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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赫敏暗暗将灵力包裹在双手上,面无表情地按住一条蠕动的长蛆开始刮粘液,苏黎忍不住低声叫道:“太狡猾了!”呜呜,她怎么办啊,她不想碰那生物啊!那是蛆啊!在那东西里爬过的蛆啊!
赫敏处理完一条后,见苏黎还在犹豫,而斯内普已经往这边来了,她再不动手铁定要被扣分,于是在她双手上布下一个防御术,轻声说:“好了,这下不会沾到了,快点开始吧,教授要过来了。”苏黎稍稍松口气,但还是愁眉苦脸的,就算不会沾到虫子上的任何东西,可掌下的感觉还在啊,还是觉得好恶心。
不知道是苏黎厌恶的表情让斯内普觉得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惩罚了,还是因为昨天苏妈妈的贿赂战略成功——后者的概率实在不大,反正即使苏黎的刮刀不小心将一条巨粘蛆刮了一层皮下来他也没扣分,只命令她说:“巨粘蛆的皮加入药中会使人发痒,挑出来,用手。”
苏黎收回正要取镊子的手,一副赴死的表情将手伸进放粘液的玻璃罐内将那一小片有些发红的皮挑了出来。斯内普满意地勾了勾唇,对赫敏和苏黎说:“你们这组粘液够了,可以开始了。”
他又看向下一组,能像赫敏那样将虫子处理得干净利索的人一个没有,教室里不断能听到他或严厉(对斯莱特林)或嘲讽(对格兰芬多)的话语,赫敏同苏黎对看一眼,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开始制作清凉膏。
晚上苏黎收到一个好消息——苏兆升结丹成功了!她猛得在赫敏脸上亲了两口,连夜画了一张她爸爸踩着飞剑手上还拿着一把剑的仙侠形象,并为它施加了连续变形咒(就是天黑要闭眼的卡牌上用的那个咒语),冒着被矛矛啄脑门的下场将他弄醒,寄送给她爸爸,赫敏还加了一瓶洗髓丹当做结丹贺礼让矛矛送去了,不然,老实说,就为了一幅画让他用一天半的时间来回一趟有些不值得……
次周的星期三,哈利收到了一把光轮2000,是格兰芬多队的所有经费加上麦格教授的资助才买到的,她是卯足了劲要赢斯莱特林了。哈利也开始了魁地奇训练,他有了充分理由找赫敏和苏黎抄作业,罗恩自是要插上一脚的。
赫敏和苏黎没拒绝,论文什么的就是加深个印象,考试前突击一下也是一样的,反正两个男生在遇到实在不懂的问题时也会来问她们,这个时候他们那无聊的自尊心和大男子主义都被扔到爪哇国去了。不过不包括魔药和魔法史的,魔药作业没人敢乱写,至少自己写了什么他们都要牢牢地记住内容。魔法史连赫敏和苏黎都是抄书,因为斯宾教授是鬼魂,作业从来不批,而且他也记不住学生的名字,能混就混了……
金桔自从多了一个探查有没有独角兽受伤的情况后,天天晚上屁颠屁颠地跑去禁林玩,有的时候连续两三天都不着家。很可惜,目前独角兽们活得很自在,一点儿危险都没有……倒是金桔跟独角兽们混熟了,经常给赫敏带来一些独角兽毛。
赫敏用这些独角兽毛制作了一个小手袋,在金桔去玩时给她装上点静竹竹米挂在脖子上。至于到独角兽们口里的能有多少,她就不敢保证了。这也算贿赂吧,这时候跟独角兽们打好关系,待到出事那天也好开口不是?她在心理上就是个肮脏的大人啊!
