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中窥天

作者:南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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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族独立〗黄花岗起义


      故事简介:
      1911年4月27日,同盟会骨干黄兴率120余名敢死队员直扑两广总督署,发动了同盟会的第十次武装起义——广州起义。由于义军人数太少,加上计划不够周密,起义失败了。烈士们英勇牺牲后,其遗骸由革命党人潘达微等出面收葬于广州东郊红花岗,潘达微将其改名为黄花岗,史称“黄花岗起义”。此次起义虽然失败,却沉重地打动了日益腐朽的满清政府,成为辛亥革命之先声。

      自从1900年(清光绪26年)满清与八国联军签定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之后,帝国主义掀起了一股瓜分中国的狂潮,中华民族已濒临亡国灭种的边缘。
      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以孙中山(1866~1925)为杰出代表的资产阶级革命派高举反帝反封建旗帜,轰轰烈烈地登上了历史舞台。
      1910年11月,孙中山在马来西亚槟榔屿召开秘密会议,商议推翻腐朽没落的满清,建立具有民族、民权、民生的三民主义新政权。
      “同胞们,清政府已沦为帝国主义的走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奋起反抗!”孙中山先生大声疾呼。
      “是啊,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同盟会的重要骨干黄兴、赵声、胡汉民等积极响应道。
      同盟会接受历次起义失败的教训,在起义发动前进行了认真细致的准备,筹款购械、组织联络都有专人负责。
      为了更好地领导起义,1911年1月,同盟会在香港成立统筹部,以黄兴、赵声为正副部长,领导这次起义,并陆续在广州设立秘密据点,作为办事和储藏军械的地点。
      起义日期定在4月13日,分10路进攻,黄兴为总司令,赵声为副。敢死队之外,还加设了放火委员,预备临时放火,扰乱清军军心。
      不料就在这一天,法国人组织远东飞艇社,邀请将军孚琦前往参观。黄昏时分,孚琦前呼后拥地回府,刚走到咨议局前的茶楼门口,突然被暗枪击中太阳穴等多处要害,当场毙命。
      现场秩序大乱,前后军队皆作鸟兽散。街上的巡警闻讯赶来,将刺客团团包围。刺客亲眼见孚琦气绝身亡,仰天长笑,毫无惧色地由巡警带走了。
      行到惠爱街一带时,刺客对围观的民众大叫道:“我是同盟会的温生才,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与他人无关。今日我代同胞们报仇,同胞须奋发图强啊!”
      15日,温生才被押赴刑场时依然毫无怯色,谈笑自如,行刑前犹自高呼:“四十二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那时再来杀个痛快!”
      就在同一天,吴镜偕同五位革命党人带炸弹香港至广州,被警方发现。吴镜被捕,其余五人逃跑。
      由于这两个案件,清廷如惊弓之鸟,加强了警戒,侦探四出,按户清查;再加上美洲的款项和由日本购买的军械尚未齐备,起义的日期不得不推迟。
      4月23日,黄兴由香港潜入广州,在两广总督衙门附近的小东营五号设立指挥部,起义时间定于4月27日,并将原定十路进军计划改为四路:
      黄兴率军攻总督衙门;姚雨平率军攻小北门,占飞来庙,迎接新军和防营入城;陈炯明带队攻巡警教练所;胡毅生带队守南大门。
      胡毅生、陈炯明等认为清军已有防范,提议改期;姚雨平反对改期,但要求发枪500枝以上。黄兴审时度势,决定还是按期发难。
      1911年4月27日上午,黄兴住所小东营5号门前张灯结彩,鼓乐齐鸣,伪装成一副大办喜事的样子。
      下午5时30分,黄兴带领一支120余人的赶死队,以臂缠白巾、足穿黑面塑胶鞋为标志,手执枪械炸弹,吹响海螺,直扑督署。
      黄兴一马当先,向紧跟其后的革命军挥手道:“报效祖国就在今日,同志们冲啊!”随后连开三枪,由此拉开了黄花岗起义的序幕。
      革命军冲抵督署之际,有卫队阻拦,黄兴高声道:“我们革命军的行动,是为中国人扬眉吐气,你们也是中国人,若赞成我们行动的,就让开路!”
