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明仪玉

作者:倾心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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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较量


      德明阁今日与往常不同,来了位‘稀客’
      书房里,邱锦明坐在案桌后的椅子上,看了眼来人,停下手中雕刻的动作,温和一笑‘孙公公怎么来了,可是父皇有何旨意?’
      孙询朝邱锦明俯身行了行礼‘咱家见过驸马爷。’说完不等邱锦明唤他起身,便立直了身子,挥了下手中的拂尘,对身后端着罐汤的小太监骂道‘还不赶紧将皇上所赏赐凤补汤给驸马爷端上!?若是怠慢了驸马爷,你可吃罪不起!’说完冷哼一声,双眸闪过一丝轻蔑,同样是太监,自己是迫于贫穷才屈身做了太监,而这驸马爷却是风流惹的祸!可他凭什么能成为驸马?!一个太监凭什么?不过是出身比自己好罢了!
      邱锦明取出折扇,摇了摇,嘴角轻勾,指桑骂槐?语气是一惯的温和,轻声道‘孙公公可是在怪本宫怠慢了你?’在皇帝老子身旁呆久了,这孙询倒忘了自己是个奴才了!难不成自己见到他还得起身行礼?
      孙询一惊,收回脸上的轻蔑之意,谄媚一笑‘驸马爷说得是哪里话,咱家不过是一个奴才,哪配得上怠慢之理?’孙询有些懊悔的暗骂了自己一声,自己倒是糊涂了,这驸马爷再怎么不济,也是自己的主子……
      邱锦明一笑,朝随着孙询进书房的侍耀轻点了点头,侍耀会意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双手递给了孙询,赔笑道‘辛苦孙总管跑这一趟了,这是驸马爷给总管的茶水钱。’自古阉人的权势虽不大,但却担着或轻或重的角色,他们时不时一句不轻意的话,便有可能是别人的灭顶之灾,只因他们伺候的是疑心病最重的帝皇!所以,万万得罪不得!
      不明白怎么这驸马爷才刚‘打’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又给个枣吃?,虽说讨好自己的人不少,可这驸马爷是皇室中人,也算是自己的主子,有必要也……孙询狐疑的接过银票,打开一看,突然双目一亮,两眼笑成一条线向邱锦明行礼‘那奴才就不客气,就此谢过驸马爷。’一万两!!这驸马爷倒也是阔气!
      在侍耀递给孙询银票时,邱锦明也接过皇帝老子所赏赐的美汤喝了起来,她倒不怕这皇帝老子又在汤里下药,毕竟高傲如帝皇,又怎会想到自己的把戏已被识破?后再故计重施?不得不说,这御膳房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或许是因为邱锦明的茶水钱让孙询的态度多了几分恭敬,孙询对喝着凤补汤的邱锦明弯了弯身子,微行礼道‘奴才有几句话想对驸马爷说,不知驸马爷能否借一步说话?’说完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
      邱锦明温温一笑,放下了汤匙,温温的吐了两个字‘侍耀。’侍耀会意立即招呼在旁侍候的众人退下,还敬职的将房门带上。
      邱锦明握着折扇,含笑温温道‘不知孙公公有何指教?’于湘王遇刺一事,不过才一余月,又用汤药作幌子,这皇帝老子又想玩什么把戏?
      孙询谄媚一笑‘不敢,’说完突然脸色一变,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严肃道‘圣上手谕,驸马爷邱锦明接旨!’
      邱锦明一愣,连忙起身,在孙询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对孙询俯身拱手道‘臣——邱锦明接旨!’
      孙询没有拆开书信,而是伸手将邱锦明扶起,对邱锦明讨好一笑,将书信递了过去‘这是密旨,奴才不便宣读,驸马爷自行拆看便可。’
      邱锦明眉头一紧,随即脸上恢复了一惯的温笑,接过密旨,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步,差开了与孙询的距离‘劳孙公公稍等本官片刻。’说完邱锦明便动手拆开了书信,不消片刻,便见邱锦明将书信合起,不解的问道‘父皇为何要深夜召见锦明?公公是父皇身边的老人了,能否指公公指点一二?’
