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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爱情
一
捡到这只狐狸的时候坂田银时并没有在想如何去吃，要知道在这种战乱的日子里食物是挺珍贵的。
大概是跟伙伴分开的太久了，他稍微有点寂寞，虽然他自己不太愿意承认这点。
攘夷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那是他的曾经，他比那些伙伴们都要看的清楚。这个国家的落败腐朽，攘夷的大势已去，恩师早已不在，伙伴也各奔东西。在最后那一场战役里，谁赢了谁输了，似乎并不在那么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活下来了。
狐狸的尾巴跟小腿受了伤，纯白的毛发沾染了血，那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像是在对别人求饶。
银时一把揪住了要逃跑的小狐狸，虽然动作稍显粗暴，但很巧妙的避开了它受伤的地方。
“跑什么，又不吃你。”
银时少年耷拉着一双死鱼眼看着手里挣扎的小白狐嚷嚷了句，他单手抱着狐狸，抽出一只手挖了挖鼻孔。
“……”
大概是怕对方把鼻屎擦在自己的毛发上吧，狐狸停止了挣扎。
二
少年与小狐狸的组合就这么诞生了，一个有点邋遢的少年武士跟一只充满灵性的小白狐。在它受伤的这段日子，银时总是单手抱着它，偶尔顺顺毛，偶尔捏捏耳朵。小白狐似乎吃什么都行，银时给它吃什么它就乖乖地吃，最初的抵触感一旦消失，这小家伙就变得挺平和。
银时穿越过战场，趟过小河小溪，翻过山岭，走过村庄……
其实他也不太确定他该去哪里。或许应该把失散的伙伴都找回来？
得了吧，那群狐朋狗友的身手不比自己差，怎么可能会死呢。有缘自会再见。
心里抱着这种想法，银时也就走一步算一步，也没有刻意地去寻找同伴。他也只是想找个可以住下的地方，然后好好地生活。不要每天活在战火烽烟中，不要每刻都提心吊胆，只是想要平淡点生活。吃吃甜点，喝喝牛奶，看看漂亮姑娘……
有些东西，铭记在心里就够了。
小白狐在银时的怀里蹭了蹭，绑了绷带的腿脚蜷缩起来，再用尾巴将自己整个卷起，撒撒娇就闭眼睡觉了。
“喂，你倒是很舒服啊。你要是匹马就好了，阿银也好累啊。”
小白狐睁开眼，蓝色眼睛眨两下，抬起脑袋看着银时的下巴，又用头讨好地蹭了蹭银时。
“撒娇撒娇，这可是女性才有的权利，虽然你是只母嗷！痛！你干嘛踹我！流鼻血了啊混账！”
使劲蹬了某人鼻子一脚的小白狐落在了地上，冲着银时示威地嘶叫了几下，表达着不满。捂着水龙头喷涌似的鼻子的人垂下眼皮看着小宠物。
“好啦好啦，生什么气啊，我这一脸鼻血都还没跟你发脾气。公的母的阿银都不嫌弃。”
三
小白狐有名字，叫做小泉。一个非常普通的名字，但这并不是银时取的。早在十几年前就有了的。
小白狐是只小狐妖，还没有成年的小妖怪。
在它们一族，十八岁的时候会拥有变成人形的能力与妖力。
小泉是因为贪玩的原因而从妖界的隧道掉到了这里。
幸运的是她遇上了一个好人。或许随便发好人卡是不对的，但这个少年掌心里的温暖，会让她忘记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在他并不结实的怀抱里，她可以睡的很安稳。
在白天的时候小泉总是窝在银时的怀里打盹，而到了晚上等到银时入睡以后，她会从他怀里钻出来然后守在他的身旁。这大概就是守夜吧。人类一般都是晚上的时候休息，所以为了不让银时在夜晚的时候被野兽或者坏人打扰，小泉总是很自觉地替他守夜。
小泉会说话，但她通过师傅的话知道，在这里狐狸是不会说话的。又不是奇形怪状的天人，动物是不会说话的。
银时虽然看起来独来独往，胆子很大的样子。可是小泉知道他怕鬼，这也是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得出的经验。为什么不怕尸体却怕鬼怕的要死？那怕不怕妖怪？
每次银时跟她说话的时候，小泉都很想吭声，陪他聊聊天说说事儿。就算是哪个姑娘好看的话题也行。但小泉怕，怕银时知道自己是妖怪了会吓着，然后就丢下她跑了。
小泉在等师傅来接自己回去，但并不知道要等多久。
她跟银时或许是互相需要，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有个可以依靠或者说说话的对象，真的蛮奢侈的。
这天晚上，银时抱着她靠在大树下睡着了，篝火跳动着，火星时不时地溅出。初秋的天气稍微有些凉意，在夜晚的时候寒气比较重，银时睡的迷糊，不自觉地抱紧了怀里的小东西。
小泉睁着蓝色的大眼睛巡视着四周，晚上的森林阴森森的，也有野兽的鸣叫，灌木丛被风刮过沙沙作响。小泉习惯性地蹭了下银时的胸膛，毛茸茸的尾巴一下子变大，像是毛毯一般遮盖住了银时。
