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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惊魂
张夏雨必经曾是一个衰竭症患者,在来意特利的飞行途中已经有过不适的耳鸣耳痛现象。董林风一路耐诱惑地心指导他嚼口香糖、糖果、零食。通过不停断咀嚼、吞咽口水甚至强行地张开他的嘴巴,虽然看起来有点蠢,不过挺管用的。他们顺利到达威尼斯,意特利之行非常愉快。张夏雨搞了满箱子的垃圾小玩意。特别是钟情于他赢得的现金支票,把那张他应该不理解的花花绿绿的纸放在随身的小包里,藏在他的胸贴夹层中,贴心地带着。
从罗马到北阳的航班终于起飞了。所有的乘客坐稳当后,舱门关闭,行李架箱也自动关闭。播放器中闪动着飞机飞行中的有关画面。漂亮的空姐和帅气的空哥轮流向乘客讲话,要求系好安全带,并讲着飞机上安全救生的方法。这时候,机舱内静悄悄的。很多乘客情不自禁开始紧张、不安……飞机快速地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冲向天空,开始升空。人们觉得微微有些头晕、心虚,呼吸也急促。很快,飞机水平飞行,仓内出现一阵惊呼声和议论声。
此时,天气晴朗,太阳普照着大地,空中飘着一些云朵。
地面上的景物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了,直至看不见。飞机不断地向高空飞升。有人不停地张口,并作呼吸状。董林风也感到一阵一阵轻微的头晕目眩。
飞机在几千米的高空中平稳飞行时,没有一点动荡,没有一点倾斜,如果不是舷窗外空中风景的不断变换,你似乎感觉不到飞机是在快速地飞行。
也许是太幸福,太兴奋,太纵情,过度劳累,在回北阳的飞行刚一开始,张夏雨就头晕、胸闷、脸色绯红、全身不适。软塔塔地匍匐在董林风怀里。他们已经是商务机舱最宽敞的座位,起飞时间一过,董林风就解开安全带扶他躺在自己怀里不停地安抚他。一个小时过后,张夏雨浑身盗汗、恶心、想呕吐,明显重度晕机。董林风的额头也渗出了汗水,还有七个小时的行程。他征得漂亮的乘务长程梅同意,把张夏雨从二层的商务舱抱到付一层,在临近行李舱的无人过道里避开旁人的视线铺上毯子平躺着,怀拥着张夏雨解开衣领、腰带,保持呼吸的通畅。
张夏雨很惊恐,他倾着身子伸着手够了董林风两下,懵懂无知的眼神看向董林风。
“没事,宝贝儿,一会就好,没事,我在这呢!” 董林风觉得好心疼。机上的空调很凉,他把张夏雨衣服上的帽子拉到头上盖好,脱掉鞋子,套上准备好的又保暖,又放松的毛袜子。
载有500多人的双层宽体客机在万顷云涛之上飞行。
在大地上行走,在大地上生活了的人们,看惯了日月星辰的升起与落下。突然远离了大地和身边的一切,在半空中飞行,新鲜、失重、悬空的感受,透过小小的舷窗,领略空中变换无穷、引人入胜的风景……时而阳光灿烂,时而淡淡的灰白色。时而更高更远处的天空蔚蓝,近处的白云绵绵实实,层层叠叠,浪叠千涌,时而有无数大小的云团运动着,起起浮浮,沉沉落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险象环生,错落有致。大地上的一切全被掩盖在这云海的下面。