      卫队不让,黄兴拔出双枪,开枪射击。登时打倒卫兵两人,其余的皆作鸟兽散。革命党人一拥而进,当场将卫队管带金振邦击毙,直冲二门。
      这时,督署大堂的卫队凭借柱子等掩体,向革命军射击,将革命党人、南洋机器工人杜凤书、黄鹤鸣枪杀。革命军也进行猛烈还击,卫队不支,弃枪而降。
      黄兴、林时爽、朱执信、严骥等冲了进去,见堂上空无一人,衣架上长衫数件,茶碗内茶水尚温,水烟袋尚热。
      两广总督张鸣岐正在署中与司、道各员商议防范革命党人之事,听到前门枪声,只得仓皇逃往李准的水师行台。黄兴等在督署内找不到张鸣歧,便放起火来。
      义军刚冲杀出来,迎头碰上广东水师提督李准的亲兵大队。林时爽曾听说这支卫队中有同盟会员,便高呼道:“我等均是汉人,众位何不同心协力,推翻满清统治?”
      李准面色阴沉,向一个贴身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会意,立刻向林时爽头部射去一枪,林时爽话音未落,便倒地身亡。
      李准的部下乱枪齐发,子弹嗖嗖地飞向革命党人,刘元栋、林尹发等五人也相继中弹。
      黄兴只觉右手中指一麻,手中的枪差点掉在地上,一眼扫去,整只右手及手枪都被鲜血染红了。他咬咬牙,攥紧手中的枪,以断指继续向敌军猛烈开火。
      之后,黄兴将所部兵分三路:川、闽及南洋党人进攻督练公所;徐维扬率花县党人攻小北门;黄兴自率一支队伍出南大门,接应防营。
      在黄兴等攻打督署之际,喻培伦与饶国梁、熊克武、但懋辛等十一人攻打督署后门。喻培伦用炸弹炸开后墙,冲到大堂,得知黄兴等已离开,便转攻观音山。
      黄兴、方声洞等出大南门后,在双门底与哨官温带雄所率之巡防营相遇。温带雄本已秘密加入革命党,由于没有臂缠白巾,且举枪相向,黄兴不慎将他误杀。
      黄兴又带何克夫、李子奎、郑坤等至卫边街,之后,队伍为清兵冲散。
      徐国泰、华金元、阮德攻督署后,转战至双门底,华金元、阮德阵亡,徐国泰受重伤被捕。
      徐国泰、华金元、阮德攻督署后,转战至双门底,华金元、阮德阵亡,徐国泰受重伤被捕。
      徐维扬率花县革命党人攻小北门,与清军遭遇后,即将所部分为两队,一队由徐满凌率领,至洛阳街拒观音山之敌。
      徐满凌率部且战且走,与李德山相遇,合为一处,双方在莲塘街展开激战。由于敌军居高临下,徐满凌只得率军退至小北门高阳里口。
      大队清兵迎面而来,徐满凌仓促退入源盛米店,将米袋搭成掩体,与清兵对垒。双方激战一昼夜,革命军子弹告罄,徐熠成、徐培添、徐日培战死。
      这时张鸣岐又下令放火烧街。李德山、徐满凌不幸被捕;徐容九受重伤,不久亦亡;剩下的革命军砸破米店后墙逃走。
      徐维扬将人马兵分两路后,自带一路转战至司后街。此时清兵已由新丰街、正南街蜂拥而至,革命军奋勇迎战。
      清军不敌,退至水师行台,但不久便率重兵层层包围,陈镇炉等五位革命党人先后被捕。
      徐维扬率队突围后,与李文甫等相遇,双方决定袭击飞来庙,夺取那里的弹药库。因敌众我寡,李文甫与数人向北校场退去,后被敌军所捕。
      徐维扬翻山至三元里,发现身边仅剩六人,便带领他们前往高塘火车站,不料又与清兵相遇,这时革命党人已弹尽,全部被清兵捕获。
      革命军按原定计划由胡毅生守大南门,因临时改期,胡毅生将所部遣退,离开广州。起义再度决定之后,改由陈炯明率20人守大南门,结果大南门也丢失。
