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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曲终
到了十番队队舍后,只有几人在值班,其余的人基本上都睡下了。
睡着的队员听到自家副队长的笑声,都默默的拉过被子蒙在头上,习惯成自然,更连队长在面对副队长的时候都会吃瘪,何况他们这群虾兵蟹将的小小席官,洗洗睡吧才是王道。
日番谷先把乱菊拖回房间,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轻轻合上门出来。市丸银不知道滕良的房间,所以在外面等着,但是并没有不悦,在看到日番谷从乱菊的房间出来后,扬起了一个有些狡猾的微笑:“日番谷队长长得这么矮不会是被松本副队长压的吧。”
“……”日番谷已经比起之前成熟了不少,面对市丸银的挑衅,他只是用祖母绿的眼睛凉凉的瞥了他一下,走过去抬头看着这个比他高了不少的男人:“麻烦你了,市丸队长,我们队的十席交给我吧。”
“嗨嗨。”市丸银笑眯眯的应声,小心的将滕良放在了日番谷的怀里。像是察觉到了位置的变动,滕良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身体。
“突然变得这么没有警惕性了,连灵压都在减少。”市丸银低下头戳了戳滕良晕红的脸。
“……”日番谷看了看怀里的滕良,难得也出声应和道,“确实挺笨。”
“好啦,我走了,十番队队长,想要表示感谢的话就乖乖送来十包柿饼吧。”市丸银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落寞而凄凉。
日番谷抱着滕良回到了她的房间,掀开被子,把怀里的人放到床上,那个人睡得迷迷糊糊的,看起来很软很好欺负。日番谷拿起桌子上的毛笔,对着滕良的脸写去,在要接触到脸的时候滕良的手一转,腰里的白牙被她从腰间抽出,寒光一闪,那根毛笔便断成了两节,其中一节在空中旋转然后被她手中的刀一拍立马以飞快的速度向着日番谷的脸扎去。日番谷一惊,向后弯腰躲开。
日番谷嘴角抖动,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谁和我说她警惕性低我和谁急!!
滕良在察觉到没有其他危险后把白牙又塞到了腰里,皱了皱鼻子,翻了个身,正好朝着日番谷。
日番谷叹了一口气,有些好笑的坐到滕良的身边,看着她睡着的侧脸。很安静很温和,但是眉毛轻微的上挑,有些困扰的样子。他用手戳了戳她的眉头,心下感慨道,我皱着眉是为了不让别人当做小孩子,你皱眉做什么?
手下滑戳了戳她软软的脸颊,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可以离她这么近,他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有一种仰望神祗的感觉。
强大而自信,整个人像是发着光一样。
日番谷用手撑着床栏,晨光微微出现才起身离开,去处理乱菊推掉的文件。
滕良醒来后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乱菊也一样,两人互相头痛的控诉着这酒后劲太大。
日子每天每天的就这么过去,十番队经常传来日番谷的怒吼,然后就是乱菊哈哈的大笑,滕良看着这一切,觉得,她已经很满足了。
某一天朽木露琪亚在现世失去了联系,再接着要对朽木露琪亚进行死刑,到最后一帮旅祸强行突破进入静灵庭。
全队允许解放斩魄刀,全力追捕旅祸。
日番谷下令所有人马全部出动,经过滕良身边的时候顿了顿,看着滕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有些凝重的对他说道:“五番队队长死亡,现在原因未知,你最好小心一些。”想起了雏森桃悲痛欲绝的样子,日番谷只觉得在黑暗处有一双大手,推动着一切进行。
“恩,我知道。”滕良点头。等着所有的人都出去后她留守番对,以备突发情况。滕良坐了一会,喝了一杯茶水,起身床上木屐,拿着白牙出了门。
她先到了中央四十六室等着,但是等了好久也没有人来,她有些疑惑的凝眉,又耐心的等了一会,看到日番谷带着乱菊来到了里面,她松了一口气,剧情没出错,但是两人巡视了一圈就走了,而原本应该出现的蓝染市丸银和雏森桃都没有出现,那场相爱相杀的戏份也没有如期进行。
滕良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捂脸,“该不会是蝴蝶翅膀太大把应有的剧情给扇飞了。”滕良沉吟后果断的来到了双极,最高|潮的剧情还没有开始,滕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苹果吃着,她早上没有吃饭有些饿。
等着剧情人物到了之后,滕良严以待阵。
蓝染在取出崩玉,对着市丸银说解决掉。
“射杀他,神枪!”市丸银念完解放语,刀便已极快的速度刺向日朽木露琪亚。
滕良撇了撇嘴,刀明显偏了好不好。
紧接着四枫院夜一和碎蜂出现挟制住蓝染的动作,她站在一边看着市丸银脸上明显是幸灾乐祸的笑容,好笑的偷偷捂嘴。
“哎,哎,该怎么办好呢?”市丸银困扰的出声,但是脸上的高兴却做不得假,比起假笑明显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刚抬起手就被乱菊抓住,市丸银一愣,连三勾线都忘记了。
“啊?”