时而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仿佛寂静而优美的雪野。绝不同于我们在地面上看到的有限的冰天雪地的景象。一会儿是万里雪白的森林图,一会儿是美丽无比的村庄田野画,一会儿是逶迤起伏的崇山峻岭的雕塑,一会儿是一望无垠的平原。地面上的建筑、农村、城市、山峰、田野、河流、森林虚无缥缈,隐隐约约,若有若无。人间的喜怒哀乐、尔虞我诈,阴谋与丑恶,不幸与苦难,生命中的不可知和世事沧桑与人情冷暖。……似乎被隔在了另一个世界。
……砰…….砰…….砰传来明确的枪击声。
飞机起飞6个小时以后,飞机到达大洋上空。前舱第6,8排的八个乘客高叫“劫机!不许动!”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枪,冲向驾驶舱,为首的暴徒挥动着手枪指挥,另一个高个子的暴徒举枪就向紧闭的驾驶舱门射击,一连打了好几枪。
机长立刻命令报务员向地面报告发生劫机事件,同时采取紧急技术措施,准备降落在距离最近的帕劳机场。
这时候,劫机暴徒们三脚两脚,已经踢开了被枪弹打坏的驾驶舱门。三个跑向下层客舱
“……296号紧急呼叫,我们遭到了劫机……”
报务员机长低声向地面紧急报告。
为首的暴徒听到了最后一句,举枪就朝报务员打去。
报务员被打伤了右腿内侧动脉血管,流着血跌倒在地。
在一旁的领航员顺手抡起门边的一根工具,想朝暴徒们打去,也被那帮家伙开枪击伤了左膝盖。暴徒用手枪顶着机长的头,凶声恶煞地吼叫着:“给我们飞到顿特去!”
机长冷静地回答:“这是不可能的,飞机的油不够。”
为首的暴徒近乎疯狂地:“那就向东,向东!飞到开城去,开城!”胁迫飞机降低飞行高度和改变航向。
处在这关头的296号客机,由于没有导航和机场资料,没有天气和地面报告,加上暴徒们的捣乱,已经处于极端危险的境地,飞机的机身在左右摇晃、上下颠簸,大幅度地跳跃,
为了机上广大旅客的安全,机长与和付机长交换了一个眼神,稳住了飞机。
在机长和劫机歹徒们斗智斗勇的同时,客舱里的机组人员和旅客也表现得非常镇定和勇敢。乘务长程梅把飞机遇到劫持的情况及时告诉了旅客,要求旅客们听从机组的统一指挥。由于飞机上下颠簸得厉害,程梅摔倒了,又马上爬起来,实在站立不稳,就跪着坚持在客舱。
董林风紧紧的抱着张夏雨抓住舱壁的扶手,在等待中飞机稳定下来。他检查了随身的物品,安抚了下他的小雨往舷梯走,张夏雨死死拉住了他,苍白的脸色呈现出一团潮红。
“好,宝贝儿,咱们一块去!机灵点!”董林风把身上的登机牌,手表给了张夏雨,自己手里只捏着几张名片。
他听了一会,有三个人,前两,中一。有个女人走了过来,是空姐程梅,劫匪要水喝,董林风两个人迅速乘机上了一层,董林风手中两张名片抛了出去,张夏雨丢出了登机牌。一个女人发出惊叫,半声中被临座堵了回去。董林风食指放在唇边,捡起劫匪的手枪迅速向二层跑去。张夏雨示意了下,机灵的几位年轻乘客立刻把断气的凶犯拖到底层。张夏雨紧跟着也跑到别一个楼梯口。
劫机暴徒看到飞机慢慢地趋向平稳,以为威慑已发挥作用。他们哪里想到,这时候正将飞机飞向普尔,他大胆地决定干脆在普尔降落,一推驾驶杆,飞机开始向地面倾俯。
也许是地面的景物引起了暴徒们的疑心,也许是那些家伙计算时间还不可能到达开城,“啪!”地一下,为首的暴徒猛地举枪向上射击,喝令:“给我拉起来,不准下降,要不我毙了你们!”
