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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为你写诗的情绪你不懂
恰好第二天我不值班,巩琳一早就走了,我睡到快中午才起来,哈欠连天的和大娘走近一食堂,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上看着楼下晃动的人群还是觉得头晕,大娘憋一眼我碗里随便吃了几口的饭菜,“你们昨晚聊什么啊,夜半三惊不睡觉。”
“也没有什么啊,我睡不着,阳台吹风嘛,她出来陪我聊天,聊的都是她的过去。”
“嗯,也没有见你失眠啊,最近怎么啦。”
“不知道,就是睡不着。”我又是一阵哈欠。
“那个你和巩琳还是…..”
“什么啊。”我等着她说。
“没有什么,吃完饭我们去林子里抽烟吧。”大娘欲言又止,这时候我也不会问,精神都恍惚了。
坐在那块大石头上,懒懒的眯着眼睛享受这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照进来,感受着烟雾从嘴里慢慢的腾起又消失。大娘盘着腿吞云吐雾,一下话少了让人觉得不适应,那就让我先来打破沉默吧。
“白羔羊还真追小燕哇。”
“嗯,具校长楼的保安说羔羊送了一大束百合花,女方都收下了,暑假嘛,寂寞。”
“嗯也是哈,巩琳也寂寞吧。”
“个人觉得白羔羊是追不上的,小燕是那种女人,有心机,即使不喜欢也不会拒绝的,有面子嘛,巩琳那个,唉。”
“为什么啊,女人都这样吗?”
“看人吧,我们就不会这样啊。”大娘点燃第二根烟抽起来。
“嗯,有意思吗,又不喜欢,折腾个毛啊。”
“这你就不懂嘛,有人追那是有魅力,喜不喜欢是另外一回事,哪怕是一个丑男,女人会觉得很有面子,你心理上不是小女人,当然觉得没意思了。”
“嗯,好吧。”我承认我却是不懂女人为什么会这样,我也没有喜欢过人,也不需要证明自自己有无魅力,自己心里平静简单就是幸福,只是出于家里的矛盾,我始终觉得自己是缺失的。
“其实,巩琳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大娘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看着我。
“或许是吧,我也不懂。”我真的不懂,感觉和她是朋友也不是朋友,若即若离。
“巩琳不适合交朋友,如果你非要去交,那还不如张云。”
“为什么?”
“有件事没有告诉你,那天和买买江去篮球场,看到她和羔羊打篮球,黑羔羊很明显的吃她豆腐,她看起来很享受,黑羔羊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你说朋友之间有必要那么暧昧的肢体接触吗?”
“啊。”我很吃惊的看着大娘。
“所以她很虚伪,表里不一,你还是注意些,否则你伤不起。我和你都跟班里的涛哥关系好,我们是铁哥们吧。他有来摸我们的腰吗,很显然是暧昧嘛,反正我受不了,但是你当她是朋友,我也不能说什么。”
听到大娘这么说,又想起她穿着羔羊的衣服,坐着羔羊的单车,双手抱住羔羊的腰,我心里马上就五味杂陈,很不平静。
晚上居然在超市遇到巩琳了,她抱着一个篮球,我本能的想要回避,但是见到她打招呼我还是走过去了。
“哎呦,一个人啊,抛弃张云了啊。”我说话又开始尖酸刻薄了。
“我去打篮球了。”
“一个人啊,还是和你对象啊。”我故意这么说,想想看看她的反应。
“和黑羔羊,你别乱想了,就一起打篮球。”她急忙解释,生怕我误会。
“关我什么事哦,那是你的事情,你情我愿嘛。”我都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了,心里失落到极点。
“我才不喜欢他,长得那么黑,那么丑,说话还一口东北腔,受不了。”一副很不屑的表情。
“我看你很喜欢嘛,不喜欢还打球,掩饰了哈,有故事哦。”我笑着故意打趣,心里其实都开始结冰了。
“哎呀,是他约我的,不好拒绝,也想运动一下。”说得满不在乎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大娘的话。
“你怎么不叫我啊,叫上张云一起呗。”现在我真觉得那时我怎么那么话多啊。
“咩咩才不会呢,我忘记叫你了,你肯定不喜欢。”她赶紧搪塞过去。
“哈哈,是哈,你喜欢和羔羊嘛,明白。”感觉她还想说什么,赶紧转身离开,再说只能让我更失落。
接下来我第一次和张云一起值班,在播音学院看门,人家说一个巴掌打不响,我是几个巴掌出去,屁都没有一个,张云除了看书就是睡觉,赛事也不关心,我只能无趣的去值班室和阿姨看邹凯体操比赛。
