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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畏人心
水亦月不知花满楼被抓到了什么地方,但她知道这与钱掌柜脱不了干系。从云间寺回到客栈,她便找到司空摘星,准备再去一趟极乐楼。
司空摘星道,“花满楼呢?”
水亦月道,“在云间寺被抓了。”
司空摘星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水亦月道,“他们用钱掌柜妻女作威胁。”
听罢,司空摘星方才点头,“也是。以花满楼的性子,不被抓才奇怪呢。”
水亦月道,“我怀疑与极乐楼有关,打算再去一趟,说不定就有线索了。”
司空摘星道,“陆小凤他们刚走,咱们是追不上啦。”
水亦月道,“无妨,我只想知道花满楼是不是被关在极乐楼那里。若我猜得没错,即便他不在,那云间寺和极乐楼也有莫大的关系。”
司空摘星道,“他们不会对花满楼怎样的。”
水亦月道,“这个我倒一点都不担心。”
司空摘星道,“我有预感,今晚会很不平静。”
水亦月道,“事不迟疑,我们现在就走。”
半个时辰后,二人赶到城西。
令人吃惊的是,往日用来联系的棺材被劈得四零八落,坟坑周围留下很多脚印,一直延向远处。
司空摘星道,“如今棺材被毁,咱们只能顺着脚印跟下去。”
水亦月点点头,“好。”
两人随后顺着脚印跟去,没有往日的凭空消失,脚印通到一座山前。
已是夜幕,周遭环境显得并不清晰。
司空摘星道,“跟到这里,脚印已经没了,说不准有什么机关。”
水亦月道,“即便有机关,我们没时间找。”
司空摘星道,“那咱们怎么进去?不可能在这里等陆小凤他们出来。”
水亦月道,“再厉害的机关,若碰到一样东西,也形同虚设。”
司空摘星道,“什么?”
水亦月从怀里掏出一包浓缩型炸药,用火折子点燃,示意司空摘星走远,“就是这个。”
司空摘星望了望天,最后抽了抽嘴角,“你当我没问过。”但愿这炸药威力不大,不然,陆小凤那一干人全都会被埋在地下,见阎王也是迟早的事。
炸药威力不大不小。一阵晃动后,山面被炸开,露出一个黝黑的大洞。
水亦月抖了抖身上的沙土,起身说道,“咱们可以进去了。”
司空摘星吐掉嘴里的泥沙,“你这丫头,还说威力不大。我这五脏六腑都快被震出来了。”
水亦月道,“或许是你对炸药过敏罢了。”
司空摘星叫道,“难道你一点影响都没有?”
水亦月道,“没有。”说完,亮起火折子,径先往洞里走去。
那一段岁月,她天天处在四下爆破的环境,对中型XX都有着很好的防御能力,平常的炸药又如何?
司空摘星咽下嘴里的话,赶紧跟上,这丫头根本不能做常人论断,他是自找没趣不是。
黝黑的通道,足有两米多高,空气里隐隐有某种矿藏的味道,夹杂着些微湿气,先前一段地下泥泞,走到后来变成青石铺地的通道。
司空摘星道,“一般人哪会知道极乐楼竟是藏在这山体里呢,不得不说,这极乐楼的主人很聪明。”
水亦月道,“越神秘才越有吸引力。”
二人说着,前面隐隐有亮光映来。
司空摘星道,“走了这么久,腿还真酸,那些抬棺材的人倒是了不得。”
水亦月道,“抬棺材的是那些昆仑奴。”
不尔,两人到达极乐楼入口,却是之前水亦月等人从棺材爬出来的地方。四下空无一人,反是气氛紧张。
司空摘星道,“奇怪,一个人也没有,都到哪里去了?”
水亦月道,“去楼上看看。”
二楼和一楼一样,空无一人,周遭凌乱,每间房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
司空摘星道,“看样子,他们已经走了。”
水亦月凝了凝神,“未必。”说着,直上三楼。
司空摘星道,“你发现什么了?”
水亦月道,“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被官差押走了,三楼那里还有几个人。”
三楼,无艳房间。
陆小凤看着死去的极乐楼主,直道洛马下手太快。无艳一旁抽泣着,却不说话。
陆小凤蹲下身,在极乐楼主身上查了查,发现他左手手腕上有鲁班门的斧头刺青。
见此,钱掌柜道,“极乐楼主已死,这假银票的案子总算可以立案了。”
陆小凤正欲开口,见司空摘星和水亦月从外面见来,“你们怎么来了?”
司空摘星道,“花满楼在云间寺被抓了,我们到这里瞧瞧。”
陆小凤道,“之前的晃动跟你们有关系。”
司空摘星耸耸肩,“亦月丫头没心思找入口,用炸药把入口炸开了。”
陆小凤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水亦月看了看地上死去的青衣面具人,“你确定他是极乐楼的主人?”
陆小凤摇摇头,“不是。”
钱掌柜道,“可他有鲁班门的刺青。”
水亦月瞧了他一眼,说道,“仿个刺青并不是难事?”
钱掌柜道,“姑娘不知,鲁班门的刺青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仿的。”
水亦月道,“凡事总有例外。”
陆小凤道,“你发现了什么。”
水亦月叹道,“你在这里忙活半天,却为别人做嫁衣裳了。钱掌柜,你还要装下去么?”
钱掌柜道,“在下不知姑娘的意思?”
水亦月对陆小凤道,“还是你来说。”
陆小凤道,“这死去的人只是你的一个傀儡,真正的极乐楼主是你。”
钱掌柜笑道,“大家真会开玩笑,我管着大通钱庄,自是不缺钱。”
陆小凤道,“花家很早之前就怀疑你,所以才叫我来查一查。对于你,花家给的待遇怎么能满足你那越来越大的贪心。”
水亦月道,“那叫花满楼去的小沙弥已经全盘招了,你再说也无济于事。”
事实已摊开,钱掌柜道,“是我又怎样。”
陆小凤道,“你这算盘打得很好。钱赚够了,想要金盆洗手,索性自导自演,只等功成身退,好好享福不是。”
钱掌柜道,“咱们就此作罢,我给你一大笔财富,双赢有什么不好。”
洛马道,“花家对你不薄。”
钱掌柜道,“再怎么好,也是个替人做活的。”
水亦月道,“你找的傀儡已死,而你的事情也早已暴露,你打算逃哪里去呢?”
钱掌柜道,“姑娘该操心的是少爷如今在哪里?”
陆小凤道,“抓着你,花满楼在哪里自然清楚。”
钱掌柜一阵冷笑,“那得看你有没有抓我的本事。”说完,整个人一闪,退到身后的墙壁根处,墙壁突然裂开,人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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