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色(杀薇同人)

作者:络屿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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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4 章


      虽说玥心拒绝了云烟的邀请,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放弃陷害戈薇的计划,这点玥心是明白的。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话并不是空穴来巢,是有着一定的根据的。
      不过,杀生丸应该不会让那个女人得逞吧?否则她一定狠狠鄙视他。玥心悠哉游哉地坐在自己阁楼后院的一池未开放的菡萏前,看似心情很好地很悠闲地喝着略苦的茶水。为什么茶水要这么苦涩?是否它是谁流下了泪水将它中和成了这样的苦味?
      呵,杀生丸,你要怎么做呢?虽然她并不知道戈薇对他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至少他是在意她的存在的,就像是那个人类的小女孩,在意她的存在,会不自觉地保护她。但是,又似乎有着什么不同,说不上来的不一样。
      清茶,苦口。
      是茶水自身的苦涩,还是品茶人的自己苦了自己的心?谁知道?
      云烟没有将玥心拉入自己的战场,但并没有就此放弃。同时,她也并不知道在她离去不久以后,玥心已经悄然同她的敌人站在了同一个战场,站在了自己的对面,因此,她全当杀生丸正被控制着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而另一边的玥心并没有插手的打算。
      如果是这样的话,情况还不算太糟,她不觉得自己会敌不过一个人类的女人,区区一个人类的女人,不管她的灵力有多么的强大,她都只是一个人类血统的女人,没有强大的妖怪血统,没有强大的对抗能力,所有都是那么简单。
      她想得太简单,也太复杂。
      杀生丸没有被控制,也不可能被控制,甚至想要抓住他的弱点来利用他强大的过分也是相当的不容易。想当年,奈落也只是利用杀生丸对他父亲的执着让他来对付犬夜叉而已,若非对付的是那时他太看不顺眼的半妖弟弟,一切也不过是子虚乌有。
      为什么呢?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哪般在意?她只是一个女人,就算她与她靠得再近,她还是一个女人。比起那个不知来历的蓝衣女人,那个死过两回的女人不是同她更加接近么?
      那个女人,叫做桔梗,是她的前世,是她与犬夜叉今生之间的阻碍,与她的纠葛,称得上是相爱相杀。而且,她还很在意她,为了她甚至可以将自己牺牲掉。可是,当她为了那个曾经死去过的人类付出时,他却并没有这样的危机感。
      为什么,现在他却很看不惯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莫名其妙地在这些个事情间插了一脚,特别是这一脚还是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想不出所以然来。
      或许,是曾将相杀的情节太过于触目惊心,以至于此时的相亲相爱已经不入人心。也可能,是她与她太过于相似,站在一块实在是……
      胡思乱想什么,两个女人……
      女人啊……
      其实,连人与妖都是可以,女人之间有什么不可以?难道还要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么?若是生出来的是半妖,却是还不如无后,看犬夜叉还处于年幼的时候的状况就知道地不能再清楚了。
      半妖是什么样的存在,不是半妖的人是不会知道他们的处境的,但是不论是人类还是妖怪,都会不自觉地将藏在自己心底最深处的厌恶视线投到他们的身上。
      只是因为他们血统不正。
      或许,他们才是这个世上最为悲哀的群种,这个群种数量太少,又因为能力不足,被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所唾弃着。
      犬夜叉其实挺不容易的,那样的存在,那样的童年,那样在这般唾弃着半妖的世界上用半妖的身份忍气吞声生存了那么久的时间,而依旧是那样单纯得仿佛是孩子的性子,该说他是什么好?
      就连她都被这个世界的阴暗所掩盖了她纯真的灵魂,她也已经有了用不断算计这个世界来防止这个世界来不断算计她的常识。
      他略带上痛苦的神情,将自己的金色掩藏在暗红色的眼睑之下。
      如果是他先遇见她而不是犬夜叉,如果是他在三年之前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而不是犬夜叉,如果是他在三个春秋之前不顾一切地将她拉过护在自己的身后,如果……
      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如果?这个世上不会有其中的任何一个如果,如果这个词,都只是人类满怀期待又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是的,本就是幻想,还是现实一点的好,希望和失望是成着鲜明的对比的。
      失望么?
      这个词真的是相当地悲观,他不想这个词出现在自己的身上。若是看到她和别的人在一块,之后一直在一块,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是会失望的吧?
      或许,并不是仅仅失望,更是有着一种绝望。
      那是最坏的打算,绝望的深渊,没落的灵魂。
      行尸走肉,他已经尝到过那样的滋味了。那时,玲的脸上还有着不干净的污泥,她抬了手想要擦去脸上的泪水,说了一句话“戈薇姐姐要成亲了”。
      那是个很美丽的词语,凤冠霞帔,绫罗绸缎,但是它也是一个让人抓狂的词语,若是那个身着凤冠霞帔的人是你心里不愿放下的但是她却要与他人共同踏进礼堂见证天地的誓言,那该是什么样的痛苦。
      若是她幸福还好,若是她的另一半依旧心心念念着那过去的人呢?
      那个人,那个曾经已经是过去的人,现在已经回到了世上成为现在的人了。不是陶土,不是骨灰,更不是僵硬着自己的身子对过去的自己冷嘲热讽,她已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将身为巫师的本职放在心上,将人类作为自己的保护对象,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被她自己称之为本命的东西。
      其实,她和她一样,那些本不是她们需要背负的,但是她们却是将本不属于自己的责任负担在自己的身上。是因为太善良,还是……
      就连那个创造了四魂之玉的巫师,也在残忍地利用她的善良。不,或许那并不是因为善良,她是为了那个世界的一切,而犬夜叉身边的那个巫女则是因为自己的使命,身为巫师的使命,要保护好这个世界的使命。
      用这样纯净的纤细身板来保护这样污秽的庞大世界,该说是她们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并没有将自己的心态放正确,这个世界早已经没有救了。
      那么,那个世界呢?她所在的那个世界。
      在那个世界,有一个人,叫做北条。
      那么,还是不要回去了。他微微闭起了金色的眼眸,他不想她在他不知道的时代和他不知道的人呆在一个地方。而在这些他不知道而她知道的人之中,还有一个叫做北条的男人,对她有着非分之想的男人,他不能将她这样交出去。
      说到底,其实他和那个北条一样,都是对她有着非分之想的人。
      对此,他只能在心里叹口气,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举动。既然放不下她,那么自然是不能让她与别人有过于亲密的联系。
      说来可笑,当初在父亲的墓前冷冷讽刺着“半妖和人类的女人还真是般配”的他竟然也是落得这般下场。
      果真是……人类的漩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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