“这样就不会冷了吧。”
细声呢喃着，小泉的耳朵抖动了两下，继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四
最开始小泉计划着就这样一直陪着银时，一直到师傅找到她。
后来小泉改变计划了，如果师傅来找她，她只要知道回去的方法就好。然后继续陪着银时，直到这个少年找到自己的归处。
待到他落叶生根之际，就是她放心离开之时。
那一段时间的照顾，她当然不会忘记。或许这少年只是少个说话的伴，但他对自己的照顾都是真的。
谁说狐狸不懂报恩来着，她可记着呢。
银时抱着她给她顺毛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她多少都记着。不就是一个男孩子的牢骚嘛，她听着呢。
小泉决定就保持着这种类似于主人与宠物的关系直到他安定下来，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银时暂时栖身的村子被一小队残存的天人部队入侵。有骨气的人都拿着家里的锄头或者铁器冲了出去。小泉哪管这些，用牙撕咬着银时的裤腿，那意思就是——你丫还不快跑！
银时看着炸毛咬自己裤管的白狐，这小家伙伤好的快，活蹦乱跳的。他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天人，内心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脑子里匆匆地闪过一些片段，很多很多……
“喂，躲到床脚下去，这里烧不起来。我知道你聪明着，要是苗头不对，自己跑别管我。”
拎着小泉毛茸茸的脖颈，视线与它平齐，银时的死鱼眼比起平常多了些认真和严肃。
小泉定定地看着银时这模样，不由得停止了磨牙挣扎，大大的蓝眼睛里一抹流光划过。
被银时赶到了床脚下，小泉低呼了几声，银时因为发汗而微湿的手掌抚过她的脑袋。
“银时。”
“……”某人颤抖一下，“……谁叫我……”
“我，看哪呢，你爪子别揉我的头了。发型乱了。”
“妖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某方面来说我比天人好看多了，不就是会说话嘛，至于吓得跌到门口去么。我不是鬼，妖怪的话勉强吧。我帮不了你什么忙，你，你去吧。记着我在这等你。”
看到银时露出那种惊悚的表情很好玩，这小鬼一直死鱼眼看着也不太可爱。像现在这样惊恐地睁大眼睛似乎也不错。
“Ｏ口Ｏ”银时的表情一直维持着这样。
他的心情有那么点小混乱。不，其实是惊涛骇浪了……
五
驱逐了那些天人，银时跟小泉大眼瞪小眼。只不过银时的脑袋跟手臂都受了伤，护甲碎了、衣衫破了、鞋子也烂了，这套白战袍终于彻底地报废了。白夜叉现在邋邋遢遢的跟一只在臭水沟里滚过的老鼠一般。
回到了屋子，银时已经包扎好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埋头冲床下叫嚷。
“小妖怪。”
“在，叫小泉。我都叫你银时，首先说了，我可是没有法力什么的，我还没成年。我最多陪你做个伴，聊聊天。嘿，银时，你还好吗？”
小泉立即就回应了银时，一溜烟地跑了出来，像是随时在待命一般。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担心他。但她真的无能为力，除了把尾巴变大当毛毯盖，她真的没有功能了。
“死不了，谁要你法力了，你有法力还会受伤被我捡着？切，嘶，别用爪子挠我肿起的脚啊！阿银我退敌可是很辛苦的，幸好闪得快，不然脚都没了。”
“村民们感谢你啦？大英雄？”
“什么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退敌，我就是帮了一把而已。与其被当成大英雄，还不如多让我免费吃点东西。”
“瞧你这出息……”
“你还是闭嘴比较好。说起话来怎么就那么想抽你。阿银要是生气了抽你可不分公母哎哟！”
后面的话全被小泉用爪子堵住了。
银时用两只手捏住了小泉的两条后腿荡啊荡，他忽然开心了起来，虽然不怎么说好话，但是说话了就比不说话要热闹了。
“小妖怪，那以前你怎么不跟我说话？”
“你长得丑。”
“烧你尾巴毛哦，你个小混蛋。”
“没，就是不太想说。反正在这里狐狸都不会说话吧，除去天人！”小泉依旧被倒吊着，但她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狐狸的面容很严肃。
“那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得懂？”
手下的狐狸翻了个白眼，银时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个傻帽的问题的。这不明摆着的么……
