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哪里逃!

作者: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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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塞翁失马(王玲篇8)


      第10章塞翁失马 (王玲篇8)

      王玲是在一阵喧闹中醒来的,她走到客厅看一下钟,才六点,再走到窗前一看,楼下是环卫工人,穿着厚厚的简单的防护服在清洁路面。用高压水枪冲洗路面。王玲看到那高压水枪,条件反射的闻闻腋下,有股酸臭味。昨天停水停电停气,她没有洗漱就睡了。她拧开水笼头,还是继续停着。太想洗澡了。这可是六月啊。一天不洗澡香飘十里啊。她再次观察楼下,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于是她拉开窗户,伸出头,大声喊:“请问,什么时候来水啊?”
      可能是高压水枪声音太大,环卫工人没有听到她的喊声,没人搭理她。她把一张纸捏成一团瞄准最近的环卫工人,扔在他脚边。那个环卫工人吓了一跳,抬头望。王玲咧嘴笑,向他挥挥手。环卫工人把手中水枪关了,王玲趁机大声喊:“谢谢你们!另外请问什么时候来水啊,我这里水、电、气全停了?”
      环卫工人大声喊:“我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情况。好像是昨天因为军队用高压电对付丧尸,本市电路都超负荷了,全城都停电了。至于什么时候来,我也不知道。”
      那也解释不了为什么要停水和停气。不过管他的。王玲喊:“我一天没洗澡了,能分点水给我吗?”
      环卫工人哈哈大笑,说:“你下来,我给你冲个凉水澡。”
      王玲赶紧把洗发水挤一点出来抹在头发上,又把沐浴露扩挤出来抹在短袖T裇和短裤上,拿上毛巾、钥匙和作为礼物的一大包饼干,蹭蹭就下楼了。从小区大铁门门下,渗了很多血水进小区里。虽然被高压水枪稀释了,但是还是很恶心。王玲敲敲门卫房的门,门卫老头听王玲说了外面很安全后,把大铁门的小门打开,王玲出去,环卫工人把水枪的水调小,王玲穿着衣服,洗了个凉水澡。环卫工人非常遗憾,一直强调要脱了衣服洗才更干净。王玲洗到一半,更多人出来,他们受到王玲启发,拖家带口,端盆拿桶。环卫工头儿见势头不妙,立即阻止。王玲只好洗了个战斗澡。环卫工的头儿向大家说:“居委会马上就要过来了,会挨着给大家送食物。”
      大家不能像王玲那样洗澡,不过各端了一盆水回去。小区里已经满是血水混合物,环卫工人应门卫老头要求,进小区里,给冲洗干净。
      环卫工人打扫干净,走了。到了早上八点钟,居委会开着一辆大面包车来了。按人头发一天的食物。依然不准出门,在家老实待着。
      王玲把食物和水拿回家,待着实在无聊,又清理了一次库存。正在无聊的时候,听到小区里很热闹。她下楼看,只见大人和孩子们在小区中间的空地玩。老人们或坐或躺在椅子里,摇着扇子,悠闲的喝着咖啡和红茶。孩子们在踢球或追逐打闹。年轻人在空地中间架起了篝火,支起了一口大锅,准备做饭。
      一位心宽体胖的黑人大妈问王玲:“哈罗,中国姑娘,要不要贡献点土豆,一起做奶油土豆汤?”
      王玲点头如捣蒜,风一样上楼,拿了刚分到手的土豆和面包,又拿了一块奶酪,风一样下楼,把东西交给大妈。黑人大妈麻利的把圭豆削皮切块下锅,另一位金发白人大妈不停搅动着大勺子,大家商量着又加入了洋葱、奶油等调味品。还有一些男人,在把青椒、土豆等串在铁丝上,在火边做烧烤。不一会儿,美妙的香气充满了小区,孩子们叫得更大声。
      当汤煮好后,从老到小,大家依次分到一碗热气腾腾的土豆浓汤。王玲非常激动,这是她第一次参加社区活动。她非常欢快的和周围的人交谈着。她后悔以前干嘛老是和电脑约会呢?看那位烤土豆的吉姆,这不是一个好小伙吗?高大英俊,谈吐幽默,又体贴妇女,尊敬老人,爱护小孩。
      吉姆告诉她,当他看到她在水枪下洗澡,真是太性感了。王玲一个激动,差点把碗给打翻了。她红着脸表示见笑了,她觉得很丢脸,洗发水沐浴露什么的就涂在身上下楼了,好像流浪汉。吉姆却说那样很酷,当他看到后,第一时间也是拿着牙膏牙刷洗水发水沐浴露下楼,不过只来得及漱个口擦把脸。说完,对王玲眨眼睛,他说他非常赞成环卫工人说的,脱了衣服洗更好。
      王玲脸红的跟蒸熟的龙虾一样,被帅哥调戏的滋味真不错。吉姆把烤好的土豆、青椒、莴笋等分给前来的大人和孩子。有一个孩子吃饱了蔬菜,开始小心的低声的问:“吉姆叔叔,有没有肉啊?”
      居委会发来的全是素的,其实很早之前,大家都只吃素,不吃肉了。这个男孩子,头大身小,盈盈的眼睛都是渴望和小心。
      吉姆小声说:“没有肉。你要不再来块土豆?配着奶油吃,能吃出烤鸡的问题。”
      男孩子点点头,吉姆拨了三个土豆给他。他走到一边去吃了。吉姆转过头对郝拉说:“他叫亨利,父母是肉贩,自从春天丧尸病毒开始蔓延,他家就断了生计。后来他的父母把他寄养给爷爷奶奶,他的父母去温哥华找机会。”
      王玲也很可怜那个男孩。
      吉姆说:“其实我也好想吃肉啊,刚开始是害怕不敢吃,后来终于敢吃了,结果肉市又禁止售卖了。我有一个月没开荤了。”他一语双关,又对她眨眨眼。
