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初

　　这是我经历的第三次婚礼，第一次是在万分不情愿的状况下被送进宫，和一个没见过面没感情的男人行夫妻之礼，即便他位高于皇帝也不是我想要的；第二次是看着我爱的人和另一个女人拜堂，我不想参加，可碍于身份却不得不，那也不是我想要的；现在是第三次却也是第一次由心底里期望的婚礼。

　　楚扬一再跟我说什么都不用插手，他会安排好一切的，可我总希望由自己亲手布置，这样才有纪念意义！和他结婚就要搬去他家住，我挑了好久还是决定把存叶园的房间做婚房，毕竟在塞外那间大宅里也是住的存叶园，有了感情就不想再换，一直都自我感觉是个认死理的人，一旦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楚扬和我约定，外面那些事情都由他来打理，家里的装修什么的尽我折腾，随便弄成什么样，只要我喜欢就成。有他这句话我就心安的大干起来，其实也不要弄什么，我只要把房子搞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就行。

　　先是订做了一张超大的床，这样可以随意翻滚，在现代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想法，无奈于家里太小，想法不切实际，现在房间这么大不用浪费了，我还特意吩咐工匠在床头做蜡烛架和罩子，在订床的同时还去订做了好多软软的靠垫，想着以后可以靠在床上看书，心里那个兴奋啊！
　　当初在皇宫的时候也没这待遇，床是不小，可用的是蜡烛嘛，不能移到床上，只放在案上的话光线始终不够，大冬天的只能不断加碳来取暖，饶是这样坐在桌前还会觉得冷，不过再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享受着在床上看书了，觉得穿到这里之后自己就忒没出息，能靠在床上看个书都能让我激动个半天！

　　除了房间，再一个需要改造的就是书房了，我翻了一遍，楚扬的那些书我都没兴趣，就买了一个新的书架，然后订了好多小说回来，估计可以够我看好几年的。楚扬特意找了江南布坊来量体裁衣，这样一来一去又要花好长时间，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倒不是钱和时间的问题，而是我们两个都没亲人在，拜堂的时候没长辈在成了大问题！

　　这段时间楚扬都忙到好晚才到我茶楼和我汇报一天的情况，看他累成这样我也心疼，每天都准备好热茶热水外加按摩伺候。“小默，我们都没亲人怎么办？女方嫁人没娘家人在的话太委屈了！”我帮他捏着肩膀懒懒道：“是啊，以后你欺负我都没人为我做主！”他放下茶杯反拍我的手低笑，“我欺负你？没被你欺负就很不错了！哎，不过这个问题很严重，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到他父亲的事情，他从未和我说过，难道也死了么？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开口问一下：“楚扬，你爹呢？”话刚出口就觉手下的肌肉一紧，他狠狠道：“死了！”他说话的语气让我很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不管怎样以后慢慢了解！我伸手环过他的脖子撒娇道：“咱们成亲之后我还想继续开这个茶楼！”他泛青的脸色稍缓了一些，“我知道，让你整天呆在家里肯定不愿意的，只要注意身体不要弄的太累就行！”

　　奖励性的给他一吻又聊了一会他才回去，我还是不信他父亲已经死了，从他在塞外和我说他身世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他的狠意，他们之间应该还有其他矛盾，不仅仅只是因为那个男人□□了他娘而已。可父子之间除了互不相认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呢？

　　没过两天楚扬就派人来叫我去新间，我推开房门的时候发现徐凌枫也在，那就成三个人谈话了，他们又在搞什么！徐凌枫一见我就不正经的笑着嚷嚷：“小默啊，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快叫声大哥来听听！”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俩，楚扬坐到我身边给我详细解释：“我和凌枫商量过了，打算让他爹娘认你做干女儿，他们都很喜欢你所以已经同意了，现在就看你的答复了，如果同意的话你就从他们家出嫁，也算半个娘家，这样省的你说被欺负了没靠山！”

