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志之一（南朱国记）

　　我从黑夜里醒来，天已经亮了。但是整个人却像被车从头到脚碾过一样疼得厉害，思维也出现了暂时的短路状态。
　　我究竟怎么了？
　　慢慢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我也想起了我在上次昏迷前的经历。
　　我，席熙婷，18岁的花季美少女，在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因为一个酒后驾车的混蛋而不幸地归了西。
　　这就是我这一生的终点吗？太不值了！我还没有交过男朋友，也没有经历过甜蜜的恋爱，就这样离开了，我在下黄泉路的时候，一直哀悼这不幸的短暂人生。
　　到了阴间，才发现，管理六道轮回的十王殿鬼满为患，忙得十殿阎罗恨不得把多余的鬼都踢回去。
　　原来，地球最近又有些非洲国家在闹饥荒，而一个国家又联合他国要在某国反恐，所以半年来每天都有无数饿得皮包骨头的鬼和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鬼下来。专管地球事务的秦王殿忙不过来，已经快半年没放假了，连其他九殿的鬼差也都被调来加班，结果弄得集体罢工，下边死鬼也越来越多，头痛的十个阎王急忙加了3倍的加班费外加年终奖金，才勉强平息了鬼差们的怨言，而罢工时堆积如山的事务让他们忙得跳脚。
　　所谓忙中出错，本该到秦王殿投胎的我被忙得昏天黑地地鬼差带到了晋王殿，什么都没问清楚就被匆匆一脚踹回了阳世。（这里的十王殿是来自漫画《暗之末裔》中的那个，我最喜欢那些常做白工的可爱鬼差们了。^_^）

　　当我想开口说话时，却只能发出哇哇的哭声，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个婴儿，没喝孟婆汤还保留了前世的记忆。而当我真正意识到那些该死的鬼差错得有多离谱时，我已经在这个世上活了两年。
　　以这一世算来，两岁的孩子开口说话不算希奇，可这个孩子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是哪里？”
　　让照顾我的人差点晕了过去。
　　我仔细打量着所住的房子，两年来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此和外面的小花园，但凭我上一世看了多年古装戏的经验看来，这已经不是我原来的世界了。虽然还不知道晋王殿管辖的是个什么世界，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地方大概与中国古代的皇宫很类似，证据是：照顾我的女人一听到我开口，就兴奋的叫喊起来：“快去禀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开口说话了！”
　　此刻我才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不错，太子，应该混得过去吧。而且这个世界用的竟然是中文中语言障碍的问题可以不管了，真LUKY呀。
　　什么！我没听错吧？
　　她，她，叫我，太，太子！
　　太子，应该是男的吧？
　　难道……
　　趁那个大惊小怪的宫女跑去迎接赶来的皇后娘娘，我飞速把小手往下一探，天啊，直觉天旋地转，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滴。这一世，我竟要以男人的身份活下去，我梦中的白马王子，我憧憬的美丽爱情，我暗恋多年的学长，我纯纯的少女心啊，统统“碰”的一声，摔碎了。
　　经过我一分钟的思想斗争，勉强接受了这个既成事实，虽然是男的，但好歹也是个太子，估计皇帝死了我就最大，那还不想干嘛就干嘛。凭我当年在学校里门门优秀的成绩，什么安邦定国，什么整顿吏治，什么三十六计，说不定还能当个李世民那样的千古名君也说不定。
　　我还在兴高采烈的幻想着将来一呼百喏的场面，就被一个香喷喷的女人抱在了怀里，还不停在我耳边说：“宝宝，快叫母后。”
　　好吧，看在我是你十月怀胎才来到这个世界，叫就叫吧，可是你也不用激动起来亲得我满脸口水嘛。
　　于是，我认识了这一世的母后。

