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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
自从做完该做的,郁兰几乎睡不好,每晚总战战兢兢,除了洗澡,手机没离开过身边。
朱珠几天未出现,而jensen同易佐待在书房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令她有种风暴快席卷的忐忑,无法安心。
她吃完休息片刻便进屋。将自己关在房间,才稍微有些安全感,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迷糊中,她醒来,揉了揉眼睛,房间灯是亮的?!她立马惊醒坐起来,床头坐着的男人吓得她惊呼。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易佐没开口,就这么盯着她,如冰一般冷漠的眼神。
郁兰心里没底,揪着床单,"你应该敲门得到允许再进来,突然闯入别人房间很没礼貌。"
易佐站起来,微仰起下巴,睫毛铺下的阴影让他漆黑的瞳孔更显阴沉。
"这栋房子,我要去哪里,不需要任何的允许,尤其你,作为一个外人。"
心犹如跌落谷底,撞击着,一阵痛。她仰头直视,"我从来就只是个外人,这点不需要您特意走过来提醒。"
"哼。"蔑视般的哼笑,易佐将右手放进口袋,再拿出来,高高举起在她面前。
"如果看到这个,你还能挺起你肩膀上那个虚伪骄傲的头,那可真是令人佩服。"
他松开手,一颗,两颗,落在她跪坐的床铺前。郁兰双眼瞪大,不可置信盯着那两个不能再熟悉的定位器。手臂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地抖动。
易佐倾身,扣住她脖子,迫使她仰起头,"有印象吗?我亲爱的妻子。"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既然我把它们拿出来给你看,你认为我会不清楚你跟警局的勾当?”
郁兰死死咬唇,不开口。他使了些力道,单膝跪在床上将她压下,倒入床上。
“不敢承认?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易佐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指慢慢下滑,解开她衣物的钮扣,外套,衬衣,露出紫色衣物。
郁兰的身子越发抖得厉害,可她完全使不出力,看着这样面容毫无情绪,全身笼罩着黑色气息的男人,她感觉四肢被禁锢,无法动弹。
"不要。"颤抖的声音从她嘴里飘出,她哀求。
"不要什么?不要我爱抚你?还是不要我将你狠狠弄碎?"残忍的话语抛出,他伸手隔着衣物,用力捏着她。
"痛。"郁兰疼得皱眉。
瞧见她痛苦难忍的模样,易佐伸手捏住她脸颊,"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作为背叛者,你要承受的可远不止这些。”
他一甩手,离开床铺,"今晚是预告片,明天才是我献给你的礼物,好好期待。"
郁兰脑袋偏向一边,久久保持这个姿势。慢慢,她蜷缩成一团,环抱住自己的身体,凉意从他进屋起就袭来,缠绕在她身体里,一直未退却。
眼里只有对未知状况的惶恐,她无法预知这个随时引发风暴的男人,明天会做出什么令她永生难忘的事。
“哈哈...哈哈...”悲戚般的笑颜在惨白的脸上铺开,她笑得心痛。
郁兰坐起身,捡起床铺上的两个定位跟踪器,紧紧捏入手心,“对我,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除掉。”
.........
易佐举起枪瞄准对面的男人。
郁兰惊恐万分,跑着哭喊,“不要!不要杀哥哥。”
易佐回过头,灰色的眼眸,射不进半点光线,嘴角微微扬起,嗜血般的笑,扣下扳机。
她飞奔过去挡在男人身前,“砰!”一枪射中她胸口。
郁兰只觉得心脏一阵紧缩,却没有痛感,像有东西勒住脖子,空气快被掏空。而面前的男人越来越模糊,只有那把手枪还冒着烟。他的脸,覆盖上阴影,窥不见任何表情。
“砰!”又一枪。
“啊!”郁兰猛得惊醒,睁开眼,满室的黑。
急促呼吸声回荡在寂静的屋内,许久她才回过神,刚才的梦境,吓出一身冷汗。心跳缓和下来,她开灯起身,走到浴室。
打开热水,仰头冲洗,热烫的感觉舒缓了她一身的凉意。直到全身烫得通红,她才关掉,擦干净走回卧室。
凌晨四点半,她已经毫无睡意,墙头钟秒针滴答滴答,就像奔赴刑场的倒数。郁兰将自己全部裹进被窝,隔绝令人烦躁的声音。
一直到天亮,她都未闭上眼。Lisa催促她下楼用餐,她才穿好衣物出来。却见到几日不见的朱珠在客厅。
“朱珠?”郁兰走过去,扯出一抹笑容,“好几天没见了。怎么感觉你憔悴了。”
朱珠欲伸手抚触她的脸,却收回,面色凝重地看着她,“你才是,黑眼圈那么深。”
“没吃早餐吧,一起吃吧。”
“不用吃了,现在出发。”易佐从楼梯走下来,一边整理西服。
“佐哥...”朱珠上前,语带请求,“一定要这样吗?兰兰她...”
