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爱拯救（GL）

　　第八章 漫漫长假

　　1．宁和言从山里回到城市以后还去了最热闹的美食排档吃烧烤，最后决定再看一场电影回学校，反正处罚的轻重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的问题。宁选了一部《爸爸》然后感动的泪流满面从电影院里走出来。言递上纸巾。
　　“谢谢，我想我爸爸了。”宁抹着红肿的眼睛说，“我妈妈死了以后，我爸爸把他所有的爱都给我了，虽然我们不能常见面，但我知道他是世上最爱我的人。他怕后妈会对我不好，一直都没有再娶；而且不论我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满足我，只怕我不开心，可是有时候我对他却是那么的任性……”宁看看身边默默聆听的言，“你不会觉得我很可笑吧？你呢？你的爸爸呢？”她问。
　　“我的爸爸？”言想起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父亲，那还是在她11岁的时候，现在已经变得遥远而不真切，而自那以后，那个将她和母亲一并抛弃的男人已被她在心中唾弃千万次了。“我没有爸爸。真是羡慕你有个如此爱你的爸爸。”言微笑的答。
　　宁想起辉说过言除了母亲便无其他亲人，于是很后悔自己刚才毫不思考问的问题，尴尬的点点头。
　　“走吧。该回去了。”言握起宁的手。
　　言的手有力而坚定，“面对她的坚强我似乎是那么的脆弱不堪。”宁盯着言的侧影不禁有些自惭形秽。

　　回到学校以后吴上尉早就因为等的不耐烦不知去向何处，一个平静的夜晚就此度过。随后的几天，系里的领导决定再给言记下一个纪律处分，但是因为随即的寒假也就没有再作其他的处置。
　　“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宁写下一张纸条给言，“如果你假期无聊就打电话找我，我知道很多好吃好玩的地方。”
　　“嗯，好的。”言收好纸条。
　　“你是住在你妈妈那里吗？也告诉我你的电话吧，这样我也可以找你玩。”宁说。
　　“还是我联系你吧。我忘记我妈妈家的电话。”言闪烁其词。
　　“那好吧。”宁有些无奈，其实她根本就不对言能给她电话抱有希望。
　　“寒假愉快。”大家互相道别。

　　2．这个寒假言住在优的家。优是美院的学生，一个人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她已经收拾好房间就等言搬进去。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我们的同居生活了。”优接过言的随身行李说。言看着布满在墙上的那些颜色炫目却莫名所以的图画机械的点下头。
　　“这个假期我们可以一起干很多的事情。”优搂住言。
　　“我找了份在快餐店的小时工，恐怕没那么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言说。
　　“没关系，只要我想要你的时候你在就可以。”优解开言上衣的纽扣。

　　优是个冲动而又接近癫狂的女生，虽然并不是每个学艺术的人都具有极端的性格，但是优把自己自诩为梵高类型的就可见一斑。她从来不收拾房间，颜料与画稿随手乱丢；也从不做饭，基本上靠叫外卖和吃快餐打法肚子；有时候彻夜不归行踪不定，又有时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而她听的狂躁的punk音乐经常惊动四邻。
　　“能够和你住在一起真好，只有你能忍受的了我。”优吻着言□□的背说。
　　“因为我对什么都无所谓。”言在心里想。
　　“但是有几天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快过年了，我要回去和我的父母过春节。你呢？留在这里还是走亲访友？”优将脸贴在言的背上。
　　言想到了妈妈。

