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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锦岩越发觉得不妙,伏下身子曳紧了缰绳,想驱动马沿原路返回.当初这马是特意在宿国购置的,按说是会识途.可马儿这时却只是仰天喷息,焦躁不安,四处踱回来去,几次险些将锦岩甩下马去.
锦岩夹紧马肚,单手轻抚马鬃,却仍安抚不了马的焦躁.
忽然,那马猛地仰起前蹄,嘶声长啸.锦岩飞身越下马,将一着地便见那马儿疯了般奔向密林深处.
锦岩纂紧了拳——这马只怕是永远出不来了.
环视四周,俨然是布置得极尽玄妙的阵盘.
忽的,背后蟋蟋簌簌一阵响动.
"谁!"锦岩回头扫视,不见一人.只有旷旷四野.
只有一棵苍劲的银川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锦岩身后.树身粗糙虬劲,半人高处的树皮似是自然脱落,又似人为雕刻,俨然的两行隶书: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锦岩莫名地被这两句诗惊起一身冷汗,忽觉得脚下细细溃动,想越身避开,却才迟迟发觉自己已深陷泥滩,四下沼泽茫茫.
远处,似有人影晃动.
冷朝静静看着安然沉睡的化埃,低垂的眼睫投下薄薄的阴影.
抬手熄了木屑,将那滚滚的浓郁香味扇出车外,冷朝拍拍化埃肩膀:"忘忧,醒了."
化埃模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声,睁开眼睛:"……是你啊."
冷朝微微一笑:"我们现在要去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哪里?"化埃仰头看着冷朝,他总是觉得这个男人的微笑背后隐藏着什么……
"你的家乡,永安."
"不记得……"
"没关系,因为那对你来说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冷朝低下头细细端详着化埃,眉宇清雅,眼神澄澈,原本的暴虐之气一丝不剩.俯身轻轻吻了吻化埃的额头:"饿了么?"
"恩."化埃有些僵愣,抚上被冷朝吻过的地方,有些灼灼的感觉.
冷朝掀开车帘,他们已与卢枉倦分道而行.他们轻装简行抄近道,会提前到达永安.至于卢枉倦那边.恐怕锦岩现在撒了火也回去了,再有卢枉倦,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命令车夫停下车,冷朝携化埃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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