“别动。”
市丸银神色一凛,在发现是乱菊后立马放松神色,手也投降似的松开,对着蓝染抱歉的说道:“抱歉啊,蓝染队长,我被抓住了。”市丸银说完就无意间看到滕良在捂住嘴偷偷的笑,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对他弯了弯眼睛。
市丸银突然有些像吐血。他觉得他辛辛苦苦卧薪尝胆在蓝染身边卧底这么多年,现在搞得一点悲伤的气氛都没有了。
心下那些沉重的情绪好像也变得安静下来。他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对着滕良睁开眼睛立马关上,结果滕良立马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凝重的看着蓝染,这下连最后那些灰暗的情绪都好像从市丸银的心中褪去了。
哎,金你真是……
最后光柱出现,市丸银知道一切马上要进入正轨,他回头对着乱菊说道:“永别了,乱菊,对不起。”
然后又看向站在远处的滕良,脸上疲惫而沧桑,滕良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唇角嗡动,市丸银突然睁开双眼,里面是显而易见的吃惊,接着又飞快的藏起了脸上的表情。
三勾线的脸上有些复杂,但还是敬业的扮演着反派小弟的角色,挂上明显可见的恶意。他的嘴角带着微笑,眯着眼睛看向滕良的位置。滕良也在看他,甚至还向他挥了挥手。
她相信他,就像他相信她一样。
因为爱,所以不会去问,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一旁看着。
“无论你做什么,我只要你活着,不然柿饼全部换成干芋头。”
这是他刚才突然听到的声音,周围的人都没有察觉,只有他听得到。
金。
金。
金,我……
日番谷在大虚出现的时候就搜寻者滕良的身影,果不其然在角落看到了那张安静的脸,他瞬步移到她身边,一边谨慎的盯着升天三人组,一边说道:“你没事吧?”
日番谷的眼睛在市丸银的脸上停住,祖母绿的眼睛是压抑的怒火。
“完全没事!”滕良应道,抬头依旧看着光柱中的市丸银,嘴角勾起,像是为了让那个即将离去的人安心。
蓝染正在进行他神一样的哲学对话,紧接他摘下眼镜捏碎,额前的头发全部梳理到后面,霸气四射的说道:“从今以后,由我立于天际。”
众人都一脸凝重的望着蓝染,结果滕良在一边偷偷的凑到日番谷身边对着他咬耳朵,“他抄袭你的解放语,忒不要脸!”
在场的人皆是副队长级别以上的人,滕良的小声吐槽当然被大家都听了去,原本压抑沉闷的气氛骤然变得有些不伦不类。
端坐于霜天。
由我立于天际。
大家都心下复杂的转头看着日番谷,日番谷顿时炸毛,“看我干什么?看蓝染!”
吼完就察觉不对,立马恶狠狠的瞪着滕良。
滕良立马严肃的道歉,“很抱歉,日番谷队长。”
市丸银在空中随意而立,自然是也听到了滕良那句吐槽,看了看蓝染面无表情的脸,突然觉得心情很好。确实挺不要脸。
蓝染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滕良,空中的大洞骤然关闭,那三人已经消失了身影。
战后大家都受了不少的伤,四番队的重要性体现出来,医疗人员忙前忙后,用担架运输伤患,治疗病重的人。
忙了几天才将所有受伤的人安置妥当。
滕良坐在院子里发呆,听到脚步声回头,“哟,队长。”
日番谷被他正经的态度吓到,有些不安的问道:“你突然抽什么风了?”
“没有,觉得队长今天特别帅气!”滕良打趣道,虽然知道是玩笑,但是日番谷还是觉得面皮有些热,:“这是井上桑,她的能力对治疗伤口十分的有用,我请她来看看能不能帮你把你的手臂治好。”
“唔,也好,毕竟单手太不习惯了。”滕良站起身,对着一脸拘谨的站在日番谷后面的丰满妹子微笑,“可能要麻烦你了。”
“不,完全没有关系。”
“对了,能不能把我身体里所有不好的东西都治疗好?”滕良问道。
“咦……这个,我也不清楚,我试试看吧。”
黄色的光晕中,滕良的左臂慢慢的长出,滕良虽然知道井上织姬的能力十分的逆天,但是看到的时候心里还是觉得十分的壮观,手臂酥酥麻麻的,还有点热,接着身体里面翻滚的力量却撞击的滕良的血管有些痛,打断井上织姬的治疗,活动了下再次获得的左手,滕良感激的向着井上织姬道谢。
送走井上织姬后,日番谷就坐在滕良的身边,一直打量着她的左手,“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和原来的一样,真是很棒的能力啊。”滕良躺下,眯着眼看着天空。
“没事就好。”日番谷听到滕良肯定的回答后,松了一口气,皱着的眉毛也因为主人心情的放松而舒展开来。
滕良失去的左臂永远是日番谷压在心中的一块巨石。
“小桃怎么样了?”