      黄兴趁乱只身逃走,大批清兵在身后穷追不舍。他飞快地拐进一个小胡同,见一家洋货店门窗紧闭,灵机一动,用力撞破一扇门,跳进去后将门重新关紧。
      那些追兵们边走边骂骂咧咧。黄兴侧耳倾听,得知他们是前往督署守卫的,不料途中遇到革命军,便想顺手抓捕几个去邀功请赏。
      黄兴气得火冒三丈,出其不意地打开门,向这些清兵猛烈开火,打死打杀近二十人,清兵不知门里还藏有多少革命党,吓得四散逃窜。
      过不多久,店主带着孩子回来,见屋里藏着一个陌生人,怀疑他是盗贼,不禁大惊失色。黄兴向店主解释,自己是革命党,因清兵追捕甚急,在此躲避。
      善良的店主找来自己的衣帽给黄兴换上。店主的孩子还告诉他,城门已经打开,无兵把守。黄兴才得以脱险出城,来到溪峡与徐宗汉会合,而后二人乘夜轮赴香港。
      喻培伦、但懋辛、熊克武等在莲花塘街口与一队清军相遇,喻培伦对那队清兵大喊道:“我们是革命党,请派代表过来交涉!”
      那队清兵停下来,既不开枪,又不退兵,似乎犹豫不定。喻培伦等得不耐烦,甩过去一个炸弹,清兵开枪还击。双方激战约三个小时,喻培伦身负重伤被捕。
      但懋辛独独自逃往小北门附近墙边,遇见熊克武,二人藏在公厕堆置器具之间。但懋辛将假辫子给熊克武,让他速速向革命党人巡警李天钧求救。
      熊克武走后,但懋辛在厕工的掩护下躲了五天,才着厕工服,戴着草帽,来到东一区访李天钧。
      李天钧拒见,但懋辛只得去找革命党人邹有章,途中被警察抓获。次日送巡警道,由副科长董国桢审问。但懋辛伪称是来穗求职,被监禁到端午节时,押回原籍。
      起义失败后,清吏大肆搜捕,李准照会各国领事后,搜检港澳各轮。见有穿短衣者,均不予登岸,并下令捉拿无辫者,结果误拿甚多。
      烈士们就义后,清吏不予收尸,三日后才函告广仁、爱育、方便、广济等各慈善堂各慈善堂去收拾遗骸。烈士的遗体折臂断脑,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清吏欲将烈士遗骨埋于狗头山或东门外臭岗,一个外国传教士听到这个消息,愤然说道:“这些烈士是为民族大义而死,岂能与犯人同葬一处?”
      这位传教士愿意将自己所购的一块地献出,被革命党人潘达微委婉谢绝。潘达微广四处募捐,后在善董徐树棠的鼎力支持下,烈士们方得以葬于红花岗。
      下葬的那天,阴云低垂,微雨霏霏,老天爷似乎也在为英雄哀悼。潘达微觉得“红花岗”不够厚重,便改名为黄花岗。因此,人们又将此役称作“黄花岗之役”。
      民国建立后,孙中山亲为黄花岗纪功坊题写了“浩气长存”四字,镌于石上;黄兴亦写下挽联:“七十二健儿酣战春云湛碧血;四百兆国子愁看秋雨湿黄花。”
      黄花岗所葬烈士,于1919年审查核准刻碑者有喻培伦等56名,到1922年增石德宽等16名,凑齐72之数;1932年又有补录14人,总共86人。1934年,国民政府为黄花岗烈士重立了碑文。
      此次起义虽然失败,但其历史功绩却是不可磨灭的,起义沉重地打击了清廷统治,促进民主革命精神的进一步高涨,为后来武昌起义的一举成功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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