　　言再次见到妈妈，她正和她的丈夫还有孩子在家里忙碌着准备过年。妈妈的新丈夫是个看上去非常老实本分的男人，沉默寡言，看到言将她让进屋便离开去忙手边的活儿。那个儿子也只是打个招呼就消失在自己的房间里。
　　在一阵有些陌生的寒暄问暖之后，妈妈简单的了解一下言的近况，母女的交谈随即陷入沉默之中。
　　“我呢，就是这个样子了，你都看到了。如果你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还要忙呢。”妈妈站起身平淡地说。
　　“妈妈，这里的2000块钱，您过年用吧。”言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
　　妈妈接过去，打开里面看了看，然后又重新坐下，踌躇了一阵慢慢地说道：“我自从生了你以后几乎就没过什么舒坦的日子，好不容易嫁给了一个有点钱的人可以享享福又因为你坐了牢，一坐就是5年过去了，出来以后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脸上的这些皱纹。还好，你张阿姨帮我介绍认识了这个男人，虽然不是有出息的，但也绝对是个牢靠的，我想我这下半辈子也就好歹跟着他了，也没什么奢望只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行。可是这个世道什么都离不开钱，这个男人就是个普通的工人，就靠一点点工资；我呢，因为坐过监狱，年纪又大了，什么工作都不好找，想赚点钱也困难。可是现在你这个弟弟又要念书，他随他爸不爱说话，但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们都想贡他读书，可是日常的花费也真让人受不了。我的话说到这里，说不定你已经明白了，你也已经不小了，到了可以孝敬老妈的年纪了，你能不能每个月给这家里一些钱，就看在我为你受了那么多的苦的份上。”
　　“每月要多少呢？”言问。她清楚自己不可能拒绝妈妈提出的任何要求。
　　“那你每月先给300吧，也就是你弟弟日常的花销。”妈妈说，“放心，我不会用这些钱打麻将的。”
　　“我知道了。”

　　言从妈妈家走出来心沉沉的，一个给妈妈带来这么多不幸的孩子注定应该是受到冷落的，她想，可是街上迎面而来沉浸在节日欢愉氛围里的母亲和她们的孩子又让她比平时的自己更显孤单。她走进电话亭，按下宁家的电话号码。占线，电话占线，宁在和谁通话呢？她又都在做些什么呢？言放下听筒，重新将自己淹没在人流之中。

　　3．宁坐在QUICK快餐厅四处张望的时候，看见言正弯着腰用拖把擦地。
　　“嘿，言，原来你在这里打工？”宁跑过去拍着言的肩说。
　　“啊？是你？”言也很意外。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一直都等着你打电话来找我。”宁有些抱怨。
　　“对不起。”
　　“算了，原谅你了，看你这么辛苦。”宁握了握言手里的拖把。
　　“你一个人来的吗？”言问。
　　“不是。你看右边第二排正在买汉堡的个子高高的那个男生，我和他一起来的。”宁边说边指着。
　　“你的男朋友吗？”言脱口而出，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晕。
　　宁也是怔了一下，“不是，我才没有男朋友呢。他就像是我哥一样，看着我长大的。他也军事院校毕业的，和我们一样。”
　　说着，那个男生端着托盘已经靠近。
　　“这是，我哥：宇。这是我的同学：言。”宁介绍。
　　“言吗？宁已经和我提过你很多次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宇端详着言说道。
　　“你好。”言冲着宇说，再转向宁“ 我要接着做工了。”话毕，提着拖把就进了工作员室。
　　“这个女孩真是很冷。”宇对着宁说，“不过我期待了解她的机会。”

　　宁和宇的关系显然很熟络，言谈间经常打打闹闹，宇对宁充满温柔的注视。他们真是很配的一对，言想着使劲拧掉拖把里的水，同时也想挤掉心中泛起的失落、嫉妒和孤独。

　　4．“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想我了吗？”优抚摸着，亲吻着言的身体问道。
　　言没有回答，她将自己的脸从优的锁骨处慢慢移向优结实的胸部，手也在优的背部和臀部之间轻轻的滑动。言闭上眼，想让自己也沉浸在优的低吟声中。可是……脑海里却升腾出宁的笑容，然后，宁的笑容竟然成为挥之不去的牢固印象，不断在眼前浮现。言不得不离开床，抽出一支烟站在窗前静静的吸着，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为什么你的心跳这么快？”优走过来，她的手臂从言的腋下环过。
　　“我是个傻瓜。”言笑着说。
　　“你做了什么愚蠢的事情吗？”
　　“还好。我要把这种愚蠢的事情扼杀在萌芽中。”
　　“需要我帮忙吗？”优问。
　　“需要。”言把优重新拖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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