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悠

作者: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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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羽哄着徐讼喝完药,徐讼耍赖的窝在楚云羽的怀里不肯起身,兄弟二人正说笑着,门从外面被人撞开。
      楚云羽皱眉看过去,心道谁人这般胆大?当看清楚出现在门口的身影时,他心中微微惊诧,徐谌怎么回来了?
      相处这么久,徐谌这个堂弟的性子他是再清楚不过的。想来徐谌必是使性子,去找楚凌烟诉苦,寻求安慰了。当日楚云羽不拦着,也是明白,过些日子,这别扭孩子会乖乖回来的,可是这回来的未免也太快了点吧?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楚云羽的心微微一颤,面上却还是轻斥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徐谌开口欲言,看到楚云羽怀里的徐讼,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恨恨的瞪了徐讼一眼,徐讼只当看不见,连动都不动。
      徐谌终究是没压住火,上前就拎起徐讼的衣领,想要把他丢出去。

      “谌儿!”楚云羽开口,这是不悦了。
      徐谌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撇过眼去,“你出去,我有事和哥哥说。”
      徐讼并不理会徐谌,只是看向楚云羽,目光柔软又乖巧,看的徐谌握拳的手又紧了几分,直到手心处传来刺痛,才冷哼一声,转到窗边。

      “讼儿,你出去转转吧。”楚云羽拿过一边的外套给徐讼披上,又唤过侍从陪着徐讼,才转过头来唤徐谌。
      徐谌没有应声,楚云羽摇了摇头,也走到窗边,慢慢扳过徐谌的肩头,却惊诧的看到徐谌竟然是满脸的泪。
      “怎么了?”楚云羽拿过帕子一边给徐谌擦泪,一边放柔声音问。
      徐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出了什么事?”楚云羽倒了杯水,递给徐谌,示意他慢慢说。
      双手捧着杯,徐谌慢慢止了泪,他凄然一笑,无声的跪下。

      楚云羽伸手去拉,徐谌就是不肯起,他仰起头,看着楚云羽,眼中都是苦涩,缓缓开口,“谌儿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谌儿今天最后求哥哥一件事,以后……以后谌儿绝不敢再来打扰了……”
      “说的什么胡话!”楚云羽不由板起了脸。
      “谌儿求哥哥去救救表哥吧!”
      楚云羽皱起了眉头,“烟儿?他怎么了?”

      眼见屋子里没有人,徐谌站起身来,凑近楚云羽的耳边道,“表哥中了喋血的毒。”
      这话犹如一颗炸雷,楚云羽几乎不能相信,“你说的是烟儿……”
      徐谌轻轻点了点头,将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又哀求道,“哥哥能救徐讼,一定也能救表哥,是不是?”
      楚云羽沉默不语,半响才道,“我随你去趟楚门。”
      徐谌笑着抱住了楚云羽,“就知道哥哥不会见死不救。”
      楚云羽面色依旧凝重,“我也只能保住他们一条命而已……”

      楚云羽师从毒神,这是个无人知道的秘密。然而,毒神居无定所,楚云羽也无法寻到他的下落。
      徐讼还罢了,武功尽失也不会如何,说来武功尽失,绝了欲望,更是一件好事。然而楚凌烟却不同,他是一门之主,若是失去武功护身,只怕是死路一条。纵然不是血脉至亲,但是一家人生活了那么久,楚云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他还是盼着楚凌烟好,楚门好。

      “哥哥难道也不能保表哥平安无事吗?”徐谌不是傻子,看到楚云羽的神色,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烟儿武艺精湛,怕是无法两全。”
      “总要试试的。”徐谌劝解着,心却一点点落了下来。他的表哥,那般俊逸洒脱的人,如何会落到如此结局。

      “事已至此,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反倒是楚云羽先想开了,心道,这死小子,既然敢习练喋血,那就该自己去承受后果。

      然而,徐谌和楚云羽赶了几日的路,来到楚门,却没有见到楚凌烟。
      拜会了楚云启,方知,楚凌烟前几日和妻子去岳父家养病了。

      徐谌急的直跺脚,到是楚云羽沉得住气,细细打听了楚凌烟的情况,又问清楚了若洛涣海家具体的位置和行走的路线,这才拜别出来。

      两人又连夜赶往那个江南小村子。

      这边匆匆赶路不说,那边楚凌烟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
      几日前他喋血发作,吐血不止,吓坏了缘溪,缘溪哭着求他,楚凌烟只得同意告知岳父大人。
      若洛涣海得知这个消息,几乎气的背过气去,他一面暗自寻找毒神的下落,一边带着儿子杀到楚家来。
      当着楚云启的面,若洛涣海任由楚凌烟跪着,看都不看一眼。

