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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场遇刺
一道哑光无声的闪开,沉闷的哚在背对刺客的世子身上。
“什么人?!!”梁执书大喝,转头去看时只见那树尖稍稍一颤便没了动静,想来人已经溜了。梁执书略一沉吟,挥手一撩衣摆撇下齐梁便寻着方向紧紧追去。
冰冷尖锐的兵器刺入左肩,齐梁愣愣的竟一时忘了疼痛。
艹,梁执书你够狠!!老子第一次被人拿来当肉盾!!!
齐梁反应过来时那疼痛似乎已经从肩膀蔓延到全身,激灵灵的刺激着大脑。这是齐梁从上辈子起到现在第一次受这种伤,还他妈如此窝囊!!
齐梁反手摸索着左肩上的箭头,够到了以后齐梁一发狠,直接将倒钩的箭头连皮带肉的拔了出来。
“艹!”齐梁疼的一时没有站稳跪倒在地,稳住身子后她狠狠捶打了几次地面借此转移对伤口的注意力。此时她万分感谢上一辈子的母亲,自小就把自己当做男孩子般管教,那时候自己只要稍稍落后些一顿棍棒自然是少不了的。也因此她从小就会了怎样去使自己忍受疼痛,习惯疼痛。
无人注意的林区,一道黑影狡婕如豹,掠过灌木草地,跃过层层林木轻飘飘出现在齐梁身旁。
“少主。”黑衣人行尊卑礼,他低头时看到了土里的一支短箭,那箭头上犹还带着血肉,这让黑衣人的心里隐隐生出敬佩之感。他并没有等齐梁回话就膝行着从地上捡起短箭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取了箭头上的几滴血液含在嘴里尝了尝,这才恭敬的开口道:“少主,箭头上并没有毒。”
齐梁点住肩上的穴位,发泄一番后她面上已经平静。她不作声色的看黑衣人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以后目光沉静的开口:“你是何人?”
“少主,在下玉阁,是王爷不放心少主此行,特让阁前来。”玉阁常年浸淫黑暗,眼神极其毒辣,虽然齐梁正对着自己,但是他的眼神却落在齐梁受伤的左肩上:,“少主,请让属下为你包扎。”
齐梁也不推脱,她背过身去:“不用脱衣了,此刻也抬不起手来,简单一包就可以。”
“是。”玉阁身上从来不乏紧急救命的东西。
玉阁自担任保护世子的暗卫以来,见到的除了多年的痴傻便是这世子的猖狂嘴脸。心里本来是对这世子极其轻视的,但方才见到的世子承受着箭伤却依然冷静,一如高坐军帐的王爷,眼中深沉若海,自己竟是猜不透也不敢猜那双眼睛主人的心思。玉阁顿时了悟,这么久以来自己居然是被世子蒙在了鼓里。
他用匕首将肩上的衣服再割开一点,撒上伤药开始包扎。背对着自己的世子除了先前上药时的一僵,便再也没了生息。
这般年纪当真是好毅力。
伤口经过草草处理以后玉阁退开一步屈膝跪在左后方等待指示。
齐梁头也不回的道:“梁执书这一去定会招惹御林军进来,你先退去吧。”
齐梁按着左肩,隐忍着刺骨的疼痛也要脊背笔直的起身。她起身后发现玉阁并没有依言离开,齐梁不由蹙眉,“还有什么事?”
玉阁的行礼越发恭敬:“少主,猎场外围蜀南王遇刺,御林军自顾不暇。”
“什么?!!”闻言齐梁眉角跳了跳,抬头拾目远去,眼内波澜难平。不片刻,她目光陡然一凝,“好算计!”顾不得疼痛,她徒手撕下冗赘的衣摆命道“跟上!”在玉阁惊异的目光中,齐梁展开从未显露人前的绝妙轻身身法直直向林内掠去。待玉阁回过神来的时候都已经不见了齐梁的踪影,玉阁见了不由心里一凉,连忙展开轻功追去。
五皇子遇刺,刺客仅有一人,使用兵器为短箭,箭上却无毒可见并非是取性命;蜀南王遇刺,御林军分身不暇,若这二者皆是为掩人耳目,那对方真正的目的是……
这么想着的时候,齐梁已经隐约听到了前方传来铮铮的兵器交接声,那被包围其中的一抹艳红身影分外的惹眼。
结坰怎会一人在此!此刻那匹枣红马似乎是受了惊吓,仓皇的打着鼻叱蹄下凌乱的踱步想要冲出重围。
齐梁并未即刻现身,而是静待林中,面上平静无波眸中却是光泽变换,直到一位黑衣人得了个空子,自身后袭向结坰的时候她才有所动作,扬手,空中蓦地隐去一道弧线。结坰突然被身后的沉闷之声惊到,回头看时却只见到黑衣人跌下马去的场景,一颗石子从黑衣人身上弹起落地。
结坰看到跌落倒地的那黑衣人时突然惊骇,这时身后又听到了“啊!!刺客!!!救命啊!!!”的慌乱声音。不叫还好,这一叫顿时黑衣人发现了此处还有人在,于是分了几人去对付慌乱大叫的人。
这大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齐梁。齐梁见那些黑衣人过来了,不由对玉阁道;“快!!快救本世子!!!”又似乎是看到了陷于危险的结坰,花了妆的脸上似乎很是高兴;“公主!!公主!!往这边来!!!”
