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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
还没到下班时间,温暖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单位。她再次出现在三医院,这次,是来找护士徐柳的。
那个人,也许可以解开自己所有的疑问。只是,随着事情的越发深入,她的不安感却越发强烈。
不知怎的她开始有意无意地担心起刘铭儿来,即使此刻已经决定把所有事情弄明白,竟然满脑子出现的都是刘铭儿到了今天不易的种种。
名誉和信用对于一个医生的重要和律师没有差别,一个是救人性命一个是还人清白。他一定不能被搅进浑水,所以,她得想法绕过让他参与作证的步骤。
杜明和徐柳到底做了什么,又是怎么背着刘铭儿做的。这和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过了下班时间十分钟,徐柳儿一身便装地走出了医院大门。
“您好,我是13年12月23日车祸后在三院抢救无效去世的徐城老人孙子徐子淇的代理律师。您是徐柳吧,有时间吗,有些事想跟您聊聊。”温暖挡住面前人的去路,清楚且礼貌地跟她说明着来意。
看见温暖,这个叫徐柳儿的二十出头的护士明显经验不足地有些惊慌。
温暖紧盯着她的神色,看来真的有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情况,这么近距离地看她,才发现她长得清秀可人,感觉亲切。这样一个刚毕业的小丫头,能编造什么样的谎言呢。
“我不认识你。”说着,徐柳儿紧攥着单挎包低着头仿佛一个莽撞少年试图绕过温暖。
“是你在中间做的手脚吧。”温暖没有伸手拦她,只是简单干脆地说。语气果断淡定,其实只是搏一搏地诈她而已。
“你胡说!”她站住了脚步涨红了脸吞吐地愤怒着急于否定眼前的局面。
“本来想给你机会的,那就法庭上见吧。”温暖语气平缓满目无所谓地转过身作势要走。
“欸!”她突然犹豫地伸手拉住了温暖的袖子,触到的那一刻又把手指收了回去,看得出来,她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你都知道了什么?”
果然还是涉世未深的孩子,这样的问题仿佛直接告诉给了对方,我是肉,来吃我吧。
“你要我在这儿说吗?”温暖转过头,挑挑眉峰,看着她嘴角泛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等等!”她马上制止了温暖,“咱们去旁边的咖啡厅吧。”
看到温暖微微点头的应允表情,她才放了点心低着头攥着包现行向距离这里一条街的咖啡厅走去。
咖啡厅距离三院并不是最近的可以谈话的场所,但是一向这个时间很清净。温暖对这边儿的了解怎么也不会比她差,于是几乎可以肯定,她有问题,并且不想因为这个事影响到现在的生活。
这个突破口,足够大了。
“行了,可以说了。”坐定以后,温暖把包放在四人座的她身内侧靠墙的空位置上,看着对面眼神飘忽的徐柳儿说道。
“不是你要跟我说吗?”虽然没有社会经验,但还是有基本的警惕,徐柳儿看向温暖,反问着。
“你和杜明在地下室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而且,你不仅参与了徐城的抢救手术,还做了...”看着对面越发苍白的面色和大冬日都冒出细密汗珠的鼻尖,温暖欲说还休地娓娓说着,不疾不徐的火候刚刚可以让对方急火攻心,她故意停顿一下,让对方觉得她好像知道得还有很多,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你还要我说什么。”温暖完全演员的节奏,抿抿嘴有些神色惋惜地看着对面已经慌了神的徐柳儿,抱着双臂姿势随意地靠在了靠背上。
“你想怎么做?”徐柳儿强装着镇定。
“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这些,你不是都该早有觉悟的吗。”温暖说着听来最像那么回事其实完全可以套用在任何情况下的话。
“你想我怎么做?”徐柳儿一直放在下面的手拿到了桌面上,指尖已经互相抠地几乎破皮。
Bingo!
温暖心中暗暗欢呼,手也忍不住放下来在桌下攥成有力地小拳头鼓励着自己阶段性地小胜利。
“如果你想把自己从这个事儿上撇干净,那就把所有的经过细节一点儿不拉地告诉我。”温暖目的明确地说着,她观察着对方犹豫焦虑已经到临界点的情绪,再添一把柴地补充道,“放心吧,徐子淇只是想拿到自己应得的份额罢了,只要可以得到合理的遗产数目他是不会追究过程的。而我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是民事律师,除了婚姻、继承、合同,别的我没兴趣,更没时间去起诉这个揭发那个的,我可不是绿箭侠。”温暖话锋一转,“可话说回来了,如果和这个案子有关,那就另说了,就像你曾经努力过一样,我们也会尽力的,毕竟对你重要的东西就像钱对徐子淇、胜诉对于我的重要性是一样的。”
双方足足沉默了十分钟之久,甚至让温暖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用药过猛,然而十分钟后,徐柳儿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我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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