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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羡慕身份
沧海桑田,岁月变迁。在这世上随着时间的移走,没有什么是可以一尘不变的。当他们再次在花园相见时,东方不败被一身的肃杀之气萦绕,而份位也升至了副教主。
时间宛若白驹过隙,转眼两年便过去了,当初的那个孩子眉目已经张开,现下看来已别有一番风味。这两年间,东方不败不再躲着任盈盈,只不过日常行为也变得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若是要再亲密一步那都是不可能的。反观任盈盈这边,当真又像普通人家的八九岁少女一般天真烂漫了些许,对东方不败也不再那么痴缠。
可谁又知道这是表象,还是真相。
这日,黑木崖后山桃花林,任盈盈正在任我行身边承欢膝下,淘气调皮的她给雪心夫妇带来不少欢乐,这是自任我行坐上教主之位后很少能体会到的。
在桃花林的另一边,东方不败正步履匆匆的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路过的那些桃树少不得花瓣纷飞,倒像是下了一场花雨一般。
未果片刻,一身白衣附带沾染桃花朵朵的东方不败就那么亮眼的出现在了许久未见的任盈盈眼前,还是小屁孩的任盈盈自然没有东方不败那么好的掩饰功能,眼里的讶异和心底的欢喜多少还是表现在了脸上,而这一切自然是印入了东方不败的眼里。
东方不败就势邪邪一笑,竟显出丝丝妩媚,接着俯身微微对任我行夫妇行礼,并用他那如泉水般动听的声音开口道:“任教主,你找我。”
“是啊,咱们一家子很久都没有聚一下了。”嗓音洪亮的任我行一出声,就将拥有自己小心思的任盈盈唤回了神儿,却还当作没事儿人一样,跑到一旁独自玩耍去了,任我行倒是没将她点破。
一家人?这任我行还真当自己是一家人了么。
“可不是,要不是我借着我行的时间将你唤来,还不知你要忙到猴年马月。”说着雪心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且朝东方不败走去,“看看,整个人都瘦了几圈,也不知道好好对待自己。”
雪心的话倒是句句真心,看不出丝毫破绽。东方不败这边也只能点头称是。
“好了,好了,人来了就一起吃个午饭吧。”任我行对东方不败连个询问都没有就自顾自的做了决定,这一切容不得东方不败拒绝。
能和教主在同一桌上吃饭的,恐怕也就只有东方不败这一人了,此等殊荣不是你能推脱就推脱的掉的。本在一旁假装玩耍的任盈盈在听了这句话后便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整个人对玩儿也显得恹恹的。
饭桌上,东方不败话很少,这也不是他故意的,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这也是第一次和教主夫人一家坐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任我行本人也是不善言辞的人,雪心则是后宅中人,不好过多与东方不败有所接触。任盈盈又处于不尴不尬的时间段,自东方不败来了更是消声了。于是乎,整张桌子上的气氛都变得有些怪怪的。
终于等到饭闭,任我行才出声说到:“明日起,你便开始接手我手下的事吧。”
这句话什么意思,任我行这是有什么新的打算?!
