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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遭绑是孓昕,再遇故人非问玉
暂时离开了芒砀山,一时竟不知何去何从,思来想去,刘邦还是决定先回去沛县,毕竟跟着的弟兄们也是从沛县来的。既然商定好了,便也决定立即返回,然当今天下并不太平,始皇嬴政为打击各处势力更是在各地布置了不少眼线,若是被发现,区区百人定会被轻易镇压了,于是便选了条极其隐蔽的小路往沛县去,大多是晚上行军,白日休息,只是这路并不十分好走,山路崎岖,也不乏悬崖峭壁,因此行军速度也是极其慢的。
早上天边如火烧云一般,大片朝霞变幻莫测,妙不可言,如往常,我与籍孺出去买吃的。
“籍孺,你说你怎么长的这么美呢?”无聊至极便拿籍孺开起玩笑。
“昕儿这是眼馋了?要不要哥哥教教你秘诀呀?”
“眼馋倒不是,不过……嘿嘿,籍孺,你的皮肤怎么那么好呀?”
“嘿嘿,昕儿还是想知道秘诀吧!”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此乃我籍家祖传秘方配制而成的雪蜜,每日洗脸只需滴上一滴在脸盆中,保你三日之内必定肌肤嫩白如雪,吹弹可破,长期使用还有返老还童的功效,是姑娘、大婶们居家旅游之必备良品哦!”
“所以,你这好皮肤是用雪蜜洗出来的咯?”
他伸出手指摇了摇“此言差矣!我的好皮肤可是天生的,这雪蜜是给你这种黄脸婆用的……啧啧啧……”他连连摇头,“邦邦这眼光真不咋样啊!”
“你!”这家伙成天就知道耍我,真火大。
“这雪蜜的确是个好东西,送你了。”他将雪蜜扔来“别天天用,要不然邦邦就该跑你那去了,我的邦邦啊!”说完竟哼起了小曲儿,真是个得瑟的家伙。
“我才用不着这鬼东西呢,况且我的皮肤已经很好了。”鄙视地瞪了他一眼,便将雪蜜揣进怀中,心里却想着,这东西果然有那么好的功效吗?
早上出来天气还是好好的,不成想这还没到中午却已然是乌云密布,天色大变,萧萧落叶随着狂风乱舞起来。
“昕儿,快走,要下雨了。”籍孺加快了马速。
“不就是刮个风下个雨么,用得着这么怕么?”我鄙夷道。“果然一个受儿连女人也不如呢。”
“昕儿莫要再开玩笑,你看这天空,积云如絮,定会落雷,咱们得快些回去了。”
“打雷么……”冷笑一声,不就打雷么,有什么好怕的,死都死过了,还怕什么雷。
“知道你胆大,快些吧。”籍孺皱眉,不知他为何如此担心,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嬉笑。
跟在籍孺后边,我也稍稍加快了些马速,果不其然,不过片刻,天雷滚滚,轰隆着一道闪电瞬间便劈倒了身旁的大树,惊得两匹马儿乱跳。而我早已被甩下了马背,好在籍孺及时上前制服了惊吓到的马。
籍孺将我扶起“没事吧,昕儿。”
“还好,我耐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这刚刚一摔着实摔的不轻,左大腿好似已经麻木。
“还能骑吗?”
“没问题。”两人赶紧上马,我终于是意识到雷雨天在野外的恐怖程度,况且还是这荒郊野岭。
快马向前,籍孺还连连交代着“昕儿,雨势太大,前面有大石滚落,你注意避让。”
“放心吧。”果然刚刚这雷还不是可怕的,泥石流才是致命的,原来之前籍孺担心的便是这个啊。不过,我应该不至那么倒霉吧。其实,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这一切与运气无关,而是命。
“昕儿小心!”籍孺高呼一声,迅速躲过滚落的大石,在不远处停下不断疾呼着我的名字。
只觉被重重一击,整个身体便飘飘然了,紧接着便是重摔在地,跟着山坡便往下滚落,石头、树枝划过身体,周身早已麻木,渐渐地也感觉不到什么疼痛,籍孺的声音越发地模糊,一道鲜血流入眼中,视线也跟着模糊了,意识愈发地不清醒,渐渐地便没了知觉。
待醒来已身处一个漆黑的山洞之中,只燃着一个不亮的火把,洞外吹进的风将火光吹舞地乱晃,照着洞中的大石映出奇怪的影子,不时还响起滴答的水声,显得异常阴森。
只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一阵钻心之痛便袭来。“啊……”我轻呼一声,嗓子已然沙哑。
“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一个男子低低的声音传来。
借着微弱的光亮,仔细分辨着这个男子的相貌,他是个绝对的大众脸,毫无特色可言,放在人群之中必定会被忽视掉。“是你救了我?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带着沙哑的声音问道。
“哼……”他冷哼一声“救你?”
“你,难道不是你救的我?”