“……醒了,但是无法相信一切是蓝染造成的。”日番谷想到小桃几乎要崩溃的样子,语气沉了下来。比起小桃,他更加担心滕良。她记得她多么高兴的向他夸赞市丸银,那个时候多么重视多么喜欢,现在……但是她反而一脸平静的样子。
“你……不愤怒吗?”日番谷终究没有忍住,迟疑的问道。
“什么?”滕良扭头。
“……市丸银他……”
“我相信他。”滕良笑了笑,语气自然,好像说的不过是一件小事。
日番谷呼吸一滞,她嘴角的笑意真挚,完全看不出强颜欢笑的样子,这反而使得日番谷沉默了下来。他在想,到底是多么深的羁绊,才能够在市丸银面万夫所指的时候,自然如往常的说一句:“我相信他。”
最起码,如果是他,他做不到。
倘若有一天滕良背叛了尸魂界……他可能会难过,会悲痛,会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她做不到如她一样,坦然的说:“我相信你。”
也许乱菊和伊鹤太想问个为什么,反而难为了自己。
日番谷看着滕良眉目温润的脸,突然出声道:“如果是我呢?”
“你什么?”滕良觉得今天的日番谷有些奇怪。
“……如果我……你会相信我吗?”
“这是当然的吧。”滕良眨眼,日番谷在听到答案的时候心下一松,一股酸涩的情绪从心底冒出。
“……为什么……”
滕良有点像翻白眼,她觉得日番谷今天情绪大大的不对劲,她思索了一下才开口:
“我以前经历了很多事情……人与人之间既然相处,就会有伤害,我无法否认这一点……但是口口声声的说着爱,我却永远都是爱自己比爱别人多。”滕良语气淡漠,眼神悠远,万年的时光在她的眼中轮转,沉淀下来了的是每一步伤痛所带来的成长。
“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像我这样,在遇到伤害的时候,十分的难过,甚至觉得愤怒和委屈。然后质问、怀疑、慢慢的越想越将对方想的黑暗……觉得自己十分的无辜,十分的善良,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觉得自己只是无私的付出,但是却得到了一个十分让人难过的下场……”她的笑容浅淡而虚幻,有着沧桑的天真和甜美的悲凉。
日番谷从来没有见到滕良如此的表情,如此的语气,也没有想到,她真的会细细的告诉他。
“我变得冷漠,自诩掌握了某种透彻而冷酷的规则。”说道这里,滕良轻笑了一声,“我认为只有这样,才可以不受到伤害,我觉得自己成熟了,但是实际上却是最幼稚的时候。我沉浸在阴暗中不可自拔,我以为我早已洞悉一切,但是没想到我走来走去却仍没有走出那个区域。”滕良微微的笑了笑,眼角却流露出淡淡的疲惫和对往昔自己的无奈,“人的性格不容易改变,又或者是在诞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在我的骨子里,我是一个懦弱胆小的人。”滕良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我受到伤害便缩回壳子里,固执的不肯出来……”滕良叹了口气,“直到现在我才想,如果我试着信任一些,试着坚定一些,是不是就不用变得如此糟糕。”
我总是爱自己,所以在受到伤害时,忘了去相信。
即使知道也没有挽回的勇气,因为自卑,因为不知道如何开口。
即使想着,如果我……但是终究是无法真正的去面对……
“曾经的我,恐惧着去承担其他人的感情,我会在初见矛盾的端倪时选择离开,放弃别人。我很容易投入感情,所以我总是在控制它。放弃后,以一种别人对不起我的态度以保护自己之名伤害另一个人。但是我忘记了,其实每个人都是爱自己多,有黑暗的一面,有光明的的一面。也许他是真的有那种想法,但是我没有给他挣扎的时间,而是直接一捶敲定,他注定会伤害我,所以决绝的离去,不留一点机会。”
也许在与自己的私欲争斗了很久后,会选择维护我,但是我却直接将他推进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我不想这样了,我想试着去相信,试着去改变。”滕良微笑起来,眼里浅褐色的眸子明亮非常。
所以,这次换成我主动去牵住别人的手。
既然你爱在心口难开,那么就由我开口,由我主动,让我把一切可能造成误会的矛盾全部打碎,直到走到你的身边,一把抓住你,让你无法逃离,可以坦然面对一切。
“……”日番谷听着滕良的话,心里涌起了惊涛骇浪,他不知道滕良经历了什么,但是她的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是用鲜血和眼泪写成,虽然她现在可以语气平淡的诉说着一切,但是日番谷却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他不知道怎么的,有些难过,又有些开心。
不管黑崎一护主角四人党遇到了什么,滕良都优哉游哉的在静灵庭享受生活,其中抽时间去拜访了一番队的山本总队长,送了几包茶叶,和他聊了很多。
觉得所有事情都解决完后,她对着日番谷说:“日番谷我可能要走了。”
“走了?去哪里?”