飞机被迫再度爬高,在暴徒们的严密监视下继续往东飞行。—— 296号客机到了遏南的空域。
遏南军方的5架战斗机立即升空拦截,飞到了客机附近。
机长看到了遏南的战斗机,便将客机的机翼上下晃动——用国际民航统一规定的信号告知战斗机,这是一架没有任何危险的民用航空飞机。
看样子,战斗机已经明白无误地观察到296号客机的讯号,没有采取攻击型动作,但仍然从高空把客机往地面压,作出迫使296号飞机降落的架势。
从罗马起飞开始,飞机上的争持已超过了7个半小时,油料消耗将尽。
机长他们注意到遏南战斗机的动作,朝地面观测,看到不远处就是一个机场,随即用英语通过无线电联系,说明已无油料,要求准许紧急着陆。
得到地面的允许后,在付机长的密切配合下,机长以高超的飞行技术,冒着每秒7、8米的顺风(一般情况下飞机都是顶风起降的),把飞机安全降落完全不适宜降落大型客机的春川机场,保证了全体旅客和飞机的安全。
由于跑道太短,历尽磨难的296号客机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滑出了跑道,前轮陷进了草地里。
在一片混乱中,董林风和张夏雨分别乘机到达二层,混过乘客中。
飞机刚刚停稳,春川机场的遏南国军人持枪荷弹,分乘几辆军用卡车飞驰而来,团团包围了飞机。
飞机上,劫机暴徒们挥舞着手枪,大声叫着:“不准动,谁都不准下飞机!”
为首的卓特基叫人继续守在驾驶舱中,自己来到客舱中门,喝令乘务员打开舱门,朝着飞机下面的遏南国军人大声喊着:“我们不下飞机,请给飞机加油,我们要到开城去投奔自由,我们要见开城的大使……”
领队的军事指挥官通过机场塔台知道这是一架朝国民航机,所以早有准备,随带着朝文翻译,他们不费力地听懂了卓特基一连串的要求。
驾驶舱里,机长背朝着持枪的歹徒,乘他们往飞机外面看的时机,把国内机场的通讯、导航资料和穿云图全部撕毁;然后又借口要上卫生间,告诉站在门口的乘务员,叫他想办法通知旅客把随身携带的一切机密文件和有关证件立即销毁。
客舱里,旅客们也听清了卓特基的话。许多人开始往最坏的地方着想。有几个头脑异常灵敏的旅客当即拿出笔和纸,起草了一封给联合国秘书长的信,开始征集大家的签名。在这封信里,他们“强烈要求返回祖国”,要求有关方面“保证旅客生命安全,严惩劫持凶手”。
这时,劫匪发现下面的同伙出了意外,顿时慌乱起来,带头的抓过机长枪顶着他的太阳穴,穷凶极恶地叫嚣:“出来,出来,谁干的,不出来,就打死他。”说着向地板打了一枪。
乘客中胆小的女人立刻尖叫起来,又是一阵骚动。
“是谁,出来,我数到三。”
董林风望了张夏雨一眼,缓缓从乘客中站了出来,举起双手。
“你不想活了,敢动我的人!”带头的劫匪咆哮着举起枪指向董林风就要射杀,三声枪声响起,逞凶的劫匪头子和他身后的两个同伙同时倒地,董林风转身枪已在手打死了守着出舱口的两人,机内所有的人都吓呆了,不可思议地呆望着眼前的空变。董林风上前到机长身边,低声吩咐,随后机长就让乘务长程梅带董林风和张夏雨到下层行李舱。随后,机长嘱咐各层乘客需要注意的事项,表情严肃地说“各位在座的乘客,请管好自己,保持应有的沉默。”
机外地面指挥官怎么也没想到,他刚把自己的做法如实汇报,就被顶头上司一阵责怪:这里是遏南的国土,劫机是发生在遏南国内的事,立即把此事移交遏南政府处置,谁都不许再插手。
遏南政府的有关部门接到通知以后,立即来到296号客机的旁边,准备展开艰苦的谈判。
一小时后,舱门再次打开,机长走了出来,告知机内匪徒已经被乘客合力全歼,无一活命。
经历了两小时的惊魂未定,劫机事件归于平静。机上相关人员表示自己参与了此次反劫机,是他们共同努力击杀了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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