“属下不敢,教主之职不是东方小儿能担当的起的。”物极必反,这任我行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东方不败想都不想的就开始推脱。
“有什么敢不敢的,副教主之职是什么,还不就是代执行帮主之职。把你放到这个位置上也有一段时间了,你的表现帮内人也都是明了的,也只有把这职权给了你我才放心啊。”
这种托孤的直视感是怎么回事,任我行这么放心的把日月神教交给他,他这么轻松的就获取大权,简直就是在做梦一样。不对,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猫腻,不然向来集权的任我行怎么会干出此等下下之选。
“可——”东方不败还想再争取一下。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明天的教内大会我就会说清楚。”任我行内在的那几分男人的强势,并不是东方不败这种假芯子可以学得来的,要真说学估计也就是个八成像而已。
“是。”
既定的事实,又让东方不败离教主之位和复仇大业更近了一步。
“东方,现在天色还早,不若你带盈盈去逛逛吧。我和雪心还有话要说。”这么正大光明的将属下和女儿支走,教主大人这样真的好嘛?你没有看到教主夫人的脸已经红了么。
东方不败此时再有不愿也不能在即将获得权利的时候干出不合时宜的事情,他抬眼看向大小姐,心里默默道,很久没有独处了啊,盈盈。
任盈盈当然也知道自家爹爹支走自己是为了什么,可他能不能不要将自己就那么随意的推给外人,当然东方不败也并不能算是外人,他还是她的‘叔叔’不是么,爹爹告诉过自己自己要叫他‘叔叔’。
二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的在后山小径漫步着。
跟在身后的任盈盈原本一直看着东方不败的背影出神,于突然间停下了脚步,唤道:“东方叔叔。”这是这么久未见以来的盈盈对东方不败说的第一句话。
东方不败心里燥燥的,他不知道自己要以怎样的一种心境对待她,他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他不能因一丝一毫的心软而不顾全大局,他努力让自己远离她,可当他从她嘴里听到呼唤自己的那四个字时,东方有那么一刻后悔自己的远离。原来,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这样了么。
耐不住自己内心本能的回应,最终还是柔声的回道:“我在。”
一句‘我在’让这两年来的委屈一下便付之东流,就算再怎么恨东方不败的不解风情,再恨东方不败近些年的风花雪月,也都抵不过那两个字‘我在’。
真是让人安心的两个字啊,如此的言不由衷。
有那么一刻,二人之间流动的气息都变得温暖异常,好似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但事实就是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有没有试过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想让他天天在你身边,喜欢到他周遭不可以有任何人的存在。”任盈盈明晃晃的大眼睛在半暗的天空下显得格外扎眼,让人不忍靠近。
对于这个问题东方不败很认真的低头想了想,久到盈盈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淡淡的开口:“没有吧。”
任盈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低沉的说:“我有。”
东方不败看她说的那么认真,都不好否定她的喜欢,只是换了个角度劝解道:“你还小,有些喜欢是不一样的。”
“不,我知道。”明媚的双眸散发出的神采是那样的灼射人心,孩童的坚定并不必大人来的软弱。“我知道我要什么,我知道我喜欢什么。”
“盈盈,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羡慕你的女儿身,羡慕你的敢说敢做。
“东方叔叔怎么会羡慕盈盈,分明是盈盈羡慕叔叔才对。”弱小的我,没有实力的我,只会得到你的怜悯,又有多少的事是所谓的‘大人的事’,而我却没有丝毫插手的机会。
他对任盈盈说羡慕她是女儿身,虽说不一定是出于真心的话,但也有几分真实,身不由己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尤其是越身处高位,这种糟糕的感觉就越强烈。
东方不败没有再接话,盈盈能感觉的出他的心情的糟糕。
二人都没有再开口,而是默契的选择继续走下去。就这样,不知走了有多久,久到太阳已下山,而月亮出来代替了太阳的工作时。东方不败才发现二人已经走回到了任盈盈居住之所。
只要一想到任盈盈,东方不败就觉得自己心神不宁,以前事可以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做事去掩盖自己的内心,但当她站在自己的面前时而自己又无事可做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或是说能做什么了,哎,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变得像个男人一样嘴笨。
到了屋檐下,东方不败正准备出声离开。
任盈盈就在这个时候再次开口了,她先是拽了拽东方不败的衣角,接着说道:“答应我,你不要再去杀人了好不好,也不要收下他们送的人了好不好。”
她一直都知道,她一直都关注着自己,她知道自己的任务是每天生活在血雨腥风之中拿命去换,她知道自己收下了一些被教主赏赐和被属下进贡的女人,这一切的一切她都知道。
可是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呢?这些女人是为什么?那是我害怕他们会怀疑我的身份,那个一经发现便再也不能伴你左右的身份。他做的那些事无一不是为了能够继续苟且存活下去,苟且到复完仇为止。如果在自己复仇之后,他还能有机会——当然这也只是如果,他不能耽误别人的人生不是。
盈盈,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更何况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怎么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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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来为下周三门考试及日耳曼战车决赛攒人品!最近一直在追一个特别逗比的文!真的好喜欢那种风格,看着看着就后怕自己的文风会不会也变得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