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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穿了
备战高考的战鼓已经敲响,长孙一白还沉浸在网络游戏和动漫里不能自拔,这可愁坏了看管他的奶奶。
长孙一白的父母都是在海外做生意的,一年到头没回过几次家。所谓的年夜饭,都要对着一个电脑上的摄像头说举杯,真是…
宅男长孙一白在奶奶家住了整整十五年,和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可谓是相依为命。他奶奶要是说上东,他绝对不敢去西。
这不,奶奶为了给长孙一白的高考道路讨个吉利,一大早的,就从被窝里揪起了抱着漫画书流口水的长孙一白。
“奶奶,难得我有个休息日,你都不让我好好睡觉。”长孙一白不情愿的被奶奶推到卫生间洗脸刷牙。
隔着木质门板,奶奶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快点洗,洗干净点,一会奶奶带你去拜拜大神,保佑你考个好成绩。”
牙膏的味道不错。
长孙一白一口气没憋住,把一嘴的牙膏沫咽了下去。得了,就当吃了一个苹果了。安慰完自己又继续对着镜子开始刷牙。
老人家就是迷信,与其去拜神求佛,还不如提溜耳朵看会书来的保险。不过像他奶奶这把年纪,现在你就是跟他说喝碗煤灰水能考状元,也会一样不落的给你灌下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奥,是奶奶心。
奶奶心,海底针,摸爬滚打别较真。
这是长孙一白十几年来对自己的忠告,奶奶都是为了自己好。
走在人为开凿出来的山路上,紧紧抓着两边自行设立的围栏,长孙一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相比较挎着篮子都走的脚底生风的奶奶,长孙一白真想一松手从这半山腰滚下去。
庙堂不是特别的大,但是排队上香的人特别多。
传说这庙特别的灵,求么来么。
是吗?
长孙一白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眼皮微抬,偷看一眼那端坐在殿中央的神像。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一定是没有睡醒。
那个那个白衣仙人,怎么会站在了自己眼前呢?还有这放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是热的。
长孙一白大喝一声,立马站起身。
才发现,整个大殿里只有自己和这个从神台上走下来的……神仙?
“你心不诚,何苦来拜我?”大仙一开口,长孙一白一屁股坐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
“像你这样的,又不是头一个。我只不过看在你的孝心的份上,出来提醒你。再不好好收心学习,将来是要后悔的。”长孙一白都要开始怀疑,这大仙一定从自己的学校毕业的,这说话的口气,这熟悉的台词,自己一年来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以至于这句话一开头,他就浑身不自觉的开始发懒。
大仙一看长孙一白懒洋洋的坐着,没精打采的一张脸上还在撅着嘴。
冷笑道:“除了会看漫画,会打游戏,你还会什么!”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不中听呢?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小狗,长孙一白重振旗鼓,站起身,挺起胸脯,对上那双笑里藏刀的眼睛,肝颤的说道:“那你说说,你会吗?”
“这些东西,与我无益。”
“不会就不会,装什么大尾巴…”好在自己反应快,把后面的狼字又给吞了回去。
“你的那些小玩意,我看一眼就会。可是你一直沉迷的漫画游戏,看了这么多眼,你真的学会了?我不信你这种没有自制力的人会学到什么。”大仙一脸的鄙视状,深深的刺激了长孙一白本就不多的好胜心。
“谁说我不会?谁说我没有自制力?”长孙一白辩解道,不过这话说的自己都心虚。
大仙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没有自制力。
明明前一刻还抱着课本做题,后一刻就在课本里面放上了自己最喜爱的漫画书。同桌看到说自己是在玩物丧志,自己还能理直气壮的顶回去一句:“我这不是给你减少竞争压力吗?”
被当场戳中要害,长孙一白小脸通红,依旧死要面子的硬撑着不肯嘴软。
大仙也不继续拆穿,而是绕着长孙一白走了一圈,俯身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敢不敢和我赌一把?赢了我保你今年高中,输了,呵呵,我让你三年都榜上无名。”
好恶毒的大仙!
长孙一白拍着胸脯,喘匀了气问:“什么赌?”