“回家。”滕良眯眼笑。
“……”日番谷放下毛笔,看着站在桌子前面的滕良,他张了张嘴,但是却什么也没说,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对于滕良一些举动还是猜测出了不少,他想要说些什么,嗫嚅了很久都没有说出口,垂在下方的手攥的很紧,骨节发白,衣袖里的胳膊甚至浮现出了青筋,“我在这里等你。”
“我不一定会来。”滕良无奈的弯了弯眉毛。
“那我就一直等,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日番谷死鱼眼看向滕良。
“不要这样说,万一我回不来岂不是和负心汉似的。”
“那我去找你。”
“你是队长。”
“我可以请假。”
“我尽力。”滕良过去抱了抱日番谷,这个少年还是没有长高,“好好睡觉好好喝牛奶,我回来的时候希望看见一个英俊的大帅哥。”
滕良走后,日番谷像是花光了所有力气,一下子坐在椅子上,他颤抖着手想要拿起毛笔批改文件,但是手却不听话,晃来晃去滴下好大一滴墨色,日番谷无奈的将毛笔放下,身体后仰倚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而忧郁,眉宇间微微的皱起,这次不是习惯,而是真的苦恼,心里冰凉一片,他疲惫的想要合上眼睛休息,去安置那些剧烈的情绪。
……
…………
………………
“早点和你道歉,真是太好了……”市丸银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好像感觉到有泪水滴落在面颊上,冰冷刺骨,虽然说努力了这么久,但还是一场空……
最后了也没能拿回最重要的东西。
要死了吗……
市丸银浑身冰冷,连思维的调动都吃力起来……
很遗憾……
没有见到金……
金。
金。
金……我好想见你。
虽然心里翻滚的情绪不停叫嚣着想要见她,但是……他却庆幸……金没有来,真是太好了……
他只是觉得,十分的难过……
耳边是乱菊的悲恸的哭声
他觉得这哭声越来越远,慢慢的什么也听不到了。
最后浮现的是他年幼的画面,那个人对他说:死了就什么也见不到了。
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金……
“银。”市丸银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叫他,那声音飘渺而模糊,但是却让他心下一紧,立马震惊的睁开眼睛。
“金!”他的声音还有些嘶哑,他以为自己死了。
“我说了吧,无论你做什么,都要活着。”滕良面沉如水。
“抱歉。”市丸银对着滕良说道,“嘛……算了……其实我是向你道别的。”
“……你要去哪?!”市丸银立马攥住滕良的手,语气急促,眼睛睁开,露出了青蓝色的瞳孔。
“我有一些必须要处理的事情,例如……我为什么要杀你。”市丸银的手抖了一下,但还是固执的抓住滕良不松手。
“银……”滕良也不挣扎,就这么看着银,“我不想走。”滕良突然浅褐色的眼睛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
“我不想离开。”滕良看着市丸银还带着鲜血的脸,怔怔的说着,她的唇角带笑,但是眼神里却含着几乎要溢出来的不舍与难以化解的悲哀,“我不想离开这里。”滕良的眼泪倏地从眼角流下。
“我不想走。”滕良突然用手捂住脸,压抑的抽噎着,泪水透过指缝流下,她的身体因为剧烈的屈服而颤抖着,“我真的不想走。”
“那就别走。”市丸银语气严肃,他有预感,滕良说的离开不是单纯意义上的离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想让金如此难过。
“谢谢你,银。银你救了我。”滕良在默默的哭泣了一阵后将手放下,露出了那张沾满泪痕的脸,“谢谢你。”
“我走了。”滕良的身后骤然出现一个黑洞 ,滕良决绝的转身。
“我不会等你。”市丸银的关西腔有些凉。
“所以我会在你离开前找你。”滕良转过脸,露出了一个微笑,对着市丸银说道。
而她所选择的那条路,必须要由自己走完,无论结局如何。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滕良压抑了万年的叛逆心理,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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