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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瑶怒颜鞭笞雪
衣雪闭了闭眼睛之后重新睁开,清醒了一下;胸口依然阵阵的闷痛,不过已经感觉不似昏迷前那般难受,凌檬初下手真是不留情面,虽然她与他之间讲情面似乎有点不合适。
看向窗外,天色已然大黑,透过窗子可见星星点点的月光洒在湖面上,碎钻一般闪耀着璀璨的星点,宁静的安详。偶有清凉的夜风拂面而来。撇头看着离床榻不甚远的男子,男子丰神俊朗的面庞不似初见是那般冷傲,虽然还是冷言冷语,却让衣雪觉得这个男子很别扭,兴许是因为被自己发现他的那番话而在不好意思。
静默片刻。
衣雪轻咳了几下,清了清有点不舒服的喉咙,柔声说道:“刚刚醒来,”停顿了一下,看着凌檬初似乎吁了口气,粉唇勾出一抹微笑,“不知可否劳烦王爷为我斟杯茶水?”衣雪的嗓子干裂的有些痛。
凌檬初抿着唇走到桌子旁,提着白瓷壶倒了一杯茶递给衣雪,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
“你倒是很镇定,胆敢伤了雨穆国霄王爷,这个后果你可要掂量自己是否承担得起。”凌檬初站在床头冷睨着靠着明黄枕头喝水润喉的衣雪。
衣雪面色苍白,唇色清淡,青丝下垂披在身前,眼眸却依然明亮,神色晴朗宁和,有点憔悴的病态之美,却不显娇弱。之前凌檬初就注意到这个女子的身上泛着淡淡的清爽的香味,不似任何花草脂粉的香气,这种香味让人有神清气爽的享受。
闻言,衣雪失神。
这才想起那个人被自己误伤到的人,冷静下来后低眉敛目的说,“我并不想伤害谁,我只是想单纯的想保护自己,更何况他是一个王爷。”
“那你为什么要伤他?你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那是因为我以为他是你,原本就是冲着你去的。 ”衣雪脱口说出,立刻就懊恼的怪自己嘴快。
凌檬初一怔,随即冷笑两声,“原来目标是我。”
凌檬初随即面色一冷,恢复了他惯有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你原本就是一个可疑的人,在你细作的嫌疑未被洗清前,你老实的呆在安北王府,不要想着逃出去,下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转身向屋外走去,“你最好是保佑霄羽不会出什么意外,否则你就去给他陪葬。”
衣雪对他话不予理会,自顾自的走到软榻上俯身躺下,奔波这么多天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这个坏蛋折腾的如此的疲惫,轻叹一声。“外面的生活果真很辛苦。已经尽量避免诸多事端了,还是莫名其妙的被牵扯进来了。”
碧儿爬了出来饶在衣雪的手腕上,轻轻的摩擦着她肌肤像是在给她安慰,衣雪心中一暖,手抚着碧儿圆滑的身体说,“碧儿真乖。”秀眉微拧想到被碧儿伤的那个人,又对着小蛇喃喃到,“碧儿,我们是不是应该救他?他好象不是那种恶毒的人。”好想宝贝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小鱼儿有没有好好照顾他们,赤魅斓那个妖孽最好不要去找他们,教坏她的宝贝。这个小鱼儿有必要说一下,他就是衣雪在海棠镇救得那个小男孩后被衣雪带进了玄雾源,虽然遭到老头的责备,还是不忍心把他一个人丢到外面,就留下来给宝贝们当玩伴了。
想着想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衣雪准备去探探霄羽的情况,她了解碧儿的毒素,世间少有几个人可以解得了,她不想害的无辜的人丢了性命,于是洗漱之后就让凌檬初派来给她的小丫鬟带她去见霄羽。
点着水面离开芳菲阁之后,就见那小小年纪的小丫鬟也轻松的跃着身子跟在衣雪身后,面色清淡,嘴角带着淡淡的礼貌的微笑。衣雪心想,这里还真是高手如云啊,一个小丫头都这么厉害。
信步走上长廊,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玉面粉脂,薄施绿黛的女子,样貌清秀,眉眼间的绿黛在阳光下闪闪亮亮的,更给她增添了几分可爱。
嘟着小嘴一脸不悦冲着自己走来,最后站在自己面前微微抬头极为不满的眯着水灵灵的大眼上下打量自己,可是说出的话却不似她的样貌那般讨喜,“果然是一个妖精,说!你是用什么狐媚之术蛊惑我师兄的?”
衣雪并不与他一般见识,“敢问姑娘你的师兄是哪位?”
“还在演戏?你这美艳的容貌岂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小姑娘一脸的不屑。
她莫不是认为我是妖精所变吧!“我确不是一般人,”衣雪如实回答“只是我是何人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哼!我果然没猜错,你定是狐狸精所变,对师兄施了狐媚之术,不然就你伤了霄羽哥哥死多少次都无法赎罪,怎还会帮你疗伤,待你这般好?”提到霄羽她突然变的异常愤怒激动。
她真是一个不会掩饰感情的人,不过第一次被人当面说是狐狸精,衣雪心里还蛮高兴的,要知道狐狸精不是一般人能够担得起的,衣雪可以乐观的认为这是在夸奖自己,再看这个丫头似乎对霄羽有点兴趣,便调侃道“姑娘是喜欢那个叫做霄羽的?”轻轻挑眉好奇的问,却不曾想这么简单的一问竟使她恼羞成怒,给自己带来了皮肉之苦。
“本姑娘的事岂容你这个贱女人过问?!竟然还敢直呼王爷名讳,简直大胆!”