      看着摇摇欲坠的夫君,缘溪几番暗示自家爹爹,奈何若洛涣海就是不肯搭理楚凌烟。
      还是若洛临崖可怜妹妹,去扶了楚凌烟起来。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楚凌烟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那双明亮的眸子也变得晦暗无光。若洛临崖看看自家父亲,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楚云启是满脸愧色,“一切就拜托亲家了。”
      若洛涣海拱拱手,转身而去。
      缘溪行礼拜别公爹,从哥哥手里接过夫君,扶着他的胳膊跟在父亲身后。
      看着妹妹可怜巴巴的眼神,若洛临崖心有不忍,只得大义凛然的快走几步,追上处在暴怒边缘的亲爹。
      “爹,您看……”若洛临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亲爹无情的目光打断。

      “还不给我滚过来!”
      楚凌烟被吼得一抖,苦笑着推开缘溪搀扶的手臂。
      缘溪还要开口求情,却被楚凌烟无声的目光制止。
      几番吐血,楚凌烟的身子如今虚弱的一阵风似乎都能吹倒,他轻轻吸了口气,才紧走两步,来到岳父身边。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干的好事!”若洛涣海点着楚凌烟的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楚凌烟没有作声,羞愧的低垂下头,任由岳父大人训斥。
      “你若是我儿子,我非撕了你不可!”
      若洛临崖听到这话,身子不由往后缩了缩,心里飞快的反省起来,近来有没有做什么惹爹不快的事来了。

      口中一片腥甜,楚凌烟撇过脸,用手捂住了嘴,血从指缝里滴落下来。
      缘溪哭着上前抱住了他,边给他擦血迹,边哀求父亲,“爹爹,您救救悦郎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洛临崖叹气道,还是够义气的来到父亲身边,“爹,妹夫已经知道错了。”

      “爹,对不起。”楚凌烟爱怜的移开妻子的手,在若洛涣海的身边跪了下来。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把女儿许给你。”女婿再乖觉,若洛涣海的气也一点都没消。
      曾经有多看好楚凌烟,如今就有多痛惜。

      楚凌烟是个聪明的,他自然是猜得出岳父大人的心痛,更是因为懂得,所以愈加痛苦,他恨不得一死赎罪,然而,他不能,他不能抛下痴情的妻子,年幼的儿子,他舍不得。

      若洛涣海发完了火,转头看到女儿满脸悲戚,儿子一脸惶惶,心也不由软了下去。
      “罢了,生死有命,端看造化吧,若是……你们也不要怨我……”这话是对女儿女婿说的,若是无法,少不得他要亲自了解楚凌烟的性命。

      “女儿明白。”缘溪福了一礼,脸上的泪也干了。
      若洛涣海点点头,低头看到楚凌烟,不由又有些心烦,他伸出两指,拎小鸡般把女婿丢到了马车里,还是眼不见为净,否则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先出手揍女婿一顿。
      父子二人骑马而行,缘溪在马车里陪伴着夫君,这一路上都是沉默着,没有人说话,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

      轰隆隆,突然开始打雷了,若洛临崖左右四顾,这荒山野岭的,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若洛涣海冷着脸,一言不发,依旧打马疾行。
      缘溪掀开车帘,探身出来,“爹,大哥,要下雨了,你们还是进来避一避吧。”

      “爹,您进车里避避雨吧。”若洛临崖追上父亲,急急道,这时天空已经开始落下豆大的雨滴了。
      若洛涣海哼了一声,将马缰绳丢给了儿子,跃身进了马车。

      早在岳父大人进马车之前,楚凌烟就坐了起来。见岳父大人进来了,连忙又往里面挪了挪,温声对还在车外的若洛临崖道,“大哥也进来避避雨吧,这雨下过一阵,就好了。”
      若洛临崖摇摇头,大声道,“我没事,我还要看着马别惊了。”对若洛临崖来说,淋点雨根本不算什么,进马车和妹妹妹夫老爹大眼瞪小眼,才郁闷呢。

      “喂喂,你往哪儿跑?”远处一道身影闪电般射来,漫天的雨,却一滴都不曾落到他身上。
      “楚十二公子?”,若洛临崖乍惊之下,不可思议的看向来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才认祖归宗的景无限。
      “那臭小子是不是在车里?”景无限身子一滑,避开若洛临崖,伸手就去掀帘子,“你还欠我一百个头没磕呢,想跑,没门!”
      楚凌烟嘴角抽搐,也不知道景无限这个不靠谱的叔叔是怎么逃出九叔的魔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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