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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花
“何必呢,你不就想看这个吗?”,药天麒嘴里嚼着东西,还不忘说陆芳菲。
“我是想看这个,但不是想看你的”,陆芳菲不甘示弱,狠狠的咬了一口羊肉。
“说吧,你什么时候下的毒,下的什么毒?”,药天麒平静的问。
“真要听?”,陆芳菲憨憨一笑。见药天麒没吭气,又说,“就是让小白咬了墨然一口,你也知道,毒嘛,是……暗荷舒”。
“作用是什么?”,药天麒又问。
“作用?作用就是……那个……”,陆芳菲结巴,“□□……”。
“我不是问这个,除此之外,你不会就纯粹只是下个媚药吧陆芳菲?”
“我说了你不会杀了我吧?”,陆芳菲问。
“你觉得呢?”,药天麒口气不善。
“嘿嘿,嘿嘿,我只是想看看,墨然这么冷的人,中了暗荷舒会是什么样子,没什么恶意的”,陆芳菲连连解释。
“那你还满意吗?”,药天麒淡淡的说,垂下手把墨然被风吹开的头发拢了回去。
“满意满意,竟然没有纵欲而死,我……”,陆芳菲说到这里,就觉得不对了……
“这命都要了,还说没什么恶意?嗯?”,药天麒依旧语气平淡,不冷不热的说着,手下没有停止动作,还在梳理墨然的黑发。
“药天麒……药天麒你,你没事吧?你要骂就骂,要打就打……你这样让我觉得暴风雨要来又不来,会憋死人的”,陆芳菲忐忑。
药天麒的脑袋蹭着树身,慢慢的转了过来,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倒是很想杀了你,可是墨然不让,他让我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药天麒翻了翻眼,有些啼笑皆非。
“还是墨然明理!”,陆芳菲大腿一拍,心中的忐忑一扫而光,既然墨然都发话了,那药天麒这个忠犬一定不会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药天麒转过头去,没再说话。
陆芳菲自己吃了一会儿,又想到了墨然,“墨然也很饿了吧……”。
“还说”,药天麒怒气冲冲的转过头,“他都饿的没力气了”。
“那是饿的了吗……明显是被你累的了”,陆芳菲恨恨的咬了一口肉,嘴里嘟囔着,突然,有什么不对劲从她脑海中飞过。陆芳菲咀嚼的速度越来越慢,她猛然放下手中的肉,跳到了墨然面前。
“你干什么!?”,药天麒立刻把墨然拉向怀中,警戒的看着陆芳菲。
“应该是三天的,时间怎么不对,时间为什么不对呢”,陆芳菲蹲茅坑一样的姿势蹲在药天麒和墨然面前,咬着自己的指甲目不转睛的盯着墨然。想着想着,陆芳菲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作势要把墨然的衣袍揭下来。
理所当然的,药天麒啪的一声重重的打在了陆芳菲的手背上。陆芳菲啊的叫了一声,翻着眼睛瞪着药天麒,“你干什么!?”
“你问我干什么!我还问你干什么呢,你要对墨然做什么!?”,药天麒不满。
“不是我要对墨然做什么,是有人要对墨然做什么,我问你”,陆芳菲往前挪了挪,腿有点麻了,“墨然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药天麒的瞳孔瞬间收缩,眼中立刻蒙上了一层阴冷,看来陆芳菲猜对了。
“给我看看”,陆芳菲说着又伸出手去拉墨然的衣服,这一次,药天麒没有反对。陆芳菲往前蹭了几步,药天麒也配合的把墨然放回了自己腿上。
墨然的皮肤很白,比常人的白还惨白几分。陆芳菲拨开墨然的头发,一朵三片花瓣的白色花骨朵吸引了她的注意。陆芳菲心中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洪水一般的涌入陆芳菲的脑中,她稳了稳心神,指尖轻轻的摸到了脖颈下三根手指距离的白色花朵,冰凉。她又把手指摩挲到旁边的皮肤,温热。陆芳菲不甘心的又把手指挪上了那朵花,冰凉的触感从指尖直达心房,花瓣上有浅浅的阶梯感,是蛇鳞。
陆芳菲猛地后退了几步,直接跌坐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背后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你认识?”,药天麒的声音轻风一样的飘来,好像随时会被吹散。
陆芳菲一边喘气,一边吞了吞口水,脸色发青,“女,女娲花?”
药天麒的眼中闪过一丝讶然,知道这种毒的人,非常少,少到屈指可数。他低低的垂下眼睑,一下一下的拢起墨然的头发,其他的地方已经没必要看了,毕竟……墨然的身体,他检查过很多次了……“你竟然知道?”。
陆芳菲闭上眼缓了缓,再次睁开时剧烈的胸口起伏才平静了一些,她坐端身子,“在我知道的所有毒里,只有女娲花”,陆芳菲沮丧的说,“只有女娲花我解不了”,过了片刻,陆芳菲又说,“说起来可笑,这是我第一见女娲花”。
“这有什么可笑的,女娲花全世界只有两株,你没见过那是自然的”。
“不是只有两株,是有且仅有两株,女娲花永远只会有两株,一株雌花,一株雄花”,陆芳菲一边说一边想着自己在书中读过的记录,“没想到,会有一株种在墨然的身体里”。
药天麒的手顿了一顿,开口轻问,“你认识这朵是雌花还是雄花?”
陆芳菲摇了摇头,“不知道,女娲花在开放之前,不分雌雄”。
“我们找了三年,可是却一无所获”,药天麒叹气。
“谁种的花?”,陆芳菲问。
“还不知道”,药天麒微微摇头。
“不知道?嘶——”,陆芳菲又咬起了自己指甲,“你是说不知道什么人把稀有的女娲花种到了墨然体内?”
“嗯”。
“目的知道吗?”,陆芳菲又问。
“也不知道”,药天麒又摇头。
“啊?”陆芳菲皱着眉头挠着头发,“人和目的都不知道,这可麻烦了,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唔……”
“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药天麒依旧垂眸。
“啊!?知道什么?还知道什么?”,陆芳菲迫不及待的追问。
“女娲花是大荒的圣物,你觉得什么人可能会拿到大荒的圣物呢?”,药天麒反问。
“对对!对啊,你看我,我这脑子”,陆芳菲一拍脑门,噌的又跪了上来,爬到药天麒跟前,“我怎么没想起这一茬呢,女娲花的种子供奉在大荒雪原人祖山娲皇殿的一抔息壤之中,由大荒圣女亲自守护。传说大荒圣女到了二十岁,就要就着贡酒,将息壤和女娲花的种子一起吞入腹中,等到了圣女二十五岁的时候,圣女就会不婚而孕,诞下一个女婴,这个女婴将是下一任的圣女,圣女诞下婴儿后,女娲花会吸尽圣女的生命,圣女就会很快油尽灯枯而死,而女娲花也会借着圣女的尸体,重新结出雌雄两粒种子,圣女的身体燃烧七天七夜,烧成的灰就是新的息壤”。
“真是天方夜谭”,药天麒说。
“我本来还不相信,天下哪有这么玄奇的事情,可是你舅母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嘛,天外有天!”,看来佘家堡一行,是彻底动摇了陆芳菲的世界观了。
“这……”,药天麒欲辨,却发现陆芳菲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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