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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
虽说是同一种族。但两人不管是出身,身份,经历,还是之后的地位相差甚远。可能只有那种族一说明,才让夏洛蒂觉得亲切。这让她放松了自己,可能是那金一般的秋色让她不由的放松下来。不管是来到【闇愔】的压抑,空洞,恐惧。
“什维利阁下。”她轻轻点了一个头,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个礼貌的弧度。正如无数次练习的那样。
“王后。”他轻轻俯下身,似是向夏洛蒂微微鞠躬。
夏洛蒂连忙隐下眼中的惊异。有些神情恍惚。这是那个什维利的威茨曼啊,第一次,第一次他向我行礼呀。夏洛蒂微微低下头,然后不动声色的起身,离去。
待夏洛蒂离去时。威茨曼才褪去眼中的不经意,眼中充斥着暗流,却无半点流动的痕迹。仿佛没有什么能撩起他心中的那丝琴弦,似石子投入平静无波的湖水中,激不起半点涟漪,便深入湖中,沉入湖底。
“威茨曼!威茨曼!威茨曼!!”
当他挥剑砍向他们的头颅,当他撕碎他们的身体,他们嘶吼着他的名字。
威茨曼忽然想起了王。那是一个黎明,一缕缕曙光穿透乌黑的云层,洒在血色染红的大地上,无数的断刀断剑就这样染着血色插在血泊中,无数的尸首堆积,这里是战场。充斥着绝望与恨意。他借着剑的力量勉强站立在那里,血色已然染红了衣袍,失意地看着周围战后的残骸,仿佛还能听到耳旁愤恨的龙鸣。
他微微收缩眼瞳,不远处,站在众多尸首上而活着的王,抚上那只失明的左眼,望着丝毫不被血色渲染的湛蓝,随后似是意识到他在看着她,回望他。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之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又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再直视王,低下头。
“……威茨曼。”
仿佛听到王说了什么,微微一愣,当再次抬起头望向王的时候,王已然伴着黎明的光辉离去。他踉踉跄跄的跟上王的步伐,冕下眼帘。
“威茨曼,你在这儿干嘛?”羽斯提萨抱着一堆书卷,有些气吁吁的看着北疆之主居然就这样站在路旁发呆。有些不满他的悠闲,明明国都大陆才统一,根基还不够稳定,这家伙还每天自由自在地在王城转悠,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被封北疆了之后也一点都不消停,一直搞失踪。也不知道为王分担一点什么的……没错,他就是不满,非常不满。
“啊啦~这不是我们的大祭司吗~真忙叻,需要我帮你抱过去吗?恩?”威茨曼轻佻的语气充斥了羽斯提萨整个耳畔,美丽的银发尖刺炸毛一般,压抑不住的怒火,恍神间,泛着银色的光辉长线袭向对面那个笑地欠扁的该死的金毛。
“噗,别生气,庭院会坏的。我们的王会不高兴的~”威茨曼瞬间跳离羽斯提萨的身边,然后只手接住那条银鳞的龙尾,丝毫龙身化的反应都没有。
羽斯提萨泄气了。对方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的确——没什么意思。龙族就是这样的生物,对于没有丝毫战意的生物连愤怒的情绪都无法持续,然后是一种深深被羞辱的耻辱感。银色的龙尾微微划动,消失在空中。随后羽斯提萨抱着一叠书卷,无视威茨曼,直径离开。
威茨曼轻笑。不管是哪次,调戏羽斯提萨都有微微的暗爽感。相信绯也是这样才会把羽斯提萨留在身边,恩,肯定是。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的确,羽斯提萨在四个人之中,武力值最差,身体也柔弱,一点也不像是成了年的龙,而且还是拥有【心源】的龙。活脱脱的‘病美人’一枚。但是又好胜心强,又傲娇,又爱给绯撒娇……
咳咳。威茨曼微微回神,被羽斯提萨给打断了。回头望着夏洛蒂早已离去的方向。心中不由默念:
王后——夏洛蒂楽尔米佩。耀龙吗?白龙的后裔?还是黄金龙的血脉?
