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

作者:艳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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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濒危宽恕


         
      天之佛闻言不及细思下意识抬眸望去,劫尘微阖的双眸骤然一睁,掠过一道血红光芒,倏又掩上。

      心底骤然而起的紧张募得一松。

      劫尘瞳色本就红中带金!情绪波动之时眸间才会起红色异光。

      随即垂眸看向质辛担忧着急的神色,紧了紧他的小手,平静道:“质辛,你站到一旁,无须担心!吾有分寸!”

      佛指顿拈法印,光华耀目,庞大气团顷刻间将质辛笼罩其间,暗射结界阻止质辛言语。

      劫尘侧身抵剑而立,见天之佛护子之意,眸光冷然,衣袖陡然烈烈作响,“虚情假意!”

      不满厉声,伴随一声长啸,劫尘双掌骤然提功,身影疾驰,携地裂山崩之势,利光摄魄,直逼天之佛命门。

      天之佛双眸一闭一睁,金光耀目,手化奥义吠陀剑形光影,佛光冲天,破空而起,骤然俯冲携沛然掌力对上劫尘森然剑气。

      一者剑气毁天,一者剑光纳神,铿然相接刹那间,瘴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日色无光,乱石崩飞。

      天之佛见劫尘所使招式竟是千年前自己败她之招,心头震动,倏然抬眸射近劫尘冷厉的眸中,你到底有何用意?登时故作诧异利然道:“你怎会吾之剑招!”

      “吾嫂之招,与你何干!”劫尘冷漠厉声,顿时掌剑分离,猛提功体,转瞬赤光罩体,热浪狂风席卷九天。

      天之佛闻言怔了怔,心底顿起复杂心绪,手下剑招微缓,瞬间便让劫尘觑得破绽,一掌逼开天之佛。

      冷厉怒剑直逼气团笼罩下的质辛而去。

      天之佛心神震惊,急速回身抽剑指,光速提功体急速挡在了质辛一旁,身子一晃,指尖堪堪夹住了劫尘寒气森然的利剑。

      劫尘眸光一闪,倏然弃剑,回身提功九天地玄,一掌击向天之佛面门。

      天之佛单掌相接,掌风横扫,狂暴声响,顿时地陷三尺。

      却不料劫尘对掌之后倏然借了天之佛掌力,旋身直直向天之佛另一手中所夺劫佩剑尖倒去,不到一寸之远,剑尖直对心脏,侧倒之势如疾风逼面,天之佛神色突变,提手便要撤剑,却是还来不及举动,便见劫尘倒下的同时双掌倏然同时将功体提至极限,炙热狂暴掌力透过身侧沛然击向近在身侧的质辛。

      速度之快,其势之猛,瞬间便要夺命。

      天之佛心神震惧,眸光僵住,劫尘!质辛!

      质辛在气团内不受丝毫影响,只是透过护体气团见两人战得天昏地暗,此时只见劫尘姑姑危在旦夕,一颗心紧张的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却是未注意到她逼命而来的掌力。

      浑身受气团束缚,张嘴无能,动身无用,质辛眼睛眨都不敢眨,胆战心惊地注视着劫尘和天之佛,猛然吓的闭上了眼睛,嘴唇颤动着祈祷。

      这都怎么回事啊!天啊!爹啊!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抢天佛娘了,你不就是不想我和天佛娘睡在一起嘛,我早看出来了,才故意气你,以后回了家我立马把天佛娘交给你,绝对绝对不碍眼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求你,老爹,一定要保佑娘和劫尘姑姑别互相伤着了!

