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尼玛不是一匹马

　　沉默了良久，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对着面前稳坐的三个人，略带无奈的道：“我会去找他，但是元老会那边呢？”
　　听我这么一晚，尼特罗老头子和桀诺老爷子都不约而同的用眼角看了一下对方。
　　猎人协会和揍敌客家毕竟是经常在世界2里到处活动的，元老会虽然也是眼线密布，但高层势力却主要在流星街内，应该和猎人协会与揍敌客的接触不会太多。
　　尼特罗老头子清了清嗓子道：“福间，你是不是与长谷川秋山有过接触？”
　　“……”这个完全没有秘密可以的世界，真是够了……“嗯，我知道他父亲是元老会的高层，怎么？建议我从他那边入手吗？”
　　“的确是个可行方法不是吗？”这次尼特罗老头子倒是一点没有打太极，非常爽快的就承认了自己的想法：“毕竟我们对元老会的内部结构以及体系都不清楚，但偏偏，这次事件是否可以完结，元老会又是非常重要一个一环。”
　　我挑眉点头：“好啊，可以，可以采纳这个建议，但是，您是否也可以告诉我，长谷川接近我的原因是什么呢？”
　　“嗯？”尼特罗会长有些意外的样子。
　　“从我第一和长谷川会面开始，我就发现长谷川看我的目光不太一样，不仅是他点醒了你们暗中进行的计划，甚至在之后的一些事上，或多或少也给我提供过帮助，我不太认为，这一切都仅仅只是因为我人品好的关系。同样的，我更加不认为，能够时刻掌控住各地信息与情报的猎人协会，会不知道其中的因由，您觉得呢？”
　　“这个嘛……”尼特罗会长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金，有些尴尬的抓着下巴道：“的确，就我们所掌握到的信息来看，长谷川对你另眼想看，确实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那位重病的爱人？”
　　“嗯？”
　　我看着尼特罗老头子和金同意外的脸，无语翻了个白眼：“你们真以为我傻？”
　　“哪有～我们从来没觉得你傻，”金笑着打趣：“只是觉得你有时候脑容量不太够，哈哈哈！哈……”
　　“……”
　　金看着我面无表情的样子，笑声逐渐弱下去，然后才正经脸道：“是的，你和长谷川夫人的样子长得很相似。”
　　“啊？很相似？”
　　金点点头：“不过这个消息也是在我们知道他和你有接触之后才开始调查到的，不排除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情报。”
　　“啧。”我咂咂嘴：“真是无趣，还以为是我身上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呢，原来仅仅是因为长得像另一个人。”说完环顾了一下在场的另外四人：还以为我不懂你们那套把戏，想趁此机会摸清元老会吧？一箭双雕……想得还真美，混蛋们！
　　“……”……集体默。
　　看够了在场私人表情各异的脸之后，我翻身拿起床头的电话，打了长谷川的电话。
　　“您好。”接电话的还是长谷川的助手。
　　“你好，我是福间尼玛，我有事想找长谷川先生。”
　　“您好福间小姐，很抱歉，现在先生他不方便接听电话，您有事的话，我可以代为转达。”
　　“啊，这样啊……可是我的事也不方便直接告诉你，这样吧，你能直接帮我约一下他吗？”
　　“可以。”
　　“好，那你帮我转告他，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商量，他方便的话就回个电话给我，如果可以，最好是可以当面谈，我的地址在……”
　　“好的，我会帮您转达的。”
　　“谢谢。”
　　刚刚挂完电话，金就问道：“找到亚路嘉以后，你打算做什么？”
　　“喝茶聊天吧。”
　　“……”
　　“你想和他做交易？”
　　许久没说话的伊路迷突然开口，语气凉薄，听起来颇有几分不满的感觉。我靠回到床上抬头看他：“你是说长谷川还是亚路嘉？”
　　“你说呢？”
　　“……”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我已经打算找亚路嘉做交易的事了。只不过直接问出来的只有伊路迷。“没错。”
　　“上次交易的内容是什么？”
　　那次的事之后，伊路迷一直没有过问在他来之前发生的事，我也没有主动说，再到后面又发生了那么多事，也没什么机会说了。“交易两次，两次都是让我打开通往尸魂界的大门。”
　　“什么？”那边一听到亚路嘉的强求是这个，双眉一敛，和旁边的尼特罗老头子一样，看向桀诺老爷子。
　　我也看着桀诺老爷子问道：“其实我也想不通，既然亚路嘉做的是打乱你们将他送到尸魂界的计划，可是为什么又主动让我打开通道大门呢？
　　桀诺老爷子不答，站起身来背着手站到窗边，静静看着窗外的景色久久不语。见他这样，我又只好转向伊路迷，而伊路迷又只是歪了歪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不过基于伊路迷曾经的不良记录，我对他这个不知道也抱有高度的怀疑。
　　“大概，”本来以为不回答的桀诺老爷子头也不回的道：“只是为了让世界更乱一点吧。哼哼。”一边轻笑着一边摇了摇头。
　　“变乱一点？”
　　尼特诺老头子抓着脑袋走过去站在桀诺老爷子身后道：“桀诺，都这个时候了，你认为有的秘密还有保密的意义么？嘛～虽然我也的确是很想知道。”