就这样一天我和她毫无交流,无论我说她和肖农夫的绯闻,还是说别的,都不搭理我。我反而不觉得很挫败,拿着这点笑料在签到的时候和他们瞎扯,故意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给队长叫苦。
巩琳走过来说:“还要不要和张云一起啊。”
“要,不化冰山誓不罢休。”我故意提高音量。惹得大家都开始狂笑,打趣我追张云。
“好,接下来你都和张云值班吧。”队长也附和的说着,大家笑得更厉害了,从此队里都知道张云是我绯闻女友,我也乐此不疲的继续为他们爆料。
似乎用张云这个笑话,可以掩饰我因为巩琳造成的忧伤,但是接下来的几天我情绪明显不是很高,除了配合他们开玩笑之外,就是沉默不语。
因为张云的存在,巩琳中午都会过来找我们,她也很玩味的问张云为什么不理我。但是张云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不搭理。
我故意在一旁做出很失落的样子,话题只能转移到她的身上,我又开始故意说:“哎呦,穿这么性感,去打球啊。”
“什么啊,这就叫性感,那个七夕节追我,我还买了一件露背的裙子没有穿呢,改天传给你看看,还有黑色的高跟鞋哦。”她坐在我旁边撩着腿,炫耀她的身材。
我刷的蹿起来,吓得张云缩在一边,看着这样的阵势,我撩着T恤故意要压在张云身上,她明显被吓傻了。
“哈哈,我还有胸呢,你有吗,云师姐。”
“讨厌啦,走开,去跟你巩师姐比。”张云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
一旁的巩琳也笑得不可收拾,张云用手捂着脸对着笑弯腰的我们嗔骂到:“受不了你们了。”
其实这样的玩笑我开得起,只是我心里依然很落寞,在怎么的玩笑也不会让我真的开心。巩琳走后,一下子就恢复原状,我们谁也不说话,一直到值班结束。
晚上和大娘抽完烟又一起压马路,大娘突然停下来对我说:“我真觉得巩琳很虚伪,今天她去找买买江吃饭,结果买买江走了,她一直在那里等,李茜和肖农夫笑她喜欢买买江,还死不承认,你说不喜欢去等什么啊,我没有告诉她,买买江早就请假回去了,晚上他要去看比赛。”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停下来回了一句:“我也发现了,其实我比你更早看她和羔羊暧昧。”
“你也看到了啊。”大娘很吃惊的问,因为她怕我当巩琳做朋友,她这么说怕我介意她挑拨,其实我比她更早知道,只是我没有说,至于知道了她的作风还不远离,现在看来,那时候我就已经喜欢她了。
想起那些不和谐的画面,我不再主动的去找巩琳了,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待着,中午大娘不来找我,就去找阿娇那点小说看,那是我看的第一部同人小说,也不是喜欢,实在是没有办法压抑自己内心的情绪,就随便消遣吧,而阿娇却是一个同人女,在网络上下载下来看得不亦乐乎。
看着看着我也着迷了,想看看那两个男人怎么个爱法,巩琳又来找我了,让我和她一起看羽毛球比赛,坐在溢香园的食堂里,我看的不是鲍春来,更不是林丹,而是墙壁上巩琳的影子,她没有察觉到我最近的变化,而是继续手舞足蹈的唠叨着:“好,绝杀,扣球。”
其实我们都不懂比赛,也就是看着热闹,我装-逼,也不去研究什么扣球。拿着我手边的《当代电影》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
突然间想写一首诗,曾经我给巩琳说过,我闲的乳酸的时候会去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表示不相信,像我这样粗糙的人,谁会觉得我也很感性呢,而我也确实是一个内心和外表反差极大的人。
我在书上开始写,等她看完比赛的时候递给她,看扫了一眼说:“没有明白,感觉很伤感,你写给我的我要拿回去,珍藏哦。”
“你会懂的,你自己抄吧,把书给我。”
“那不行,我要原稿。”
“好吧。”我咔嚓的把书撕了,将那一页狂草给她了。
那首诗是这样的:
路口
风清云斜你移动
斑驳点缀眼迷离
一去雨雾凌乱丝
不明不了夏夜雨
路交叉你我脚步
隔离又蓄积所有
徘徊路口走过的是你
暗影里等待的却是我
我对一件事情有感悟的时候,会去记录,不是刻意,只是散碎的文字表达,不是显示自己有才,只是一种掩饰的总结,只不过我总是看到最为悲凉的结局,如同最后的路口,消失的那个人是你,等过的人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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