      祈祷完毕睁开了眼,质辛却是看见劫尘姑姑安然无事,而被嘴角溢血的天之佛吓得呼吸一窒。

      劫尘倒下的身子只觉一股绵柔催力,倒下的身子立了起来,抬眸看去却是天之佛以最笨拙下乘之法用手包住剑头,同时以己身挡住自己挥向质辛的雄浑灭世掌力。

      天之佛危急之时未及提佛功护体,身子晃了晃,胸口一窒,喉间涌起一股血腥溢出了嘴角。

      劫尘眸色微顿,旋身扶住了身子轻晃的天之佛,一掌提功猛得拍向她之后背。

      “天之佛楼至韦驮!为你此举,吾心甘情愿护送,非是大哥之命令。

      千年前的事,吾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但愿你不要让大哥失望! 否则……”

      天之佛身后乍起一团缭绕白气,顷刻后噗的呕出一地朱红,阻滞在她胸口的淤血和方才掌中暗藏的戾气全数排出。

      天之佛抬手擦了擦嘴角余红,回眸看向安然无事的劫尘:“多谢!”

      劫尘收回手,侧身而立,微阖双眸,声音虽冷却不再生硬:“虚伪至极!此时你更该质问吾为何无缘无故攻击你们二人而非道谢!”

      天之佛眸光一闪,将手中利剑横递到劫尘面前:“佛心藏佛,佛眼见佛,你在吾心中并非攻击者!”

      劫尘阖住的双眼微睁一瞬闪过红光,倨傲冷言:“自欺欺人!吾剑掌紧锁你们二人之命!”

      天之佛眸光看着这个性情倨傲狂态的劫尘,千年丝毫未变,一抹回味闪过,面色沉静道:“你剑中冷气逼人却无杀意!”

      劫尘双眸微睁,知她话中还有未尽之意,长嗯一声,回身冷然看向天之佛。

      “吾招招可破你罗网紧锁!”天之佛眸凝金光,启唇落语,掷地有声,睥睨之姿傲然尽现。

      劫尘闻言眸色顿凝,沉吟半晌,接过天之佛手中之剑,淡然道:“吾允你唤吾名字----劫尘!”
      这才是你,傲然自信庄严的天之佛!

      质辛在气团中急不可耐,干着急地瞪着微创的天之佛和劫尘,郁闷连连,你们和解了,不打了,可是别忘了还有我啊!

      劫尘转眸扫见质辛一脸又急又郁闷的吃瘪神色,心头顿时涌起一丝淡笑,两个月不见,你倒是没什么变化!

      随即看向天之佛意有所指道:“莫忘了身后之人!”

      天之佛闻言回身望去,质辛倏然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悲惨面色,嘴唇启启阖阖,无声呼唤:“天佛娘!快放我出来吧!”

      天之佛眸间闪过一丝歉然,登时提掌撤去了气罩。

      质辛甫得自由,急忙检查天之佛全身上下,又摸又捏,娘吐血了,到底是哪儿伤着了,遍寻无处,抬起黑漆漆的眼睛忧心道:“天佛娘,你刚刚又吐血了,到底是哪儿疼,你快告诉我,我给你吹吹!”

      天之佛心头柔意翻起,抬手摸了摸质辛的脑袋,安抚道:“吾已无事了!不必担心。”

      质辛眉心一皱,才不相信,仔细又看去,这才发现天之佛方才握剑的手紧紧握着,疑惑一闪,登时使劲儿用小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开,只见手心指腹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嘴角登时一瘪,眼中泛起了泪珠,瞪着天之佛:“娘骗人,这就是你说的无事!”

      随即心疼的撩起了自己的衣摆,露出里面的干净里衣,使劲儿想要扯断一块儿白布给天之佛包扎。

      可撕了半天连个小口都没撕开。

      质辛急得一跺脚,焦躁地咬牙切齿:“爹!都是你!干嘛把衣服做这么结实!气死我了!”

      对战过后的瘴林一片寂静,静谧中突然响起“刺啦”一声。

      衣服撕裂声!质辛诧异间猛得抬头。

      劫尘已从自己贴身衣物上撕下了布条,走至天之佛身边,看了看她的手心的伤,一圈一圈地替她包扎上。随后一手暗提功力,霎时冒出火色光泽,用厉族修复肉身之功力紧紧按住天之佛的手,布条包裹下割裂的血肉登时自己缓缓复原,只不过因天之佛非厉族之体,彻彻底底复原还须一日。

      劫尘垂眸做着这一切,心底却是难掩惊异。

      质辛和天之佛相处不过数日,竟然会如此亲近?

