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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天然的避尘珠(小修别管它)
动乱的时候,一切事物都在慢慢的脱离正轨,至少几人意识到了一个从前从未考虑的问题——自来水的供应中断了。
也许是长期野外露宿的缘故,清洁工作都是在山间的池塘或河流里解决,直到车上带着的洗发水用完,不得不进入镇子时,秦卿等人才终于意识到形势的严峻。
越野停在一栋小二层院外,刚打开车门,半掩着的门里扑上来一条变异狗,林子成眼疾手快一把拉上门,大狗的脑袋撞在玻璃上,加厚的防弹玻璃竟隐隐出现裂纹。
大狗估计也撞得不轻,晕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余菲坐在驾驶座后的位置,放下玻璃一枪结果它;接着兴冲冲跑下车,拿了个手锯想锯一段狗腿骨研究。
她锯到差不多一半时,院子里又摇摇晃晃走出两个丧尸,看衣服可能是这家的男女主人。林子成随手取下大狗脖子上的狗链,抡圆了甩过去,沉重的铁链扫过丧尸的脖子,直接敲碎了它们的脑袋,红红白白的内容物溅了余菲一身。
“呸呸呸,晦气!”余菲抖抖手里的断骨,抹了把脸,“不知道有多少病毒在里面繁殖,你们找找房子里有什么用得上的,我得先洗个澡。”
没有异议,于是余菲钻进浴室冲澡,剩下的人对外间进行无差别扫荡。收获强差人意,毕竟停电已经有段时间,冰箱里早化成一团浆糊,气味堪比生化武器。
秦卿捏着鼻子苦着脸甩上冰箱门,突然想到一个也许、可能、大概会很重要的问题……
“靠,没水了!”
果然,水也是会停的。
秦卿转过身,不意外的看到余菲只围了条浴巾,泡沫滴滴答答从头发上滑落在地,狼狈的像只落汤鸡。
“我刚打好浴液,它就没水了!”余菲跳脚,“小卿,帮我去车上拿水来!”
“自己拿毛巾擦。”秦卿翻个白眼,去车上拿水?这人是气糊涂了,车上的水都是饮用水,现在可稀罕的很,比起拿水冲完澡,拿毛巾连浴液一起擦干净更现实。
客厅里突然响起一声轻笑,余菲正处于敏感期,登时被转移注意:“谁笑的,谁笑的?朱丹是你吧,我刚才听见了!”
正在收拾茶几的女孩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把手中花花绿绿的糖果盒放进袋子里。
“不是。”
“明明是你……擦,你眼神都飘忽到外太空了!”
朱丹不说话,目光看天看地看沙发就是不看余菲,最后停在沙发旁的立柜上。红木清漆的立柜上放着根雕笔筒,女孩拣了支红色油性笔,目不斜视的往浴室走。
余菲被她这副样子弄得一愣,难道刚才自己开她的玩笑惹了朱丹生气?可也没见她露出不高兴的表情……果然面瘫什么的一辈子不讨人喜欢。
这么想着,余菲还是小心翼翼的扒着门框往浴室里看:“是不是玩笑开得过分了?我道——”
接下来的话都在看到朱丹在做的事情时咽了下去。
雪白的浴缸壁上画着一串鲜红的符号,朱丹熟练的勾出最后一笔,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触符咒。
“金生水起。”
只见半空中出现一个直径差不多两米的水球,落进浴缸里,哗啦一声恰好装满。做完这些后,朱丹低着头就往外走,余菲完全被她露的这手镇住了,即使对方走过身边也呆立不动。女孩不紧不慢的与她擦肩而过,离开时丢下两个字。
“洗吧。”
秦卿和林子成都在外间收拾东西,所以直到余菲晕晕乎乎的把身上的泡沫洗干净,才逮住朱丹来了个三堂会审。秦卿从碗柜里找到半盒杭白菊,于是会场又有了不错的饮料。
“……刚才她确实是凭空变出水来了!”
余菲用一种十分夸张的口吻和秦卿描述当时的情况,坐在沙发对面玻璃茶几上的朱丹不赞成的摇头。
“有符咒。”
“我就说么,小红你会法术对吧?”