“你在质疑我说的话?”易佐即刻打断,冷眼瞥视他们,朝门外走去。
Lisa正好过来,往郁兰手里塞了个面包,眨了眼睛,“吃饱先。”
她心生感动,扯了扯朱珠的外衣,对她摇了摇手里的面包,“吃饭大过皇帝老儿,走吧。”
朱珠微弯腰,双手搭在她肩膀,“兰兰,不要把事情想太糟,只是,佐哥的世界就是如此,有些东西,不得不承受。”
“嗯。这次,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早有心理准备了。躲不掉的,就只能面对,天塌不下来。”
她强装释然的模样扯痛她的心,朱珠将她搂住拍拍她背,“还有我呢。”
“恩。”郁兰将脸埋进她怀里,浓重的鼻音倾述着,“如果我一出生,就能有一个像你这么体贴人的亲姐姐,那该多好。”
闻言,朱珠把她搂得更紧了。
车内,谁都没开口说话,易佐自始至终都是闭着眼睛。当窗外的景物愈发熟悉时,郁兰手指几乎要刺入车身内,狠狠抓住。
“为什么来这里?你到底要做什么?”她扭头朝身边的男人质问。
易佐这才睁开眼,毫无波澜的双眸看着她,“先让你看些东西。让你意识到自己多么单纯。”
郁兰看着车前人来人往的景象,这个时间是上班高峰期,而前面的大楼是市警局,陈絮思工作的地方。
几分钟后,一部熟悉的车进入她视线,从她旁边开过,透过车窗,那车里的人她瞧了个清清楚楚。
“怎么会?哥哥不是...”郁兰捂嘴诧异。
“被警局软禁?被调查了是吗?”身后,易佐向她靠来,对着她耳朵。
郁兰转身,两人靠得很近,近得呼吸都打乱在一起。
“为了调查我,可真是费一番功夫,连自己的亲人也可以出卖。”
“不...不是的,他不会这么做。”
“那你说说,他这么轻松地开车上班,又是怎样呢?”易佐挑起她下巴,一手将她两手固定在身后。
“他有他作为警察的苦衷和压力。”郁兰直视,大声庇护。
易佐眼色一暗,劲使大些,萧杀的气息毫不遮挡将她包围,把她的头扭向窗外,“那就好好看看,你心爱的哥哥的下场。”
像有只恶魔正引领她去往未见过的黑暗,领她熟知那些未了解的惨酷。郁兰迷茫地望着前方,静静等待。
约莫十分钟过去,陈絮思出现在他们视野中,前面有个人等着他,看打扮,是快递员。两人在说着什么,似乎是谈论包裹。
"那是?"虽然没见过几次,可郁兰对快递员的面容有印象。
她开始慌了,"那是易会堂的人,不是快递员!"她挣扎着要出去。
易佐松开手,靠在座椅一派自在,"你的观察力的确令我佩服,不过,在这部车里,任你叫喊,没人能发觉。"
郁兰紧紧盯着前方,咬牙切齿,"你到底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次简单的狙/击行动。"
"狙/击?在哪里?叫他们离开!让他们离开!"她转身揪起他的领口大声命令。
相对她的紧张躁动,易佐依旧寒着张脸,只是眸色愈发灰暗,"你似乎忘记自己的处境,你是背叛者,而他是指引你背叛我的人,他的死是必须的。"
残忍的话语变幻成利剑不断朝她刺去。
她朝驾驶座的朱珠求救,"朱珠,你帮我好不好,帮我出去跟哥哥说。让他进屋。"
朱珠望着她恳求的眼神,那里包含所有的信任和希望,他尝试开口。
"闭嘴!"易佐沉声命令。
郁兰忍住破喉的哭泣,在他面前祈求,"怎么样才能放过哥哥?"
"你似乎弄错了,我决定的事从没有谈判的余地,何况你连谈判的筹码也没有。"
"什么意思?"她呆楞,嘴唇微掀,却说不出话。
"就是"易佐凑进她,将她肩膀扭转,让她直视车窗外的那人,在她耳边轻缓吐出蛇信般的毒语,"倒数十秒开始。十。九。八"
同梦境相似的画面重叠,郁兰慌乱地摇头,抓住他手臂,"我求求你,杀了我吧。不要杀哥哥。"颤抖着身子,眼里只有恐惧。
他却继续倒数,"五。四。"
突然郁兰从身上掏出那把金黄色小枪,对准自己太阳穴。郁兰抖着手臂,狠狠看着他,泪水不住望下落。
易佐停住了倒数。
"兰兰,别做傻事。"朱珠惊恐看着她决别的架势,"佐哥他只是..."
"闭嘴!"易佐再次喝止,望向妻子,继续刚才的数字,仿若诅咒般的魔音再次响起,"三...二..."
"如果你要惩罚,那就用我的死代替!!"闭上眼睛,她狠力按下。
千钧一发,易佐抢下她手/枪。
"砰!"震聋发聩的枪声响在车内冲击。
"佐哥!"朱珠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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