      依据天之佛近日性情,这短短时日根本不可能这般信任近身之人,况且此时她失忆,更不会知晓质辛是她的孩子,这般情形,难道真是是血脉相连之因吗?

      天之佛凝视着劫尘沉默不语的包扎,脑际闪过千年前比武自己中毒之后她默默照顾的日子,一丝温暖涌过,随即刻意看向质辛道:“吾介绍一人于你认识!”

      质辛闻言抬眸看向做完一切的劫尘。

      “质辛,这位姑娘是劫尘!”

      质辛闻言倏然咬了咬舌头,黑瞳滴溜溜地转着:“姑娘?姑姑?娘的意思是姑姑是姑娘?”

      劫尘垂眸凝向质辛闪了闪,缓和了嗓音:“方才可吓着你?”

      质辛见劫尘眸内一丝歉意,心头顿时一软,镇定的摇摇头,面颊上挤出两个小酒窝:“姑姑……姑……娘,我没事,你和天佛娘刚才打架,只要你们无事就好了!”险些漏了口,质辛抽了抽嘴角,总算扭转了话音。

      劫尘看他抽搐的嘴角,模样纯真可爱,下意识地抬起了手,便要习惯性的放在近在身旁的质辛头上,动作间眸色倏然一怔,举在半空的手僵住。

      自己此举对于初识之人似乎太过亲热了。

      天之佛见她欲要收回的手,募然抬手轻捏她的胳膊,将她的手放在了质辛头上,凝视着她意有所指道:“此子半途误认吾为他之娘,吾不忍他一人路途凶险,此时便要送他回家,然他犹未寻得他之娘亲,此刻能得姑娘怜爱,是他之幸!”

      劫尘眸光一闪,若有所思地望进天之佛眸底,一双澄然透明宁静的灰蓝色眸子,无情无波,清淡佛修之人独有的慈悲面容!按在质辛头上的手指不由微微动了动。

      天之佛,你当真忘得如此彻底,对出自自身血脉之质辛无任何感觉吗?

      “哦?”劫尘轻应一声,垂眸含着疼爱情意看向质辛,别有用意道:“如佛者所言,此子确实可怜,被生母嫌弃而抛弃,人伦悲剧莫过于此。”

      天之佛眸光投在见到亲人满眼欢喜的质辛身上,闪过一丝黯然,劫尘言语之中的指责怨憎她又岂会不知,轻捏的手指松开她的胳膊,“或许他之母亲有不得不为之事,别无选择之下只能!”

      劫尘闻言本已平静的神色募然闪过激动沉怒,冷眸射向天之佛厉声截断了她的话:“无论何事,都不该抛子弃夫。就算当真有不得不为之事,她根本不必隐瞒,她之弟妹定会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纵使折损一身之命亦愿助其完成她心中要事,又何须她如此众叛亲离。”

      天之佛凝望着劫尘的愤怒,眸光平静无波,心头却是欣慰熨帖和深深的感伤叹息,此生识得你们,吾之大幸。

      正因为你们会为吾如此,吾又怎能让你们殒命。

      吾已知晓除却血祭八厉精元外,拯救苦境百姓和整个厉族在内的两全之法。此法已完成大半,最后一步吾将质辛送回异诞之脉后便可进行。

      深思转换间,天之佛不由垂眸看向质辛,眸底划过一丝涩然,心头紧缩。

      只是质辛,以后唯有劳你们替吾照顾。

      质辛听着劫尘突然冷厉激动的嗓音,怔了怔,不解地看着劫尘,拉了拉她的衣摆,突然插话疑惑问道:“姑娘!什么抛弃?谁被抛弃了?谁众叛亲离了?”。

      抛弃?选择?姑姑怎么了,她在说什么呢?为何自己一句话都听不懂?