　　后来，我能下地走了，我也看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皇帝。
　　他给人的感觉是书生一般的斯文俊秀，还带了一点稚气的好好先生，没有我想象中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直到三岁请了太傅，我才听说当今天子是先皇嫡长子，太皇太后最喜欢的孙子，所以十岁就封了太子，二十岁当上了皇帝。
　　但是，先皇最宠爱的却不是他，而是当年的齐贵妃、当今的齐太妃所生的六皇子景王。
　　景王听说从小就聪慧过人，很讨人喜爱，可惜出生太晚，太子十一岁时才降世，先皇顾及太皇太后而不敢废长立幼。虽然齐太妃当年闹过一场，但太子还是登上了皇位。
　　我作为皇帝最爱的皇后的爱子，又是唯一的子嗣，自然没到三岁就做了太子。
　　别的孩子出生几个月就会说话，我却出生两年来除了哭就是睡。（大概是婴儿的大脑不能符合我已经成熟的思维而时常短路的缘故）
　　不久前，请来了天下第一的相术大师傅桐叶为我看相。桐叶大师看了一天，激动地宣布：“太子殿下面相不凡，当是天命所归之人，将来必定令天下臣服。”
　　这不是废话吗？我老子是皇帝，他翘了辫子我自然也是皇帝，简直是人人皆知的答案嘛。
　　后来，听了太傅讲解，我才明白，原来天下并非只有我老子一个皇帝。在本朝西面有一个西白国，有神兽白虎的传说；东面是东青国，以青龙为神兽；北边是北玄国，也有一个传说中的神兽玄武。
　　如此说来，我国莫非就是南朱国，这里则有火鸟朱雀的传说？（呵呵，这个设定来自《不可思议游戏》，本来想照十二国记那样写，但是十二个国家好象太多了，一个一个想名字实在太麻烦。）

　　没想到我居然全都猜对了。
　　这个世界竟然与中国古代四方神兽的传说不谋而合，天下四分。四国实力相等，风俗各异，不知什么时候起一直维持着且战且和的局面。
　　桐叶大师预言我会令天下臣服，这种话出自他口，自然比不得别人的恭维之语。所有人对我更是增添了无尽的期待。连我自己也觉得，我将来会当一扫六合的秦始皇那样的君王。
　　说到景王，自父皇登基后，就自愿请命去了西疆，加封为神武震西大将军趁机掌控军权，手握二十万大军。齐太妃在朝中一直暗中积聚实力，伺机而动。当然，这都是我猜的。
　　因为景王的外祖父，是朝中最有实力的老臣齐晖，这一派党羽众多，势力极盛，而父皇又是一个不善权谋的皇帝，从小被保护的太好，根本斗不过那些人。
　　宫廷戏我从前看得太多，那可是总结了中国五千年的精粹，所以听听别人的议论，我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可惜，打听这种事情并非是一个正常的四岁小孩能做的，我也一直避免与其他小孩表现的太不一样，只能偷偷听听墙角，然后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
　　但是，在他人眼里，我实在是一个很特别的孩子。
　　东宫的侍读都是各家重臣的子弟，总比我大上几岁，但每天调皮捣蛋，很少安静下来，我却沉稳得像个大人，每天认真的读书练字。
　　笑话，我前世可是淑女，没有淑女会喜欢掏鸟巢玩泥巴的。看书也是培养淑女气质的重要手段，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充实自己。
　　于是，太自聪明好学，进步神速，深得太傅喜欢。太傅每每对人提及，都要褒奖一番。

　　八岁的一天下午，我一个人偷偷躲在御花园的花圃中。因为很讨厌做什么都有人跟着，我很珍惜独处的时间。太阳晒得人好想睡觉，我忍不住闭上眼。

　　南朱国皇宫有一种汐莛花，传说中神兽朱雀就是以此花为食，那种灼烧一切的火焰般耀眼的羽毛就是被此花染红。这种花实在很少见，所以汐莛只能长在深宫，成为珍贵的国花，想来只有富有天下的君王才能拥有。而我与它同名。据说皇后生产前曾经梦到过一只朱雀从汐莛花中飞起，仿佛火焰般的花朵开满了庭院，那只朱雀一声轻鸣后，直冲云霄，随后，满院的汐莛花皆化为了火焰，于是，我便被取名为汐莛。
　　比起它灿若朝霞的颜色，我更加喜欢它优雅的香气。那种香，一直是宫廷贵妇们趋之若鹜的珍贵熏香的主料，价值万金。
　　我的寝宫终年点着这样的熏香，因为我总是很容易在汐莛独有的香气中入睡。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觉得脸上好像有毛虫在爬一样，好不容易清醒了，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小鬼，偷偷的亲我。
　　我不满地睁开了双眼，看到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那个偷走我初吻的家伙似乎被我突然醒来给吓倒了，就这样两人互相瞪着对方，直到我生气地推开他跑掉。