“赌你去你喜欢的世界,也一样的没有自制力,一事无成。”
“呃?我要去哪?你想把我弄去哪?我还有奶奶要照顾,我不去。”长孙一白看到那毛骨悚然的笑,总觉得这是一个圈套,圈套的那头,不是一只饿极了的狼,就是一头没吃饭的虎。
“这个不用你关心,我是谁啊?我是神仙哎,怎么样,敢不敢赌?你这个只会看漫画的小毛孩?”大仙挑起长孙一白的一缕头发,声音柔的就像是棉花糖一样。
“我还就不信了!行,就这么着了。”
大仙的眉毛一挑,长孙一白还想细问一下,身子已经离了地面,在一片云雾中穿梭。
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记住,要是你死在那边,我可不会保你回来。一个月为限期,你死不了,就算你赢。”
好嘛,这是时光机?穿,穿越了?
苍天大地弥勒佛啊,一定要给我挑一个好的朝代啊,秦朝?不要,我可不要去修长城。唐朝?不要,女权太旺。清朝,不要,说不定路人甲就是个阿哥王爷的,太不保险了。
等一下,长孙一白开始搜索脑海里的关键词,“我最喜欢的世界?’
难道是————————
长孙一白慌神的功夫,已经挂到了一棵大树杈子上。
不远处正浓烟滚滚,伴随着地动山摇的震动。
地震了?不会这么背吧,才一来就地震,这不是玩我吗?长孙一白想开口抱怨几句。
浓烟中传来一句豪放至极的喊声。
长孙一白惊到了,忘了自己正在一棵离地三米左右的大树上,分分秒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这不,树杈子不堪长孙一白并不肥胖的身体,咔嚓,断了。
奶奶啊,我要回家!
咦?倒也不是很疼啊,难不成大仙给了我一副金刚不坏之身?长孙一白有些激动莫名。
不过她下面那个,可就有些不爽了。
“长孙一白,你给我起来!想要压死我吗?”
一低头,比刚才那吓到的声音还要震撼自己的一张脸。
“陶行墨!”
“知道是老子还不快点爬起来,小心我起来收拾你!”身|下的男孩子看上去和长孙一白一般大,不过身高上有些优势,半坐起|身的时候,就能比较出两人那腿,不是一个起跑线上的。
“你也穿过来了?”被压的人揉着自己的手腕不耐烦的问。
“呃,难道你也是?”
“废话,不然老子能在这里吗?妈|的,这是哪啊?怎么老是在地震?”陶行墨十分的不悦。
他是长孙一白的邻居,也是他大小玩到大的朋友。两个人从穿着开裆裤玩泥巴就在一起混,这么算下来,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估计比长孙一白和父母相聚时间都要长。
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能在这里相聚,对于长孙一白来说,多少有些惊喜。
“这不是地震。”长孙一白叹口气。
“那是什么?”
“你听到刚才那声怒吼了吗?”长孙一白把头低的更低了,如果可以,他很想塞到肚子里面当个聋子瞎子。
“听到了啊,说的什么,风什么伤?风!之!伤!”陶行墨瞪大了圆眼,对着长孙一白张大了嘴巴。
低头的人默默地饿点了点头。
“真他|妈|的见鬼,这不是你借给我的书里的吗?老子怎么会到书里了?”陶行墨急的在树底下开始打转,这简直实在开国际玩笑。
“你是怎么过来的?”长孙一白疑惑的抬起头。
“老子去陪我妈上香,人太多我就在一边找了个地方睡了一觉,醒了就到了这里。刚才看见你从天上掉下来,估计老子也是这么来的。”陶行墨说话快,尤其是激动的时候,整个一机关枪扫射,第一次碰见的人没有几个能听得懂的。好在十几年的兄弟能听懂,不幸中的万幸。
“看来,你也是糊里糊涂的就被那大仙给忽悠了。”长孙一白想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兄弟,别从这浪费时间了,还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吧。躲上一个月不死,我们就能回家了。”长孙一白揉了揉被树枝子刮破的膝盖,一瘸一拐的就要往不远处的林子里面走。
陶行墨没有吱声,跟着长孙一白走了几步,快走了两步蹲到他身前:“上来,我背你。”
“不用,我自己能走。”
“上来吧。这漫画我还没看完,鬼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你可是关系着我们两条人命,还是好好照顾自己吧。”陶行墨一把抓住长孙一白的腿,弯腰一顶,就把犹犹豫豫的人背到了背上。
“说实在的,我穿过来就算了,你怎么会被穿过来。你在睡觉的时候,想了些什么?”长孙一白不解的趴在背上问道。
陶行墨有些语塞,嗯嗯呀呀的避而不谈。
不过深知他死穴的长孙一白也绝对不会放过这八卦的时刻,立马两手伸到背着自己的人的咯吱窝下,上下其手。
“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已经强忍出眼泪的陶行墨倔强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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