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 谜

　　十二

　　大石看着手中的人事调动，不二周助被调往企划部高级助理这一任命被手冢划调，写着以同级调往营销课，工资升一级。他犹豫了一下，抬头问：“手冢，不二的能力有目共睹，不把他升任……”不怕有才能的人会觉得屈才吗？他们公司里一向不会亏待有才的人啊。

　　手冢头也没抬，仍盯着手中各部门报上来的总结，淡淡地说：“你不用担心。”大石还想开口，电话便响了起来，手冢接起来：“是我……现在吗？……那好。”

　　大石瞄了一眼号码，等他放下电话才问：“是董事长？”

　　手冢点了下头，然后又摇摇头：“是龙崎老师。”他站起身：“不用管不二这边的事了，一切对他的安排我心里有数，我们先考虑一下龙崎老师的电话，她说，越前要回总部来见习。”

　　大石一时瞪大眼睛：“越前龙马？他不是还没毕业？”手冢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大石不由也笑了一下，学历这种事，对于青社来说，有时候只是个敲门砖而已，手冢当时也是还没毕业就被召回公司来。他想想，便把手中的人事调动夹入夹子里：“我去问问乾，商量一下怎么安排。”

　　手冢等他走了，才暂时停下手中的工作，越前要回来这件事，恐怕会在总部高层里再次兴起一阵浪潮。他明明应该考虑如何要对付这些，却有点走神地想，当不二知道这次年底的人事动迁中没有他时，会怎么想？连菊丸也升了一级，不二只是工资长了一级而已。

　　先来表示不满的是菊丸，看到张贴出来的调令后，他回身没几步就碰到大石，立刻向他问起为什么没有不二。倒是不二送完资料回来后，瞄了一眼，表现平静。菊丸正气愤地问着大石怎么不二没有升任，太不公平，回头正好看到他便拉住他一起向大石质问问，不二拦住他要说的话，道：“我觉得不错，而且营销课与企划课、宣传课在同一楼层，不用搬很多东西换楼层。”

　　菊丸有些泄气：“不二，你也不给点反应，我在替你鸣不平啊。”

　　不二笑着拍拍他：“升太快也不是好事，再说这层楼我还没玩遍呢。何况工资不是涨了嘛，这才比较实惠啊。”

　　大石听了他的话也不由好笑，但仍是说：“不二，其实本来要把你升到高助的，不过手冢说，另有打算，所以你不要着急。”

　　不二听了之后偏着头笑起来：“我不着急啊。”大石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这话倒显得他和菊丸更着急似的。

　　而不二此时心中却想的是，手冢不知道另有什么打算啊。难道他也认为自己在这一层还没玩够？他想着再次瞄向人身调动，突然他问还在与菊丸说话的大石：“从分部要调上来人么？”

　　大石看过去：“啊，是的，今年的新规划，每年从分部最优秀的人中调两个上来。这次的俩个在大学毕业后就进入青社分部工作，也有快三年了。”

　　不二与菊丸对视一眼：“嗯，像我们这样在研究院里虚度了三年的人还不如人家这些人啊。”

　　大石忙道：“不能这么说，青社毕竟一视同仁，不管是什么学历都要从基层做起，这样才能更好地调动大家的工作性。”

　　菊丸笑着拍他：“大石，不要太紧张啊，我们开玩笑的。”

　　不二却支着腮看向菊丸：“哎呀，某人都升迁了，是不是要请客呢？”

　　菊丸夸张地捂住口袋：“不二，你也涨工资啊，居然盯着我。”

　　两个人说完齐声笑了起来，大石收起文件，也笑着告辞。和他们相处了近半年已经明白这两个人每天都要互相捉弄，如果不是的话，一定是旁边的人要被捉弄了。他突然有一种预感，新来的人会被这两个人戏弄得很多，尤其再加上一个乾。他苦笑了一下，这几个人啊，他是不是应该就此事和手冢打个招呼，毕竟需要的时候还是手冢才能镇得住场。

