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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之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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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转了一圈,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三月的天气,本该是春寒料峭,这一片却是热气腾腾。山脚下,有扛着木棍的,有抬着竹筐的,有负责照看炉子的,鞭打声,哭喊声,吵骂声,好不热闹。有人跌倒,执鞭的便立马赶了过来,扬起便是一阵痛打。丝毫看不到村庄的和谐,这里就像是牲口集中营,没有同情可言。
庆甲安往后望去,注意到魏生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庆甲安表示了然。男子衣衫褴褛,秀发狼狈地披在身后,只是肤色较为白皙,不同于大部分劳作的奴隶,常年的风吹日晒留下的粗糙铜色。皮相果然不错,男生女相,说得便是这种吧。
那男子独自扛了满筐的矿石,有汗珠自脸上滑落下来,发丝贴在脸上。突然不小心跌倒在地,滚落了一地的石头。
还没能等他有所反应,鞭子便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伴随着咒骂声,“只要叫声爷,便饶过你”。周围哄笑一片,这个小白脸来了才几天,便被看管的人看中了,不过也是个有骨气的,几番刁难也没有低头。
庆甲安并没有施手,摸了摸剑,却放了下来。如此随便看看,便也走开了。
……
当晚,他们并没有留宿,原因无他,魏生救了下午那个男子。庆甲安和尹甫坐在山脚的背面,正在侍弄一只野兔子,却突然间看到原本说去逮鱼的魏生背了一个男子回来。
正是下午看到的那名男生女相的男子。
庆甲安有点意外,本以为会是尹甫出手呢,毕竟作为同是奴隶的惺惺相惜会让他去救这个男子。看来这个鱼怪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至少还有那么一丢丢的优点,虽然目前还不知道他到底是看中了人的皮相还是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醍醐灌顶,大发慈悲。
不过那个男子也真是够大胆,要知道在这个社会,奴隶是连逃跑的胆量也没有的。周朝虽然是具有公田私田之分,却也是个奴隶社会,奴隶的来源大都是战争俘虏,还有那些罪犯。
都说人们做什么事情,总要收获大于付出才愿意努力去做的,然而这个社会制度是以及贵族的尊严大过一切:但凡有奴隶出逃,哪怕是一个对自己毫无半点用处的奴隶,主人也会想尽办法把那个奴隶抓回来。
周文王曾经有“有亡荒阅”之法,意思就是说有一个奴隶逃亡,就要进行大搜查。
“既然人是你救的,有人追上来,就得你自己解决”,没办法,欺负这河怪欺负惯了。
“好的”,魏生应承的很痛快,自己背了男子一路。那男子一路上疼醒过好几次,想来身上也有不小的伤。
“那我们慢些走”,一方面自己不想狼狈地逃走,另一方面吧,先处理了后患才是正事,省得被人走到哪惦记到哪,“既然你应承了下来,便辛苦些打发了那些追来的人,记住不得伤人性命”,这话又是对着魏生讲的。
好看的嘴角噙了一丝笑,略显麦色的脸上拘了两个浅浅的梨涡。魏生看呆了去,他自然都已经知道眼前这位是个小女孩,回想起那晚月光下手执一方铁剑的她,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大差别的样貌。
庆甲安看他望得痴了,也不理他,径直蹲下接着烤肉,心里暗暗决定,从此以后,每顿必有黑鱼……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魏生也无不妥,只是放下那男子,垂头丧气地拐了回去。垂头丧气的原因自然是考虑到以后的生活怕是又要坎坷了。
衣衫褴褛的男子便被安放在了地上,衬着山下光秃秃的石头,倒也应景——一样的毫无美感。刚一放下,男子便醒了,拉住庆甲安的衣袖,“江芷”,目光灼灼,说得急了,不由得一阵咳嗽。
庆甲安揣测江芷是个女子的名字,倒不是说这个名字只能是女子用的,试想下也可能有男子叫江芷,或是江止,又或者叫酱紫呢,如此一来,倒无法确定男女了。
但凡男子受伤落魄之时,所唤的名字多半是美人的名字,不过眼前这位不得不让庆甲安做另外一番猜测——约莫他深情地爱过某一位公子,然而身为奴隶,高攀不起,是以日夜思念,苦苦相思,是以重伤之下看哪个都是他心中的江芷,是以便不长眼睛的喊了出来……这货明显就是红颜祸水级别的,说是女扮男装也不奇怪,嗯,不过得忽略身高什么的。
“公子认错人了”,在庆甲安看来并没有奴隶之分,是个男的叫声公子也不为过,总不能要叫公主,小姐?(原谅我吧,手比较贱,不知不觉就把这句话写出来了。)
“哦?认错人了?”他抬起头来,有片刻的疑惑,不过随即释然,“是你救了我吗?”