      她双眼放光,暖昧的看了他一眼,又转头望望四周,然后靠近他身体,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嘴凑在他耳边,吐气若兰,说:“我有安全可靠的肉,是我妈妈圣诞节做的中国香肠,你要吃吗?”
      吉姆高估了王玲这个老处女的情商。王玲只理解到他字面上的意思。
      吉姆无奈的笑笑,希望能有这个荣幸,品尝中国香肠。
      于是王玲很高兴的去楼上拿了几节香肠,让吉姆烤来吃。香味一放开,所有人都围过来。王玲也不好意思吃独食,只好一人分一小块,吉姆和王玲把他们的那份让给亨利吃。
      正当大家赞美中国香肠的美味,赞美王玲妈妈心灵手巧,突然一声尖叫扯破了欢乐详和的画面。
      一条丧尸小蛇,大概是闻到了肉味,于是从下水道游了出来,在大家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咬了最近的一个人。
      附近的人四散离开,吉姆从篝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棒,其他还有一些男人,也抄了家伙,打向那条半腐烂的蛇。蛇被打成两截,还着了火,但依然在扭动,脱了半截的蛇尾,减轻重量的蛇头,弹跳飞起来,咬在吉姆手上。
      更多的尖叫声!
      吉姆扔掉木棒,紧捏住蛇头。王玲拿了一根铁丝过来,吉姆把蛇头按在地上,王玲用铁丝戳下去,搅两下。蛇终于不动了。吉姆把蛇头和蛇尾都扔进火堆里。
      大家顿时安静下来,不敢置信刚才的骚动。一些老人、女人和孩子哭了。王玲看着吉姆,也泪流满面。
      吉姆突然大声说:“谁有大刀,把我的手砍了!快点!”
      大家立刻又动起来,有人拿来了大砍刀。有人拿来绳子,先把吉姆手臂根死死绑了几圈,有人抬来木桌和凳子。有人打电话,有人大喊,有人去找药……
      吉姆把手搁在桌上,对拿大刀的兄弟说:“哥们动作快点,希望还来得及。”
      一、二、三。刀起胳膊落。
      吉姆痛得晕过去。
      另一个被咬的人走过来,躺大桌上,她被咬到脚了。她的大腿已经绑好绳子,没有麻药,时间就是生命。
      一、二、三。女人痛得大叫几声,然后晕过去。
      有人开过来一辆小面包车,大家七手八脚把吉姆和女人送上车,女人的丈夫和吉姆的室友上了车,再没有空位,司机开车送他们去最近的一家医院。
      随着他们的离去,铁门再次关闭。院了里一片寂寞。大家都心事沉沉收拾了院子,然后有些人回家。
      王玲心事重重回到家。她用盆子里的水洗过手,又用酒精再洗过一次消毒,然后躺在床上静静流泪。
      到了晚上,热心司机开着面包车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一队士兵和医生,他们告诉小区居民,吉姆和受伤女人病情稳定,在医院接受治疗,吉姆的室友和受伤女人丈夫留下照顾他们。士兵和医生进入小区,对下水道口进行了消毒和封上细铁丝网。然后再次警告小区所有人,最好待在家里,不要出门,最好不要聚集到小区空地,不得出小区。避免人多拥挤。
      第二日,居委会来分发食物,又召集大家,希望小区住户自行成立一个保安自卫队,进行管理和保卫工作。士兵和警察正在对整个城市所有角落进行清查,没有多余人力物力,希望大家能体谅。
      大家也体谅了,当天上午,通过自荐、推荐和选举,成立了一个由10个年轻强壮男人组成的保安队,不过保安队长是门卫老头,他有一把手枪。居委会给了这个保安队自卫队一个无线步话机,现在这是唯一有信号的;另外还有一把手枪,一把□□。
      继续停电停水停气。
      虽然保安队带给大家一丝鼓励,不过小区的灵魂还是黑人大妈玛莉亚。
      玛莉亚大妈心宽体胖,和庞大身体相当的是一副大嗓门。她坚持在小区空地中间搭炉灶煮饭,边煮饭边大声唱歌,从民歌到赞美诗,她还主持祈祷仪式。她一直努力说,只要大家团结起来,就没有人能打败人类!玛莉亚大妈用她的坚持和勇气,慢慢聚拢散掉的人心。
      愿意搭伙的人把食物交给她,经她妙手煮成热腾腾的伙食,热了胃也热了心。王玲坚定的成为她的粉丝,很快替代黑人大妈站在大锅位置,王玲的好手艺让大妈也甘拜下风。
      每次餐前,大家会一起祈祷,餐后,大家会一起唱歌,然后互相帮助,巡逻小区角角落落,退伍兵还会在小区空地教大家练习格斗。如果真的到了影视剧所演的末日,那么,那些格斗术和荒野求生术,是大家应该具备的。
      他们还向居委会要了种子,大家在花坛、阳台、屋顶种了蔬菜,大家在做最坏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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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SARS时我在大学,那时候学校被封闭,大家锻炼身体的热情前所未有!每天早上操场上人满为患。我也去学了太极。感觉非常好。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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