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庄周梦蝶之白昙

　　对于太荒神诀……其实楼至韦驮是很期待的，或者说，他对于没有尝试过的东西，都是抱有好奇心的，而太荒神诀不像其他事情，还需要再三衡量，如今作为太荒神诀的六圣护，去打一打、一对一的对决，甚至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因此他也不需要压抑他好奇的心。

　　于是当他装作毫不在意，其实一直在隐晦的观察那个能传送人的阵法圈，踱步不紧不慢的、淡定自若的走进圈子后，更是仗着阵法圈亮起来的光芒，快速的把阵法圈扫描了一番，然后楼至韦驮有些郁闷的发现，这圈子他倒是用神识扫描出了阵符，但是这深层的符文……他看不懂。

　　踏上太荒神诀的战场时，他甚至游刃有余的环视了一眼周围，入眼是皆是荒凉的山体，环绕着战场，除却荒芜的苍黄，竟是一点别的颜色也无，想来也是，作为战场，先是被封印多年，再者每场决战都会破坏的这么彻底，怎么可能还会有生命的生存？接着楼至韦驮就把眼神定在了对面不远处，从传送阵光芒里现身的，熟悉的身影。

　　“千僧万佛血亡灾，涤罪诛刑应世开。魔佛妖僧怪和尚，声声句句鬼如来……”自光芒中缓缓转身，鬼如来看清楚对手的时候，就由不得愣了一愣。

　　楼至韦驮听着对面还有闲情逸致念诗号，也是愣了一愣，随即缓缓的笑了起来，这笑容恍若佛陀拈花，更衬得他色身圣光焕发，浑身笼罩在佛家清圣之气下，身后有一朝朦胧金轮逐渐凝实，直至光芒耀眼。

　　莫名被这个微笑笑得有点心虚的鬼如来，刚念完诗号，正想着怎么打的时候，就在淬不及防下被一个毫无征兆、突如其来的，金光闪闪的金光大巴掌给拍了出去……

　　堪堪站稳，鬼如来眨巴眨巴眼睛，想说点什么，或者干点什么的时候，又一个金光大巴掌拍来，于是一个优美的抛物线之后，又被打了出去。

　　一个金光大巴掌接着一个，噼里啪啦的就拍的场地之中山崩地裂、地动天摇，声势浩荡中更显得被拍得飞来飞去的鬼如来是那么的宛若浮萍，幼小、无助、随波逐流。

　　我是谁，我在那，我在干什么？被一个个金光大巴掌给拍出去，鬼如来其实不是特别疼，但是这种疾风暴雨式的打击，讲真，很懵的同时，又有着千丝万缕般包裹着真相的熟悉，特别是被拍中了好几次的胸口，隐隐作痛的时候，还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明悟感。

　　圣方观战众人忍不住就默默看了一眼施展金光大巴掌那位的、在场的两位直系亲属——质辛与断灭阐提，随即，又默默的收回视线。

　　对金光大巴掌深有感悟的质辛和断灭阐提，淡定的姿态下，隐隐觉得自己的牙有点疼。

　　来来去去挨了好几个金光大巴掌，脾气可不怎么好的鬼如来怒了，一股邪火从尾脊骨直蹿脑门，手中的刀——涤罪犀角也在嗡嗡颤抖，像是气的惨了，他甚至从嗡鸣声中听出了委屈感。

　　手一翻刀一伸，鬼如来开始愤然反击，至此，场中才终于有了点决斗的样子。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每每鬼如来想要爆发，想要开大，想要砍中对面的时候，就在最后关头止不住的手滑，还是自己阻止自己的那种手滑。

　　几次三番之后，鬼如来也没了脾气，除了被自己下意识的手滑给噎到之外，原先的暴怒之情也被对面大巴掌一下一下的拍灭，清醒回来的脑海划过片段，嗯，他想起他好像是对面的卧底来着，行吧，看在对面金光大巴掌的力度也控制的挺好，这招路也特别的熟悉，喂招就喂招。

　　于是噼里啪啦你来我往，光球巴掌到处炸，刀气与剑气齐飞，金光与绿光迸射，佛气与邪能撞击，好一出热血沸腾的武戏，啊呸，不对，是好一出拼死肉搏的险之又险。

　　越打就越觉得有点不对，鬼如来一边下意识的和对面对打，一边无意识的在脑海中播放着零零碎碎的记忆，这记忆更像是自己与自己的对答，还有一起下定的共识，至于这个共识是什么，原谅他还没有想起来，不过这酣畅淋漓的喂招模式，自己似乎还挺满意，手中的涤罪犀角，也没了一开始的委屈，越打越是兴奋，嗡鸣声更是高昂激越得让他热血沸腾。

　　渐渐就放开了手脚，战斗的中场，鬼如来兴奋的用拇指抹去唇角的血迹，对面的人，强大的令他斗志盎然！

　　——接着鬼如来就被场地传了出去。

　　我是谁？我在那？我在干什么？我的酣畅淋漓呢？！我的热血战斗呢？！

　　鬼如来慢慢转身，盯着魔主的视线冰冷又充满了蠢蠢欲动的暴虐，沸腾的武息在翻滚，在咆哮，澎湃的战意与汹涌的杀意混合，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回答的不合心意而翻脸动手。

　　被这样的视线和武息紧紧盯着的魔主，宽大的袖袍下，双手用力握拳，表面上却毫不相让的盯着鬼如来的双眼，淡定的回道：“超时，平局。”

　　另一边突然被传送走的楼至韦驮微微一愣，便缓缓收手，转过身来当他面对众人时，除了趣味盈然的眼神之外，慢慢收敛起的武息，已从沸腾恢复了平静，他淡淡道：“哼，还行。”

　　看起来对面并非是不记得他，回忆剧情的时候，楼至韦驮其实很不确认现在的鬼如来是否还记得他作为帝如来时候的决定，但由于鬼如来第一场的手下留情，他还是偏向对方混乱的意识里，还是记得某些事情的，例如，卧底。

　　接到再一次往外传信息的要求，看着手里有关帝如来的卷宗，奉皇靝不由得有点心虚的道：“至佛，这……”是不是往外递的东西多了些？算了算，到目前要外围素还真和无衣师尹处理的事情，从圣魔外围战役，到圣魔战役的源头，到厉族，现在更是加上了帝如来与鬼如来……

　　“圣魔双方均未开封，此前早已约定外围事宜一并托付，资料越全，越能方便我方智者做出更为稳妥的谋算，再者说……”瞥一眼奉皇靝，随手一指对方手里的宗卷，楼至韦驮毫不客气的道：“鬼如来如今，也算是魔方一大战力，若是能引回正途，想来战事会更为顺利。”

　　更何况，楼至韦驮半垂星眸，暗道，以帝如来的性子，估计早就准备好后手，就算他提前把资料给出，等能用上的时候，估计时候也差不多了，再说了，白给的妖孽智者，不用白不用，他这个正常人的智商就不出来献丑，做好一个合格的打手足够。

　　魔方大殿上，同为六魔禘之一的，魔主的直系手下不满的开始抨击鬼如来的态度问题，看着这些跳梁小丑三番四次的挑衅自己，鬼如来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沉默的站在一旁，丝毫不去理会魔主手下那些忠心手下的表演，反而是细细追寻着记忆中的那一丝悬线，好想清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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