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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几辆小车停在山腰的位置,面前是绿色的翠竹,错落有致的站在两旁,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一个圆形的屋顶,姜子默从银白色的跑车上下来,连忙想跑去为林欣研打开车门,林欣研却自己走了下来,身后跟着一路人一起走了进去,刚刚穿过翠竹,面前就出现一栋三层别墅,脚下是用鹅卵石铺成的路,林欣研加快脚步走到门前,很快门就被打开:“小姐!”
林欣研朝着开门的佣人点了点头,转过身看着身后姜子默:“你先回去吧!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林欣研的眼里充满了疲惫。
姜子默满是担心的看着林欣研,又想伸手去拉她,林欣研向后退了一步,要将门关上。
“子默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坐坐吧!”身后突然传来成熟男人的声音,林欣研的手僵在门上,缓缓放向,朝着屋内走去,姜子默连忙走进屋,伸手接过一个箱子,向着门外的一路人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离去,便把门给关上了。
“爸,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林欣研在门边换好鞋,一个佣人将一杯参茶递到她的手上,顺手接过,就朝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走去。
“林伯父!”姜子默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将手上的箱子放在桌上,对着轮椅上的男子微笑着。
“今天交易出问题了吗?怎么这晚才回来!”林善为坐在轮椅上,看着桌子上的箱子:“货色怎么样?”
林欣研蹲在林善为身边,将手中的参茶递了过去:“爸,你就不要操心这些了,这些事我会处理,你好好注意身体!”
“对啊!林伯父,公司的事就交给我跟欣研就行了,我们会好好处理的!”姜子默一等林欣研说完,就立马接上话,看是很想好好表现自己。
林欣研转头瞪了一眼姜子默,站起身来,坐在林善为旁边的沙发上:“爸,我听说季家近期也在打听毒品的事,看样子他们很快就会插一脚进来,这事你听说了吗?”
林善为没有回答林欣研的问题,只是一语不发的握紧,轮椅把手,眉头微皱神情凝重,林欣研暗暗猜测他是不是又想起了以前不开心的事。
“爸怎么了?”林欣研拍了拍林善为的手,轻声问道。
林善为侧头看了看林欣研,将林欣研的手握在手心,语气沉重的说道:“研儿,季家不搞就好,要搞我们就不能手软,要弄就要弄的她们倾家荡产!”
“爸!”林欣研满脸震惊的看着林善为:“爸,我们跟季家只是在为表面的公司,争取商务主席有着冲突,但是我不认为我们要为了一个生意,去弄的别人倾家荡产,如果爸爸是因为妈的事,那就更不应该,妈妈的死,跟本不能怪季家!”
林善为神色瞬即显得不自然,双眼里布上一层阴云,慢慢转头看着林欣研:“不怪季家那要怪谁?要不是他们贩卖军火,惹上仇家,那些人怎么会在路上与他们开火,甚至错杀了你的妈妈?还害我失去了双腿!你说!咳咳咳!”由于情绪逐渐激动,林善为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林欣研听着咳嗽声,连忙又蹲了下来,轻轻为林善为拍打着后背,把放在桌上的参茶又递到他的面前:“爸,你先喝点参茶,医生说你身体不好,你就不要在操心这些,以前的事,就过去吧!我们不想了好……”
“啪!”
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林欣研的脸上,林欣研手上的杯子也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林欣研斜靠在沙发旁,看着林善为悬在空中的手掌,摸着她不断发烫的脸颊,顿时觉有心灰意冷。
“你怎么就不明白爸爸的良苦用心啊!当初为了这件事,我也害的他们全家妻离子散,只是那季震天还被蒙在鼓里,万一哪天他知道,爸爸是怕他反过来对付你,你知道不知道啊!”林善为摇着头,不知是在悔恨刚才的举动,还是因为言语太过激动。
姜子默本来一直静静坐在那里,默默的听着,看到林欣研倒在沙发边,脸上还有红红的手指印,连忙站起身来:“欣研……”
“你给我滚开,不许过来!”林欣研狠狠扫他一眼,眼圈微微泛红,十年来的不满,统统浮了上来,转头看着面前的林善为冷笑一声:“我从来不知道,你在别人背后还做了这些事,你为什么就只知道把错怪在别人身上?你怎么就不想想,妈妈那天为什么要跟着你一起来接我放学?还不是因为你该死的毒品生意,该死的公司,要说谁害死了妈,那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跟妈妈还会一起开心的生活,如果没有你,我怎么会听妈妈的话,在她临死前,发誓要好好照顾你?我又为什么要走上这一条路,为什么非得逼我走上这条路,我恨毒品,我恨……”林欣研慢慢趴在沙发上,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研儿……研儿……我……”林欣研慢慢抬起头来,看到林善为心疼的注视着被他打过的脸颊,林欣研满脸充满讥笑:“怎么后悔打了我,还是后悔以前做过的事?”林欣研站起身来从林善为身边擦过,却被他慌张的一把抓住:“研儿……你听我说……”
“不要说了,我累了要上去休息了,明天学校还有课!”林欣研狠劲摆开林善为的手,不在看那张满是悲伤的脸孔,声音哽咽着:“爸,不是什么事,都是别人的错,当初我跟你都没死,就是因为季震天及时出现,才救了我们,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人,喜欢误解别人的好意,我以为只有别人这样,没想到连你也这样!”
