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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蝙蝠
众人把亮亮黄表姑娘摁到紫檀木制的冰绽纹围子玫瑰椅上,一旁,早有下人用百合花、薰衣草、茉莉花、合欢等几味泡好了镇静安神茶。刻有凛冬怒放梅花的天蓝色茶杯,直接被塞到了亮亮黄姑娘手中。然后,众人如潮退之大势,顷刻间大厅中只剩下药天麒、墨然、陆芳菲和这几位的贴身跟班。
亮亮黄微闭双目,趾高气昂地呷了一口茶。这口茶她还偏偏不咽下去,也不知是放在口中回味什么,安静使陆芳菲变得无聊,只能盯着那姑娘脖颈上的喉发呆。亮亮黄可能是真的镇静安神了,反正从进大厅之后,就一言不发的,似乎是在恣意的给众人制造紧张气氛,捉摸不透。
“表妹?”,药天麒终于忍不住了,他试探着喊了一声亮亮黄姑娘,可惜人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药天麒接着说,“表妹,舅舅舅母可一切安好?”
“本来不好,不过听说你娶了个奇怪的女人后,突然被气好了”,亮亮黄咕嘟一声咽下茶,打破了陆芳菲的神游状态。
“这个……”,药天麒讪讪的笑了两声,才道,“当日舅舅舅母和表妹你并未能来药城参加我的婚礼,信函中却只说是不想出席,还未写明因由。也是我疏忽,一时间忙昏了头,没有细问何为不想,不知今日表妹可否详述?”
“哼”,提到这个问题,亮亮黄突然脸色一变,把茶杯啪的一声摔在茶桌上。打翻的茶水沿着桌面,细流珠帘一般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及此,几个跟班却没人敢上前收拾。“说到这个我就一肚子气,表哥你得给我做主啊!”,亮亮黄撅着嘴,颇有几分撒娇的气韵。
“你说你说”,药天麒一听话题转开了,忙不迭的回话。
“怎么会是不想呢”,说着亮亮黄的眼睛里竟然泛出了,泪花?陆芳菲这下可把注意力从亮亮黄优美的脖颈转向了她的眼睛。话说这亮亮黄的眼睛不看倒罢,细看之下,竟然有微弱的丹凤眼趋势,这是美人的标志啊,可是这个三眼皮是怎么回事……“那信,也不是我们所写,是凤鸣山一个叫蝙蝠帮的,那恶心扒拉的帮主写的!”
“蝙蝠帮?”,药天麒想了片刻,遂把头转向他身侧的墨然,见墨然摇头后,复又望向亮亮黄,说道,“未曾听过,是个怎样的帮会?”
“具体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在收到你婚柬的第二日,凤鸣山就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帮会,他们的脸上都涂着乱七八糟的黑色图案,个个力大无比,刀枪不入,还会使毒。他们封锁了整个凤鸣山,别说人,连只鸟都没飞出去”,亮亮黄招了招手,示意要喝水。落椿忙给她重倒了一杯茶,亮亮黄抿了一口,接着说道,“不止如此,那帮主还鬼迷心窍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图与我成亲,硬说是一见定情,哼,那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见过那般丑陋恶心的男人!”
药天麒挑了挑眉,“你是说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野男人,咳,男人要娶你?”
“气死我了!他囚禁了佘家堡的全部人,还回给你这样的信函,我……”,泪珠吧嗒,滚了出来。
“那,表妹是如何脱身的?”
“呜……嗯?脱身?”,亮亮黄吸了吸鼻子,勉强止住了抽泣。
“蝙蝠帮还在吧?表妹怎么来到药城的?”,药天麒问。
“我……”,亮亮黄微微红了脸,“我与那恶心男人说,许我七日自由,七天后,我就嫁他”,说到最后,声音小如蚊蚋。
“真是个乱来的姑娘”,药天麒摇了摇头,正欲松口气,猛然想起什么,赶忙又问,“今是第几日了?”
“已经第四日了,我来时马不停蹄,一刻都不曾歇息,表哥……呜……”,决堤之泪啊,哭着哭着,陆芳菲正准备递上自己的手帕,这位亮亮黄姑娘就倚着扶手睡过去了。
“城主,我立刻派人……”,墨然请示。
“不用”,药天麒摆了摆手,把视线移向了陆芳菲。
“干嘛?我脸上又没有乱七八糟的图案,我也不会什么武功,我……使毒倒是会一些”
“毒”,药天麒打断了陆芳菲的话,只吐出这么一个字。
“城主的意思是,用毒?”,墨然问。
“我们以前的确是可以用武力解决,不过表妹方才说,他们个个力大无比,刀枪不入,若尽皆是习武之人,武力所致,倒也好说。不过一夜之间能集结封锁凤鸣山的力量,就是说,他们的能力在佘家堡之上,我有些在意这点,他们恐怕是药物所致。”
听药天麒如此说,陆芳菲突然兴奋起来,“你是说,你不反对我对人用毒喽?”
“两码事!”,药天麒厉声到。
“小气”,陆芳菲别过脸,不再搭理药天麒。
“你现在身在药城,是天王药城的城主夫人,可不比你那连名字都没有的小谷底,不、能、再用、活、人、试毒!!听到没有!”
"好好,这里你最大,药谷是你家,你说怎么就怎么",陆芳菲嘴里呜啦了一番,是个人就听得出这话是敷衍不服。
“墨然,你准备一下,我跟芳菲即刻出发前往凤鸣山,你安排妥当之后,再带小蝶过来”,药天麒站起身,抱起亮亮黄走向内厅,又对陆芳菲说,“一刻钟后我们出发,你也去准备一下”。
“好棒!哈哈”,陆芳菲一蹦三尺高,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芳菲别院,准备东西大干一番。自从来到药谷,各种毒草药应有尽有,只是,炼出来的毒却没法试。陆芳菲欣喜之余,总尾带几分落寞和不满。这个药天麒,几乎什么都随着她的性子,唯独用人试毒这点坚决反对。可是,谁叫人家是这里的主人,陆芳菲还没有强悍到能镇压药天麒的地步。
“骑马?骑马?药天麒,你没搞错吧,你叫我骑马?”,陆芳菲盯着大门口几匹黝黑的汗血宝马,直翻眼睛。
“嘿?你不会想说,‘我不会骑马’吧”,药天麒模仿着陆芳菲的声荣,忍着笑。
“失职!身为我陆芳菲的相公,竟然连我会什么,不会什么都不知道,还大言不惭的开口询问,哼!”,陆芳菲斜开视线,正好视线转在马的前蹄上,那马突然一个响鼻,吓的陆芳菲至往后跳。
“知道啦,知道啦,那娘子可否赏脸,与为夫共骑一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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