纵身向衣雪的胸口出了一掌,却被衣雪轻松躲过,一个反掌自己反到被制住。
“姑娘家家的说话应当有点礼数,否则会被讨厌的,而且,不能动不动就打别人,打伤人的话就不好了。”
她吃了一痛,怒骂道:“你这个狐狸精竟然敢跟我动手!你们是死人么?!给我抓住她!”。随她而来的四个面带银色面具身穿黑袍的人,鬼影一般闪到衣雪身边,没来的及回手便觉得脖子被袭了一下,就失去了意识………
待到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被绑在十字刑架上,抬眸望见那张清秀可爱的脸。
绿瑶冷冷的笑了两声,“我让你再嚣张”。
衣雪则苦笑了两声,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栽在这么一个小丫头手里。
看到衣雪竟然还敢笑,“给我鞭子!”绿瑶接过鞭子狠狠的一挥,一声响亮皮肉撕破的闷声,衣雪的脖颈间便出现了一条血痕,“你尽管再笑,我到要看看是我的龙鳞逆鞭硬还是你的嘴硬,师兄既然舍不得那就由我代劳了,我可不会怜香惜玉,你到底说是不说?”
衣雪忍着疼痛,冷汗直冒,敛了敛表情,“我确实不知要说些什么?还请姑娘明示。”丝毫不显慌张,她也就是在面对凌檬初的时候才会不自觉地神经紧绷。
绿瑶见她竟然如此镇定便更来气,“你是不是圣雪国的细作?来此地有何阴谋?”
衣雪轻蔑的看着她,坚定的说“我不是”。
而她的坚韧的性情与倔强下的美丽全被一对藏在银色面具里的眼睛看在眼里。
“你这是什么眼神,难到还是我冤枉你不成?!你最好老实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这架势确实有屈打成招的意思,衣雪就是没想过这种令人憋屈的事会发生到自己身上。
“我在想就算我乖乖地承认了这些罪名,皮肉之苦还是免不了的吧?说不定还会直接把命给搭进去。”衣雪冷哼,她又不是没脑子怎会听信一个小丫头的话,单单为了给霄羽出气就很有可能丧命,若不是还有这档子事,恐怕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
“姑娘过讲了。”衣雪自然的接过话。
“就算你不承认又如何,我照样可以把你杀了,你认为师兄会因为你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怪罪于我么?你为免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还用得着霄羽哥哥这么的大动干戈。”
“那么姑娘这是要屈打成招了?想来你好象也只能这么做了,没什么可奇怪的,只怪我自己太过倒霉!”
“你这是在变相的说我没本事,冤枉好人了?看来还是得好好的磨一下你这硬脾气。”闻言她走到衣雪的背后狠狠的抽了两鞭,“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跟我都嘴皮子”龙鳞逆鞭的逆鳞鞭落到衣雪原本白皙的肌肤上,立刻刮出血肉一片,鲜血从伤口处汩汩的流出来。
龙鳞逆鞭是凌檬初处罚有过错的人的,就如名字那般,鞭子一臂长,有倒刺,打到人的身体上,会倒刮的血肉模糊。
第三鞭就要抽下来时突然有人撞开了暗牢的木门,“住手!绿瑶你真是太大胆了,竟敢违背本王的命令。”
一个暴怒的声音吓的凤绿瑶当场怔住。
“师兄……”,凤绿瑶低着头诺诺的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直视凌檬初的犀利的眼睛,龙鳞逆鞭封在戒斋,不允许任意使用。凤绿瑶也是私自拿来想为霄羽出气,一时气愤就把忽视了此举的后果。
凌檬初眼睛扫过虚弱的就要昏过去的衣雪,第一次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发怒,低咒一声,“竟然用龙鳞逆鞭,鬼大!把绿瑶带下去关到戒斋面壁思过,没本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接近”。
站在一旁始终无语的一个银色面具覆盖住整张脸,穿着黑色束身衣的黑衣人接到命令后对凌檬初施了一礼,便把怔立在一旁不敢说话的绿瑶带了出去。
凌檬初静静的看着此时的衣雪,雪白的衣服上有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鲜红的血自伤口流出染红了大片衣服,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颊脖颈间,面容苍白憔悴,毫无血色。凌檬初大步走到她面前大手一挥,就震断了铁链,声音略带紧张的询问“你还好么?”
衣雪虚弱的回应着,她不想总是在他面前昏到,让他觉得自己很弱,“我的样子看起来还好么?你们师兄妹还真是半斤八两。”衣雪想轻松的说话,可是那两鞭子下来,让本就负伤在身的衣雪更加的脆弱。
“看起来并无大碍,还有力气出言顶撞。”凌檬初听见衣雪的话松了口气,一般人是很难承受的住龙鳞逆鞭的。三四鞭子下来半条命就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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