　　在营销课和在企划课做的东西差不多，甚至和宣传课打交道更多，为了把新出的产品推向客户，营销课每天都要做大量的工作，不二被调往的是大课户部，做了几天也很快顺手起来。

　　熟悉了几天，很快就是周末，不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微笑，明天约了手冢，正好可以问他一些事，是不是应该先摆出“为什么不给他升职”的表情，不过手冢搞不好会回他：因为你没玩够。想到这里他笑得很深起来。

　　手冢到底是怎么看出来他还没在基层玩够呢？关于这件事还是在约会的时候被不二问了出来。

　　“我猜的。”手冢慢慢地给烤肉翻面，看着不二将小碟中铺满辣酱，还有心要把自己只放了盐的碟子里散上微苦的辣酱，幸好他手快阻止了。

　　“你猜我没玩够，所以就只给我涨了工资？”不二有点不置信手冢的答案。

　　“如果你不愿意，过了年还有一次补调动。”手冢将肉放到他碟里再在烤盘上放下一层蔬菜。

　　不二果然表现出挣扎，如果补调的话，以大石和乾原本的计划是把他调入企划的高助级，这样就会上二十五层。可是据说他们现在的二十一层过两天会来好几个新人，好像很有意思……

　　手冢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神色温和地说：“再玩一段时间，等越前也要调的时候再给你调吧。”

　　“越前？”不二好奇地问，他记得这应该是董事长的姓，难道说：“越前董事长的公子要来基层实习？”

　　手冢点头：“据说是考入本国的研究院，原本是美国那边念书。”

　　不二想，有两个分部调来的，还有一个未来的总裁兼董事长。不过，他微皱起眉：“好像董事会里有一部分人属于让你来做未来的总裁，而越前只做董事长。但这次越前过来，难道不是对你的明升暗降？”

　　手冢考虑了一下，有些话还是没说，只道：“董事长和龙崎老师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也对当总裁没太大的兴趣。”

　　“嗯，比起大权在握，开拓世界会更有挑战是吗？”不二挟起肉片放里嘴里，笑眯眯地看向他。手冢对他的猜测不置一辞，中是眼神中表现出赞同。

　　看着不二将碟中的辣酱吃完又倒了一些，手冢有些不赞同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倒了一杯凉茶让他吃完辣的东西后可以下火，这样一个表面总是平和的人却总喜欢非常刺激的东西，可能这正是这个人最吸引他的地方。两种完全不同的个性在这个看似单薄的身躯下交汇，所表现出来的暗涌之涛，他非常期待有一天，等不二真正地定下性来站在他身边的时候。

　　不二却突然想起什么：“我记得和立海社联合的那个项目，三个月前就在谈，我昨天在营销部整理档案的时候还没谈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手冢没回答，只道：“你看完那份计划后，你觉得为什么？”

　　不二笑：“这是考我么？社长大人总是一刻也不放松。”他回想着那份计划书道：“对于那个项目，大概利润不是太大的问题，就是我们能占到七分，得到的也有限，所以双方在意的是之后的持续权么？”

　　手冢赞同地看他：“就是这个。”

　　不二点头，接过手冢手中的长筷翻着烤盘上的东西：“当时中标的是两个公司，对于这个项目三年期并不长远，但五年之后，就看得出效果了。之后到底是争夺这个权还是继续合作，才是头痛的事。”

　　手冢也不由有些头痛：“他们的社长因为身体状况这段时间住院治疗等待手术，董事会对副社长似乎多有压制，所以这个合作案一直谈不拢。”

　　不二看着筷子，突然抬起头一笑：“手冢，去探望他们的社长吧。”

　　手冢表情微动容，这人，又和他想到一起去了，直捣黄龙会更好。他点头：“是这样的，不过，今天是周末。”

　　不二顿了一下，突然笑容变得更大，手冢这是在提醒他，难得的约会，就不要再谈公事了么？调皮的眨了眨眼，他立刻转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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