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尼玛不是一匹马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我目不转睛的看向和大厅相比，灯光略显昏暗的楼梯，随着脚步声的逐渐放大，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年龄看起来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有些年龄，但是站在楼道口那里，却站的笔挺，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看也不看我和伊路迷一眼，只是盯着长谷川，一直不说话。
　　长谷川昂首与他对视了片刻后，才微微颔首道：“父亲。”
　　“嗯。”他声音听起来不大，却清晰的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他道：“你四年没回来，现在这么急冲冲的来，是想看看我死了没有吗？”这话看似是揶揄，但我远远的看他的表情，非常的认真。
　　长谷川推了推眼镜：“父亲，那个孩子现在在这里吗？”
　　这么快就问到主题？
　　经长谷川这么一问，那男人才将目光转向我和伊路迷，并且开始朝我们慢慢走来，走得越近，那种压迫感就越强。
　　他走到伊路迷面前，目光如鹰隼一般将伊路迷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道：“揍敌客，家的大公子。稀客。”那男人突然双手抱怀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道：“是，你要找那个孩子吗？还是桀诺找？”
　　伊路迷默不作声，既不回答，也没有发出“咔哒咔哒”声来应对。于是我出声回道：“呃，是我，是我要找他。”
　　一瞬间，那个男人的眼神就射了过来！充满了杀气和暴戾之气，让我猛地屏住了呼吸，同一时间，伊路迷将我往后拉开一步，长谷川也上前了一步。这种眼神的威慑力超过目前为止我在现世2所见到的任何一名念能力者……不，准确来说，这种眼神我也没有在尸魂界看到过。这种眼神和队长们的压迫力不同，这不仅仅是警告。
　　我收敛心神，再次走上前，微微颔首：“您好，长谷川老先生。”
　　长谷川老先生冷哼一声，肃杀的眼神锁住我的目光使我动弹不得。“你不是来过流星街吗？怎么，还需要找两个保镖？”
　　我面无表情毕恭毕敬的回答：“是，的确来过，但是此次事态有些不同，为了节约时间才拖长谷川先生帮助的。”
　　感觉长谷川老先生的眼神松懈了一些，我才立刻呼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
　　“那么，是你要跟我谈？”
　　“是的。”
　　“跟我来。”
　　“是。”
　　我刚迈开一步就被伊路迷一把抓住，不等我劝阻他，伊路迷已经对长谷川老先生道：“恐怕不行。”
　　已经转身走开几步的长谷川老先生陡然停下，轻轻侧头用眼角看着伊路迷问道：“你，说什么？”
　　声音很轻，但让我瞬间起了一层薄汗，因为此刻长谷川老先生说话的语气和状态，和刚才长谷川在进去A区入口处，杀掉那个来传话的人之前的感觉太相似了。
　　我不由自主握紧了伊路迷的手，正打算解释并且告知长谷川老先生伊路迷不会跟我一起上楼，伊路迷已经开口道：“那个孩子毕竟出自揍敌客家，我想，这不是我需要回避的。”
　　长谷川老先生微眯了一下眼，目光从伊路迷的脸上移到了他和我交握的手上。停顿了几秒后，他没再说什么，继续上楼的动作离开了原地。
　　我这才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扭头有些恼怒的对伊路迷道：“你不要再乱来了，你这样搞得我很担心啊！”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就算有揍敌客家做后盾，也保不准会发生什么。
　　“担心？”伊路迷歪了歪头：“担心我？”
　　“……”还是没办法沟通……“走吧。”我向长谷川点了点头，后者也颔首致意之后，我拉着伊路迷迅速朝已经消失在楼梯口的长谷川老先生追去。
　　跟着长谷川老先生一路在阴森昏暗的走廊里绕了一会儿后，我和伊路迷被带进了一间大书房。
　　长谷川老先生没招呼我们，自行走到书桌后面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烟斗点上，一边吐出烟雾一边道：“你到这里来，桀诺知道吗？”
　　这是在问伊路迷。
　　伊路迷语气平淡的回道：“没有通知家里。”意思是没有特别去说，但是也不排除揍敌客家的人自己会查到。
　　“呵，没通知……”长谷川老先生冷笑着重复了一遍伊路迷的话，接着问：“是没通知呢，还是不敢通知呢？”
　　“……”
　　长谷川老先生抽了一口烟，握着烟斗指着伊路迷挥了挥：“你这套易容手法谁教的？基裘？”
　　“看来您和家母也很熟。”伊路迷一边拔/出插在脑袋上的念钉一边道。
　　“你妈知道你找了个这么不懂规矩的怪物么？”
　　？！不懂规矩的怪物？！不是说我吧？！我现在可是一句话没说，就指着你们多聊点给我多点信息呢！
　　伊路迷不再回答，长谷川老先生看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失去了兴趣，转而看向我，“过来。”
