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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打赌搏前程
“你想自己成立制作公司？”萧薇薇皱了皱眉头。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按理说，他并不是娱乐圈的菜鸟，所以他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利益。可问题是，既然是娱乐圈中的人，又如何能不知道那几个很明显的潜规则呢？比如唱片公司是绝对不会将制作权轻易交出去的，这可是唱片公司的利润点啊。要知道歌手的收益无非是唱片销售额的分成和歌曲的版税收入，对于新人和中生代歌手来说，版税收入几乎为零，不过就是一些KTV播出版权抽成罢了。因此歌手绝大部分的收入就是唱片利润的分成，而唱片的利润是要刨去制作成本和宣传成本。宣传成本还好，那是可以查证的对外支出，但是制作成本对于唱片公司来说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罢了，所以唱片公司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出这部分收益的。“小辰，听薇姐的话，你很有才华，但是很有才华的人在娱乐圈往往最后都很落魄。这是一位有才华的人与游戏规则格格不入，而他们又没有能力改变规则，所以他们只能成为规则的淘汰品。小辰，薇姐不希望你也沦落到那般。”
顾辰自然知道萧薇薇的话是为了他好，他知道改变规则的契机在于苹果公司推出了iPod，推出了iTunes，推出了Apple Store……苹果公司给了音乐人另外一个发行渠道，音源销售。正是因为如此，全球的独立音乐人得到了大力发展，而老牌唱片公司则纷纷衰落。对于唱片公司的CEO们来说，这是音乐的末日；但是对于热爱音乐的人来说，则是音乐的新生。顾辰当然不会跟萧薇薇去描述这样一个未来，只是笑着说：“谢谢你，薇薇姐。我只是想想有没有这个可能，如果不行的话，由我担任制作人也是好的。”
“你？”萧薇薇哑然失笑，“你的确有才华，或许制作一两首歌曲是没问题的，但是整张唱片是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你的。你不过是个新人，你知道如何把握市场潮流么？你知道如何去统筹整个唱片公司的资源么？公司看不到你这样的潜力，就不会支持你。没有公司的支持，你甚至连一个和音都找不到。——好了，顾辰，你愿意和时代唱片签约么？”
“薇薇姐，能不能让过几天再答复你？”顾辰道。
“嗯，你多思考下也是好的。”萧薇薇点了点头，“如果你想和时代唱片签约，给我个电话，我领你去。”
“那就谢谢薇薇姐了。”顾辰与萧薇薇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告辞了。
回到自己的单身公寓，顾辰便听到系统好几声提示音。等到切换到系统界面，顿时看到许多个弹出框都要将整个界面淹没了。
“系统任务：完成和第一个唱片公司的签约，可获得20点人品奖励！”
“系统任务：完成第一支单曲的制作，可获得10点人品奖励！”
“系统任务：完成第一张专辑的发行，可获得100点人品奖励！”
“系统任务：获得第一支冠军单曲，可获得200点人品奖励！”
“系统任务：获得第一个音乐奖励，可获得500点人品奖励！”
看来为了吸引顾辰加盟时代唱片，一向冷冰冰的系统也放出了许多任务奖励来“引诱”顾辰签约。顾辰回想了下，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三个多月，自己在系统那里都已经完成一半的“初级音乐课程”了，系统对于自己的完成度还是相当满意的。然后便是在小木工作室接受了一个月左右的舞蹈培训，不过顾辰并不知道自己在舞蹈方面的进展如何，不过他自我感觉应付一般的舞曲应该没有问题了。“或许我真的应该和唱片公司签约了么？”顾辰暗暗地问自己。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之后，顾辰终于下定决心明天就去时代唱片，为了自己在那一世的梦想，也为了这个世界那个“他”的梦想。
