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 谜

　　八

　　不二进了公司后发现，果然如手冢所言，他们见面的机会其实很少，而且尽管仍只是试用阶段，他们也很忙，反到是因为部门合作关系，他与宣传部的菊丸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菊丸活泼显得心机又少，深受各个部门员工欢迎。虽然上层管理人员都比较严肃，青社的整体氛围却很放得开。

　　不二坐在成堆案例后，他最后的工作就是整理公司交易合同与近几年与这些交易类似的其它公司成功的案例。然后写分析报告，市场走向，宣传倾向，图表，财务分析，不二卷着袖子，边查阅资料，边对着电脑敲打。

　　一阵敲门声让他抬起头来，而后笑起来：“忍足老师还真是来去自如。”

　　忍足摆摆手，坐到他对面：“叫忍足就好了，不过几个月就业实习指导，叫我老师，总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好象我和手冢一样老。”

　　不二皱着眉笑：“你们……本来就一样老吧。”

　　忍足拾起桌上一本案例，随意地翻着：“你这么说可是伤了我的心。”说罢放下案例看看封面，皱起眉来：“总结汇总？手冢就让你干这种事？”

　　不二纠正他道：“不是手冢让我做，而是新员工都要这样练手。”

　　忍足嗤笑：“你是新员工？”看到不二冷淡的笑意，他只得叹气道：“算了，就是过来看你做得好不好，如果不开心，随时打电话，冰帝欢迎你。”

　　不二支着头道：“你来这里就只是为了挖角么？”

　　忍足却反问：“你这么做就只是为了手冢么？”

　　不二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若无其事地说：“忍足老师，手冢社长讨厌别人迟到。”

　　忍足看看表，故作夸张：“哎呀，不好，这个时间了。”他说着，站起身：“不二君，常联络啊。”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了一句：“奉劝你一句，手冢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不二一副我明了的样子挥挥手，颇为敷衍，忍足无奈地笑笑转身走开。看着他离开，不二才对着电脑上的分析图想：什么叫样子不是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不二并不是那种涉世未深的孩子，他的敏锐让他在许多事上游刃有余。对手冢，他心中欢喜，也享受两人这种不着不急的进展。对他来讲，手冢是个严肃，但生活很有品味，同时很自律的人。但这样的人，对他也很体贴，尽管这个工作狂人也很忙，两个相片的机会并不多，但不妨碍他越来越欣赏手冢。他们即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也觉是如此正是恰到好处。

　　但是忍足这句话提醒了他，他们这样，就好像完美情人。可是，情人，真的就应该完美吗？

　　不过忍足实在低估了不二的思维，在他的这番话后，不二走神走得越来载远，现在他心中想的是，难道这样一个手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么？不二的好奇与想象力在这个时候完全地发挥了起来，手冢在他脑中的形象便越来越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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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你让不二做过去的案例总结报告。”忍足推开门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样有点浪费吧。”

　　他的行为引起手冢很轻的不满，但他仍是轻描淡写地问：“挖角又失败了？”

　　忍足摇头表示叹息，在一旁多时的迹部懒懒地问：“不二？不就是面试时唯一一个让手冢问话的？”

　　忍足复杂地去看手冢，而后不明意味地笑了，手冢不在意地抬头看他们：“冰帝今天来所谓的正事就是这个么？”

　　迹部轻笑一声，向忍足递个眼色，他便打开电脑中的文件，向手冢解释最新的合作进程。

　　手冢默不作声地听完，才问：“这只是个提案？”见忍足点头，又问：“也就是还没有经过成本和市场预算？”

　　迹部眯起眼，有些不悦地说：“如果预算完了，先机就被占了，本大爷的预估，你也怀疑？”

　　手冢看向他：“我不是怀疑，但不经过预算是通不过董事会的。”他没有给准备张口的二人再说的机会，直接道：“所以，今天预算结束后，明天早晨八点准时开董事会，请二位不要迟到。”

　　迹部也压不住惊讶：：“今天预算……”他刚说完却闭上嘴，眯起眼睛，打量着手冢，而后冷笑：“好，本大爷明天一定参加，忍足，把东西给手冢留下，我们走。”

　　等他们离开，手冢按下内线电话：“叫大石和乾到这里来。”

　　他们二人很快就进了办公室，手冢示意他们关好门，将忍足的文件让他们重新看过后，道：“明天要开董事会，今天预算必须做完，你们两个人找些人来做这件事。做完了我们再研究。”

　　乾一言不发，大石想了想，有些担心地说：“手冢，这样做，妥当么？”

　　手冢点点头：“差不多了。”

　　大石便点点头，乾便道：“那就用不二吧。”手冢一时皱眉，露出不太好的表情。乾却翻开记事本，打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对手冢道：“你自己看吧。”

　　手冢接过，慢慢浏览下去，他神色上并没有什么变化，眼神中却流露出太多复杂的东西。他看完后，交还给乾：“既然你相信他的能力，那就行。”

　　乾点点头，转身离开，大石想了一下，微笑着说：“手冢，也不用太担心。”

　　手冢点点头，等他们都出去后，他站在大窗前，静静地回想着乾让他看的档案。

　　从他认识不二开始，他就知道不二不是个可以等闲视之的人，只是他一直抱着一种等待一棵树苗茁壮成长的心态来看待他。不二还很年轻，有很大的成长甚至改变的空间，而他乐于看着这一切，而且不二进了青春会社，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提点他。

　　但是乾的那份档案，让他看到另一个不二，一个陌生的，他不了解的不二。当一个男人发现自己有兴趣、中意的人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时，他会怎样做？

　　退后一步，或者担心？不，那都不是手冢国光会做的事。

　　此时，他想的着，在阳光正好的白日，对着窗外想一些不是上班时间该思考的事，自己是不是太松懈了？

　　不二听到乾的调任，以一种困惑的语气说：“我认为刚工作没多久的人，不能参与这么大的项目。”接着他又问了一句：“乾，你是人事部的吧，为什么参与开发部，难道我们公司人员紧张到这种程度？”

　　乾一时想，要不要拨个电话让手冢来亲自说。但他还是想了想道：“调动你还是需要人事部同意，何况开发部因为大和课长的外调，暂时是由大石负责，我只是临时协调。工作毕竟需要合作。”

　　不二笑了一声，站起来，拿起外套，帮他拉开门。乾看看他，扶扶眼镜道：“多谢。”

　　跟在他身后，不二心思已经飘远。乾调用新人一定会通过手冢的同意，但以手冢的个性，没有实际的业绩，不可能破格录用。他可不认为这几天自己整理档案就能证明一切。

　　到底是什么让手冢点头呢？他静静地看着身前的乾，这个人到底说了什么，让手冢同意呢？

　　哎呀，他伤脑筋地笑了一下，这可是个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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