结坰眼里露出奇异,刚想答应不料一时疏忽,枣红马被黑衣人一刀砍了前蹄,结坰见状一按马鞍借力而起。
“这个笨女人!”齐梁心里气急,她这样飞起来不是直接给人做了活靶子吗!!齐梁无奈之下点足而起。
结坰一跃向半空就发现,黑衣人似乎早就料到自己的反应,四周的刺客当空飞来,将结坰的出路包围的死死的。就在结坰横剑拼着受一刀也要强行开一条出路的时候突然这包围中一处的黑衣人出现了松动,而后那黑衣人闷哼一声被外力踢到一侧。
“走!”
这声音……齐忠梁?!结坰眼里满是欣喜,抬头去看时就见到一个人锦衣破碎,脸上头上的脂粉都花掉了看起来甚是滑稽,结坰居然极其缺乏紧张感的噗嗤笑了出来。
“小心!”
就在结坰刚笑了一声,齐梁突兀的身形一动硬是在半空中调转了方向,一手抓住结坰一拉一转,结坰便听到了利刃划开衣服深入皮肉的声音,然后是一声闷哼。
“齐……”
结坰忽觉齐忠梁身前一阵劲力流动,追来的那黑衣人便被一个力道反震了回去。两人落地后结坰急急的追问;“齐忠梁,有没有怎么样?”即使隔着妆容结坰也能看到齐梁煞白的脸色,玉阁连忙从黑衣人的包围中抽身飞来支援。
“你自己犯傻别拿其他人垫背!自己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是嫌活的不耐烦了?!你在梁国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齐梁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我……”结坰欲言又止,眼圈有些发红。即使自己再任性,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过重话,更何况……结坰抿了抿嘴。在结坰心里委屈不平的时候,她错过了齐梁眼里一闪而过的莫测之色。
齐梁点住身上的穴位,将结坰拨到身后,“回去再说,蜀南公主可不能死在这里。”
蜀南公主?只是因为这样?
由于齐梁是背对着结坰,结坰一眼便看到了她身后的伤势--一条半尺长一指深的刀伤狰狞的横卧在那里,而左肩上的伤口即使包了布条依然阻挡不住外流的血迹。结坰惊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出声,但是又看到那道刀伤后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齐忠梁!那刀上有毒!!”
齐梁耳尖一动,咒骂了句‘该死’。
中址猎场外围,由于大部分的刺客被斩于刀下,骚动的人心渐渐安慰下来。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这次的刺杀行动便以仅存的刺客服毒自尽而宣告失败。御林军开始清理尸体,搜集此次主使人的蛛丝马迹。
风动声微,远远的似有群马踏鼓。众人抬目看时确然有群马飞驰而来,当先一人便是八皇子粱圡塍。
“父皇!”粱圡塍翻身下马,“儿臣听五弟说有刺客……”话还没完,就看到了散落一地的黑衣人,不由心慌:“父皇有没有事?”
梁奉炤没有在意粱圡塍的失礼,他挥了挥手,对身旁的蜀南王歉意的拱手说:“蜀南王受惊了,身为东道主居然让李兄受如此此惊吓。”
高坐在侧的李常毅眸光幽亮,眼角已见皱纹,他似笑非笑的道:“不碍事,是非见得多了,这点儿小事儿都还不能当做消遣,梁王无需多礼。”
“李兄无需为我开脱,此事一出,无异于在我梁国面上掴了一巴掌。此事事关我大梁声誉,李兄,请移驾英莱宫,你我入宫详谈。“
李常毅并未答话,而是扫视了一圈从林里回来的人,却没有发现自己那个令人头疼的女儿:“应婕呢?”
应婕?梁王一怔,不由一惊:“睿仪公主呢?!”
“这……”御林侍卫迟疑,他们都在此处应对刺客,怎会知道林中的状况?
“父皇……”梁执书走出众人的包围,“父皇,孩儿在林中遇到过刺客,幸亏世子及时相救。如若孩儿所料不差……”
世子?
齐梁?
齐博右眼皮直跳,心里顿感不妙。于是齐博上前便想开口询问,却被梁奉炤抢先:“速着人去林里寻找睿仪公主与贤王世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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