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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虽已入夜,京城内最大的妓院沐春歌在歌舞升平,这里是达官贵人最愿意花银子的地方。青幔罗帐,□□香颈,醉生梦死,夜夜笙歌。
独舞慵懒的侧躺在自己的软塌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摆弄着自己的垂在胸前的秀发。一袭红衣,随意的披在身上,露出雪白的香肩。玲珑曲线,万分撩人。腰际上挂着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魅”字,背面是微开吐蕊的樱花。她是这里的花魁,又是这家妓院的主人。多少达官贵人倾尽千金只为一亲芳泽。
“独舞姑娘呢?我要见独舞姑娘!给老子把独舞姑娘叫来,老子有的是钱!”外面又有喝多了酒客人的叫嚷。
独舞似笑非笑的看着窗柩外闹事的客人,眼睛慵懒的睁着。似乎一切与他无关。
“知道老子是谁么!你敢得罪老子!老子有钱!”这客人不肯罢休,从身上拿出一把银票,洒了出去
“哟,这位爷,来来来,这是咱们沐春歌数得着的姑娘,今天让她伺候你!你看可好?”一个半老徐娘,拉着一位妖娆的姑娘。姑娘熟练的搂住闹事的客人,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那客人便服贴的随她走了。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嚷着要见独舞的最后都会这样收尾。
独舞在自己房内将一切尽收眼底,虽每日都看到相同的桥段,但还是忍不住说一句“俗物!”随即,长袖一挥,窗户应声合上。她合上眼睛,翻了个身,似要小睡一会。
她无意间将手摆在腰际,摸到了上面的玉佩。她将玉佩扯下来,放在眼前,眼神迷离,好像是在看着玉佩,又好像是在想事情。
过了一会,上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她轻轻的敲门,独舞慵懒的应了一声,那女子推门进来,看见独舞在看着玉佩像是在想心事,小心翼翼的说“独舞姑娘,五皇子刚捎信说他今个不来了,让姑娘别等了。”
独舞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那女子也不敢多留,行了个礼便走了。
女子走时心中充满疑惑:独舞姑娘手里的玉佩到底有什么来历,每天都能看到姑娘拿在手里看,有时看着看着还能流下泪来,算了,不想了。那女子想着:上次小翠问了一句这玉佩的事,让姑娘在后院罚扫一个月的地,还是不要管了,爱谁谁吧。想着便扭动腰肢,笑容满面的迎着进来的官爷,玉佩的事也早已抛到脑后。
独舞收起玉佩,心不在焉的听着窗外的莺歌燕舞,似乎一切离她很远。忽然,她觉得有些异样,似乎一股强有力的气流在压迫自己。她猛的睁开眼睛,用熟捻的轻功从房中另一侧窗户直接飞到沐春歌的房顶。凛冽的风撩动着独舞轻薄的衣衫,凌乱飞舞的头发遮不住那双恼羞成怒的眼睛。“是谁敢在我的地盘撒野!给我出来!”独舞原地小步移动,以防身后有人偷袭。
这时,一个白衣人慢慢从天而降,头戴斗笠,边缘垂下一层白纱,看不清容貌。待白衣人降至屋宇上,独舞才猛的转过身。她细细打量此人,此人身上陪了一把银白色的剑,看起来几分邪气,如此凛冽的风,此人的衣袂却纹丝不动,服贴的在身上,可见此人内功深厚。独舞不敢上前,却也未曾胆怯,大声质问“你是何人!”
白衣人不理会独舞,说时迟那时快,白衣人抬起一只手臂,被绑紧的袖口里突然冲出几束白绫,白绫笔直向独舞飞去,独舞连忙秀出身上红绫与之相较。只是白绫气势太大,红绫像被利剑斩碎般,碎片飞扬在天空,想辞树的樱花。独舞一下失去重心,向后退了两步,与此同时,白绫势不可挡的向独舞冲过来,独舞无可奈何用手挡住。白绫缠到独舞手上。
两人站在风中对峙。独舞首先打破僵局“公子真是粗鲁,把人家弄痛了。”独舞用青楼女子惯有的撒娇语气对白衣人说,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白衣人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一只手扯住白绫,握住剑的手背到后面。整个过程,除了扯住白绫的手臂移动了一下位置,其余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这时,白衣人觉得异样,原来握剑的那只手正慢慢变紫,从指尖迅速蔓延到手腕,手臂……
“在下的武功内力确实比不上公子,可是这下毒的功夫……我相信,能赢我的,天下,不超过三人。”独舞露出狡黠的笑容,虽还被白衣人制住,却流露出看好戏的样子。
白衣人不动声色,手上的紫色竟渐渐褪去,露出凝脂般的肤色。旁边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独舞。她的毒独步天下,怎么这么轻易就被解了?此人究竟是谁?
“四月初十,青城断崖。”白衣人留下一句话便消失在空气中。留下一脸茫然的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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