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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乱
安又夏躲在山洞里,紧紧的看着手中的玉盒。
爹爹的玉简碎掉的那一刻,她简直难以相信,疯狂的运转灵力想要到达主峰,突然间一道灵识笼罩了她,元婴的境界的威压让她动弹不得。恐惧担忧之间,她已然失去了理智,更加疯狂的运转功法,只期望那手中紧紧攥住的碎片不过是一场幻境,只要她赶到大殿就能看到爹爹宠溺的看着她微笑……
灵识里传来一声叹息,淡淡的声音好似直接印在了安又夏心上,唤回了她一丝神智。
这个声音,这种语气,安又夏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老祖?”
‘安丫头,你……’灵识直接通过灵魂传来了一个平缓的声音。
这是夏家的元婴老祖,修行至今已八百余年,安又夏只见过两次,是一个极为淡泊的人,对小辈极为和蔼照顾,如今得他传音,也不知是好是坏。
‘罢了,是安家的命数尽了。’老祖似乎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息一声,如往日一般宽容的嗓音道出让安又夏心惊的内容,然而不等她提出疑问,老祖的灵识瞬间弱了下来。
此时安又夏已红了眼眶,疑惑悔恨担忧焦急种种情绪掺杂心中,纷纷扰扰,混乱不堪:“老祖?老祖?”
……
只一会儿,灵识又笼了上来,却仿佛失了稳定。
来不及开口,四周的灵气纷纷向安又夏聚拢,空间一瞬间扭曲起来。眼前一黑,场景竟是换成了一片葱郁的林木。
‘安家今后只剩你一人,这是百里外的无人山脉,我只能送你一禁制,十天内防止境界不高于我的人的灵识探查。剩下的,听天命吧……’夏老祖的灵识若狂风中明灭的烛火一般,几乎要消散,声音虚弱的仿佛听不见,但每个字都如巨雷砸在安又夏心里。
安家只剩你一人!
她呆立在原地,万般思绪在脑海里翻腾,却又一片空白。
……
等待安又夏回过神来,安老祖的灵识已经消散了,一阵风吹过,脸上胸前一片冰凉,她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湿衣襟……
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无法挽回了。
原来是这样。安又夏伸出右手,掌心里紧紧躺着几块碧绿的玉石碎片,被血浸染了表层,透出一丝妖异。她的手太用力,玉石早已划破血肉。
“呵……”安又夏竟是不觉得疼,这区区小伤就怎么抵得上心里的万分之一。她小心的从储物戒里拿出千年冰蚕丝娟,仔细的擦拭那几块碎片,然后慢慢的,如对待最珍贵最易碎的宝藏一般,把它们放进玉制的盒子里。
在完成这一切后,安又夏抬起头看向从云宗的方向,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漆黑的眸子仿佛幽冥之地的黑雾一样,透不出一丝光采。
“樊时瑾!”女子一字一顿的喊出那个让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名字,婉约动人的声音却是毫无波澜。
……
安又夏此时冷静的不像一个真人,她判断了一下方位,决定先躲起来,日后再让那些畜生生不如死。
从云宗在东洲南岭,南岭只是泛称,包括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山脉。而从云宗不过是当年在南岭外围选了一条灵气四溢的灵脉,占了几个山峰罢了。
在这里,大多数山脉都是无名的。
老祖拼劲最后的灵力也只是不动声色的把她送到另外一个山脉,并且阻碍了灵识的探查,安家老祖元婴后期,其他两位元婴老祖都只是中期,若不是联手外加什么阴损招数,绝无取胜的可能。她只需往西走,向南岭中心靠近。须知越是向内地势越是复杂,妖兽越是利害,她逃生的几率也越大,估计出山的路都被樊家设置了监视的人,她只能冒险。
将灵力聚集在脚下,双眼和双耳,安又夏在保证谨慎小心的同时用了最大的速度。她根据经验行走在妖兽地盘的交界处,避开强大的妖兽,顺便抹去自己行走的痕迹,是不是制造假的痕迹加以误导。
她是水木双系,天灵根,极阴之体,无一不是上天的宠爱。而且出云宗的核心功法本就是水木两系,水木相生,生生不息。因此她在宗门同龄内向来没有敌手,若不是当年为了樊时瑾几次出入上古秘境,伤了经脉,缓了修炼,她的进度定是更甚。
不过出入秘境也不是没有好处,比如现在,她有着丰富的战斗生存经验,灵力凝实,对一些小法决的应用更是登峰造极,若是没有逆天的本事,很难寻到她的踪迹。