　　这哪是商量啊，他们都已经把路都铺好了我还能拒绝上路么？不过楚扬的细心挺让我感动的，即使知道我是开玩笑还是将它当成正事来看待。徐凌枫他父母人倒是不错，但这样的话我和徐凌枫的关系就有的搞了，平白让他占了便宜心里不爽。

　　我还没回答，徐凌枫就在旁边煽风：“小默，这个办法是最好的，难不成你想从茶楼出嫁么，就算你同意了楚扬也不会答应；何况我娘挺喜欢你们俩的，要不是怕关系乱了，她老人家还想把楚扬也收了当儿子呢，现在我的地位一直在下降啊！”

　　我不理他继续问楚扬：“那证婚人呢？”“哦，这个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卢大人！前两天和他说过了，他一口答应！你之前往衙门跑那么多次，这次他一听是我们成亲乐的眯眯笑。”他怎么能不笑呢？有钱拿有的吃，脑子坏了才会不答应，而且请他做证婚人可是给足了面子的，不知道李昊什么时候整治一下这样的歪风。

　　徐凌枫见我们都不理他，非得把头塞到我们中间引起注意，“我说，这中间人可是我啊，你们怎么都不理我呐！小默，你看咱俩都姓徐，这也算巧吧！以后楚扬欺负你就跟我说，大哥给你出头！”

　　我撑头斜睨他，怎么会有人这么爱攀关系呢？楚扬笑道：“小默，这也不怪凌枫，是我提议的，而且凌枫很早以前就一直遗憾没有个妹妹，现在有这个机会他这样的表现也算正常，你也别计较了啊！”

　　“是啊，小默，我娘让你明天就去我家，说什么要和你交代一些事宜！”我脸一红，之前进宫的时候我娘也是异常郑重的把我叫到房里，说要给我交代事情，没想到就是那些新婚之夜的注意点，还说的特含蓄，末了递给我一本小册子让我自己回去看，这放现代估计也就中学生水准，感慨时代的进步啊！

　　“小默，很热么？你脸怎么这么烫？”楚扬将手贴到我脸上关切道。我拉下他的手甩了甩头，“没事！凌枫，那我明天什么时候去比较好？”徐凌枫抱胸想了下，“晚上吧！你早点打烊，然后去我家吃晚饭，楚扬也一起来！”

　　隔天楚扬一下午都在茶楼，说是等我打烊一起过去。我们到徐凌枫家的时候他娘早早的在门口等着了，一见我就迎上来亲热的拉着我的手道：“闺女，来啦！快进去，累了一天了肚子也饿了吧，凌枫！吩咐他们开饭！”我鼻子一酸，低头使劲眨眼，有多久没感受到这样的母爱了？

　　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称呼了，我无措的望着她，楚扬凑到我耳边道：“要改口叫干娘了！”她似乎是听到了，拍着我的手笑道：“来来来，我们先进去！哎呀，看到你和小扬那孩子成亲，我这心里也高兴。”我感激的朝她笑笑，刚才还帮我解围，从门口到饭厅这段距离都是她在说我听着。

　　席间气氛很融洽，如果有不知情的人可能真会以为这是一家子在吃饭。徐凌枫给我暗示了好几次让我叫人，我就是有点喊不出口犹豫了好久，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扭捏，当初穿来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莫子言的娘倒是叫的挺顺，现在只能归结于脸皮薄害羞了。

　　她打了徐凌枫一下，“你做什么，小默一开始还不习惯，你急啥！”然后笑着安慰我，“小默啊，这里以后就是你娘家，别不好意思，来！吃饭！看你这么瘦，以后让小扬多照顾着点！”楚扬也在桌下伸手握住我的轻捏两下，我对他笑了一下，他抬头很大声的说：“干娘，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我震惊的看他，这人脸皮太厚了吧，我还没叫呢他倒喊的欢！楚扬表情无辜的对我眨眼，徐凌枫他娘乐呵呵的招呼道：“那就好！小默啊，我都一直希望有个女儿，现在真让我给盼来了，跟我来，我有事要交代你！”