日子一晃而过,万圣节前夜,这个在哈利·波特整个系列中从没发生过好事的日子到来了。不过这一天没有人跑去女厕所或男厕所哭,晚餐时大家都老老实实地待在礼堂里。
鬼魂们不知道聚到哪里参加这个属于他们的节日了,连皮皮鬼也不在。大厅上空漂浮着若干硕大的南瓜头,里面放置着许多蜡烛,散发出昏黄的光线,很有万圣节的气氛。天花板显示着乌云密布的天气,餐桌上方也漂浮着和天花板上一样的乌云,像灰黑色的棉花糖,蝙蝠们在乌云和天花板之间穿梭不息,丰富的晚餐已经上桌了。
可是晚宴刚开始没多久,奇洛慌慌张张地冲进大厅,东摇西晃地走到邓布利多的椅子旁,一歪身倚在桌子上,喘着气说:“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说完,他一头栽到在地板上,“昏死”了过去,赫敏看了都替他感到鼻子疼,她拱了拱苏黎小声说:“你不是不敢在他清醒的时候看他头巾后面是什么嘛,现在是个好机会。”
苏黎点点头,奇洛“昏迷”,鬼魂们也不在礼堂里,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过了一会儿她脸色惨白地收回神识,为什么奇洛的后脑勺上会有另一张脸?而且那脸好恐怖!很想问问赫敏知道些什么,但是现在并不是时候。
大厅里已经乱作了一团,靠近礼堂门口的学生已经跑出去了一些,更多的是拥挤在4张长桌之间。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立时大厅里响起刺耳的烟火爆炸声,几次后大家才安静下来。“级长们。“他低沉地声音不怒而威,”立刻把你们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珀西挤到格兰芬多长桌的前面,不断说着:“跟我来!不要走散,一年级学生!只要你们听我的吩咐,就不用害怕什么巨怪!好了,紧紧跟在我后面。闪开,一年级学生要通过了!请原谅,我是级长!”女级长海伦殿后保护着低年级学生不被挤到,赫敏他们自然也在被保护对象中。
学生们很顺利地退出了大厅,但是到了楼梯口情况就比较混乱了,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要往上走,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要往下走。可是胆子不太大的赫奇帕奇们站在楼梯口不敢下去,因为巨怪就在地下室,他们怕碰到它。而赫奇帕奇是4大学院中人数最多的,200多号人往这儿一堵,其他3个学院是上不得下不得。
斯莱特林的男女级长厉声叫他们让开,其他两个学院的级长们语气也不太好,珀西找到赫奇帕奇的两位级长谈判,让他们要么现在赶紧下去,要么让开路让其他人过去。赫奇帕奇的两位级长也很苦恼,当害怕占据上风的时候学生们哪里管你是不是级长啊。
赫敏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巨怪就要过来了,这会儿可没有人在女厕所帮忙吸引仇恨,不敢下楼你们上去不就得了,傻么。她跟身后的海伦说了几句,海伦点点头挤到前面对几位级长们探讨去了。
赫敏听到赫奇帕奇的女级长迟疑地说:“可是校长让我们带学生回寝室……”你妹的,回寝室你们就回啊,现在堵在这儿不是照样没遵从校长的话,还弄得大家都回不去!其他人也这么想,于是共同将赫奇帕奇的级长劝动,让他们领着赫奇帕奇的学生先行上楼了。
耽误的这段时间巨怪不知道会跑到什么地方,于是斯莱特林们也决定上楼,这些人霸道惯了,将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的人硬挤到一边跟着赫奇帕奇的跑上去了。两个学院的学生大骂他们无耻,好在斯莱特林的人不多,总共也就80来人,很快就跑光了。
赫敏他们刚上到第二层就听到低下传来巨大的响声,还有教授们说话的声音,看来是不用担心了。他们上到3楼半,斯内普行色匆匆的从楼上下来,皱眉瞥了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一眼,这么久了他们怎么才走到这儿?不过他也没空多想,从学生们自动为他让开的道路有些跛地跑了下去,加入制服巨怪的行动中。
