉咙里,明苏抓着他的肩膀,扯着他的头发,最后无力,手指落在他颈项上。
      那瞬间,涟沸腾的大脑忽然明白,他爱上明苏,爱上她身上自己隐藏着的寂寞。
      明苏明白的用自己的寂寞和脆弱告诉他,他也不过,是一个人。
      或许,比平常人还要寂寞脆弱,明苏了解这种脆弱,他以为自己不知道。
      现代的肉食动物,被名为水泥森林的牢笼困锁,总以为,自己不需要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涟……”她低促的叫着他的名字,“你终于来了……”她知道自己不该再来,但是她来了,且等,直到现在才知道,她想要的,是他的胸怀温暖。
      呢喃着,缠绕着他的手臂渐渐收紧,他抚平她的长发,将她按在怀中。
      “你终于来了……”他也如此呢喃。
      就在这时,两人身后一阵刺破黑暗的明亮,两辆警车气势汹汹的停在唱色门口,围住他的车子。
      两人先是一愣,然后涟看着交警尽职的伏在他车上写罚单,不知怎的,忽然觉得世界明亮了,雨水也温暖。
      他用披风珍重的包裹,看着怀里瑟缩的红色。“明苏,如果我身上现款不够,你可要支援。”
      女子仰头看他,“不知道交警可否接受刷卡。”
      “我信用卡没有带出门。”
      “我可以借贷,不要利息。”
      “可否让我借一辈子?”
      她看他,“中间没有退货。”
      涟大笑,拥着她走去。
      很好,不错。他想,至少,他的牢笼里,不只有他了。
    插入书签 

    ←上一篇  下一篇→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184165/0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评论按回复时间倒序
    作者加精评论



    本文相关话题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