　　楚扬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后我就跟她进了房间，她打开一个小格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包裹，层层揭开之后一只成色上佳的玉镯赫然入眼，她趁我发呆的时候拉起我的手就要把镯子套上来，我赶紧抽开急着拒绝：“我，我，我不能要这个，太贵重了！”一急居然还结巴，真想抽自己一下。

　　她再次抓住我的手，力道出奇的大，怎么都挣脱不开，“小默啊，现在你都是我闺女了，做娘的给自己闺女一点首饰都不行么？”说着拉我坐下，“打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合我眼缘，要不是有小扬，我都想让凌枫把你娶回家，没想到现在成了我干女儿，呵呵……小默啊，小扬这孩子呢是真不错，嫁他那样的肯定错不了，相比之下凌枫就让我愁了，他也老大不小了，不知道啥时候给我找个媳妇回来！”

　　“呵，其实凌枫也挺不错的，您别担心，说不定明儿个就带回来了呢？”她听了喜笑颜开，“恩，不过那孩子还是要多催催，你以后也帮着督促督促啊。小默，以后嫁了人呐就不能像现在这样随意了，你那头发要绾起来，还有穿衣服也要注意，这些东西你出嫁前那晚我再和你好好说下。好了，这个镯子你收下，不许和我推！”

　　她说了这么久就是想让我收下这个镯子，我也不能驳她的面子，乖乖让她把镯子套到手腕上，她手指的温热触到我腕上的皮肤徐徐传入心间，忽感很自然的开口道：“谢谢你，干娘！”她别过头，我似乎看到她眼中有一点晶莹闪过。过了一会，她拉我向外走去，“我们出去吧，小扬该着急了！”

　　打那次之后我就经常上徐凌枫家，楚扬没事的时候也经常过去，算是培养感情吧。经过近两个月的准备，我们的婚期终于到了……

　　在出嫁前一晚我住到徐凌枫家，干娘和我说了很多要注意的事情，还回忆她出嫁时候的情形，她走之后我就睡下了，可那晚我失眠了，不清楚是因为兴奋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一直到喜娘敲门的时候才刚有了些睡意，但是要上妆、穿衣什么的必须早起，所以我就相当于一整晚没睡，不知道还有没有和我一样失眠的新娘了。

　　脸上的倦意把干娘吓了一跳，我解释是太紧张所以没睡好，为此还被那些喜娘给嘲笑了好一会，她们给我化了很浓的妆，惨白的脸，两陀红色刷在脸颊，细黑的眉毛，再加上鲜红的唇活象个唱大戏的，估计要把楚扬给吓坏的，我让她们给我洗了重新画淡妆，她们死活不肯，说这样才喜庆，最后在我的执意要求和威胁下才给我洗了按我的要求上了新的。

　　从早上开始就只吃了一个苹果，连水都只喝了一小杯，虽然早有过一次经验，但还是很难忍受，第一次我居然真的全程忍下来了，整整一天没吃过东西，这次可要比上次轻松多了，我盘忖着等人都走光之后先吃些垫肚子。

　　出门之前干娘拉着我哭了好久，我向他们磕了三个头转身上轿，轿子很大很华丽由六个人抬，楚扬他真的是尽可能的给我最好的，我这次应该是嫁对人了吧。从这到楚扬家所花的时间比平时多近一倍，那六个人走的不快，着重在乎轿子的平衡和稳当性，轿子停下的时候听到帘子被掀开的声音，紧接着一只手伸到喜帕下示意我把手给他。

　　我由楚扬扶着出了轿子，身上的衣服好重走路都不方便，到门口的时候还要跨火盆，那衣服太长很可能会烧到，我迟疑了好一会，楚扬拦腰将我抱起跨过火盆向大厅走去，周围尽是笑声和起哄声，还有嘈杂的鞭炮声……