　　当晚，我在为迎接来访的东青国四皇子而举办的国宴上，再次看到了他。

　　他穿着东青国贵族常穿的青色长袍，腰带上缝了三颗湖绿色的翡翠，头冠上还镶了一颗巨大的绿宝石，显得华丽非凡。他的容貌，我下午跑开前只来得及瞄上一眼，现在仔细打量，却觉得他实在是漂亮，乌黑的长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表情端正严肃，举止优雅有礼，除了那双不时偷瞄我的眼睛外，其他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原来是四皇子的妻弟，今年13岁，出身于东青四大豪门中最为显赫的祁家，被誉为东青四大才子之首，听说琴棋书画、天文地理样样皆精。

　　父皇与四皇子相谈甚欢，聊的却不是我感兴趣的东西。我偷偷打了一个呵欠，无聊地数着碗里的饭粒。
　　想不到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他忽然向父皇说道：“陛下，只有歌舞助兴难免有些无趣，我在东青常听人提起，南朱国的太子殿下是桐叶大师预言的非凡之人，小小年纪已经是名满天下的神童，今日希望能请太子赐教一二，为诸位席间添些趣味。”

　　什么？原来你是来踢馆的？
　　WHO怕WHO！该死的色狼，偷亲了别人还敢来挑衅，看我怎么治你！
　　我天不怕地不怕地站了起来，冷笑道：“好啊，不怕死就来吧，我今天绝对会赐你一个难忘的教训。”
　　说完，昂首向前。

　　宴席上的丝竹管弦之声和交谈声顿时停了下来，众人都一付看好戏的表情。
　　父皇挥手撤去了舞姬，皱着眉斥喝道：“皇儿，太放肆了，还不给祁世子道歉！”
　　四皇子是个长相普通的年轻人，他不紧不慢地说：“陛下，太子年纪小，不妨事的。本王到很想看一看，我们东青第一才子与南朱的太子比试，呵呵，真是让人期待啊！”

　　父皇平时极为宠溺我，刚才的怒斥也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做不得真，听到四皇子如此一说，反倒笑了，道：“不错，朕也觉得有意思，皇儿，祁世子，朕来出个题目，你们二人回答，谁答上了，朕就许他一个愿望。”

　　那家伙扬眉一笑，答道：“没意见。”
　　我一看他那眼神，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于是为了反对而反对：“父皇出的题不外是书上的圣人之言，我想世子在家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我有个提议，就是由我来出题，祁世子若能答出来，我就甘拜下风。怎样？”
　　父皇听了，无奈地点头笑了。而四皇子兴致勃勃的等着听我的问题。
　　他却还是望着我笑道：“太子所言甚是，不过，太子输了就许诺我一个愿望如何？”
　　我可是号称上天下地、举世仅有的天才儿童，以前太傅上课时，我总提些刁钻古怪的问题来难为他 ，问得他哑口无言。那些东西在现代社会是很普通的常识，但是在这里却是闻所未闻，所以，皇宫上下对于我的问题都能避则避，他想赢我？难啰。

　　思索了很久要出的题目，既不能太简单，又不能超过古人的认知范围，这一时半刻，我还真难立刻想出来。
　　于是，我问了一个千百年来至今无人能答的经典问题：“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果然，此问一出，反应快的几个人已经露出深思的神色。
　　祁世子听到我的问题，先是一愣，马上又陷入了沉思，半柱香的时间后，他心服口服的认输，望向我的眼神中，又多了一种叫敬佩的东西。哈哈，我心里那个爽啊。

　　看着众人都一脸期待的等着我公布答案，我又怎么好意思辜负大家的期望呢。于是，我拖长了声音道：“答--案--就--是--”
　　祁世子拉长了耳朵，我看他那样子，忍不住笑道：“其实呢，我也不知道，也许哪天学会了鸟语问问鸡就知道了。”
　　我很满意的看到了祁世子一付深受打击傻傻的样子，心里对他偷亲我的事也不再介意了。