次日，顾辰将自己收拾得非常精神，然后带着自己演唱的《大海》、《她来听我的演唱会》、《我要我们在一起》和《哭了》四首歌的DEMO碟朝时代唱片而去。说来有趣，东海市集中了华夏国娱乐圈最好的唱片公司，最好的电视公司和最好的电影公司；更有趣的是，这些顶尖公司有爱扎堆，于是在东海就有了著名的广播道，这里集中了华夏国的三大唱片公司、四大电影公司和五大电视公司。因为这里有明星出没，所以不少粉丝和娱乐记者也爱在这里守候，当然更多的是怀揣明星梦的年轻人。因为广播道依山而建，尽头是著名的明珠电视塔，而入口则是不少怀揣明星梦的人所守候的43号。
当顾辰再次站在广播道43号的时候，心中的激动还是难以抑制地涌了上来。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告诉他，在他12岁的时候，他就独自一人来到了43号，然后他认识了另外三个人，他们组成了FIRE……但是现在FIRE只有陈啸还在娱乐圈；另外两人则或是念书，或是工作，彻底告别了娱乐圈；至于自己，这或许是自己再度出发的机会吧。顾辰没有给萧薇薇电话，他不愿进入唱片公司的那一刻起就被贴上“抱着天后大腿上位”的标签。女艺人若是借势上位，媒体最多骂一句“心机女”而已；但是男艺人若是借势上位，尤其是借女前辈上位，那就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小白脸”。顾辰不愿这样，所以他选择了独自前往。
路过广播道43号的时候，他看了看那群和自已一样年轻的孩子们，他们或是卖力地在星探面前表演着；或是极度劳累地在一个还算舒适的角落里咬一口面包……这就是光鲜亮丽娱乐圈里最不为人知的一个角落，但是那些盛开在娱乐圈里的美丽花朵却大部分源自这个谁都知道却谁也不愿意谈的地方。
时代唱片公司在广播道9号，23层高的大厦全是时代唱片的产业。要知道广播道上除了有三大唱片公司之外，还零零散散有另外六、七家小型唱片公司。大公司自然有自己的大楼，小公司怕就是只有一个门牌号，连录制唱片的录音室都要临时去租，这也就是为何顾辰宁可在娱乐圈消失三个多月也不愿意随便找家公司签约的原因。
进了唱片公司的大门，便有前台的接待人员和颜悦色地问道：“请问您是谁？您找谁？”
“我叫顾辰，我和周映彤周姐有约过时间。”
接待人员自然认出了顾辰是前偶像团体成员，但是对于本公司头号监制的周映彤是否愿意接待顾辰还是存疑。要知道周映彤已经许多年没有接待过新人了，上一个接待的新人还是林立翔。接待人员和周映彤的秘书确认之后，才知道顾辰真的是和周映彤有约，便将一张临时通行证交给顾辰，然后告诉顾辰周映彤此时正在九楼的录音室等他。说到九楼录音室的时候，那个接待人员脸上还露出庄重的神情。顾辰自然晓得九楼录音室是时代唱片最好的录音室，能进来这里录制唱片的人至少是一线歌手；而能让周映彤在这里等候的只有歌王歌后级的歌手。那接待人员心底不由嘀咕了一句，一个偶像歌手哪有这么大的面子？
此时的周映彤正在九楼的办公室等着顾辰，九楼录音室其实是统称罢了，除了有一间庞大且精良的录音室之外，还有数间休息室，当然还有身为时代唱片音乐总监兼首席制作人周映彤的办公室。周映彤是因为萧薇薇的介绍才重新认识了顾辰，其实顾辰还在FIRE的时候，周映彤也对顾辰有过了解。她知道顾辰算得上新一代歌手中唱功与相貌都一等一的人，而且还有一些才华，算得上是未来天王的苗子。但问题在于顾辰的性格实在是很糟糕，圈子里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原本周映彤还有打算将FIRE挖过来，但是看到顾辰这般样子便熄了心思。后来听说FIRE解散，顾辰被解约之后，周映彤也就不再在意这么一个娱乐圈淘汰品了。不过很快周映彤就从萧薇薇那里再次听到了顾辰的名字，此时的顾辰的性子虽然还有些清高自傲但却已经不是那般不通人事，更重要的是他在音乐方面的才华越发出众了。周映彤听了顾辰帮萧薇薇制作的两首歌曲，身为资深音乐制作人，周映彤自认为自己也不见得能做得更好了。更重要的是，顾辰知道如何去引导歌手的情绪，因此这两首为萧薇薇制作的歌曲堪称是精品。正因为如此，连企宣部那边也不得不连夜调整宣传方案，将《我要我们在一起》和《哭了》定为第一波和第二波主打歌。当然，更让周映彤意外的是，她原本以为顾辰会让萧薇薇帮忙谈下两人面谈的时间，可是最后居然是顾辰直接电话联系见面的时间。顾辰完全不谈他与萧薇薇的关系，而是只谈了他对音乐的想法。周映彤虽然瞧不起那些借势上位的新人，但是对于顾辰这般完全连前辈提携好意都婉拒的人却多了一丝好奇，所以周映彤才决定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来见自己。否则周映彤就随便安排一个制作人和顾辰见面了。
