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被夺取的名字

作者:终见苍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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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33.泽田家光


      会这么莽撞地叫住复仇者的人显然只会有酒井佑人,而这也确实是他喊出来的。
      两个复仇者甚至连动作也没停一下,径直从斗篷中拿出了花和信——显然这是封印着初代彭格列与初代西蒙记忆的承载物,几乎在拿出来的瞬间,就有耀眼的光芒从上面溢出,迫不及待要窜入相互对立的两组人马的脑袋里。
      但在这之前,酒井佑人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甚至还燃起了死气,转瞬就到了两个复仇者面前,准确地按住两人的手腕。光芒只能在那两件信物的周围流淌,隐隐有着将要暴动的意味。
      直升机隆隆的噪音在上方响起,随后并盛鬼之委员长至上方而落,但这个时候不管是酒井佑人还是复仇者都没有闲暇分出一点心思去注意。
      “——你长大了,纲吉。”
      静默了十几秒后,最终还是其中一个复仇者嘶哑着嗓子开口。
      已经成长到可以克制他们复仇者的存在,即使前提使他们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意图。不管是超直感还是反应力,又或者是火炎的强度和量都又拔高了一截。相比他们沉默地驱使这个孩子去追捕犯人的磨练方式,在这种和平但剥夺了一直以来可依靠的存在(复仇者)的环境里,那种衍生的不安促使了酒井佑人飞快的成长,甚至成果比他们所预料的还要更好一些。
      明明是那么异常的成长方式,甚至有时连他们都无法明白为什么酒井佑人还能作为一个正常人生活。
      “我……我已经够强了吗?”酒井佑人垂着头,手却没有送开——显然他只要松手,那些即将释放的记忆就会灌进他的大脑,而一瞬的失神已经足以复仇者离开。他以一种挨训的姿态,说着像是祈求夸奖的话,明明是可以算是剑拔弩张的紧绷局面,但他却松开了时常在脑中拉紧的弦,露出一种孩子在父亲面前才会有的松懈。
      即使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会被派到日本来。”指环战被派遣得到继承的力量,未来战即使知道可能造成他的死亡、宁可花大力气让他能够安全的返回也一定要让他前往未来,逼着初代解封彭格列指环……这些事连在一起,背后的阴影酒井佑人并非没有察觉,但他还是对着复仇者露出一个忐忑又安心的微笑来。
      就像他从小到大露出来的一样,即觉得对方足以依靠,又恐惧失去这块唯一浮木的那种、包容温暖又深埋不安的微笑。
      “但是现在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酒井佑人说道,“我一定会回复仇者监狱的。”
      除此地之外,我已无处容身。