“研儿,你听爸爸说,爸爸不提这件事了,爸爸只想说,明天干脆把学校的工作给辞了,爸爸不想你这么累!我们家不差这么工作的!”林善为此刻正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林欣研,他不是想得到林欣研的原谅,原谅他刚刚的一耳光,只是他真的不想女儿在这么累,既要兼顾生意,还要天天为学校的事烦恼。
林欣研猛的转过身来,满脸的绝望:“辞了?你知道不知道,在学校我有多快乐?你难道以为我去教书是为了钱?够了!够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忍的有多苦,自从妈走了,我就没有开心过,我没有别人快乐的同年,十岁!十岁起我就跟毒品打着交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背负着两张人皮做人我有多累,面对学生一个样,出个学校我却成了另一个样,我也多想像她们一样只要有着开心的一面和难过的一面就好,而不是做一个双面的人。”
姜子默心一波波的痛着,忍不住开口:“欣研你就不要怪林伯父了,他也是怕你受伤害,他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别这样!喜欢学校,我们就……”
“你给我闭嘴!”林欣研转过头对视着他,那份倔强愤恨统统显示在脸上,眼中闪动的泪花表诉着她的不甘与伤心:“一个爸爸要真是为了女儿好,就不会让自己女儿的妈妈帮他运毒,更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走上这一条路,还有你,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你,生意生意,就因为生意,你们竟然成了未婚夫妻,要是真为了我好,你就给我滚!”
“研儿……”
“什么都别说了,不要逼着我在家里也做一个两面的人,对着你是一个样,对着佣人又是另一个样!”林欣研双手无力的垂在两侧,任泪水顺着脸颊悄悄滑落。
“咳咳咳!”听着身后穿来激烈的咳嗽声,林欣研掩面拼命的向楼上跑去,任泪水顷刻而下,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曾多少次在梦中幻想着自己的美好童年,幻想着长大了,就有心爱的白马王子来接她,统统都是幻想,全都是不可能实现的梦。
“林伯父,那我先回去了,明早在来接她去学校!”客厅里的气氛十分的尴尬,一名佣人打扫着地面的茶渍,姜子默一脸不安的看着林善为。
“太晚了,路上开车也不安全,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阿玉先送我回房,一会为子默安排一间房!”林善为满脸的倦意,整个人因为刚刚发生的事,仿佛一下老了十来岁。
姜子默站在原地,看着林善为被推走,抬起头向楼上望去,满眼的不甘,双手用力的握在了一起。
林欣研冲回房中将门使劲的关上,转上靠在门上慢慢蹲下,泪珠晶莹闪亮,如同破空而过的流星,从她眼中不停的滑落:“妈…”
不知道哭了多久,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酒格,林欣研伸手拭去脸上的泪水,起身朝着酒格走去,酒格里放的全是她妈妈生前收藏的红酒,看着红酒,凄凉的一笑,伸手从中间抽出一瓶,拿起一旁的开瓶器,打开就仰头喝了几口,很想用这种方式唤醒了沉陷在记忆中的自己。
浓涩的酒味,对一个从不喝酒的人就是一种考验,林欣研觉的胸口一阵苦闷,一把将手中的红酒瓶扔掉,冲进了洗手间,胃不停的干呕着,慢慢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林欣研苦皱着眉头,用水拍了拍脸,突然觉的她现在十分的荒唐,向后退了一步,将洗澡水放在,对着镜子一件件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林欣研痛苦的双手掩面,不断的摇着头,流下来的泪水顺着指缝间源源涌出。
突然,一阵微风飘来,林欣研忍不住回头望去,身子猛的一颤,再次转过头时,镜中的她,脸上已浮起妩媚自信的笑颜,身子慢慢向前倾去,对着镜子勾画着她性感的红唇,脸上浮起不明的笑意,转身将脱下的衣服,又再次穿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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