　　不过，他最后那个样子还真让我回味无穷啊。在父皇和四皇子的刻意安排下，我与他时常见面，他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懂得很多东西，渐渐的，我们成了好朋友。
　　有一天夜里，我们在东宫的花园里聊天。
　　“碧，你那天为什么偷亲我？”
　　祁重碧，也就是祁世子，一脸绯红，半天说不出话来，随后转移话题道：“咳，你年纪比我小，应该叫我重碧哥哥才对。”
　　“不要扯开话题，呵呵，你不觉得叫碧更亲切点吗？”我身体虽然只有八岁，可是我的思想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了，要我叫你哥哥，那多吃亏。（碧这个名字呢，是为了纪念我最喜欢的一个小受--就是清水玲子的经典漫画《辉夜姬》中那个既喜欢着由又爱慕着晶的碧。）
　　“那好，我也要叫你汐。”
　　“可以啊。你到底说不说？”
　　“……汐，你那天躺在汐莛花中的样子好美。”
　　从他倾慕的眼神中，我女性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愧是专出美人的南朱国皇室优良血统，我自信长大了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呵呵，小小年纪就已把这小子迷得要死。
　　不对，这一世我好像是男的吧？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男儿身却是女儿心，这种问题在现代社会还可以通过变性手术来弥补，这个世界应该没那么先进吧？
　　更何况将来我会是后宫三千的皇帝，一想到这，我就感到一阵恶寒。而且，这个小鬼也太早熟了吧，竟敢打我的主意。

　　半个月后，四皇子回东青，而祁世子作为太子的好友留在南朱国。
　　我倒是很高兴，不管那个家伙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我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一起玩的同龄朋友。
　　我的那些侍读，不是呆板的要死，就是被太子的名号吓得毕恭毕敬，没有人肯和我真正交朋友。所以，碧那小小的爱慕之心，我可以自动忽略掉。

　　这一天，我下了课从书房回到寝宫，碧悄悄跑来对我说：“汐，我住的青龙会馆前那条朱雀大街上，昨天新来了一个北玄国的杂耍班子，我们一起去看吧。”
　　这就是太子和臣子的区别了吧--自由。
　　唉，八年来，我除了自己的东宫，父皇的凤栖殿，母后的牡丹殿外，再也没有到过别的地方。
　　也不是没有偷溜过，可是去哪里都有十几个人盯梢。曾经试过乔装出宫，可是皇宫又大、宫墙又高，戒备森严，我一个人怎么跑的出去。
　　“碧，我怎么可能出的去，父皇不会答应的。”
　　“呵呵，汐，我有办法把你弄出去哦。”
　　“真的？”
　　大喜过望的我没有忽略碧奸诈的笑容，暗自防备他会出什么鬼点子整我。

　　--如果当时的我们能够预料到这件事的后果，他就不会想着要带我出宫去，而我也不会听从他的馊主意，在多年以后，想起来就后悔不已。可惜，世事都象上天早已注定了一样，怎么能避得过？
　　碧从贴身侍女手中接过一件衣服，往我身上比了比，满意的说：“很合适嘛。”
　　看清楚那是什么，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原来是要我--穿女装。

　　女装，这些年来天天看得到、穿不到，拜他所赐，我终于又可以打扮的美美的出门逛街了。Shopping!我要Shopping!

　　于是，因为这件可爱的粉色女装而笑逐颜开得我，十分顺从的任碧的侍女为我换上了它。
　　不一会儿，一个宇宙无敌超级美少女诞生。
　　从碧痴迷的眼光里，我对这身打扮的效果很满意，于是，我冒充碧的侍女，随他出宫去也。

　　有着太子好友的身份，碧很轻松就通过了宫门，连他的一干随从也没有多加为难，草草搜了身就放出去。

　　哈哈，我终于可以见识一下古代的风情了。

　　南朱国的国都叫锦城。城内自东向西流淌着两条河，洎河和泗水，把城区分割成了几个部分，商业区集中在洎河两岸，而泗水河以南是富人区，以北是贫民区。河堤两旁，都种植了火红色枝条的赤柳树，每当春暖花开的时节，城内草长莺啼，杨柳依依，飞红叠翠，煞是好看。洎河上密布着富贵人家游春的画舫，岸边也是游人如帜。

　　据说南朱国一直有一个这样的习俗：人们认为赤柳红色的枝条是月老的红线，只要折下一根赠送给心上人，便能从此心心相印，白头到老。所以，都城的青年男女们纷纷折下柳枝送给心上人，对方若是收下了，便表示接受了这份感情，也就意味着可以去提亲了。因此，赤柳在民间又被称做定情柳。