　　从他抱我的时候我就特紧张，一直死死抓着他喜服的胸口，他稍稍前倾上身小声调笑道：“小默，还没到害羞的时候呢，别紧张！”本来还只是紧张，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我又浮想联翩真的害羞起来，轻捶了他一下嗔怒道：“你可得小心抱着，别把我给摔了！”他哈哈大笑着说不会，可抱我的手臂仍了紧了紧。

　　到了喜厅他轻轻将我放下，把一条红色的缎带递到我手中，这条缎带将我和他连了起来，我知道必定还有一条隐形的红线牵着我和他。主婚人高声宣布吉时已到，即刻行礼！
　　浑厚嘹亮的声音唱起：“一拜天地！”我们转身朝天弯腰俯首，老天把我扔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找到楚扬和他结合么？

　　“二拜高堂！”楚扬父母都不在，所以我们只是放了两张空椅子，本来他执意只放一张，还是我劝了好久才同意把代表他父亲那张也加上去。

　　“夫妻对拜！”我们各自左右转身互相俯首行礼，过了这道程序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这让我期待了十年，如今真的实现了……

　　“礼成——送入洞房！”话音刚落我的身体腾空又被楚扬抱起，这次我只是静静窝在他怀里，他的心跳很快，我将手放到他的心口感受那强有力的起伏，我们都没说话，但彼此知晓对方的心情！

　　走到存叶园进了房间他把我放在床上，轻声道：“小默，等我回来！”他们很快都离开了，偌大的房间只剩我一个，按规矩新娘是不能走动只能一直坐着等新郎回来揭喜帕，可我现在好饿……

　　侧耳听了一会确定不会有人来了，我抬手将喜帕拉开一些，一手抓起裙摆踮着脚尖奔到桌边，口水都快下来了，好多吃的！那是等新郎回来之后喝过合卺酒后才吃的，不管早晚它们都得进我肚子，还不如趁早先解决我的生理问题，楚扬应该不会介意的！

　　我抓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几口菜下肚一点感觉都没有，估计每个新娘在成亲这晚都会瘦掉一些，吃到差不多的时候还倒了一杯酒就着菜继续吃了一些，他们在外面大吃大喝的，我在房里怡然自得，好象也很不错。吃完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发现那几盘菜都少了一大半，我用筷子把菜拨平，这样视觉上还不是很明显。

　　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回到床上将喜帕扔在一边，他们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一个人实在太无聊了。我将衣服扯平躺在床上，刚喝了点酒再加上一晚上没睡，现在困的要命，虽然一直告戒自己不能睡着，最后还是敌不过浓浓的睡意找周公去了。

　　睡的正香的时候听到楚扬唤我，无意识的伸手去拍他，他还不自觉开始用手使劲推我，愤怒的睁开眼睛看到他潮红的脸和盈满眼底的笑意，猛的意识到现在的情况赶紧起身，一抬头就看到徐凌枫捶着房门笑疯了，其他宾客和喜娘都捂嘴抽笑，看来我又要成为第一个在婚礼上睡着并被发现的新娘了。

　　厚着脸皮把喜帕盖上等楚扬揭开，聊胜于无嘛！旁边一个喜娘笑够了走到楚扬身边把秤杆递给他边说着：“由新郎挑喜帕，从此称心如意！”周围的气氛忽然严肃起来，秤杆的一头搭进喜帕，我分明感觉到楚扬的手在抖，看着秤杆略一停顿然后眼前一亮，喜帕被揭开。

　　不知怎的，心里多了一种叫做安全感的东西，我在楚扬脸上好象也看到了，他之前说怕我跑掉，现在成亲了应该安心了吧。他坐到我身边，喜娘上前把我们的衣襟系在一起，然后端上两杯酒，谓之合卺，顾名思义就是夫妻共饮，不但象征夫妻合二为一，自此已结永好，而且也含有让新娘新郎同甘共苦的深意。