“他的脚怎么了?”哈利盯着斯内普一顿一顿的身影,像是自言自语地问道。“不知道,但我希望他疼得够呛。”罗恩幸灾乐祸地说。苏黎拉拉赫敏的袖子示意她看4楼左边走廊的地板上,上面有几滴半干的血液,哈利和罗恩也看到了,知道走廊尽头有什么的4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快步返回了休息室。
“他一定去了三头犬那里,他想从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身边通过!他在寻找大狗看守的那件东西!我敢用我的飞天扫帚打赌,是他放那头巨怪进来的,为了转移人们的注意力!”哈利沉默地吃完重新送上来的食物忽然说道。
“谁?”罗恩一下没反应过来,“你说斯内普?”赫敏和苏黎对他们直接叫教授姓氏的做法不太认同,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老师,包括奇洛,不过这个话题他们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她们已经懒得重复了。
“当然,所有教授都去找巨怪了,只有他从4楼下来还带着伤!”“你漏了奇洛教授,他也没去找,至少一开始没去。他的办公室在3楼,为什么会知道巨怪在地下室?”苏黎听了赫敏说的话咳嗽了一声,呛到了。
赫敏瞥了她一眼,继续漫不经心地吃着她先前就拿着的烤土豆,就像刚刚的话不是她说的一样。苏黎看过奇洛头巾后面的那张脸自然是会怀疑他的,但是哈利不知道,他已经认定是斯内普干的了,奇洛那结结巴巴的废柴样的确会让人放松警惕,而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思想很难再扳回来,除非将真相放到他面前,所以她也就是那么一说,不指望他会怀疑奇洛。
果然,哈利思考了一会儿说:“也许斯内普想让奇洛受伤,这样他就可以当上黑魔法防御学教授了,他把巨怪放进来,再骗奇洛到地下室去!”他越说越肯定,就像亲眼见到了一样,赫敏耸耸肩不再接话茬,她一向讨厌争执,反正到最后他会知道真相的,“下周六的魁地奇比赛你准备好了没?”
11、12、2、3月的第二个周六是魁地奇比赛,先抽签决定前两轮比赛的对垒学院,输的两个学院和赢的两个学院在后两轮进行比赛,采取积分制,累积分数最高的学院才会最终获得胜利。
哈利盯着面前餐盘自动消失的桌面有些烦恼地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叫准备好,除了伍德说的比赛规则,我对魁地奇一点都不了解。”
“那你应该去图书馆借一本《魁地奇溯源》。”苏黎想起她和赫敏第一次在图书馆看的书,“我想那个对你应该有帮助。”
“哦,谢谢,我会去借的。”哈利像是已经解决了问题一样笑了起来,暂时将斯内普的事忘到了脑后。
做完魔咒作业,赫敏和苏黎先行回寝室了,一进门苏黎就问赫敏:“奇洛教授到底是怎么回事?巨怪是他放进来的吧?”
赫敏上床盘腿而坐,问苏黎:“你对伏地魔失败后的下场知道多少?”
苏黎坐到自己床沿上,回忆了一下说:“妈妈当时在中国,得到的消息并不多,只听说波特家的房子被毁了一大半,伏地魔不见踪影,只有魔杖被埋在废墟里,人们认为他是不会留下魔杖逃跑的,所以都觉得他是被自己的杀戮咒炸死了。不过我妈妈说不太可能,杀戮咒被反射不是没有过,但从没有爆炸的情况,虽然那些案例不是关于伏地魔的——听说他的杀戮咒从来没有失败过,除了最后一次——可效果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化。所以她猜测伏地魔是受伤逃跑了,故意留下魔杖混淆视听,以防魔法部和一个叫凤凰社的组织在他重伤期间找到他。”
赫敏皱眉,奎莉亚猜测的和实际情况有些不大一样,她有些苦恼怎么解释,想了想才说:“唔,你还记得开学时哈利说过他伤疤疼吧?”苏黎点点头,她继续说:“那道伤疤是伏地魔留下的,估计会同伏地魔有着特殊联系,哈利的伤疤疼可能是因为当时礼堂里有伏地魔或同伏地魔有关的事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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