      记忆的光芒最终还是迸射而出,带着百年前的碎片来告知所有人零碎的真相。
      复仇者这次耐心地等他们完全接受了记忆的内容,才提起锁链,带着Shitt-p和大山拉吉(这家伙怎么突然被打败了?!被谁?)准备离开。就在他们即将启程的瞬间,字符组成的圆环猛地笼罩住了两个西蒙家族的战败者,带着一种绝望的力道,企图将他们留在原地。随后一个金属套索被掷出,直直地朝着西蒙家族的两位过来,试图将他们套在其中救下来。
      但他没有成功。
      套索轻易地就被复仇者打落,甚至连讽刺的陈述都没有留下,复仇者径直带着两人离开,难得没有来个临走拉仇恨的惯例举动。从隐蔽处现身的红发少年直勾勾地看着复仇者消失的方向,而后才缓慢地看向因为他的出现而警戒出来的彭格列众人。
      “红叶,Shitt-p,拉吉……都是我重要的人,和我一样失去了家人,即使我再不堪大用也将我定位为首领……”
      “炎真……”
      “为什么你要夺走他们呢?”古里炎真紧紧地握着拳,额上的火炎因为情绪的波动猛地窜高,字符组成的圆环成倍地在他身边增长,“为什么你非要夺走他们呢!!”
      ——为什么要从我身边剥夺他们的非要是你呢!!
      朋友什么的……相似的人什么的……未来的记忆什么的……一点也不可靠。
      他怨恨地望着眼前的人,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渐渐溢出了眼眶。
      “你为什么要站在这个战场上——你凭什么站在这个战场上!!”古里炎真尖叫道,“我的同伴,我的信任……不可饶恕!!”
      “冷静点!”酒井佑人连忙道,“被关押只是暂时的!”
      古里炎真静静地看着他,朝着他的方向迈了一步。
      在其他彭格列成员有所动作之前,酒井佑人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炎真……你难道不觉得你最近的情绪很异常吗!!”
      比起普通的情绪转变要更加激烈和彻底,几乎已经扭曲到了贴近憎恨的地步——完全异常的变化!!
      “哎呀呀,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嘛。别说炎真,看着同伴在这么短短几个小时内接连折损,即使是我也觉得心惊胆战。”加藤朱利一把环住了濒临爆发的炎真的肩膀,对着敌对的彭格列嬉皮笑脸道,“尤其是对手还是‘可以信任的朋友’……哎呀,真是想想就可怕。”
      酒井佑人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了库洛姆。紫发少女远远地站在一边,表情冷漠地望过来,彷如一个做工精致的人偶,然后在触及酒井佑人目光时猛地咧开一个十足恶意的微笑,就和进行初代雾守给予的试炼时一模一样。
      而对面的加藤朱利泰然自若地摸了把自己的小胡子。
      “完全没有参战的理由,说着什么相信泽田家光不是这种人,然后就擅自站在这里。”古里炎真冷漠地说道,“你不过是彭格列的走狗。”
      “炎真!”酒井佑人惊叫道,“你到底——你到底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古里炎真反问道,“以这样胡闹的理由来对抗我,带走了我的伙伴、不,是家人……你凭什么!”
      ——我也想知道我凭什么啊!
      酒井佑人几乎就要这样回答了。
      但他忍住了。
      他沉默地低着头,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但最终还是释然地耸了耸肩,与炎真对视,平静地开口。
      “我也不想和炎真战斗,但我没有办法。”
      酒井佑人冷静地说道:“因为泽田家光是我的父亲。”
      不管是在五岁前的记忆,还是在五岁后的资料里,这个父亲占据“泽田纲吉”这一角色的人生时光都可以算是少得可怜。既没有教育过自己的孩子,也没有关心过自己的妻子,即使在彭格列中已经具有仅次于首领的崇高地位,但酒井佑人对于泽田家光的印象还是稀薄的可怜——即使他没有成为“酒井佑人”而是一直是“泽田纲吉”也是一样。
      但即使是这样,酒井佑人还是相信奈奈妈妈的眼光——或者说相信复仇者一直以来的情报渠道。他的生父,不会是古里炎真描述中的那种残忍到灭绝人性的人。
      ……但也就这样了。
      他没有享受过父爱,也没有获取过足够的母爱。这样渐渐成长起来的他,双眼中能望见的只有教导他的那群沉默而阴郁的活死人(复仇者)。
      ……那大概才是父亲吧?
      “我只是在单方面地还完我的债。”
      ——能让我诞生在这个世界,真的非常感谢。我会拼死维护你的名誉,但我能做到的仅有这一次。
      ——然后你和你的儿子“泽田纲吉”在一起,我和我的师长们在一起。
      再无关联。

      ————
      “师父,我们……”棕发少年听到这种吓人的真相,浑身一震,随即立刻冷静下来颇为担忧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嘘,不要说话,巴吉尔。”穿着草率得像个民工的男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然后重新抬起头来,依旧是硬汉的脸和作风,“先回九代目那里。”
      是的,这个时候应该先确定真相……先确定真相!
      绝对不能慌……绝对。
      他的肩背还是一样的宽阔,步伐还是一样的平稳,即使是这样让人惊讶的事实,他也维持了冷静,无论身心都是一个优秀到极致的黑手党。
      “可是我该……”
      ——怎么面对另一个呆在家里的泽田纲吉呢。
      ——又该怎样面对被欺骗了这么多年的、一直远离黑手党、毫不知情的……奈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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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中秋快乐!!
    小剧场:
    家光:奈奈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奈奈:阿娜答,我也有事想和你说呢!
    家光:咦?是什么?
    奈奈:离婚吧,阿娜答。
    家光:不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奈奈!别!!
    【↑以上纯属虚构呢啧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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