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哪里逃！

　　第66章郝阿去培训（郝阿篇11）

　　苔原石油厂的巡查很顺利的结束，他们走了后不久，郝阿就接到一纸调令，到一号基地去接受为期一个月的财务培训。据说这次巡查，军事问题没有多少，相反在贪污受贿上很严重，查处了一大批官员和财会工作人员。现在要培训一批会计人员，加强思想教育和工作训练。
　　保拉对郝阿说：“一号基地条件相当不错，好好补一下，看你在这边瘦的。将来你的朋友们看到你，一定说我们虐待你。哈哈哈。”
　　大家都让郝阿好好培训，将来给大家说说一号基地。他们许多人自从进了这个苔原石油厂，除了去附近的生产基地，再没走过更远的地方。能到其他基地交流，跟个公费旅游一样。
　　只是没想到，这一走，以后就没有多少机会见面了。
　　一号基地也在北极圈内，和零号差不多，大部分在掩体里，没有多少机会到地面上呼吸新鲜空气。里面的设备和零号基地差不多，普遍用电。伙食没有零号基地好，不过估计因为五号基地受损影响的，不过比苔原石油厂的好很多，有菜有肉。住宿很挤，是大房间，估计是小型会议室改的，10个人一间，床是拼接式铁架单人床，和零号基地木头床不一样，估计是临时搭出来的。房间的窗户是电子屏幕，平时放着美景，需要用时可以播放电视电影。没有独立卫浴，上个厕所洗个澡得走到尽头的卫生间，洗澡还得排队。
　　参加培训的人不多，只有100人，刚好10个宿舍，听说是第一期，之后还有第二期、第三期。想来也是，全国那么多人。
　　郝阿是最后一个到宿舍的，才到走廊，就看到一群女人正在撕，带郝阿过来的军官脸都气白了，抽出腰带就劈头盖脸打下去，身手极好，以一对十几人不落下风。把所有人抽老实了，全部蹲墙角，军官恶声恶气问一个衣服被撕烂，几乎包不住的大块头女人，什么原因打起来。
　　大块头女人说：“他们洗澡太慢了。”
　　立即就有几个女人反驳。军官又一顿好抽，让人一个一个说，原来是大家排队洗澡，有人洗得慢了，正在吵嘴，然后大块头女人仗着自己有后台有武力值，要插队，引起公愤，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就开撕了。军官随意用手指几个女人，让她们自己到军法处领罚，然后让女们们都散了。却突然叫住围观的男人们留下，让男人们都站成一排，又冷笑道：“好看不？”
　　没有男人敢回答。
　　军官说：“遇到这种情况不制止，不上报，统统该打。”
　　军官又舞起武装带，一人一鞭抽过去，有人不服，被多打几下。抽完了，军官让所有人各自散去，然后带着战战兢兢的郝阿去10号房。推开门，里面几个女人正互相擦药。
　　军官向大家介绍了郝阿，留下轻飘飘一句：“大家好好相处。”就轻轻的走了，挥一挥腰带，不带走一片云彩。
　　郝阿向大家打声招呼，然后就默默走到最后空着的一张床，把小行李箱里的换洗衣物放进床头边的无纺布和钢架的简易衣柜里。
　　上完药的女人们没事干，拉开窗帘，就放起了窗户电视，都是以前的老连续剧。
　　然后一个床上的女人叫起来：“关掉！我在睡觉！”
　　几个女人没了气的说：“出去睡，我们要看电视！”
　　然后躺床上的女人噌的跳起来，捋袖子：“嫌刚才抽得不够爽是吧？”
　　几个女人也摆开架式：“你刚才没被抽，很寂寞是吧？”
　　然后女人们又开撕了。
　　郝阿把行李箱放在胸前当聊胜于无的盾牌，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心中在咆哮，不是财务训练吗？这怎么看起来像是女子监狱，那些白领金领呢？那些冷静自持的数字女强人呢？为什么这些女人比保拉等女军人还要暴烈？
　　正撕得热烈，门被呯得踢开，之前那个自称有背景理所当然要插队的大块头女人进来，看到正在撕的女人们，大吼一声：“打什么，有经过我允许吗？”