的确,有件事是他,或者说是他和其他三人不去在意,却不得不在意的事情。他慢慢走出庭院,望向王所在的楼阁。眼中带着暖意。
那么,我出门了,绯。
他转身便消失在庭院,空气微微流动掀起一阵微风,微微回荡在空中的龙鸣,伴着划过天际珀金色的光。
绯姬似是感应到什么一般,望向窗外高空中快速移动的金色,微微垂帘。而后继续写着面前的书卷。
………………………………
真的要说的话,其实这是夏洛蒂第二次见到耀龙族什维利家族的嫡子——传说中的神话级一般的人物,威茨曼斯维尔琉什维利。
第一次是在王宴。五百年一度的万龙宴,正值她两百周岁。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充满了好奇与自满,毕竟她是众龙族之首耀龙族的公主,唯一的王室继承人。
骄傲与自满充斥了她整个内心。让她变得不可一世。活在父母的羽翼下。
然后,她遇见了他。传说中的白金色的龙,什维利嫡子——威茨曼斯维尔琉什维利。
他就那样地坐在庭院的水池边上,只手靠在只膝盖上,另一只脚踩在空中,淡金色的发就这样披在肩上,他目视夜色沉淀笼罩的大空,眼中的秋色仿佛要漫出眼眶。
夏洛蒂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龙化作的人身,即使是侧目,她也能足以想象,被那双眸直视的话她满脸通红的场景。
就是那样的一个夜晚,她沉沦在美景中,无法自拔。
他眼中盛満了暖意和崇敬。她被他那样的眼睛深深沉醉,好奇地望向他视线所向——一只黑龙,即使在那样的夜色也能清晰可见的暗黑色反射的白色的光,速度很快,转瞬即逝的光,掀起的阵阵强劲的风流,带起夏洛蒂的淡金色的发丝,她眼睛跟不上那般速度,不甘心的想要看清一般偷偷动用【源】——
“谁!”威茨曼回神,警惕的环顾周围。
夏洛蒂连忙躲入草丛,隐下身影,再平静下来时,偷偷伸出小脑袋,他已不再那里,周围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一般……
虽然过去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落魄之时,他遭人唾弃之时之后又能声名鹊起,不负盛名。他的名字很长,夏洛蒂却记得很清楚,非常清楚。当然,他不记得自己也很正常。不是吗?
夏洛蒂沉默的待在房间,微微勾起回忆,带着苦涩和淡淡失意。
“在想什么?”
夏洛蒂连忙回头望向门前的那漆黑的身影,微微晃神,“没,没什么。”
绯姬就那样看着夏洛蒂,沉默。刚才是遇到威茨曼了吗?他和同族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才是。
房间突然的寂静下来,弥漫的冷气让夏洛蒂的皮肤不由泛起龙鳞。皮肤上的绵延上去的血线是好看的金色,亲近万物,暖化心灵。不似威茨曼的淡金色,近似铂金只能仰望。
等夏洛蒂反应过来时,身体已本能反应,鳞片颜色已开始变的深沉。诚实的反应着她的害怕。
“对不起,王!我,我……”
“下雨了。”绯姬并没有理会夏洛蒂,自顾自的走向窗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夏洛蒂愣住了。“诶?”又赶忙起身站在距离绯姬几步之远的地方,顺着王的目光看向窗外。
窗外大雨似有倾盆之势,能看见一丝一缕的白线。从泥土上绽开层层水珠,泛开一圈一圈的涟漪。围绕着绿林的蒙蒙白雾,继而又增添了这座王都孤城的孤寂。
为什么,看着这样的王。和我想象中,听闻的,不同呢?
绯姬就这样微微靠在窗边,一身黑色私服微微泛开。黑色长发贴着脸颊蔓延开。没有动作,没有话语。只有窗外的雨声。仅是如此,为何,不觉得尴尬了呢?
夏洛蒂不由看着绯姬出了神。为什么,这样看着黑龙的王,却觉得难过呢?
“王,喜欢下雨吗?”
像是被人戳穿了谎言一样。明明没有刻意保持距离,也没有再靠近半分。为什么!
绯姬回头看向夏洛蒂。王后其实做得很好,从到王都闇愔以来。像“王后”一样,无论是礼仪,言语,神态。都是一位合格的王后。绯姬微微低下了头,其实,错的都是我。想说抱歉,却不能说。不能说。是我的错。说出口的话,我不就否定了我自己,否定了一直以来所坚信的,怀抱着那么多鲜血,泪水和仇恨的过往,否定了…我存在的价值,活着的意义。
绯姬痛苦的捂住左眼,突如其来的疼痛席卷了她整个视神经,一片空白。扭曲的表情不想被王后看见才低下了头。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是谁!夏洛蒂楽尔米佩!
“王?!”夏洛蒂跑到绯姬身边刚要触及到时。“您怎么……”话语未了,被打断。
“别碰我!”
绯姬捂着左眼,顺着脸颊直下的暗红刺痛了夏洛蒂的心脏。夏洛蒂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为,为什么!我的心脏!……不等夏洛蒂反应,绯姬瞬间掐住了夏洛蒂的脖颈,龙的弱点之一,龙鳞最为厚实的地方,也最为浅薄的地方,只要有一个缺口,就意味着死亡。
仿佛感觉不到龙鳞深深隔开未被龙鳞化的龙皮,流淌出密密麻麻的细小刀口的疼痛一般,夏洛蒂第一次看见龙王有这样的反应。“你到底是谁!”
夏洛蒂痛苦的看着王,被人抓住了命脉的感觉并不好,感觉不到周围的空气流动,大幅度的喘气使得力量更进一步的流失。
“王……”不能,不能发动【源】偏偏不能是这个时候……
突入而来的压迫感袭击过来,随着贴近脸颊的风流,夏洛蒂艰难的看着破窗而入的人。炮击?!谁?在这个地方用武器?!
“绯姬,醒醒。那可是你的王后哦。”虽然话语这样简单,同时却迅速的组装显现炮筒,对准绯姬。“杀了她,又要少一个便利的能力,还要重新再找一个替代品,很麻烦的。”一边说着,启动着火力。
夏洛蒂惊讶的看着突然进入就开始火力倍満,右臂?!火龙族?!
【源】空气流沭炮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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