“道术。”
余菲嗷的一声扑在秦卿身上:“小卿,我真是太幸福了,竟然能见到传说中的超自然现象,如果能让我研究出来其中的科学原理,这辈子也算是死而无憾。”
被余菲抓着胳膊甩来甩去,秦卿只觉得吐槽无力。
姑娘,你那命题的本身就是矛盾的;既然都说了是超自然现象,难道还能有科学解释不成?
三堂会审的主审人少了大半,林子成早知道那两位的歪楼能力,也由得她们乱侃,自己找了几个比较重要的问题问朱丹。
“除了唤水的道术,你还会其他的什么?”
“很多。”
朱丹的回答十分干脆,但当林子成想往细里问时,她又偏着脸不说话了;可能是不想说,也可能是单纯的嫌都说出来太辛苦。不过不管原因如何,林子成也没一定要知道详细的内容,于是直接跳过进入第二个问题。
“你的道术是在哪里学的?”
“……家乡。”说到这个词时,女孩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可称之为表情的东西,虽然极其浅淡,却实在是难以在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身上见到的哀愁,显然家乡这个话题已经是扎在她心底的刺。朱丹要求与自己几人同路的原因是回家,林子成最初也只是认为她是被抓进“黎明”,心心念念着想归家,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完全是如此。
林子成又问了几个问题,朱丹态度很好,除了不肯仔细说之外,回答时已经算得上是有问必答。也许秦卿的担心没有必要,目前看来朱丹只是远离人群的危险品,强大但无害。
“最后一个问题,你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如此直白的发问显然不理智,但林子成愿意尝试付出这种程度的信任。
“不会。”
朱丹的嘴角隐约勾起一丝笑纹,看得一旁的余菲大呼惊奇。
这事也就算是这么揭过去,余菲扯着朱丹,非要让她给另外两个“没见识”的人表演聚水之术。
朱丹坚决拒绝,法术不能用的太多,她这样说。
余菲乐了,伸手去揉女孩的脑袋。朱丹不高,也就到她腰部稍上,揉起来真是万分顺手。
“不会是因为在我出糗时笑出声所以在表示歉意吧?我都被小卿笑了几年,要是真在乎早就气死了,你怎么就能这么可爱呢?”
头发被无情蹂躏的女孩一脸便秘的难看表情,却没有闪躲,任由余菲把她的脑袋揉成鸡窝。
鸡窝……余菲看着手底的乌黑长发,想到一件事。
“你都不用清洁的吗?”
被她这么一提,秦卿这才想起来,遇上朱丹也有三四天,好像从来没见过她洗澡或洗头,衣服也是最初那套,但也没见到她和最初有什么太大的改变,难道这是所谓的死人福利?
“人是天然的避尘珠。”她原来在村子里时与外界接触不多,但阿天他们从山外带回的书可是没少看,记得外面的人可能是有这么种说法?
女孩鼓着一张包子脸,严肃的陈述一个假命题,弄得所有人皆是好一阵无语。
他们不说话了,朱丹倒是忙碌起来,解下腰带上的坠子,手指翻飞间,繁复的绳结散开,穿在绳子上的挂件也掉了一地。她那坠子用的是极细的红绒绳,中间编入数枚白玉珠,最后用一只硬币大小的银铃做坠脚,这些个东西一散,叮叮当当好不热闹。
朱丹把珠子和铃铛捡起,分了三个珠子出来给另外几人,又仔细的将坠子编回去。
“这是什么?”林子成捏着圆珠子翻来覆去看了看,除了成色不错之外,也瞧不出有哪里特别,别说是花纹,就连杂色都没有。
“避尘珠,人工的。”
秦卿差点喷她一脸菊花茶:“真有这种东西,不是杜撰?”
“嗯。”
“……”现在让魑魅魍魉排队站在面前我也能微微一笑绝对不抽。
“那放在身上就可以保持清洁没错吧,正好不知道附近人家有没有余水,也省的四处找水了。”
“只能避尘,不能除尘,不能消除新陈代谢产物。”
这就像是受伤之后有人给你一件防弹衣,保护你下次不受伤但这一次的伤口还是要治疗,而且内在病变无法防备的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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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蓝刚考完试,明早要赶去做义工,今天就是发到这里说明下情况,真不是停更……为了赶这篇我今晚只能睡3个半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