      呆在皇帝老子身旁久了,自然也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习惯性的嘲讽一笑‘驸马爷难道不知圣意不可揣摩吗?’见邱锦明脸色一沉,又想起自己刚刚才收下的那一万两银票,拿人手短,孙询连忙谄媚一笑‘奴才不过是陛下身旁的一条狗,又怎会晓得圣意?’说完轻轻含首,朝邱锦明又行了行礼‘奴才不才,也就才记得‘伴君如伴虎’这句——驸马爷如此聪慧,相信定比奴才懂得多。’哼,一万两买这句话,倒也便宜这驸马了……
      邱锦明脸色微白,喃喃自语道‘父皇这、这是……’
      看邱锦明这样,孙询不禁摇了摇头,怪也就怪你为何是太监……或许是出于对邱锦明的嫉妒,又或许是出于心中的不甘,孙询心中竟生出了许许优越的快感,自己出身卑贱又如何?不照样荣华富贵,不照样笑到最后?
      既然自己的任务已了,也没有再留下的道理了,孙询淡淡一笑‘奴才还需回去向陛下复旨,就不唠叨驸马爷了。’说完手抵腹部又行了行礼。
      邱锦明扯了扯笑容‘那本宫着人送公公回去?’
      ‘不用了,这宫里咱家比谁都熟!’说完比着兰花指抿嘴吃吃一笑,但双眸却直视着那手御,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如恍然大悟般,邱锦明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歉意的拱手轻道‘倒是本宫不识趣了。’说完便将折扇别回腰间,低头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眼中的寒意一闪而过,再抬起头时,还是那副惨白的笑意,动手燃起火折子将那密旨一燃而尽。
      满意的看着那密旨被烧成灰烬,孙询点了点着,拿着拂尘离开。
      在孙询走后,墨影抱着剑走了进来,顺手将房门带上,朝坐在案桌后的邱锦明抱拳行礼,轻了一声唤‘爷。’邱锦明不开口,他也不起来,维持着刚才抱拳行礼的动作。
      好一会,邱锦明才摇着折扇,低语道‘圣上今日送来了密旨,着我今夜子时一刻只身秘密前往御书房…’伴君如伴虎,呵、皇帝老子终究忍不住要出手了吗?
      墨影眉毛一紧,抬起头看向邱锦明‘需要知会殿下一声吗?’
      邱锦明轻摇了摇头,无奈一笑‘不愿让她为难……’邱锦明唉了口气,闭上了双眸,终究是要走到那一步吗?!好一会,等邱锦明再睁开双眸时,脸上已挂上了以往温和的笑意‘让书艺阁也给湘王送一份密旨过去,着他寅时,便装秘密前往御书房!’书艺阁仿冒的手艺,几乎可乱真,若不是眼光够毒辣,基本是识别不出来的。
      邱锦明转了转手中的折扇,再次含笑道‘找人盯住孙询,’停顿了一下又道‘再找人拖住殿下,让她不要到御书房去……’这手足相残的罪名绝不能落在仪玉身上!

      子时一刻,邱锦明穿着孙询为她准备的太监服准时来达了御书房,不得不说,这驸马爷确实有一副好皮囊,本应是卑贱的太监服,却给他穿出了另一种味道,可惜了……孙询暗自摇了摇头,向正坐在席位上的皇帝老子行礼‘驸马已带到。’说完见皇帝老子轻点了点头,便知趣的俯身退下,顺手将房门带上,退出了御书房,看了眼弯刀形的月亮,还来不及等他暗叹些什么,突然脖子一吃痛,便晕了过去,而与此同时,守在御书房周边的的宫女与太监也紧随着孙询倒下,随即御书房周边守卫的人都换上了新的面孔,动作迅速有序,没人发现这御书房的异常。
      墨影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孙询,双眸闪过一丝压恶,随即便将孙询掳走,消失在了御书房门口。
      御书房内,皇帝老子坐在主席上,身旁还放有棋盘,对着邱锦明温和一笑‘驸马来了,不妨陪朕下盘棋吧。’说完又忍不住咳了起来,现在他虽是病入膏肓的老虎,可老虎终究是老虎,不管如何,都有伤人的能力!