“你放心，你只是个忧郁的明媚小少年，谁没个伤春悲秋。我会陪着你，直到你找到安定的窝。”小泉终于挣脱开银时的魔掌，跳回了地面，用爪子扒拉了下毛发。
“……”
“噢天，我的毛打结了……”
银时看着某狐狸在那扒拉毛发，忽而感到有点窘迫，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有个伴，总是好的。
六
所以，少年与小狐狸的组合依旧维持着。只是不再是一个人说瞎话。
银时在上次退敌中损失了白夜叉的战袍，连带着长刀一起，那刀身已经损毁，刀刃缺口满布，纹路磨损。村里的人感谢他，送了件新衣服给他，而刀，却是给了一把木刀。
这是银时自己的选择。
“干嘛选木刀，这砍不好啊。”纳闷的小泉耷拉着耳朵，前肢攀沿在银时的手臂上。
“心中有刀就够了。”
“……”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阿银刚才那番话帅极了？”装酷不到五秒就原形毕露的某人得瑟一笑。
“挫爆了。”
“喂喂，不要小看木刀好不好！以后等阿银有钱了，一定弄一把最好的！我之前有看过报纸，说什么洞爷湖产的木刀最好！说不定会有刀魂在里面！”
“是有商人的鼻屎在里面吧。”
带着一些小争吵，一人一狐狸继续跋涉。
在那遥远的不明确的未来，似乎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分离什么的，等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七
“你们那一族都会说话？”
“啊，对。”
“十八岁成年都会变成大胸美女吗！”
“你的脑浆被谁替换了，村民免费给你一套衣服，顺带把脑子也给换了么？”
“什么啊，不是有狐狸精吗。那一定很漂亮吧，那种胸大腰细腿长皮肤好的姐姐。”
“擦擦鼻血吧。哎哟我去，别用我的尾巴擦啊！！”
“那么白，给你抹点颜色还不好。”
“好你二哥！我往你脸上抹鼻屎好不好。”
“你一开口说话就句句戳心，还是闭嘴比较好。要不我做个口箍把你的嘴套住？还阿银那个柔弱纤细的小白狐狸。”
“别被表象给迷惑了，外表就算是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太婆，说不定也是个十佳老好人。反之，美艳动人的，说不定一个眼神让你下地狱。”
小泉给了银时一个鄙视的眼神，而她无心的话，似乎也照应了银时以后的生活……嘛，这些都是后话了。
“……”
“银时，接下来你想去哪？”
“去江户看看吧。”
“嗯，有件事要告诉你。”
“你说。”
“师傅来找过我了。”
“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没见过？”
“师傅他老人家最近法术又精进了，托梦给我的。告诉了我回去的方法，并且让我迅速返回。”
“我好想吐槽怎么办。”
“……”
“那这么说，你该离开了。”
“呃，是的。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拖延一下，那个，咳咳，我饿了。”
“岔开话题的意图太明显了，你还是回老家吧。我进城了带一只狐狸不方便。”
“你的理由还能再怂点么。”
八
冬天大概是个适合离别的季节。
而小泉也是在冬天跟银时说再见的。
那时银时已经带着她到了江户，但因为大雪而迷路，反而走到了别人的墓园。皑皑白雪装点着这肃静的安息之地，风雪无情，却也安抚着地下的亡灵。
银时抱着小泉蜷缩在一块墓碑后面。肚子饿的咕咕叫，却在这时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银时仔细听着那缓慢而又轻巧的脚步声，直到那声音在自己躲着的这块墓碑前停下。
银时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怀里的小泉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从他怀里溜出。示意他去要吃的。
其实这小家伙不这么示意，他也会去要吃的。
银时摸了摸小泉的头，让她乖乖等着。
小泉点点头。
“喂，老太婆，给我些馒头好吗。我肚子快要饿死了。”
“这可不是给我自己的，是给我丈夫的。去问我丈夫吧。”
“是么，那么就……”
银时直接从墓碑那爬了出去，抓着盘子里的馒头吃了起来，还将一个看起来稍微大点的馒头扔给了小泉。馒头滚到了小泉的脚边，她张嘴叼起，又跑开了。一边的老妇人看着这一幕，略带无奈地问了声：“喂喂，我丈夫说了什么？”
“死人怎么会说话啊，别傻啦老太婆。”
“……你小心遭天谴啊。”
“但是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老太婆你比我先老去，在这之前，就由我来代替他保护你吧。”