　　我松开一直和伊路迷握在一起的手，朝书桌那边走去，这次伊路迷倒是没有再拉住我，估计是想着已经让人家硬是把他带进来了，再任性会被揍吧……
　　可是当我走到离书桌几步之遥时，长谷川老先生突然发难，朝我隔空打来一掌，眨眼之间一股强劲的念力就朝我袭了过来，我立刻侧身并顺势跳起来将身体旋转了几圈躲过攻击，落回到地面时，我已经加强了全身的念力防御，且不再往前走一步。
　　长谷川老先生冷哼一声：“学的倒挺快。”说完又再次盯着我连看了半晌，然后厌恶的转开视线：“果然这张脸怎么看都不顺眼。”
　　这张脸？是指长谷川的爱人？
　　长谷川老先生用烟斗敲了敲桌面：“说吧。”
　　总算说到正事了……我咽了咽口水，整理了一下之前想说的话，希望可以尽量做到简洁明了：“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找亚路嘉，相信现在流星街外的局势长谷川老先生也很清楚了，如果要和平解决这件事，我需要亚路嘉的能力相助。但毕竟亚路嘉现在在元老会的管辖之内，所以想跟您知会一声。”
　　“知会？”长谷川老先生挑眉打断我接下来的话：“意思是，你只是卖我一个面子才通知我一声？不然你还要直接闯进来带人走了？”
　　“呃……”惨了，仔细斟酌之后还是说错了话……“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
　　“哼，误会？”长谷川老先生把烟斗扔在桌上，双手叠成塔状放在身前，眼神带着鄙视的意味看着我：“你的打算想必也和桀诺、尼特罗说过了，因为那两个人没反对，你才认为这么做的成功几率很高吧？”
　　……“是。”在明白人面前就没必要遮掩什么了。
　　“要是我不答应呢？”
　　“……”
　　“你要如何？”
　　我直视着长谷川老先生那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的目光，淡定道：“我不能如何。但是我想，长谷川老先生应该是会同意的。”
　　“为什么？”
　　“因为我将是以做交易的方式换取亚路嘉的帮忙，成功之后只会有利于整个世界的平衡，失败，也只会是我一个的失败。无论怎么算，元老会都不会有损失。元老会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根本无法使用的武器，来花人力对付我。更何况……”顿了顿，我紧着心脏继续道：“更何况，揍敌客家和猎人协会已经达成了共识，元老会如果既不能保持中立围观，也不愿意与他们合作，输掉了这场战事，是整个世界的完败，届时也无法再自行管理平衡世界秩序；而要是赢得了这场战事，三足鼎立的局面就会因为战前元老会的站队而会被打破，流星街左右都会被牵制。怎么更划算，长谷川老先生不是很清楚么？”
　　话音落下的瞬间，时间都仿佛静止了。
　　长谷川老先生死死地盯着我，但表情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异常。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因为长时间屏住呼吸而心脏停跳之时，才终于听到了长谷川老先生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你算得很精嘛，可是你忘了算一件事。”
　　“……”
　　“元老会和揍敌客家原本就是合作在先的。”
　　“什么？！”
　　长谷川老先生面无表情的冷笑道：“基于这个合作，即使战事成功，这个世界依旧会是三足鼎立。而失败……”
　　“……”
　　“你又为什么肯定，元老会不能和死神界合作呢？”
　　？！！！！！！！！！！！！！！我的确算漏了这一环，先不说元老会会考虑和尸魂界协商，我更是万万没想到元老会已经和揍敌客已经有了合作！我无言以对，只能愣在原地。
　　长谷川老先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似乎接下来就是要开口送客。
　　“等等！”我出声叫住他，“的确，这是我没有算到的。但是您也算漏了一件事。”我抬起头，重新找回气势，胸有成竹道：“您算漏了，我手里有可以和您交易的筹码。”
　　“哦？”长谷川老先生看起来很不以为意。
　　我忽略他这个表情，自信道：“这个筹码，是您一直想要，而揍敌客却不能给您的。”
　　“嗯？”
　　长谷川老先生不屑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而同时，我身后的气压也突然沉了下去。
　　我甩开身后的人对我造成的压力影响，继续道：“我知道一个关于亚路嘉的秘密，一个揍敌客家一直在掩饰的秘密。”
　　“叮——！”
　　朝我射来的念钉被长谷川老先生用念力挥手打开。伴随着念钉上的念力，我也感觉到身后那似乎已经沉到了谷底一般的气息……
　　“继续说。”长谷川老爷子目不斜视的看着我脸上的所有表情变化，好像是在分辨我是否在说话。
　　我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您不用再试探了，在您同意把亚路嘉带来，并且发誓绝不会干涉我与亚路嘉的交易之前，我不会再说任何关于这个秘密的事，您只需要知道，我知道的这个秘密，将是亚路嘉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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