顾辰轻轻敲了下周映彤办公室的门，得到允许之后才推开了房门。周映彤的办公室布置很简单，办公桌上只有一台电脑和几份文件，一套待客的沙发和茶几，一株绿色植物。办公桌的旁边是一个展架，展示着周映彤历年制作的白金唱片，而身后的墙壁上则挂着华夏国政.府颁发的表彰文书。而在表彰文书下却是一套奢华的小型音箱。
“您好，周姐。”顾辰轻声道，“我是顾辰，这是我的DEMO。”
周映彤接过DEMO，将碟片塞进了音响里。顾辰的DEMO碟里总共是四首歌曲，因此花费了将近二十分钟听歌。将四首歌听完之后，周映彤道：“你的演唱技巧非常不错，但是除了《大海》那首歌比较有感情之外，余下三首歌都有点感情不足，不过这和你的经历有关，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的。——听说你想和时代唱片签约？”
“是的。我很期待能与时代唱片合作。”
“你也不算新人了，自然知道唱片合约的种类，新人约和明星约自然与你无关，但是基本约有三档：低保、中产和高薪，你觉得你适合哪一种？”周映彤饶有兴趣地让顾辰来选择合约。
“我希望能和公司签订一份不同的合约。”顾辰淡淡地说了出来，“我想担任我日后唱片的制作人，我希望我能控制我自己唱片的制作和宣传，而我的收入和我唱片销量直接挂钩，如何？”
周映彤颇为惊讶地看了看顾辰，然后心底暗自盘算起来。顾辰是一个颇有价值的新人，他只是希望拿走他自己唱片的制作人身份，这些对公司来说都没有损失，只是有些风险而已；但是顾辰将自己的收入与销量挂钩，那么这就意味着公司的风险有人承担。周映彤想了大约半个小时，最后开口道：“我可以给你制作人的权责，但是我必须担任监制。”
“我希望监制不会干预到我制作人的工作。”顾辰连忙给监制画出范围。
“只要你不损害的公司利益，我这个监制在大部分时候就只是‘监制’而已。”周映彤笑着说，“不过这样的合约是全新的，你要给我一个说服公司和其他艺人的理由。”
“周姐的意思是？”
“我们来打个赌吧？”周映彤淡淡地说，“你应该知道东瀛国有个习惯，新歌手会有所谓的半年的限定期，他们在限定期内会发售一张出道单曲并给与宣传。我也希望参照这个模式，由你来制作和发行一张出道单曲，半年之内我希望看到销量在本土达到金唱片，首周销量不能低于10万张，如何？如果你能完成这个标准，我就按照你的要求给你一份全新的合约；如果你不能完成，那你必须乖乖和我签一份十年期的低保合约。”
顾辰不由得暗暗痛骂资本家果然没个厚道的，金唱片标准已经算是颇高的要求了，而且还要在半年达到。目前全球的正版音乐市场规模最大的是东瀛国，其次是华夏国和花旗国，因此唱片销量标准是有所不同的。当然，钻石唱片的销量标准是一样的，1000万张；白金唱片在东瀛国是500万张，而在花旗国和华夏国是100万张；金唱片在东瀛国是100万张，呃在华夏国和花旗国是50万张。不过东瀛国销量标准虽然高，但是本土歌手的销量却颇一般，主要是华夏国和花旗国的唱片占据着东瀛国的销量纪录前十名。
“我能否要求按照一线歌手的发片标准给予我宣传待遇呢？”顾辰反问道。
“当然可以。”周映彤笑着说，“我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金唱片销量纪录很少有新人歌手打破过。最近二十年，只有林立翔和方若绮打破过，而且他们还是专辑。”
顾辰自然晓得专辑比单曲更有优势，单曲撑死就四首歌，而且至少有三首还是同首歌，只是不同版本而已。“我想有定价权。”
“可以，但是最终价格必须由公司来决定。”周映彤道，“你愿意赔本赚吆喝，公司可是有运营成本控制的。”
“好，我接受这份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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