      邱锦明温和一笑,向皇帝老子拱手‘那锦明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便来到皇帝老子对面坐下,还是那温和的语气‘还请父皇手下留情!’说完便取出折扇指着棋盘,做了个请的姿势。
      皇帝老子也不客气,直接取过黑子,先下了起来,邱锦明也不在意,笑着紧跟着落子,两人约下了一个多时辰,待到难分胜负,举棋难下时,皇帝右手执着黑子,举棋不定,左手捋着胡须,紧着眉头不悦道‘棋子终究是棋子,若是棋子不能按照朕所要的局势去走,偏离了朕所要的局势,那朕只能——毁了他!’说完面露杀意,将手中的黑子落下,顿时舍弃了一大片黑子……
      邱锦明执起白子的手一顿,随即温温一笑,执着白子缓缓道‘下棋——是为锻炼心智,更为修身养性,执棋者若太过于执着胜负,那往往会被棋所‘下’,被棋所困,其实不管棋子是否按执棋者所要的局势去走,只要局面不会太偏于执棋者所要的局势,只要那局势是好的,那就算棋子脱离了控制,又有何妨?’说完白子一落,绪住了皇帝舍弃那片黑子所打出的出路。
      皇帝老子脸色一冷,放下黑子接着道‘君便是君,臣便是君,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这天下?’
      邱锦明也放下白子,摇着折扇,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严肃道‘这天下会是仪玉的,也只能是仪玉一人的!’这是一种承诺,更是一种保证!‘锦明要的不多,锦明可以负天下,却不能负仪玉!若是陛下还在为国师那‘隐帝’一言而心生担忧,那待天下大定之时,锦明可以不插手朝中半事,只坐个闲人皇夫!’她没有称皇帝老子为父皇,她是在用邱王府嫡子的身份在跟皇帝老子谈判,毕竟那是仪玉的父皇,她不想对他出手…
      皇帝老子脸色更冷了,承诺,哼,于权势,那不过是屁话!权势面前,父母手足都可以舍弃,承诺又算得了什么?然——这驸马竟然连国师的预言都知!留不得!
      皇帝老子握紧了拳头,冷冷道‘为什么你不是外面传闻所道的那般纨绔无用!?你若是那般纨绔无用,朕还能保你富贵一生!朕选你为灵儿的驸马,便是看中了你的纨绔无用,看中了你父亲手中的兵权!为此朕让灵儿背负他人暗地里的讥笑!’成大事者自当不拘于小节,若你如外面所言的那般无用,那即便你是灵儿帝皇伟业中的一个污点,那也掩盖不了灵儿的辉煌!
      ‘可为何——为何在桐城一事,你是那般的睿智!?为何心高气傲的灵儿会对你那般的倾心!?’皇帝老子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朕造就的是千古女帝,而非是双帝齐拥天下!你的锋芒迟早会盖过灵儿!朕容不得你!’
      邱锦明直视着皇帝老子,那充满血细的双眼,犹如暴动的狮子,却没让她感到惧意,而是满心的寒意,她如此的忍让还不够吗?!邱锦明声音也起了些波动‘我可以助仪玉平稳登基,可以助仪玉除去湘王一党!’
      ‘呵呵……’皇帝老子嘲讽一笑‘是,朕相信,以驸马的睿智,七皇儿不会是你的对手,可若是如此,那天下人就只知驸马,而不知灵儿!七皇儿不差,但却略输灵儿一筹,七皇儿会是灵儿帝皇伟业中的第一件战功——平乱!’
      ‘那若是仪玉在皇位之争中败了呢?’邱锦明抛出了一种可能性。
      皇帝老子冷冷一笑‘那这天下还会是我郝氏子孙的!’以儿女的性命来成就一代帝皇,只能说皇帝老子有些癫狂了…
      邱锦明脸色一冷,联想到了桐城一事,折扇一收,淡淡道‘桐城的仇为天煽乱一事,是你所为!?’
