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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钱财惹的祸
又过了两日,几天来一直不见身影的安秦出现了。到了屋里却坐在安虹床边默默不语。安虹心说怎么一个两个都有口难开的样子,倒让我替她们着急难受。
“安姨,我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您不用担心”
“嗯”
“安姨这两日可好?”
“还可以”
“赵叔可好?”
“嗯,这几日有些受凉,在屋里呆着没出来。”
“哦,那我去看看他吧”
“没什么,你好好养伤要紧,他也不会介意的”
“好,那过几日我好的差不多了再去看吧。”
“嗯”
“四宝这几日也都没见到,她可还好?”
“这几日她的哥哥给她请了先生上午识字,下午跟着刘栾出去学经商之道。等她回来,我叫她来看你。”
“四宝要有出息了,这倒不忙,我也没什么大碍了。”
眼看着安虹挖空心思的问了一堆有的没的,安秦心不在焉的附和几句,大多时候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安虹有些急了,“安姨,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安秦听了她的话,抬起头看向她,半天蹦出一句:“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安姨我没能为你出头,你是不是心里有些怨我?”
“这是说哪的话!我怎么会怨您呢?要没有您的教导和帮助,我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就算要怨,也要怨自己不好好看路。安姨,您别胡思乱想。”
安秦看安虹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正当安虹以为安姨要走了的时候,安秦忽然又说了句:“刘栾是不是来过了?”安虹点点头。
“给你银子了吗?”安虹有些难堪,但还是点点头。
安秦明白安虹的想法,就说道:“那100两银子是林府赔给你的,是你受了皮肉之苦换来的。而且林府是城中首富,这些钱她们不会放在眼里,你就安心收下。”
“一百两?”安虹吃惊道,
“怎么了?是100两。”安秦听安虹的语气奇怪问道,
“没,没什么”安虹慌忙答道,心中却开始快速理清了事情的脉络:这林府倒真是有钱,给了100两银子,刘栾给我50两,自己拿了50两。
呵呵,安虹怒极反笑:虽说自己不在乎钱的多少,但刘栾的行为却实在让人寒心。我遍体鳞伤换来的这屈辱的钱竟然都惦记上了,而且一拿就五五分。不得不佩服这个刘栾,怪不得能在短短几年成为把头,无奸不商,他这样恨不得风过留痕,雁过拔毛的嘴脸,真是彻彻底底一个奸商的典型。
“到底怎么了?你说!”安秦看安虹的神色和语气,更加肯定有事了。
安虹看着安姨,脑海里闪过这段时间安姨对自己的点点滴滴。安姨一直待自己象自己的女儿,不能再给安姨添麻烦了。自己若是说了实话,安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找刘栾问清楚。且不说这钱能否要的回来,就算要的回来,这刘栾是安姨的儿子的妻主,到时大家基本也已经撕破了脸,安姨是不会好过的,这不是安虹想看到的结果。
权衡了利弊,安虹脸上恢复了平静。 “真没什么,安姨。”
但安秦毕竟有多年的阅历,她盯着安虹的脸,仔细的前思后想了一遍,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勃然大怒,“好个刘栾,真正是丢人现眼,连本家妹妹拿命换的钱都敢昧!你等着!”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直奔出去,安虹想从床上起来阻拦已是来不及了。
等安虹忍着酸疼,一瘸一拐的走到刘栾院前不远处时,院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院门口已有几个仆从在往里头张望,隐隐约约能听见安姨的咆哮质问声,安一花的哭声和刘栾的急急申辩之声。
安虹本来要迈进去的脚却迟疑地停了下来,站在原地静静的想了一下,自己还是不要进去搀和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转身回到自己的屋中,安虹躺在床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重点是我挨了打,现在却因为我那所谓的“赔偿款”而引得“自家人”闹得不可开交。不知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如果林府没有给这么多钱的话,事情还会是这个样子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诚不欺我。