　　没有人理她，她怪叫一声，加上战团。这时候郝阿发现，块头虽大，但是功夫不行，反倒是那个睡觉的女人身手敏捷，能堪堪和几个女人打成平手。
　　郝阿看着被打开的门，考虑要不要“上报”？这时候走廊和房间响起了一阵柔和的音乐。房间里唯一一个没参与打架，在一边看书的黑皮肤寸头女人绕过战团，走到郝阿身边，冷冰冰说：“晚饭时间到了。”然后转身走出门。郝阿一咬牙，跟在她身后出去。走到外面，其他房间的人也陆续出来，朝一个方向走去。
　　来到餐厅，郝阿跟着冷冰冰的黑肤寸头女人拿了餐盘领了食物，走到一个桌子吃饭。大家都一直默默无语。直到吃完饭后，女人才说：“我叫阿莎。”
　　郝阿立刻职业微笑：“我叫郝阿，来自苔原石油厂。”
　　阿莎没有理会她，把空餐盘放在回收处，又走回宿舍。
　　这次郝阿没有跟着她回去，她留下来打量餐厅里就餐的人。这个餐厅较小，郝阿注意到，这里也像是个会议室改造的，除了大门，没有其他任何门，分发食物的都是推车，可见是在其他地方做好后推过来的。郝阿还注意到，来这个餐厅用餐的，都是之前在走廊两边住着的来参加培训的学员，郝阿粗粗打量了一下，黑人白人黄人都有，有头发全白的，也有少年模样的，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穿灰色僧服的和尚！那闪闪发亮的光头真是想忽视都不容易啊！
　　郝阿放好餐盘，又去要了一杯果汁，然后坐在座位上对来来往往的人微笑。有的人无视飘过，有的人回以微笑。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人不仅回应她的微笑，还坐在她的桌子对面。是个渐身打满环的少年。
　　少年人问：“你认识我？”
　　郝阿笑：“我叫郝阿，你好。”
　　少年人：“哦，原来不认识。”站起来端起餐盘走了。
　　郝阿：……
　　旁边桌子的人都笑了，郝阿忍不住瞟过去。旁边桌子是4人桌，都坐满了人，有2男2女。一个女人向郝阿打手势，要她过去。郝阿挪了一把椅子坐过去。
　　招呼郝阿过去的女人向郝阿伸出右手：“你好，我叫萨妮。”她指着其他人介绍，“这是塔玛拉，伦农、马卡斯。刚才那个逗逼少年叫穆尔。”
　　这一桌的4个人，都是正常人，郝阿用正常人的方法和他们很快熟悉了。萨妮说：“你运气真差，居然被分到了10房。那里的人都是军人，不是财务专门人才。听说是因为这次巡查，革职了许多人，不得已从军人里提拔一些算术相对好些的人来顶替。”
　　伦农：“萨妮，慎言。”
　　萨妮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我有后台。”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10号房里的那个大块头，一直嚷嚷自己有后台，这里至少一半的人有后台。财务那么敏感的事情，怎么可能交给不信任的人。”她对着郝阿说，“忍到明天，那个蠢货很快会被踢走的。”
　　到第二天郝拉终于明白萨妮说的话，第二天第一堂课就是考试，分笔试和机试，不合格的人全被清理走了。郝阿其实在想，这种考试完全可以在来之前就做，这来来回回多浪费汽油啊。萨妮却说，这里考试没法作弊，顺便也看看哪些人是哪些人的圈子。
　　萨妮还向郝阿透露了些消息，比如来这里参加培训的，都是各个基地的人，最远的番号居然有200号！当然规模有大有小，有的甚至是民营性质的。比如说第110号基地，对外称之为“青峰基地”，过来参加培训的居然是一个和尚！萨妮指着那个光头，说叫“空谷”。她又指着那个满脸环的少年穆尔说这个是年纪最小的，才14岁，是数学天才，做财务真是可惜了。她指了好些人，不过郝阿实在记不完全了。
　　郝阿问：“你知道我们的军官叫什么？我们的老师是谁吗？”
　　马卡斯说：“领你过来的军官，只是临时的，不用去记他，我们的辅导员叫‘唐’，他前天被打伤了，因此才调了个厉害的军官过来暂时管理，不过明天之后，把一些问题儿童清走了，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郝阿：……