　　桀诺老爷子微微扭头鄙视了一下尼特罗老头子，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我，沉吟了很久，才道：“你跟亚路嘉接触过，应该看出他那个看似没有上限的念能力，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弊端。”
　　我点点头：“对，似乎不是每次发动都会有效。”
　　“当时面对他的是你。如果是另外的念能力者，会发生什么呢？”
　　“……”会马上遭到对方的强力反击。
　　听着桀诺老爷子缓缓道来，我才知道了个中缘由：亚路嘉因为念能力一旦发动成功，则会对对方造成决不能回避的伤害，让周围的人都感到恐惧。揍敌客家所有的人都是喜怒不定，所以亚路嘉也对揍敌客家本身造成了一定的威胁，因此被送到了流星街。
　　元老会之所以会将亚路嘉控制在中心地带，还让他过得不错，主要也是希望可以利用亚路嘉的念能力，而亚路嘉因为本身是揍敌客家的人，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是不会受他们驱使的，同样的，也因为同上理由，尽管亚路嘉不能为元老会所用，元老会也还是不得不顾忌揍敌客的面子，不会随意处置亚路嘉，可又不放心将这样的大杀器放到外面，成为随时可以转头对付自己这方的武器，如此一来，还不如由自己监管。
　　亚路嘉自己本身清楚这件事，更了解自己一旦离开流星街，没了元老会的后盾，而世人又都不知道他来自揍敌客的身份，也是危急重重，所以他也暂时没有脱离元老会的势力。
　　“那他为了让这个世界更乱而让我打开通往尸魂界的大门，是什么原因？”
　　“哼哼。”桀诺老爷子又发出一声刚才那般的笑声，摇着头道：“还有什么办法让全世界都陷入大战危急的时候，更方便他脱离开元老会的约束后，大家都无暇分心关注他的时候，游走与世界呢？”
　　“游走世界？”我更加迷惑：“按照您刚才的说法，平稳的度过一生不就好了吗？干嘛要突然想着出来游走世界呢？”我还以为揍敌客家的这一代，除了奇犽和喜欢虐待他人的糜稽，其他人都是喜欢易容变装啥的，没想到这老四除了喜欢易装，还有环游世界这么正常的喜好……
　　正在我在内心吐槽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瞄到桀诺老爷子的眼神在我问了这个问题以后，闪烁了一下。我立马沉下心来严肃道：“桀诺老爷子，是为什么呢？”
　　此刻桀诺老爷子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眼睛透着精光看着我：“是啊，为什么呢？说不定是太久没出来外面世界，想出来看看吧。”
　　……“……是么？”
　　“不然呢？”
　　“……”我看了一眼尼特罗会长，他正在和金对视，不知道在进行什么灵魂沟通。不过我现在已经反应过来，桀诺老爷子刚才说的事，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但在场的人都是了解，看尼特罗会长和金的表情，明显是桀诺老爷子还是没有点到正题。
　　那个“秘密”，依旧是秘密。
　　我抿嘴隐掉自己嘴角讽刺的笑容，然后道：“好吧，我会按照计划去接近亚路嘉，希望可以利用他的能力。你们三位先回吧，我要准备一下一会儿见长谷川。”扭头看着电话：“现在都没打回来，应该是稍后会直接过来了。”
　　见我直接下了逐客令，三个人都没再说什么，金拉开窗户后，和尼特罗老头子先后跳了出去，桀诺老爷子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伊路迷，背光之下显得此时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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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离开后，我注视着三人走后没有及时关上的窗户，外面的风吹进来，搅动地窗帘不安的舞动着。
　　“伊路迷。”
　　“……”
　　“你换回洛恩的脸吧。”
　　“……”伊路迷沉默了一下，不言不语的去了浴室，应该是去易容了。
　　我想，伊路迷是知道我为什么让他换脸的，但他照做了。我有些自负的想着，大概是因为他本身也愿意这么做，但是挂着伊路迷的脸不能而已，换成洛恩的脸是我的意思，也是他自己的意思。

　　伊路迷从浴室出来以后，又变成了阳光灿烂的洛恩。本来昨天他这么做的时候我都还不太愿意和他的眼睛对视，现在我却直视着他的眼睛。
　　拍了拍床沿：“过来这边坐，洛恩。”
　　洛恩……对，洛恩，我要叫他洛恩，只有叫他洛恩，告诉自己他就是洛恩，我才能继续接下来的事了。
　　听到“洛恩”的名字，洛恩正在往这边走的身形一顿，但还是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疑道：“怎么了福间？”
　　他刚刚一坐下，我就拉着他的凉手，看着他的眼睛道：“洛恩，我们是朋友么？”
　　“……”再次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嘴角还是扯出了一丝笑容：“怎么了？突然问这个问……”
　　“是么？还是不是？”
　　“……”身体持续僵硬着：“……是……”声音带着几分犹豫。
　　我笑了笑：“那，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是你知道的，你会告诉吗？”