看着窗外的那一片天空那么纯净;可看看这人与人之间,真是各种嘴脸。自己在现代就是因为不喜欢人与人之间的各种虚伪,所以独来独往,宅在家中。到了这里,以为古人大都淳朴,却忘了人的社会就是个充斥着各种欲望的社会,越繁华越堕落,什么时候又真正的纯净过呢,我还真是个理想主义者。
看来这里我也不便再呆下去了,谁都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彼此见着也尴尬。再说这里我也没什么要转的地方了,再留下没有任何意义,还是回去吧。
安虹在那里发呆,等看到仆从进来掌灯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姑娘。饭再给您热下吗?”仆从小心翼翼的问道。
安虹这才发现原来晚饭早已经送来,放在桌上,不过自己一直没注意,就凉了。
“那麻烦热下吧。”安虹回道,现在自己可没有伤春悲秋的时间,再说我为什么不吃,我要好好的吃,我吃穷他!!安虹有些恨恨的想。
第二天一大早,安秦出现在安虹眼前时令安虹大吃一惊,因为安姨就象忽然老了十几岁的样子,满脸疲惫,眼睛充满血丝。她看着安虹,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递放到桌上,慢慢的说道:“这是五十两银子,你收好。”
“安姨,这钱?”安虹有些迟疑,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这是你应得的”安姨忽然生气起来。
看着安姨,安虹心里忽然一酸:“安姨,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您一直这么照顾我,我却给您带来这么多的麻烦。要不是为我,您也不会和家里人生气,我实在对不起您。”
安姨定定地看着安虹,长叹一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觉得对不起我。我安秦一生顶天立地,做事光明磊落,却出了这么一对见钱眼开的家人。实在是家门不幸,惭愧,惭愧。”
“安姨”安虹嗫喏的喊了一声,却不知道如何劝慰这位老人。
“不必再说了,我没事。”停了一下,安姨忽然正色道:“我来还有一事要问你。”
“安姨请讲。”
“这100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要不然也不会~~~。唉,你是个本分的,得了这么一笔钱财不知是好是坏。你要好好为将来打算,且莫失了自己的本性。不知你考虑过怎么用没有?”
看着安姨在自家里如此混乱的关头还想着自己,安虹觉着安姨就像一位严母,担心自己的子女在金钱面前迷失了自己。患难见真情,强忍着感动的情绪,安虹回道:“安姨,我还没来得及仔细考虑,只是有些大概的想法。你既然问了,我就说给您听听,您给我提点建议。”
安秦点点头,“你说。”
“我想回去再置一两块地,然后就是扩充下桑园和蚕室,明年我想多养些蚕。如果这样,就需要更多的人手,所以我想在这里先买个俑奴,回去帮我干活。大概就这个样子,细节什么的我还没想到,不知安姨觉得如何?”
安姨欣慰的拍了拍安虹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孩子是个踏实肯干的,你的计划很周全。如果照这样的话,确实你一个人是忙不过来。至于买俑奴的事,你的身子还没好全,先不着急,等你好了再说。”
“好的。”
“安姨,还有就是,就是我想过几天我就先回去吧。”安虹踟躇了一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安姨听了安虹的话,却忽然有些激动:“你现在身体还没好,外面天寒地冻的,路途又远,再伤了身子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你这孩子,不要想那么多,这事错不在你,没脸见人的又不是你,你为什么要走!安心在这住着,等伤养好了再走也不迟。有什么需要如果觉得不好意思向她们开口尽管跟我说。哼,她们还敢怠慢于你不成!要真是这样,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安虹见安姨因为自己的话这么激动,连忙说道:“她们没有怠慢我,是我自己觉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再说城里我也呆了这么久了,该去的地方也都差不多都转过了。这不快过年了吗,家里那些鸡子一直托邻居照顾着,有些放心不下,也该添置年货了不是,所以想着早点回去。”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还是那句话,安心住下养伤,等你伤好了之后,我和你赵叔咱们一起回去。”
“嗯,好吧”安虹见安姨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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