“当然是我救的你……哈哈哈……”忽地,他仰面长笑,继而冷冷道“原先我苦思着如何将你从那数百人中弄来,不成想你倒自己送上门来,天助我也!”
送上门来?怎么,就算我今日不曾滚落山崖,有朝一日他也会将我弄来吗?“你到底是谁?我与你有何仇?”支撑着最后的一丝气力,“就算是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
“哼……”他只瞪了我一眼,便撇过头去,不再理会于我。
“你……咳咳咳……”重重地咳了几声,我无力地躺在冰凉彻骨的地上,明白不管我再如何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要浪费气力。思来想去,我自来此世间便是谨言慎行,不曾得罪过谁人,莫非他是找吕雉寻仇的?可是为何他到现在还没动手,他在等,等什么?
一阵脚步声将我从思绪中拉回。“食其,如何?”一个女子的声音出来,那声音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得来全然不费工夫。”叫食其的男子冷笑一声。
“哦,辛苦了。”那女子也是冷笑一声,便朝着我走来,她半遮面纱,在我面前蹲下,伸手朝着我的脸上摸了摸“这皮肤真好,竟一丝都没伤着,真好。”
我费力地侧头,躲开了她一直摸着我脸的手,“我不认识你,你为何抓我。”
“不认识我。”她用力捏住我的下巴,一把将我的脸掰正,怒道“不认识我?”她另一手扯开面纱,眼睛不知何时竟变得红了,满是杀意“不认识我吗?我可是将你记得真真的,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啊。”
我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怎么是你,你,为什么抓我……问玉。”
啪,她重重地甩上一记耳光,我本就受了重伤,她这耳光将我打得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也是越发地晕乎。
“问玉,哈哈哈……问玉……”她冷冷道“你是想让我随时记得我是偷玉的时候被你救的吗?”
“不……咳咳咳……我并无此意,当时只是想到,便取了这个名字,我并没有讽刺你的意思。”不,一定不是如此,她一定不会仅仅因为一个名字便记恨我的,一定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我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了吗?我那日从绑走她的男人手中将她救下,替她买了新衣裳,与她同吃同住,待她如亲姐妹,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啪,她又反手一记耳光,而我已然尝到嘴中一丝腥甜。“那你还能有什么意思,你个恶毒的女人。”她的眼睛几乎瞪出,说完又甩来一个巴掌。
“你想把她打死?”叫食其的男人冷冷开口,记得之前问玉往外跑,说是找着亲戚了,该是他了吧。
“咳咳咳……”我吐了一口血,本已虚弱至极的身子此刻再难承受她的巴掌,费力道“我与你有何仇?”
“何仇?”她忽地站起身来,发起狂来“你个恶毒的女人,你害我面目全非,害我无家可归,你……”她瞪向我,眼中的红色愈发地瘆人,双手伸向我的脖子。
“住手。”食其一把将她拉过“你想杀死她?”
问玉稍稍冷静了片刻,终于是从那发狂的境地之中出来,蹲下捏着我的下巴“不,我不杀你,我要留着你,折磨你,将你的心剜出剁碎。”她一字一句恶狠狠道“不——得——好——死——碎——尸——万——段——”
脑中忽然闪出一丝画面,这,这不正是之前在沛县家中梦到的,那个梦竟是真的,而那个长发遮面的女人竟然是问玉,那问玉究竟又是何人?她只说我害她面目全非,害她无家可归,可我并没做过这样的事,猜想莫非是吕雉,可是就算以后的吕雉心狠手辣,至少现如今的吕雉也不会做出这般事来,这到底是为何?
“将她好好养着,最好养的白白嫩嫩的。”问玉起身对着食其。
“放心吧。”食其答道。将我养的白白嫩嫩,她这是要做什么?不杀我反而养着我?这是报仇还是报恩?怎么回事?
“那人也找好了?”
“找好了,这世上鼎好的。”鼎好的?我大惊,还找人了?这是要将我卖了,卖去青楼还是卖给谁家做小媳妇?他们是人贩子?我的思绪乱飞,竟然想的有些远了。
“这世上还是你对我最好。”问玉冷笑一声“我那亲哥哥竟不如你对我好。”
话刚说完,那食其便上前将问玉搂住,亲吻起来“我好想你。”
忽地问玉转过头来瞪向我,我赶紧闭目,撇开头。问玉脸上已不成人样,为何那叫食其的家伙竟然还对她如此钟情,这世间果然还有这种不注重皮囊的专情男子吗?
“审食其,你真是心急。”许是被审食其压着了,问玉娇|喘连连,一丝刚才的愤怒都没有,紧接着便是撕扯衣服的声音和两人重重的喘息声传来,他们竟然当着一个外人的面。
那个叫审食其的男人,还有那个叫问玉的女人,到底与我有何仇,到底还留着我做什么?果然是想将我养肥了卖了?还是有更恐怖的阴谋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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