      皇帝老子再次扯了扯嘴角一笑‘帝皇是需要磨练的!’没有直接道明,却也间接承认了此事。
      邱锦明握紧了拳头,也不知该用愤怒还是用什么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直至手心传来的痛意,才使她稳住了心绪,是呀,能让那么多官员有胆量打皇粮的主意,那背后的靠山定当不小!想过是湘王,想过是太子,却从来没想过会是皇帝老子,眼前这看是仁和的帝皇!若说桐城一事是为磨练仪玉,那当初给自己神龙令也不也考验自己吗?!皇帝老子早在那时便对自己起了疑心…
      想通了一切,邱锦明突然温和一笑,对那些生长于皇室中的子弟感到悲哀,邱锦明想到了太子‘湘王可以与仪玉一争天下,太子为何不行?’
      皇帝老子撑起身子,负手直视着邱锦明回道‘朕的仁慈,已造就了皇权的旁落,臣权的鼎世!朕已不再需要一个仁厚的帝皇,都不需要一个清心寡欲的帝皇!’说完突然喋血一笑,从袖口中滑出了一把匕首直指邱锦明的喉咙‘既然你不如朕所想的那般无用,既然你这棋子非朕所能掌控,那朕也容不得你!’
      邱锦明折扇一扬,挡住了匕首与自己的距离,邪邪一笑‘既然陛下知道锦明非平庸无才之人,就该知道锦明不会白白来送死,’邱锦明眉毛一挑,斜眼看着皇帝老子接着道‘堂堂的驸马爷,若是死在了陛下的御书房,还是身穿太监服……不知陛下要如何向天下,向仪玉交待?’深夜召见,还着太监服,这里面凭谁也闻得出猫腥!
      邱锦明话刚说完,皇帝老子手中的匕首突然一转,刺向了自己的腹部,本是病入膏肓的身体又怎受得了匕首的重创?皇帝老子身子一抖,推翻了身后的桌子,倒在了地上,邱锦明一惊,连忙起身跑上前蹲下身子将皇帝老子的身子半扶起,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皇帝老子吃痛的抚着受伤的腹部,掌心已沾满了血迹,讥讽一笑,吃痛道‘当朝驸马爷佯装成小太监,混入御书房,行刺当朝天子——你觉得满朝文武会饶了你?天下臣民会饶了你?灵儿会饶了你吗?’
      邱锦明眉头一紧,直视了皇帝老子一眼,便松开扶住皇帝老子的手,失去扶撑的皇帝老子便因吃痛,整个身子都躺在了地上,样子颇有些狼狈,邱锦明不去看皇帝老子,而是看着外面,而在这片刻的无言中,皇帝老子脸上从愤怒到惊讶,再到泄气,从自己推倒桌子,闹出一片响声,直到现在门外都没有半点动静,更没有响起孙询本应在此时呐喊刺客的声音,自己竟也谋输一筹?‘哈哈哈……后生可畏啊!咳、咳……’
      邱锦明背对着皇帝老子温温道‘我本性清冷,不喜权势之争,不愿卷入这朝庭的是非,是你们步步紧逼,是你们让我参选驸马,做了这驸马…如今却想除去我,你们当真以为能一手遮天?当真以为我邱锦明是那般好欺负吗?!’邱锦明说完便拂手离开。
      看着邱锦明离开,又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皇帝老子扯着嘴角,认命一笑,罢了,罢了,就当是命吧,两位帝皇现世也好,就让灵儿自己去解决吧……
      皇帝老子这才感叹完,便听到门房被推开的声音,随即便有脚步声朝自己这边而来,原以为是邱锦明去而复而,可当看清来人是,皇帝老子惊得双眸睁得老大。
      身着小太监服的湘王,看着倒在地上,身旁还满是血迹的皇帝老子,不禁惊得跑过去将皇帝老子抱起‘父皇,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下的狠手?’