　　萨妮：“我们的老师有些谁，课程有哪些，我们现在也不清楚。别着急，明天就知道了。”
　　晚餐后，萨妮他们特地送郝阿回房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表明郝阿也是有朋友的，让房间里的暴力女们识相些。
　　第二天，果然是考试，当天下午，郝阿的宿舍就只剩下了她、阿莎和那个爱睡觉打架挺厉害的女人。爱睡觉会打架的女人叫温丽。阿莎和温丽都沉默寡言。相较来说，阿莎是从骨子里的冷淡，温丽则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不屑。她俩都是军人出身。
　　考试总共刷走了一半的人，因此实际参加培训的仅50人。这下子宿舍又调整了下，5个人一房间，比以前好多了。还每个人增加了一张单人书桌。郝阿的新室友是两个大婶，和郝阿一样，是公司里的财务出身，从民营基地被推荐过来的。
　　培训课程很简单，大家都有相应的基础，因此培训的课程主要是洗脑，要忠于枫叶国，不准搞小金库，不准拉帮结派。教授使用一门枫叶国统一的财务软件。这个软件上手要难一些，为了保密性和安全性，操作比较复杂。另外还教授一些安全防卫手段，间谍技术，如果发现有人不对，可以将来人制服或者通过财务软件上报给枫叶国。
　　郝阿举手提问：“老师，你好，我来自苔原石油厂。我们那里的财务，全部是手工作业，使用算盘和账本，没有多余的电使用电脑。”
　　老师说：“既然来了这里参加培训，还会把你丢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郝阿瞬间明白，这是升职保证，她将来会去一个有电供应的基地。
　　这时候，和尚空谷举手提问：“在来培训之前，并没有人给我们说会有职位调整。再说，我来自民间基地青峰，我不打算离开青峰。”
　　老师：“放心，民间基地过来的人，我们不勉强。你们愿去哪儿就去哪儿。”
　　课程很重，都会布置作业，许多人都苦不堪言，做到很晚才睡觉，特别是年纪大一些的，体能训练简直吃不消。
　　郝阿去苔原石油厂后，虽然是后勤，但那里是军队，每个星期还是会有一天做军事训练，因此她感觉还好。那些军械虽然先进，但和石油厂的老家伙原理相通，上手很快。
　　因为青峰离阳安镇很近，而且空谷是和郝阿是华夏裔，因此郝阿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找机会和空谷搭了话。空谷和高山是同一批剃度的和尚，他听说郝阿是阳安镇的人，于是告诉她，阳安镇的幸存居民全部搬到了梅迪市。郝阿非常惊喜，连忙问有没有她的家人。空谷说：“对不起，我对那里的事儿和人也不清楚。不过我以前曾和一个叫‘谢希’的阳安镇人共事过，当时他们到了青峰。”于是他把当初王玲一行人滞留青峰的事情说了。
　　郝阿一听说谢希，就知道西林社区的人一定幸存了不少，她激动万分，问空谷能不能帮个忙，给谢希带过去一封信，托谢希打听她的家人下落。空谷一口答应。
　　鉴于梅迪市已经独立了，两个人说到阳安镇，都是小声加小心。空谷还宛转表示他得等培训结束后回青峰，才能向梅迪市寄出这个信，信件会有些辗转，而且会辗转得很久。郝阿表示理解。她等家人的消息已经很久了，不在乎再等很久。为了这个好消息，郝阿兴奋得几乎失眠。她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儿子的画像，激动得想象，正生长发育期的石头几个月不见，会变成什么模样？她写了一封华夏文字的信，用了隐语，还画了家人的素描，交给了空谷。
　　30天后，他们毕业了。郝阿果然没有回去，而是被分到了五号基地，那个艾伦曾经待过的地方。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