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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明天(3)
“你在做什么？”
那一天，她在刚下过雪的茫茫冰原上遇见了他。
在那少年应声回眸时，她怔住了，原因不明地失去了神绪。那一刻的天空碧蓝，闪烁的银光无限延伸直到冰原的尽头。
后来，她得知了他圣斗士的身份，会出现在此，只是准备在这终年飘雪的东西伯利亚进行修炼。
对他背后的故事，她不想过问，反正即使他不说，她也可窥见一二。这里是一片纯洁的土地，她不愿为了外界的事玷污心中的纯粹国度。
后来，她和他成为了交心的朋友，会从天上谈到地下从森林谈到海洋从过去谈到未来从私欲谈到信仰。
对他一成不变的淡漠语气，她总是无所避讳地将其称作被北极寒流冻僵了的空气，但他仅仅一笑置之。
*
“你一定是降世人间的天使…”
“怎么突然说这个？”
她笑笑，没有回答。背靠在紧闭的木门上，她无言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却不自在地偏过头与有些失常的她对望。
有见于此，她愈发得意，眼里装满了盈盈的笑意。
“说起来明天是你的生日对吧？”正对的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想送你一份礼物，保证你会满意。”
“是什么？”
但见她摇摇头，“秘密！生日礼物必须保持神秘才会令人惊喜…你没听说过的吗？”可他没再理会，大概是早已清楚她爱捉弄自己的兴趣了。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来到了他居住的小木屋。[插图4]
那里终年冰封，四处可见万年不化的冰壁，不远的地方就是深蓝的北冰洋海岸，反射太阳银光的冰川碎块随波漂浮，夏季的苍穹可以看见北极燕鸥翱翔飞过的优美身姿，入冬的原野很少能够再见到小动物活动的身影，一下子安静下来的纯白大地同样令人神往。
轻轻地把门推开，木屋的主人果然已经外出了。
可能来得太早了，她想。接下来的一天，她都在木屋里等待，并且把贮存仅剩的和自己带来的食材烹调成一顿大餐。不过，她的手艺不比他好，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入夜不久，他按照往常的时间回来了。
不出所料，刚进门他就被吓到了。他定神看她，而后，笑靥如花。
用过晚餐，她负责收拾碗碟，他负责一一洗净。
冬末的西伯利亚天气变得温驯，虽然屋外的气温依然是零下二十摄氏度，但对从小就习惯了冰原气候的他们来说，出去走走权当散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今晚的夜空难得晴朗呢。”
“嗯…很久都没看到过了。”
她侧过脸，静静望着他。
那双冰蓝的眼眸在浓重的夜色中柔和了许多，瞳孔倒映着星光寂寥的幽蓝天际。仰视的感觉有些奇妙，她凝望他，心里慢慢升起一种莫名的温暖，仿佛指尖也不再冰冷。
她忍不住伸出手，牵起那只宽大却依然冰冷的手。
他一惊，茫然垂目。
不等他开口，她干脆地迈开了脚步，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走到距离木屋十多米的地方时，她停了下来。而他，站在了她的对面。
“能和我跳一支舞吗？”
她脸颊微微发热，泛起的红晕在阴影遮挡下无法看见。
心跳的律动，此际清晰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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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4-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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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换插图。亲爱的骑士永远20岁生日快乐！ -20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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