　　我们各执一杯两臂相勾，四目相视，在一片叫好哄闹声中一饮而尽，喜娘接过我们的杯子，另一个紧接着把一碗团圆递给楚扬边说着吉祥话，他接过之后用勺子盛出一个喂给我，这寓意团团圆圆，我笑着吞下，好甜~~

　　几个喜娘围到我们身边向床上和我们身上撒着各类果子，枣子、花生、桂圆、莲子到处都是，“新郎新娘婚姻美满、早生贵子！”一直觉得撒帐最奢侈，好好的食物就这样给浪费了，不过一般人也不会介意，毕竟一生也就这么一次，费一点也无妨。

　　这所有的程序都完了，只剩最后一项闹洞房了，瞥眼看到徐凌枫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看来这次闹洞房由他领头了。他见喜娘撒帐结束就摇摇晃晃的冲上来，估计是喝多了，“哎，今儿个咱娘交代了不许为难你们，我应了，所以我们大家伙要求不高，只要你们……亲一个就成！怎么样？”他说完身后那群人就拍手起哄。

　　我用眼神询问楚扬：“怎么办？”他挑眉表示没意见。他是男人当然无所谓，我平日里开茶楼虽然经常抛头露面，但关键时刻还是要矜持的，转眼想了一会挑起掉落在一旁的喜帕将我和他盖在一起，然后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这样的气氛似乎很不错，外面嘈杂的世界仿佛与我们无关。

　　我们甜蜜对视了许久，他的脸又慢慢向我这里挪动，随着他气息的靠近我缓缓闭上眼睛，“哎，你们在干……干吗？快……快出来！我要揭盖头了！”该死的徐凌枫这个时候来凑热闹，我们一脸挫败的表情扔掉喜帕，楚扬站起来把徐凌枫往外面推，“好了好了，你早点回家睡吧，咱娘该担心了！”徐凌枫不依不挠的回头看我，开始大舌头外加结巴，“小、小、小默……”

　　我跟在楚扬后面推他一把，“早点回家洗洗睡吧！啊？听话！”领头的徐凌枫被推出去之后其他人都很识相的站到外面，不过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楚扬一把关上门插上锁转身向我走来，“幸好我今天把凌枫灌醉了，不然还真难应付！”我笑眯眯的坐在桌边拿起筷子夹菜，睡了一觉又饿了！

　　“哎，小默，你刚才偷吃了吧！”楚扬贼贼的笑着。“你怎么知道？”我咂舌，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看每盘菜都只剩底下一圈边了，我刚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你倒挺会享乐的啊，有吃有睡，让我一个人在外面应付他们，你要怎么补偿我？”最后那句话他是用半撒娇的声音说的，心里只觉得很甜，一点都不会讨厌他对我撒娇。

　　夹起一筷子菜送到他嘴边娇声道：“张嘴！啊！”他笑看着我，配合的张嘴、咀嚼、吞咽，“小默，你就只让我吃这个？”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扯到怀里抱起就往床边走去，我当然知道接下来要干吗，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心里却比第一次更紧张，俗点来说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似的砰砰跳！

　　他将我平放在床上神情的望着我，我心底逐渐起了一丝涟漪，“小默，如果有来世我希望自己能够第一个遇到你，我会第一眼就认出你！”我抚他的脸柔声道：“好！你一定要认出我！”

　　他拉下帐幔开始解扣子，那张看了无数次的颜容向我这里贴近，他小心的捧起我的脸一点点吻着，如初次接吻那样徐缓轻柔，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千言万语都汇成我们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他贴到我耳边声音粗嘎的喃喃道：“小默，你终于是我的了……”

　　我搂住他承受他温柔的侵袭，和自己爱的人合二为一的感觉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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