      ‘哈哈哈……’被湘王抱住的皇帝老子仰天一长笑,没来得及回答湘王的问题,便一口气卡在那里,去了……而在他闭上眼睛时,脑里突然想起太子当初请求自己让驸马担任储君裁决使时说的一句话:父皇,你这一生于皇室而言,做的最错的事便是不该选邱锦明为驸马,而于你执政以来,对天下人做得最有功的一件事,便是选了他做驸马!他愿以为太子说的是选一个太监让皇室蒙羞之事,谁知,谁知……
      湘王看着皇帝老子断了声,抖着身子喊了声父皇,还来不及等他从悲伤中缓过劲外,外面突然响起了孙询喊有刺客的声音,湘王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是穿着太监服,又是秘密进宫,而如今皇帝老子又是死在他怀里的,不禁一惊,连忙放下皇帝老子,想离开,而这时,一批御林军闯了进来。
      御林军统领关勇先领军闯了进来,见到这情景,连忙上前将那一脸惊慌的湘王擒住,被御林军护在中间郝灵见这这场面,也不禁脸色一白,身子一抖,被跟随而来的邱锦明扶住,而跟在邱锦有身后的还有郑国公,宁太傅,邱非铭,钱威,莫文等重量级的人物。
      孙询也在湘王被擒住时,扑到了皇帝老子身旁,抖着手探了探皇帝老子的鼻息,突然狼嚎一声‘陛下驾崩了~!’孙询在花园醒来时,看了眼时辰,便知坏了事,急急的往御书房冲,却见御林军与郝灵也朝御书房书房而去,一惊,便按照先前与皇帝老子约好的,大喊了几声有刺客,谁知进来,却是这番局面,没料想到伺候了几十年的靠山突然倒了,他倒也是真的悲从心生,哭得也甚是凄惨。
      宁太傅一惊,指着身上沾满血迹的湘王‘湘王,你、你……’
      湘王惊恐的睁大了双眸,挣扎喊道‘陷害!这是陷害!!本王来的时候父王已经…’
      ‘人赃俱获,王爷还想狡辩吗?!’郑国公厉声一吼,打断了湘王的辩解。
      ‘是父皇召见本王,本王怎么会……’湘王突然收住了声,那密旨已被烧毁,自己又是穿着太监服,衣上还沾有皇帝老子的血迹……湘王立即将视线投向了最有可能陷害自己的人,面露狠意‘好呀,好你个郝灵!为了皇位,竟不惜弑父害兄!哈哈哈……既便你今天害得了本王,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会不得好死的!’
      感觉到扶住自己腰间的手传来的温意,看了眼身旁的邱锦明,还是那一身淡紫衣,俊秀的脸上却挂满了担忧之意,郝灵心中一暖,恢复了镇定,推开了邱锦明扶自己的手,冷着脸,直视着湘王道‘本宫是储君!’一句话道明了她没有半点弑父的理由,‘本宫可以容忍你的野心,本宫可以忍容你的不敬,可你——怎能对父皇下手!??’郝灵说着双眸闪过一丝悲伤。
      郑国公等人也连忙下跪喊道‘请殿下保重凤体,节哀呀!’
      郝灵悲痛的闭了闭眼,冷冷道‘湘王利欲熏心,大逆不道,竟夜半闯宫弑父,立即打入死牢,待父皇大葬后,再论其罪!’
      ‘你不能这样对本王!不能!’湘王呐吼着被押了下去。
      郝灵对跪着的众人冷冷又道‘郑国公,宁太傅,邱王爷,钱将军,莫尚书,尔等是父皇手下的老臣,父皇的身后事便由你们着手去办吧,并在天亮时昭告天下,父皇——’郝灵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了‘驾崩一事……!’
      ‘臣等领旨!’郑国公等人齐道,接着对郝灵说了几句安慰,便行礼退下了,这皇帝老子突然驾崩一事,让众人都没来得及做准备,不管湘王是真弑父还是假弑父,这天下是要变了……
      见郝灵上前抱住皇帝老子的身子,邱锦明挥手让众人退下,待御书房只剩下她们两人时,邱锦明也不语,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郝灵身后,约过了一柱香,邱锦明轻叹了一声,蹲下身子,将郝灵揽入了怀里,心疼道‘仪玉,锦明在这,锦明会一直在这!’
      郝灵听言,撑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郝灵无声的哭泣道,那个对她满是宠溺,那个教她如何成为一位帝皇的人走了,就这么突然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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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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