呃,魏生那厮救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是的啊”,庆甲安快速地接口,魏生那家伙,看着就不顺眼。
要是让这位美人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那么不顺眼的一个人,迫于世俗被救以身相许的舆论压力,不得不说出那句“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该是多么地伤心。
尹甫望着自家的少主,眼神有点奇怪,少主向来是少言少语,不假辞色的,今天这么和颜悦色是怎么回事?
(庆甲安:“少言少语那是因为你比较沉默好不……”)
“在下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看这谈吐,绝不是简单的奴隶。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本来布满了鞭痕的脸也光亮了起来,“可惜公子是个男子,若不然我倒可以以身相许一报公子相救之恩。”
尹甫一个激动,就要上前去揍那个孟浪之人。
却被庆甲安拉住了,“公子若不介意的话,我府上还是可以添几位契弟。”
这个男子该不是被人折磨的较为敏感,讨厌男子对他如此好颜色,故意拿此话激他。也有可能,这个男子确实就是孟浪之人,如此一来,真不让人喜欢。
被噎了一下,他也不恼,“在下冰夷,敢问公子大名”。
灿烂一笑,“在下姓庆甲,名安。”
……
隔了两个时辰,魏生才回来。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一夜并无人追来。
庆甲安想去临淄看看,都城嘛,总不会差在哪里。其实,庆甲安的初衷是沿着自己想去的地方逛逛,顺便往镐京走走,况且商山距离临淄不过几日的功夫。
冰夷伤好的差不多了,已经能够自己行走了。
针对于无故多了一个人这件事情来说,庆甲安并不赞同,如此一来,多了许多不方便,举例一,魏生没有那么好使唤了,从此每次烤好的第一条黑鱼便成了冰夷的了。
庆甲安暗示了多次,例如,“公子家是哪里的”,“此去临淄路途遥远,公子好走不送了”诸如此类。只是她忽略了冰夷的脸皮的厚度,那绝对是不挑明了说打马虎眼到底的人。
尹甫忍无可忍,真想弄辆马车,把那厮绑了运走。
最终冰夷还是跟着上路了,理由?没有理由,大概他本身也是无处可去的人吧。
只有两匹马,魏生可以不算个人,三个人。尹甫不想和冰夷共骑,也不想少主上和冰夷共骑一乘。最终的结果便是,冰夷骑了尹甫的坐骑……
三日后,碰到一群抢匪,在反打劫之后,终于解决了坐骑的问题。
不过有个事情倒是出乎庆甲安的预料,冰夷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七八个劫匪不在话下。对此,冰夷的解释是之前因为中毒所以被人暗算给卖了,显然,没有多少信服力。
庆甲安不禁一番设想,也许他是和那个什么叫做江芷的不知道男女的人,虽然男子的可能性大一点,两情相悦,却不想江芷移情别恋,最后的结果是冰夷被江芷给卖了。
庆甲安把这个想法和冰夷说了,一番推测说得有理有据。
时间是检验一切的真知,果然,冰夷这厮,脸皮厚度堪比城墙,微微一笑,魅惑众生,“嗯,江边的江,岸芷汀兰的芷,她是个女子。不过,若是公子,我倒不介意尝试一番。”
庆甲安“……”,话题怎么又绕回去了。
有了马匹果然快速多了,只一日,便到了临淄。
果然是都城,人声鼎沸,集市上人来人往,热闹之极。
好容易出了那个没有几个活物的岛,来到这热闹之极的集市,庆甲安肆意地逛着,不过囊中略有羞涩,原本也没有多少铜币,为了那鱼怪还送出去了十匀铜币。
而冰夷那厮,显然是个没钱的主,当日一身破衣烂衫,还是尹甫贡献了自己的一套衣衫方才不至于衣不蔽体、流落街头。
对于一个女生来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不能逛街,而是逛街的时候看着各式心仪的衣物,囊中羞涩。庆甲安早习惯了男装,各色衣物倒是没有多么心仪,不过那些串入鼻中的肉汤的味道还是很诱人的。
行侠江湖这种事情,看来并没有想象中美好,首先,经常要餐风露宿,吃得是干粮,喝的是河水……
穿过集市,庆甲安抬头便看到了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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