　　不难看出，锦城民风自由，居民大多生性浪漫，十分开放，常有美貌少女出门被人当街送柳求亲。

　　而说起锦城最繁华的地段，当属近邻洎河的朱雀大街。这里正好处在洎河风景最为秀丽的一段，不少达官贵人都以能拥有此地的房产为荣。专门接待各国来使的青龙会馆也建在了这里。
　　街上商铺林立，行人终日往来不绝，各国奇珍，都能在此找到。

　　我一出皇宫，就拉着碧直奔朱雀大街。
　　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找得到路？很简单。从前为了偷跑出来玩，我专门去御书房翻出了锦城的地图，来自己慢慢研究，把城内的道路记得很熟，甚至还准备了几条出城路线，可惜的是一直没机会试。

　　碧牵着我的手，不停地给我说明街上叫卖的东西的名称、作用，还沿途买了一大堆零食塞到我怀里。
　　于是我努力的填肚子，嘴里不停的嚼。
　　正当我解决完一袋果脯时，他忽然很兴奋的一个人跑开，我跟过去，竟然看到他向一个小贩买下了七八根冰糖葫芦，献宝似的拿给我。
　　我晕，这有什么好吃的？小鬼就是小鬼，冰糖葫芦也这么希奇。

　　不忍太过打击他的热情，我随便拿了一个咬一口，就扔给他了。
　　冰糖太少，还很粘牙，失败；果子放太久，不新鲜，失败。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母后身边的飘莲姐姐给我做的蜂蜜杏仁酥和水晶桂花糕，一想到就忍不住流口水呀。（^_^）

　　“你说的杂耍班子呢？怎么还没有看到？”
　　碧一脸失望地说：“你不喜欢冰糖葫芦吗？我在家的时候，常常要小三买了偷偷带进府里给我，可好吃呢。你要不要再吃一个试试，或许就会觉得喜欢呢。”(-_-||||)

　　不好吃就是不好吃，你以为冰糖葫芦人人都要喜欢吗？我偏不要。
　　“碧，快去找杂耍班子，我现在只想看杂耍啦。”

　　“我已经叫小三去找了，别急，你饿不饿？我们先到前面的留香居边吃边等吧。”
　　“不饿，刚才吃了好多。我渴了，好想喝可乐。”
　　“咦，你说要喝什么？我叫小四去给你买。”
　　“买得到才怪！不是什么都能用钱买的，我们还是去喝茶吧。留香居，就是这里，装修很漂亮，哇，桌椅全是上好的楠木做的，真是舍得下本钱。”

　　我率先走进去，找了个临街的位子坐下，开始东张西望，顺便研究古代的酒楼。大堂里坐了个七分满，客人的档次都很高，没有一个不是身着绫罗绸缎，看起来一脸“贵”气。没有我在电视里看到的三教九流江湖人物，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喧闹嘈杂。

　　“碧，这里很贵吧，你看，坐的都是有钱人。”我估记这留香居在现代，至少也能评个五星级。
　　“汐，你的眼光还真是锐利，不错，这留香居可是号称天下第一楼，价格比其他酒楼整整高了三倍，不过，酒菜倒是一流。我在东青就听闻了留香居的大名，只知老板为人低调，不肯轻易露面，人人都知道他姓楚，却几乎没有人见过，如此神秘，我也很想会一会他。”

　　留香居，留香居，老板姓楚，留香，楚——留香！！！我晕，连起来竟然是“楚留香”！（开始恶搞古龙，哈哈）

　　“是不是还有个地方叫花满楼呢？”
　　我低声嘀咕，没想到也被碧听到，他一付吞了苍蝇的表情，惊讶地问：“汐，你怎么知道花满楼？是谁告诉你的？”
　　看他的表情，我知道果然猜对，于是追问：“那是个什么地方，你跟我讲讲。”
　　“呃，小孩子不要问太多，那种地方没什么好讲的。”
　　“答得这么勉强，其中一定有鬼，你说，花满楼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时候，拿着菜单过来的小二回答我：“这位客官，花满楼可不是您这样的小姐可以问的地方，那里，可是供男人寻欢作乐的花坊。”

　　说花坊，我还不大反应得过来，不过，男人寻欢作乐，我倒是听懂了，花满楼就是妓院嘛。
　　我很兴奋的问：“在哪里？我想看。”
　　那个嘴快的小二立刻回答：“客官，花满楼就在对面，您望窗外看，门上挂了一串红灯笼的那就是了。”

　　“哦？原来那就是妓院呀？果然是名副其实的红灯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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