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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
这只是被药物所控制的交.媾并不是和所爱的人交合。
但是,当天色最漆黑的时候,一直不曾说话的可恨女人不由他拒绝的贴上他的嘴唇,渡过来一口微甜的毒,让他恢复身体的掌控,但是也让他舍不得推开这个被他恨了一夜的女人,因为现在的他终于知道她是谁。
“呐,小白,我可不止长得像母亲,母亲怎么算计父亲的,我也会。”
他当然知道她说起的是那年苍网对她父亲下药后,怀上她的事情,因为现在她做的也是同样的事情。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将那个赖在自己怀中的女人抱紧,唤出她的名字,“梅。”
“小白啊,人活着,就要及时行乐。”她的声音带着情事过后的微哑,“不过,你的技术真是有待加强哦!”
照野之光,苍网,你们是怎么教女儿的!
“呵呵,可不能一直就这样哦。”
虽然看不见,不过日差可以清晰的知道她脸上一定带着最让他恼火的戏谑笑脸。
然后,身上的意识再一次消散,他抱紧怀中人接受睡神的召唤。
天亮之后,按照她的说法,及时行乐,照野之光做不到的,他会做到。
而他怀中的女子,则是他睡着后,将自己从他怀里掰开。
“我真想一直这样呢。”
白梅香消散,她在那个人的唇上印下一吻。
重新穿上衣物,正好迎来黎明的第一道光,晒在她曾经无暇,现在多了一个青色【卍】字印记的额上。
一直守着外头的女人满脸的怨恨,她却嘲讽的笑了,将一包药扔在那个女人脚边,
“你不是喜欢他吗?把这包香撒在身上,脱了衣服,睡在他身边,他就是你的。”
当日差醒来时,他觉得自己的头一阵阵的晕眩,而且自己昨晚的记忆里似乎少了什么,他记得昨晚被人下药,还有个不知死活黏上来的恶心女人!
“日差……大人……”
一个眼熟的女人赤.裸躺在自己身侧,她身上带着昨晚他被下药时的那种白梅香。
是佐子,她怎么在这里?
而且床单上还有落红。
眉头出现自继承家主后就未曾出现过的褶皱,他将衣物披到佐子身上,说:
“你回去吧。。”
“日差大人!”佐子的声音忍不住调高。
他揉揉有些酸软的额头,说:
“你先回去。”
佐子委屈的将披在身上的衣服穿上,一头长发逶迤散落在肩上犹如黑色的瀑布,日差眼睛却突然眯起,从自己枕边拈起一条短短的黑发。
他的头发虽然上次被梅拿去做黑绳的时候割断了大截,但是现在已经留到过肩,这种短的头发……
日向日差觉得自己自出生到现在二十年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生气过!
他不笨,能下药放倒他的人,除了纲手老师那种级别,就只有四年前中忍试上中过那一次暗算,还有这根短头发,脑子里空白的一部分他觉得自己可以想到是怎么回事。
气急的日差直接揪住佐子的肩膀,问:
“她去了哪里?”
“谁?”
“梅!”手下也没有克制力气,将那根头发比出来,“昨晚跟我一起的女人,是她往你身上熏的香味,能在这里进出自如的短发女人,只有她一个!”
“我不知道,昨晚就是我在这里,没有别人!日差大人知道的,昨晚梅大人是和日足大人圆房的大日子。”佐子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被这样质问的掉泪,“我知道日差大人讨厌我,我马上就会离开。”
让佐子继续说下去只会让她坐实昨晚的事情,捞起床边的衣服披上,他要去找设下这个局面的可恶女人找出来,找出来好好修理她一顿,看她脑子里到底想着什么!
只是他去到宗家的时候,很意外的看见早就在宗家大门之前等他的兄长……
“兄长大人?”
“不用去了,她不在宗家。”日足看着他说。
那个时候,日差只看见了日足拥抱梅的那一幕,所以并不知道在那之后,梅提出解除婚约,还让日足对她下了笼中鸟的咒印。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孪生弟弟,日足说:
“我羡慕你,日差。”
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种话,明明被选为宗主的人是他,一直以来可以说是样样都胜过日差一筹,让日差羡慕,但是这次他羡慕日差。
日差却不觉得高兴,明明一直讨厌宗家甚至不喜欢自己这个孪生哥哥,现在这句几乎是示弱的话,都不如那个人的下落来得重要。
“梅去了哪里?”
“她昨天就搬去分家了。”
日差觉得从早上开始的那种晕眩感又开始……
“日差!”
这个是他晕倒之前听见的声音,来自他的兄长。
×××××
雅乐声和说笑声在天守阁里流转,作为天守阁里的女主人,大名夫人在爱女出嫁,看不顺眼的人在三年前化作灰烬之后,日子一直过得非常愉悦……
这天有名的乐手在中庭里弹奏出美妙的乐曲,让大名夫人笑得更加得意。
“哦呵呵呵……”
突然间,乐手手中的乐器弦断了,突然的崩断声,导致全场的音乐也安静下来。
“怎么停了?继续奏乐。”大名夫人如是说。
但是突然间手边燃起了火焰,她惊叫一声,发展周遭的人都不见了,只有她一个人陷入这片火焰之中。
而火焰中,她看见面前站着一个人:
“烧死我那天的火,也像今天这么猛烈呢。”
温柔的女声从面前穿着素衣的美丽女人口中发出,她的脸上带着昔日对她们恭顺的微笑。
“阿……阿青!”大名夫人惊慌了。
那个女人的样子又变了,变得全身鲜血,头发凌乱,
“夫人,我求您了,我求您放过梅的……”
她一步步走近大名夫人,
“梅是大人的孩子啊……”
“啊!”
大名夫人一边喊一边起身逃跑,不想那个记忆里的柔弱女子已经一手扼住她的喉咙,
“她才十四岁,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
“你……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
大名夫人一边喊一边疯狂的挣脱着,直到她再也无法挣扎。
她倒下之后,周围什么火焰都消失了。
在天守阁的中庭里正在表演的乐手和伶人,还有服侍在旁的女中,看见刚才不过喝下两杯酒的大名夫人突然倒下。
服侍的女中上前一扶时,都震惊的大叫:
“夫人……快点去叫医生!夫人不好了!”
混乱中,没有人留意那位有名的乐手将手中断了一根弦的乐器收好,凉如秋色的女声自她口中发出:
“这只是个开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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