只可惜她在秘境寻来的宝材功法除了孝敬爹爹,都便宜了那个畜生。
现在安又夏坐在一个山洞内,缓缓恢复着灵气。此处已是另外一座山脉的边缘,山洞外各种灵物与普通植物自然生长,一片葱郁的雪青藤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再向内便会有六级妖兽了,六级妖兽相当于人类修士的元婴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金丹中期能抵挡的,所以她必须保证灵气精神俱佳。
由于赶时间,安又夏并没有深层次的入定,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在丹药的辅助下运转功法,先下灵力已经恢复了八成。
敛去眼中的悲痛,安又夏将玉盒小心翼翼的收好,准备再次出发。
突然,山间传来几阵灵力波动。
“又夏,出来吧,你倒是让我一阵好找。”男子的声音低缓温柔,还带着一丝成熟的风韵,仿佛是对着最爱的人说出最真心的情话。
……
樊时瑾!
安又夏站了一会,默默走出山洞。
樊时瑾一身白衣,边缘绣着淡青色的纹路,同色的腰带与之呼应,显得整个人更加俊秀颀长。他站在飞剑上,搂着舒雅玥,身后跟着两个金丹期修士,看修为一个是金丹中期,一个是金丹后期。
除去了安家的人,出云宗总共也就五位丹境,真是大手笔。
“就是呀,樊师兄可担心你了。”舒雅玥声音娇柔细腻,她穿着淡粉的裙,娇羞的倚靠这樊时瑾,如同最柔软的菟丝花。
安又夏没有说话,淡淡的看着他们,眼神平静无比。
舒雅玥看着眼前的女子,几天的逃亡并没有让她狼狈,她挺直腰背,抬着下巴,一如既往的骄傲。来不及换下的浅色衣裙只衬得她简单挽起的青丝更加乌黑,姣好的面孔更加明媚,失去了爱情的卑微,竟是让她更加美丽。
舒雅玥讨厌安又夏的眼神,无论什么时候,那双漆黑的眸子都似乎在嘲笑她,鄙视她,带着天生的骄傲,似乎在蔑视自己的天赋,出生……哪怕是樊时瑾抛弃了她,哪怕是到了如今这种境地,她安又夏竟然已就看不起自己,凭什么?!
“师兄……”舒雅玥害怕依偎向樊时瑾,带着三分惊吓,三分信赖,三分爱恋,婉转媚人。
樊时瑾侧过头,身边的女子是那么柔弱,如同看着自己的天神,自己的信仰一般仰望着自己,除了爱恋与信任竟找不到其他。再看看安又夏,那种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喜,这个女人如此不解风情,若不是面容实在无一处不精致,又是极好的纯阴之体,他才不会对她诉说爱恋。
不过这样强势优秀的女子全心全意爱着自己还是让樊时瑾有一种至高优越感,况且她还有些用处。
这般想着,樊时瑾微笑的看向安又夏,一如平时那般深情:“又夏,不要闹脾气,雅玥而从来不争你什么,你不要总是针对她。”
温柔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责备。
安又夏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直直的看向樊时瑾:“你如何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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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舒雅玥:啊,樊师兄,你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只希望呆在你身边做一只小猫小狗,你只要能偶尔看看我,我就无比满足了blablabla……
樊时瑾:雅玥,不要这样说,你是如此的美好善良,你是世间最美好了女子。安又夏虽然漂亮,但是她没有灵魂,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blablabla……
安又夏(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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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很多琼瑶奶奶的大作同人...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