      劫尘眸光一震,自己怎么忘了质辛还在这儿!顿时阖上眼睛,缓了缓情绪,敛起心中激愤,才又睁开。

      “无事!吾只是在和佛者探讨佛法!弃人者是否该人人得而弃之。”

      质辛神色一楞,亮晶晶的眼睛转了转,眸中顿时涌起喜色看向并排而站的天之佛和劫尘,兴奋地两手各自拉着她们的手道:“天佛娘,姑姑,这个问题很简单啊,你们为什么要探讨半天,不就是抛弃人和被人抛弃嘛,要是我,我才不管那么多,反正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抛弃娘,爹爹和各位姑姑叔叔的!”

      劫尘闻言,眸色微顿,看着质辛心头一酸,“傻质辛,你可知你和你爹便是那被抛弃的人!而最有权利抱怨憎恨的你们,却将那个人视如珍宝藏在心间,丝毫不曾怨恨!”

      天之佛心头一颤,反手握住了质辛的手,压下心头的酸涩,抬眸看向劫尘道:“吾要送他回家,以后若是有缘,或可再见,劫尘,告辞!”

      质辛闻言只得放开了劫尘的手,随着天之佛迈步离去,随后突然回眸,冲着劫尘鬼灵精地眨巴眨巴眼珠子。

      “姑姑!快回家!咱们回家见!回了家,我就能光明正大叫你姑姑了!”

      劫尘迎上质辛的双眸,看出了他的意思,倏然回了他一个神秘兮兮意味不明的笑容。

      “看在你今日表现不错的份上,吾给你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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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佛娘小裤裤的一日》
    “醒了!可还要再睡一会儿?”天之厉坐在床头,凝视着刚从睡梦醒来的天之佛,嘴角勾起了一抹餍足温柔的笑意。
    天之佛愣了半晌,才恍然回神,昨夜自己好像多喝了些花露有些醉了。
    转眸看看天色,日上三干,天之佛定了定神,随即双臂支起了身子要起床,却不料身子这一动,
    浑身上下登时惊起一阵分筋错骨般的酸痛,尤其腰腹使不上一丝力气。
    天之厉见状急忙伸手接住了她摔落的身子。
    总算回味过来,天之佛登时冷眼瞪向他:“可恶!乘人之危!”
    天之厉轻轻助她躺好,闻言不怒,淡笑道:“你定是忘记了,昨夜乘人之危的可不是吾!”
    天之佛一怔,对他的话深表怀疑,募然闭上眼睛,猛提功体,回溯逆元。
    片刻后,
    天之佛阖眼的面上突然浮现出浅浅的红晕,天之厉见到轻笑出声。
    天之佛募然将薄被盖在了头上,闷闷出声:“将吾的里衣外衣拿过来!”
    天之厉起身,看向被仍在地上的里衣(小裤裤),眸间闪过一丝鬼邪流光,缓缓走过去俯身将里衣拿起,走到衣柜前认认真真地叠好,若有所思地拍了拍叠好的里衣,里衣直到天之厉走后才胆战心惊的悄悄喘了口气,“幸好没被发现!”
    又回到床边,掀开了被子的一角,俯身贴在天之佛耳边,轻吐气息:“@#¥%……”
    天之佛募得睁大了眼睛,狠狠瞥了天之厉一眼,却不得不认命,乖乖地躺在床上。
    。。。
    日影移动,黄昏渐至,天色入暮。
    天之厉端着做好的膳食从房外走近床边,端到掩在被下,身无衣物的天之佛面前,笑道:“楼至,用晚膳了。。。”
    天之佛抬眼怒目:“天之厉!你骗吾!今晚你休想上吾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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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皇三嫁
    如歌的另一部原创架空文 http://i1150.photobucket.com/albums/o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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