在墓碑后面吃包子的小泉听到了这句话，差点呛着。她不知道银时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代表着，他有了责任吧。
这份恩情，或许会成为他留下来的牵绊。
九
很多年之后。
银时看着叼着醋海带跑出去遛狗的神乐，在家里打扫又抱怨的新八，喟叹一声，继续躺在沙发上看《ＪＵＭＰ》。
在非常空闲又无聊的时候，他的思想一跑偏，就会想到某只小白狐狸。但他思考往事的时间实在是非常的稀少。他不像曾经的某位同伴，不会沉溺过去。偶尔缅怀一下，感叹一下自己那段不平凡的岁月。但并不会执着。
有时候执念也会伤人的。
那年的冬天，银时的生命里多了一位重要的人。而一位朋友也在那时与他道别了。当时他跑到墓碑后没有看到小泉，只看到雪地上她用爪子扒拉出的字。
【朋友，再见】
现在已经记不得当时的心情了，有那么点惆怅吧。其实很想骂那小混蛋，当面说声再见会掉毛么。
“我说阿银别在沙发上睡觉啊，现在秋天容易变天，感冒了怎么办。”
“吵死了，感冒了你就给阿银买药啊。”
“……你还是死在沙发上吧。”
少年控诉了这个没节操的大人后就继续拖地了。一直到之前的少女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带着大狗将他撞飞。
“小银小银！三个月来的第一笔生意！赶紧赶紧！奉茶伺候着！就让我歌舞伎町第一女王来服侍……”
十
走入万事屋的女人非常的美丽，杏眼薄唇，眉若墨画，就是身材也是凹凸有致，不经意间的眼神流露都带着别致的风情。
美人一出场，银时立即鞍前马后，亲力亲为。他见过很多美女，像吉原的花魁、百华首领、又或者是机器人女仆、身材火辣女忍者、柳生家的俊俏佳人、冲田少年的温婉姐姐、再到新八少年的逆天大姐，但比起眼前这位陌生人，她们就都少了那么些……
感觉吧。
少了一点点的感觉。
其实说白了，银时就是觉得有丁点熟悉。
“阿银阿银，别盯着别人一直看啊！赶紧问正经事！”
“看到漂亮点的就犯傻，你们男人都蠢死了阿鲁！”
“小神乐，只有阿银才这样。”
看着争吵的两个小鬼，银时不耐烦地将这两人扫地出门，破天荒地给了点钱打发他们去买糖吃。要知道他已经拖欠人家工资很久了。
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看着对面喝茶的女人，银时搓了搓干燥的掌心。他在想开场白。美人当前，有点紧张是自然的。
“咳，那个，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万事屋的老板坂田银时，万事包办，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银时，是我。”
轻声的说出话，银时听到了，瞬间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诧的神色。
对面的人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眉间荡开的温柔似要将银时溺毙了。
然而——
“哦！我说怎么那么眼熟！你是那个跟超级新星寺门通合作的新歌手吗！叫叫——”
“你玛丽隔壁的！我是小泉！”
十一
楼下登势酒屋。
“好久不见，你看起来过得很好啊。就是没出息。”
“后面那句话完全没必要吧。我觉得这样不错，你呢，那之后跑了回去有没有被师傅打断腿啊。”
“喂！我有说再见啊。雪地上不是留了字么。”
“你当面说句再见会脑瘫啊。”
“什么啊。反正我写了。你个男人那么小气干嘛，你以前不是那样的，少年变成了猥琐大叔，真是让人落泪的事实啊。”
“……别以为从母狐狸变成女人就了不起了。”
“什么啊，我刚满十八岁成年了就来看你，我这么够义气。你还不感恩戴德！”
“感你妹哦。”
小泉秀美绝伦的脸已经有了崩坏的前兆了，似乎银时再说几句话，她就要扑上去咬死他。
关于以前的不当面告别那事儿，小泉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只是隐约的觉得，不想面对着那个少年说再见。
如今时隔多年再次见面，以人类的身份。反而没了当初那种青涩的感觉。
那个时候，她留下的字不是【银时，再见】而是【朋友，再见】，仿佛在刻意强调某种事情。或许只是她自己想多了吧。
但不管曾经怎样，现在，他跟她都生活的不错。
这就够了。
银时看着喝了酒后脸颊有着绯红的女人，这完全不像十八岁的样子啊。或许她只是狐狸年龄里的十八岁吧，变身后的身材都赶上那个Ｍ女了。
抓了抓乱蓬蓬的卷发，银时看着小泉，最终还是伸出手掌轻抚她的头。
“嘛，十八岁生日快乐，小泉。”
——ＴＨＥ 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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