　　洛恩歪头想了想：“要看是什么问题，如果是可以说的，我会告诉你的。”
　　“如果原本是你不能说的，但你不说就会危及到的性命的，你会说吗？”你会说吗？你会提醒我吗？还是再次眼睁睁的看着我陷入他人的圈套，被蛛网捕获，成为随时被吞食掉的猎物？
　　……“……”洛恩面露难色，支吾了半天，扯着无奈的笑容道：“你不要这样逼我，你先说说你要问什么吧。”
　　“不。”我坚定的拒绝他的回避，双手握住他的手：“这不是我要问什么问题的问题，而是你要做什么回答的问题。回答我洛恩，你会告诉我吗？”
　　时间仿佛静止下来，洛恩一直坚持的笑容逐渐垮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好一会儿好一会儿，可能是一分钟，可能是十分钟，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重新扬起温暖的笑容，对我道：“会的，我会告诉你的。如果这个问题原本是我不能回答的，但危急了你的性命，我还是会告诉你的。”
　　“……”明知这个答案就是我想要听到的，但当他说出来后，心脏还是漏跳了一拍……
　　迅速调整自己的心态，继续道：“好，那我问你，亚路嘉为什么会想要搞乱整个世界都要出来呢？明知道揍敌客可能不会管他，却还是要出来，他想要什么？”
　　“他要找人。”非常快速的，没有顾虑的回答了。带着笑容，和几分……宠溺？回答了。
　　……“找、找谁？”
　　“奇犽。”
　　“奇犽？！他要找奇犽？为什么？”我已经感觉自己敲响了揍敌客家最大的秘密的大门，听见了真相的声音。
　　洛恩垂下眼眸，平静的回道：“从小，亚路嘉就非常喜欢和奇犽待在一起，性子古怪，谁的话都不听，却偏偏只听奇犽一个人的话。奇犽对他的吩咐，即使没有进行‘强求’与‘请求’的交易，也会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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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所以揍敌客才要把他送走，才要把他送到那个难以进入的流星街，除了防范亚路嘉对揍敌客家本身的反噬，也因为他和奇犽的合并是才是对整个世界的倾覆！
　　难怪……难怪桀诺老爷子在这个时候了也依然死咬着这个秘密不放，这是多大的一个潜在危机，一旦被人抓住这个弱点，不止是亚路嘉会被人控制，连奇犽，也会被各大势力追逐！
　　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中一阵的狂喜，这是筹码啊！这也是我的王牌！我完全可以利用奇犽去要求亚路嘉达成我的请求，而不伤及自身！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喜道着扭头，洛恩面带微笑看着我，任由我在激动之下抓紧他的手猛烈摇晃着。
　　“高兴吗？”他轻声问我。
　　“高兴！”我喜不自胜，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但是在看到那双平静的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一样的眼睛时，我突然冷静了下来。
　　是啊，这个秘密，应该是揍敌客家的人死了都要带进棺材的秘密，现在却被洛……伊路迷这么堂而皇之的就告诉了我。我想起了桀诺老爷子临走之前那个具有威胁性的眼神……
　　“会有事吗？”我不是心软。我这样告诉自己，我不是心软，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在他帮了我之后礼貌性的问一问而已。
　　伊路迷嘴角的笑意加深，反手将我的手覆住，握了一下：“不会的。”
　　……“你、你这样告诉我……”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是么？”伊路迷打断我的话。不同于前两次提到“朋友”时明显带着的犹豫语气，这次的语气像是雨后的阳光一样，明朗。
　　“……朋友……”我低头看着我和伊路迷相握的手，内心微微挣扎了一下，还是缓缓地将手抽了出来，撇开头，回避了这个问题，只淡淡的道：“是啊，不会有什么事的，按照揍敌客家的一贯作风，知道这个秘密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揍敌客家的人知道了，肯定是第一时间处理掉知道了这个秘密的人。而你……”用眼角瞟了他一眼：“也无非就是再多替揍敌客家多做几单生意吧。”
　　“……”
　　几乎是一瞬间，就感觉到身边的气压猛地降至了冰点，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伊路迷一眼，只看他全身肌肉紧绷，脸上却还在艰难的维持着属于洛恩的笑容。
　　心脏猛地一紧，回过头不再看他，竭力保持自己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道：“你要不要先出去逛逛？一会儿长谷川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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